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二微微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話鋒一轉,道:「我曾遇到過很多失去了所有的人類,家人、朋友、戀人…等一切可以失去的東西。他們跟你很像卻又不同,相似的是你們的怯弱讓你們都喪失了面對未來的勇氣,不同的是你的歐派最…」
本來還因為慎二的話皺起眉頭開始沉思的綱手,在聽到最後一句時又突然反應了過來,握緊拳頭漲紅着臉咬牙切齒地砸向了慎二!
「庫露死zo(宰了你)!臭小鬼!」
啪!
「嘛嘛,冷靜一點,我又沒有說謊。」
看着風輕雲淡輕飄飄地接下了自己拳頭的慎二,綱手心中深感詫異,雖然沒有用出全力,但是能這麼輕鬆接下自己這用了六分力拳頭的人,這還是第一個!
趁着綱手愣神的同時,秉持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理念,慎二伸手一拉便要將對方拉入懷裏貼一把。
不過綱手是誰?即便有弱點那也是在忍界打出了赫赫威名的木葉三忍之一!
綱手瞬間便識破了慎二的意圖,只見她漲紅着臉恨恨地啐了一口的同時瞬間脫身並高高跳起,右腿高高抬起直衝着慎二的頭便狠狠地落了下來!
轟!!!
「切!沒有踢中嗎?」
並沒有感覺到踢中的腿感的綱手也是再一次地啐了一口,而後急忙在大廳內尋找起詭異消失的慎二的身影。
「你難道說想死嗎?」坐在綱手頭頂房樑上的慎二,捏着下巴露出幾分的疑惑,「因為只要是人類就不能贏過我的,更別提要殺死我了。更我戰鬥的下場就只會是死亡而已。」
「不,或許是那樣,但是…」綱手緊緊地握着拳頭,微微紅着臉死死地盯着頭頂即便是此刻也依舊在耍流氓的慎二,「現在我可不是以人類的身份在面對人類之惡,而是以女人的身份在教訓出言不遜的男人的!!」
……
旅館門外,氣喘吁吁的綱手恨不得把面前的慎二給撕成八塊兒,實在是太氣銀了!
一下沒打着不說,還被佔了不少便宜!
看着周圍坑坑窪窪的地面,慎二也是不由地在心裏為自己感到慶幸,這要是真的挨上那麼一下,雖然不會死不過也一定會疼很久。
「所以說,女人什麼的,我還是比較習慣一次就好那種,相處時間稍微長點兒的話就會這樣糾纏不休。」
「流氓!色胚!混賬!」紅着臉罵了幾聲的綱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抱起臂膀眼神不善地看着慎二,「你…你這混蛋昨天晚上…」
「該做的都做了哦~」慎二彎起眼睛並豎起一根食指,十分乾脆地承認,「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人又是我喜歡的類型,而我又不是個會忍耐自己欲望的男人。」
這時,綱手徹底傻眼,對方…對方竟然…竟然趁自己不備對自己……
感受到綱手身上那瞬間高漲的直衝自己而來的沖天殺氣,慎二的表情雖然沒有任何變化,不過心裏還是暗暗地警戒起來,時刻準備着綁在手臂上的隱身帽,只要對方有那麼一點兒動作自己就……
轟!!!
用盡全身力氣向着慎二衝來的綱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這一拳就是用來送這個疑似輕薄了自己的男人歸西的!
斷……對不起……
綱手的淚水伴隨着這一拳的揮出也順着臉頰落了下來,結結實實的拳頭揮中的手感讓綱手內心的負罪感得到了稍稍的釋放。
不過緊接着,綱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個手感…這種溫熱的觸感以及粘在自己臉上的溫熱液體是……
煙霧散去之後,看着被自己的拳頭貫穿胸口的慎二,綱手徹底呆住了,血液…血液到處都是!
自己的身上,自己的臉上,全都是對方的血!
「咳咳…」
慎二咳了兩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而是正好相反露出了幾分的釋然。
看着瞪大了眼睛,身體顫抖不已的綱手,慎二也是彎起眼睛帶着幾分溫柔輕輕地笑了笑,十分溫柔地抬起手撫摸起對方的臉龐。
「蠢女人呢,不過這次我就原諒你好了。」
綱手再一次一愣並將眼睛給睜到了最大,面前的男人的身體一點點地化為光點在自己面前消散的事情綱手沒有注意,滿腦子都是面前這個被自己貫穿胸腔的男人那溫柔的表情以及目光!
……就跟以前的斷一模一樣。
「不…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綱手搖着頭,整個人也開始陷入某種癲狂之中,等到再次回過神來時面前的男人已經徹底消散,只有自己臉上與衣服上還有手上的熱血能證明對方存在過。
撲通……
緩緩地跪在地上的綱手右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胸前衣服,奇怪的是,這一次綱手並沒有顫抖,而是有種非常奇怪的悵然若失的感覺。
此時的綱手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那跟斷幾乎重合了的溫柔的表情。
或許,這個男人就只是想要自己給他解脫而已。也或許,如同命運一般,他找上自己的原因只是因為這個世界只有自己能帶給他解脫,所以才……
「豈可修!!」
「所以現在你是在因為失去我而感到心痛嗎?」
身後傳來的慎二的聲音讓綱手再一次地徹底愣住,難以置信、不敢相信地緩緩轉過頭去,看到的便是正捏着下巴毫髮無傷,用着十分坦率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明白自己是被涮了一次的綱手心裏的火再一次地蹭一聲就高漲了起來,剛想握緊拳頭再給其狠狠地一拳頭隨即卻又放棄了。
「也是呢…」綱手悠悠地輕嘆了一聲露出幾分的惆悵,「此世之惡怎麼可能會死啊,我還真是個笨蛋呢。」
「確實,被過去所束縛的失去了勇氣不敢向着嶄新的前方邁進的笨蛋。」
「輪不到你這麼說!變態野路!」
慎二聳了聳肩膀,緊接着抱起雙手很是隨意地接着道:「我是這個世界最了解人類不過的存在,失去了跟你一樣多的東西的人類這個世界上比比皆是,但是跟你一樣完全地被過去所束縛而停滯不前的人卻並不多。」
你懂個什麼?
綱手握緊拳頭別過臉在心裏恨恨地啐了一口,不過卻沒有反駁慎二的話。
慎二說的沒錯,戰爭中失去所有的不止自己一個,如同自己這樣逃避、唾棄那個地方(木葉)與忍者的卻並不是太多。
「你的命運里,以後會有那麼一個小傢伙帶給你救贖讓你有勇氣踏出嶄新一步,但是在那之前還是會有非常多的悲劇發生,會有很多人跟你一樣在失去能夠失去卻不想失去的所有。」
「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做什麼?讓我拯救那些會面臨悲劇的人?抱歉,我沒有興趣。」
看着撇着嘴角一臉不屑的綱手,慎二微微一笑,道:「不,我沒有那樣的意思,我只是將自己看到的一部分未來告訴你而已,要不要去改變它們跟我無關。更不用說,全人類的命運自我出現那一刻就註定了,總有一天,當我玩兒夠的時候就會殺掉這個世界的所有人。」
聽到這裏,綱手的表情就變了,呆呆地看着用着十分輕鬆的語氣說出了這麼一番話的慎二。
即便是這麼稀鬆平常的語氣,但是綱手還是明顯地感覺到對方沒有說大話!他確實會那麼做也一定會那麼做!
「好了,我是個不太喜歡跟女人溫存時間過長的男人,跟女人溫存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再見。」
擺了擺手轉身就要離去的慎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回過頭來道:「對了,說起來那個地方叫做木葉對吧?你很討厭那個地方對吧?那麼作為昨夜的一點點報酬,我就勉為其難地將那裏作為我的下一個落腳點吧。」
看着說了這麼一番話後緩緩離去的慎二,綱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潛意識中木葉村經過對方摧殘的畫面已經是平鋪在了腦海之中。
「不…不行!」
聽到身後這樣的回答之後,慎二並沒有止住腳步依舊不緊不慢地向着不遠處的漁村走去。
剛剛的那一擊,用綁在手臂上的隱身帽進行隱身並製造出精神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代自己,即便是綱手也察覺不到有哪裏不對只是認為自己作為人類之惡無法被殺死。
能讓她這麼認為就夠了。
……
姍姍來遲的綱手,來到漁村之後看到的便是一副煉獄般的場景,燃燒着的大街小巷處處都是斷臂殘肢,沒有任何活物的氣息!
而那個男人就站在那裏抱着手靜靜地欣賞着這幅地獄之景,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只有滿滿的淡然!
惡魔……對方就是真真正正的惡魔!
看着強忍着緊閉着眼睛沒有顫抖的綱手,慎二也是覺得昨天那群忍者給自己做的這一波助攻是真不戳,把自己的人設完完本本地給立了起來!
「哼…」輕哼了一聲後,慎二再一次地原地消失在了綱手的眼前。
「等下!」
綱手想要阻攔不過卻於事無補,看着燃燒着的漁村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自己根本什麼也做不到也阻止不了。
他那對於人類經過了數千年時間發酵的憎恨早已經貫徹他的全部,他是這個世界上決絕不可能跟人類友好相處的存在!
「安哥拉…曼紐…」
綱手死死地咬着下嘴唇,對於那個男人而言,這幅人間慘狀總有一天會在整個世界上演,只是早晚的問題。
「木葉…」
綱手呢喃着,心中也是糾結萬分,心中有那麼一個聲音告訴綱手無需在意木葉的死活,但是潛意識裏卻又有一個不同的微弱的被自己深埋在心底的聲音告訴自己不行。
躊躇了數分鐘過後,綱手才緩緩起身,一臉惆悵而又糾結地看着火之國的方向。
「回去一趟吧…」
對於綱手而言,要守護木葉什麼的自己依舊沒有那樣的想法,只是想回去看看那個估摸着已經成為中忍的斷的侄女or外甥女過的好不好。
嗯,就是這樣,也僅此而已,自己一點兒也不在乎木葉會不會毀滅!
綱手這般催眠着自己,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恐血的症狀似乎減輕了不少這種事情,更多關注的是自己此刻的身體情況。
聽那個混賬惡魔話里的意思是昨天夜裏輕薄了自己,那麼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任何不對莖呢?
難道是因為他的身體尚且年幼?
「混賬!總有一天會宰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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