「哎呀~舒服哎~」
從那扇直衝雲霄的暗紅色大門內走出來的慎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並發出了舒爽一聲。
損耗的靈魂補全,被透支的生命力也因為那近乎無限的魔力而得到了補充,修為更是厚積薄發一步踏入鍛魄二段,慎二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十su…咳咳…十個月!
跟慎二那一臉清爽的表情不同的是,跟着慎二走出來的切嗣那是皺着眉頭一臉的陰鬱,抱着自己的老婆小瓶子雙眼恨恨地直盯着慎二的後腦勺。
無他,只是因為面前這個年輕人確實是把女兒跟老婆的靈魂還給自己了, 但是女兒那項竟然就只是部自己沒見過的手機!
還告訴自己說這是平行世界的女兒!這就只是他在前幾天請自己女兒吃飯時隨手拍的視頻而已!
切嗣殺人的心都有了,真的,真的想狠狠地衝着面前的年輕人的後腦勺開一槍!
但是,切嗣知道自己打不過。
這年輕人太雞兒恐怖了!這貨進大門的一句話就讓自己噴了,就那一句「又見面了,安哥拉曼紐,做好準備被勞資污染了嗎?」就讓自己傻了半天。
這到底是個啥物種?精神意志竟然能硬抗此世之惡?
甚至還能反過來讓安哥拉曼紐無語蹲在一旁無能狂怒只能在地上畫圈圈低聲罵惡魔。
這該不會是真的惡魔吧?
停下腳步的慎二,回過頭來看着切嗣那有些可怕的臉, 攤着手道:「喂喂, 表情別那麼可怕嘛,我事先也沒說過那個就是這個世界的伊莉雅吧?你自己理解錯了關我什麼事?」
聽着慎二的話,切嗣愈發地咬牙切齒起來,如果不是擔心打不過的話早就拔槍了。
「再說了,因為心裏有些過不…咳咳…因為我是個帶善人的緣故,還免費地幫你把老婆的靈魂給修補完整了,不謝謝我還埋怨我,真有你的。」
你特喵地剛剛是不是差點兒把真心話說出來了?!你自己心裏也過不去吧!是吧!
切嗣心中怒吼,這年輕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還有啊,剛剛自己非得跟進去,害我還得分心護住你的身體跟精神,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剛剛用聖杯所賦予的無限魔力把身體裏的詛咒給清除了吧?不經過我同意使用我的東西,沒有向你治罪已經是我的仁慈了。」
切嗣沒有說話, 表情也稍稍地緩和了幾分, 面前的年輕人這話沒有說錯, 自己剛剛跟進去之後差點兒就真的掛了。
安哥拉曼紐非同一般,此世之惡在那一瞬間便籠罩了自己!
此世之惡…代表着世界所有人的欲望與罪孽的黑泥在一瞬間便逼近了自己!
如果不是這個年輕人釋放出來的那奇異的第三要素護住自己的身體的話,自己就真的慘了!
不過這年輕人確實恐怖,不管耳邊有多少人在質問自己,精神意志也沒有崩潰,而是堅定着自己的內心!
這份精神意志如同一個篩網一樣將那些被污染的魔力淨化並化作己用!
雖然不知道年輕人想要做什麼,但是他吸收了那近乎無限的魔力大約四分之三的量已經是證明了他的恐怖!
而自己在嘗試着牽動那被污染的魔力時,發現身外護着自己的第三要素竟然也像一層過濾網一樣能將那黑漆漆的魔力淨化!
也因此,自己趁機消去了身上的詛咒。
本來還想偷偷摸摸用剩下的魔力做些什麼,但是沒想到卻被年輕人發現直接打包帶走!
真是…太摳門了!
看着那正在緩慢關閉的大門,慎二也沒再理會切嗣,插起褲兜直接轉身,同時很是隨意地接着道:「肯尼斯在被你幹掉之前,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之後請到了某個在日本的人偶師得以保住了雙手,通過這條線查下去,大概能搞定你的女人的身體。對了,報我名字可以打折哦~」
我信你個鬼!是打骨折才對吧!
切嗣內心瘋狂吐槽,話說你連真名都沒告訴我啊,你讓我報什麼名字?!
「差點兒忘了!」
慎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拍腦門停了下來,而後回過頭來咧着嘴彎起眼睛露出十分清爽且直率的笑容。
「其實, 你還要經歷一場審判,不過這場審判跟我沒有關係哦~」
嗯?切嗣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思考便突然發覺了什麼——是剛剛到來的捧起了地上的自己的老婆…的杯子的淚痣槍兵!
這一刻,切嗣突然懂了年輕人說的審判是什麼意思,也突然明白了面前的年輕人不是一般的惡趣味的事實!
看着一步步走來的槍兵,切嗣深知自己求饒是沒什麼作用的,只能提起精神準備跟對方搏一下子了!
畢竟自己可跟對方有着深仇大恨!
自己也只有搏這唯一的選擇!
對不起了,愛麗,對不起了,伊莉雅。
切嗣最後看了一眼瓶子中那五顏六色正在散發着異樣光芒的老婆,同時也是在心底給自己判了死刑。
即便是魔術師殺手,面對憤怒的槍之從者也沒有任何勝算,這一點,切嗣心知肚明。
同樣也明白了這個年輕人就是在搞自己心態,不止一次的給自己希望又給與自己新的絕望,比那什麼安哥拉曼紐更具惡趣味!
「主…宮藤閣下,已經結束了。」
走上前來的迪盧木多想要喊主君,卻又知道面前的年輕人估計不太喜歡,只能改口宮藤閣下並將手中的金色杯子遞給了慎二。
看着慎二一臉懵逼地接下杯子,迪盧木多的夙願終於得以達成,第三次,在第三次的時候自己終於將勝利帶給了自己的主君!
迪盧木多內心激動不已,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第三次,自己終於遇到了理解自己的同樣也被自己所認同的主君!
而且一起獲得了勝利!
心愿已了的迪盧木多心中感慨不已,感謝着聖杯,感謝着神明,同樣也感激着面前這位執着於正義的主君。
「這個就是聖杯嗎?感覺就只是一個獎盃而已啊。」
「看來大家都被矇騙了啊,什麼實現願望的聖杯,就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榮譽金杯而已。」
迪盧木多也是輕聲感嘆,同時也想到了自己剛剛與騎士王那騎士之間的對決,那才是真正的榮譽之戰!
那才是聖杯戰爭真正的打開方式!
那是我老婆!切嗣想要吼出來又不敢分心,只能專心致志地準備着,大氣也不敢喘地防備着這位槍兵不知何時就會到來的攻擊。
似是注意到了切嗣的戒備,迪盧木多冷哼一聲,並沒有直視切嗣,冷冷地道。
「你走吧,在最後我曾答應過騎士王饒你一命,要謝就謝你所唾棄過的騎士精神吧!」
這一刻,不只是慎二,就連切嗣都有些懵。
大哥你最後是不是聽岔劈了?
她是讓你幫她幹掉他(我)而不是讓你饒他(我)一命才對吧!
切嗣可不管那麼多,有機會能活下來就行,抱着自己的老婆的瓶子大步地邁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停!
再多等待一會兒,搞不好這年輕人還挖了什麼坑在等着自己呢!
自己已經經不起這種大起大落了!
至於舞彌,剛剛在門裏年輕人已經將其的位置告訴了自己,自己只要一刻不停地趕過去再將舞彌帶走就好!
這冬木市,自己絕對不待了!
有他(慎二)沒我!
話說老婆從杯子變成了小玻璃瓶,真的虧了!
……
清晨來臨之際,坐在山頭上眺望着那從地底一點點地露出頭來的紅日的慎二,也是露出了幾分的感懷。
「這場悲劇,終於是徹底結束了呢。」
「是啊,宮藤閣下。」
一旁的迪盧木多也是感慨良多,這一次的聖杯之行雖然坎坷,不過最後自己也是彌補了自己的遺憾,將那聖杯與忠誠一起奉獻給了自己的主君。
「回去吧,這個世界還有數不清的每天都在發生的案件的真相等待着我,還有數不清的被扭曲了的正義在呼喚着我。」
「宮藤閣下,我…」
抱着大金杯起身剛剛準備回去的慎二停了下來,回過神來看向有些猶豫的迪盧木多,「怎麼了?lancer?」
「迪盧木多心愿已了,我…」
迪盧木多露出幾分的糾結,並不是不想留下繼續侍奉在主君身邊,而是自己已經沒有留下的理由了。
「我好像聞件了案件的氣息!」
這時,慎二突然看向了山下的某片居民區,那裏肉眼可見地有警車在閃爍。
緊接着慎二直接轉身,快步地向着山下衝刺。
看着瞬間切換到偵探模式的慎二,迪盧木多只是無奈搖頭,並在心中感慨,自己的新主君真的是一位執着之人呢。
「快一點!蘭sir!」
聽着慎二的呼喊,迪盧木多無奈一笑,也是迅速地換上了自己的警察便裝,並跟上了慎二。
「這就來!宮藤閣下!」
不過…這樣也不錯,就讓我迪盧木多繼續侍奉於您吧,執着於真相,執着於正義的主君。
看着慎二那急匆匆的背影,迪盧木多心中輕聲地訴說着。
於是乎,從今天開始,冬木再也沒有那個參與聖杯戰爭的槍之從者,而是多了一個長相帥氣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執着於正義與真相的警探——蘭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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