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因為魔力幾乎耗盡,只能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櫻,在看到送客歸來的慎二時,強撐着坐起身來輕聲地呼喊了一聲。
「櫻...」慎二走上前來,挨着櫻坐下,輕聲撫慰:「辛苦了。」
「不。」櫻搖了搖頭,將腦袋輕輕地靠在了慎二的臂膀,「我知道哥哥都是為了我好。」
「總之,已經徹徹底底地結束了,聖杯戰爭也好,魔術師的命運也好,已經全部結束了。」
說着,慎二變魔術一樣變出一支棒棒糖,微笑着遞向櫻。
看着慎二臉上顯露的寵溺笑意,櫻一時有些恍惚,露着呆呆的表情就像是看痴了一樣。
「怎麼了?」慎二問。
深深地吸食了一口自己哥哥身上那如同被陽光剛剛暴曬過已經不剩一絲絲水汽的令自己異常着迷的陽光氣息,櫻再一次地靠在了慎二的肩頭。
「沒什麼,只是覺得哥哥身上的氣味真的很好聞,非常讓人安心的氣味......」
看着臉上漸漸瀰漫起紅暈,就連淺淺的呼吸聲也漸漸急促起來的櫻,慎二突然想到了自己那在面對虛弱的女人的時候人形什麼藥的老掉牙體質。
連妹妹都能中招?!
慎二心裏崩潰一聲,而後趕忙拆開補魔棒棒糖並遞到了櫻的面前。
「來,櫻,含住了,別鬆口。」
......
另一邊,剛剛踹開自家那壞掉的房門的某雙馬尾少女,表情怪異地看着翹着二郎腿坐在客廳家具廢墟之上的一臉了不起模樣、身穿紅色外套擁有着小麥色皮膚的白髮男人。
緊接着,凜突然注意到了什麼——是客廳那剛剛過兩點的時鐘,並瞬間想到了什麼。
「確實記得家裏的鬧鐘在今天快了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不是凌晨兩點,而是一點...」
說着,凜抱起了腦袋錶現出幾分的抓狂,「啊!搞砸了!竟然真給那個傢伙說中了!關鍵時刻搞砸了!啊!這種事情要是讓他知道絕對會被嘲笑的!啊!可惡啊!」
看着抱着腦袋,蹲在地上十足抓狂的凜,archer——被凜所召喚出來的servant面不改色,臉上始終掛着清爽中又帶有幾分輕諷的玩味笑意。
「然後呢,你是什麼人?」強行讓自己接受了現狀的凜回過頭來問。
......
幽靈洋館,也稱雙子館。
如字面意思一般,雙子,雙生子,意思就是有兩棟長得一模一樣的洋房,又因為長期無人居住顯得荒涼落敗而且又都深處深山野林所以稱作幽靈洋館。
兩棟幽靈洋館一棟位於冬木市的新都的郊外山林,而另一棟則位於冬木市深山鎮的山林之中。
巴澤特居住的洋房正是深山鎮之中比明面上位於最高處的遠坂家還要遙遠的隱藏在深山老林之中的雙子館之一。
回到雙子館,經過一番簡單的互相介紹,巴澤特與rider大體上已經互相認同了對方為自己的新servant(master)。
兩人都是話不多的類型,而且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都覺得自己是完全不可愛的女人甚至都不喜歡照鏡子之類的。
更重要的是,兩人個子一樣。
這一點尤為重要!
為兩人在今後的友誼打下了堅不可摧的地基!
「感覺我們真的會成為很棒的搭檔呢,叫我巴澤特就好,rider。」
巴澤特主動釋放了善意,畢竟感覺到的位於身體之中的契約不會作假。
「嗯...」rider輕輕地應了一聲,而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將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m...巴澤特,你的心因為那個男人的話產生動搖了嗎?」
「沒...沒有!」巴澤特突然激動了幾分。
……就很明明白白的不打自招。
看着沉默着的rider,巴澤特趕忙轉移起話題:「好...好了,我們該商量接下來的方針了rider。因為一些事情我們已經落後了一大段的時間,所以太過於具體的戰鬥方針,我們可能要視今後的情況變化隨機應變。現在先來討論最基本的戰鬥方針,沒意見吧?」
「可以。」rider輕點了一下頭。
「第一點,我的方針就是暗中行事,不做無謂的戰鬥。首先,調查敵對master是當務之急,把握這次聖杯戰爭的局面之後決定打倒的順序、再出手各個擊破。」
「時間...」rider欲言又止,話很直白,意思是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完完全全地調查並掌握情況時間會有些不足。
「嗯,時間確實不多。」巴澤特點了下頭,「但是作為大體方針來說是最合理不過了。」
rider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協會的指示,是先調查司掌聖杯戰爭的御三家的master,然後調查剩下的三個master。現在瑪奇里(間桐)已經能夠確認正式退出聖杯戰爭,那麼就只剩下兩家,而除了我剩下的三個master之中,有一個也完全清楚,包括他的servant的能力...」
看着表情突然就有些不自然起來的巴澤特,rider問:「那個servant是...」
「啊,是我被奪走的從者,lancer。奪走他的是我自認為的一個可以信任的熟人,也是這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聖堂教會的言峰綺禮。」
「監督者?」rider皺眉,「那就不是說...」
知道rider要說什麼的巴澤特主動接過話來:「沒錯,那個人就是這次聖杯戰爭之中最大的作弊者。被他偷襲之後,我的左臂與從者都被搶走了。在臨死之際...」
「被那個男人(慎二)救下了麼...」rider接過話來。
「嗯。」
一想到慎二,巴澤特心裏就有種異樣的感覺,不僅救了自己,還給了自己新的手臂,甚至還不求回報地給了自己新的從者!
真是個大大的好人!
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的真善美的集合體!
再跟那位自己本來信任的麻婆一比……
嘖!高下立判!
長得帥,既成熟又溫柔還體貼,說話還好聽,還會做飯,吻技又……
不不不!想到這裏的巴澤特趕忙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
自己當下明明最想要做的事情是完成魔術協會的任務、向那個大豬蹄子復仇、再一次地見到原來的從者並原來的從者重新奪回來,但是一想到慎二的臉,這些目的似乎又沒那麼緊急了。
再一次地用力地甩了下腦袋,將慎二那張臉從腦海中甩出去的巴澤特接着說:「總之,這次的聖杯戰爭大概跟先前以往的聖杯戰爭都不同,違反規則的作弊監督者,他是我們的重點關注對象。調查他的目的也是我們的主要任務之一。而且如果可以的話,儘量不要與他的從者...lancer發生衝突。」
說罷,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或者說擔心rider誤會的巴澤特接着說:「當然,不是因為lancer是我原本的從者我才拒絕戰鬥的,而是因為他的寶具。若是需要戰鬥的時候,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可是即便是擁有先發後至的逆光劍的我,與他比拼寶具的話,也就只有同歸於盡的份。」
「身為master的你還擁有...寶具嗎?」
rider有些驚訝,這位新的master確實是一位極強的魔術師!
「嗯,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也沒必要跟你遮遮掩掩了,我們跟別的主從不同,沒有過多的時間去磨合。」
「所以才不做保留地告訴我所有希望能以這種方法迅速拉近關係培養默契麼...」rider輕聲地分析着,「可以,那我也試着將自己的一切託付給你吧,巴澤特。我的真名是......」
就這樣,這裏的兩人開始互相交底......
因為沒有根。
(p:6000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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