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結起來就是,忍界秩序的第三階段,即從原始忍宗的分化開始一直到忍界株國家出現的階段,是一個強權忍宗思想與六道忍宗思想並存,且在不斷對撞的時代。
忍界國家出現前的忍界秩序,以六道忍宗為基礎的發展思想始終佔據忍界的主流意識形態,不論另一種強權思想如何變化,在這個階段,忍宗所奠定的思想基石已經牢不可破。
然後是氏族,由於忍宗的傳播,氏族出現並成為了忍界主要社會單位。最後,就是在這個階段里,影響忍界秩序的最主要的是個人(氏族)力量。都記下了嗎?」
初夏,山野之中。
小河流水,婆娑樹影。
看着手持歷史教材,正在對三小隻進行教學的慎二,水門無論如何也無法將慎二與夢裡冷血無情的安哥拉曼紐產生聯繫。
條理清晰,也不會摻雜各種個人主觀,只是單純的複述歷史並進行總結。
就連水門也不由得聽的入迷。
忍宗分化,世界上再一次地出現了形似國家的以家族為單位的氏(忍)族單位。而不知為何在那百年間變成原始社會的世界,重新開始發展。
忍宗出現之前,這個世界的歷史是波瀾壯闊的英雄史詩,中間的空白百年,讓以往的一切消失的無影無蹤,世界重新回到了像是原始社會一般的階段。
每當想到這一點,不僅僅是心智成熟的水門,就連三小隻也會唏噓不已為此感到遺憾和可惜,不過更多的是疑惑。
那個階段究竟發生了什麼?即便是神秘衰退人類不再有飛天遁地的力量,那又究竟是怎樣的力量讓以往的數千年歷史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的?
忍宗出現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得到做完筆記的三小隻的肯定答覆,慎二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了,今天的歷史課到此就徹底結束了,明天開始,就是忍界國家出現後的忍界秩序,一共分為兩個階段,課下自己預習。」
聽到這裏,水門也有些激動,畢竟自己翻過孩子們的書,這最後一個階段的歷史上可是記載着自己的偶像初代火影的!
終於有機會聽到安利先生給孩子們講自己的偶像了,這怎能不激動?
想到這裏,正在一旁,圍着圍裙,腦袋上裹着毛巾的水門,手中顛勺的動作更加的快了。
不過……
次日,上午。
「……總結,忍界國家出現之後到現如今一國一村的制度建立之前,個人力量對於忍界秩序的形象減少許多,絕不會出現個人憑藉絕對力量就能左右整個忍界秩序的情況。
無論力量有多強,即便是你們還在村子裏時,或者是一路上聽說過的千手柱間與宇智波斑,也要在國家跟國際關係中鬥爭。
各國僱傭氏(忍)族征戰,是這個階段的主要表現。這也從根本上反應了忍界歷史的發展,參與建立忍界秩序的主體越來越廣泛。」
聽到最後,水門心頭莫名生出幾分的複雜情緒,主要還是因為對於自己的偶像,在這個階段就只有那麼寥寥的幾句一筆帶過。
當然,也不氣餒,因為按照這個速度明天就能講到自己的偶像,自己說不定還能在孩子們面前揚眉吐氣一番!
要知道自己對於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那波瀾壯闊的一聲可是極為了解的!做的一切大事的日子自己都記得!
所說過的名言也是倒背如流!
「總覺得…氏族變成了貓,不,流浪貓一樣的感覺。」
香磷的一句話讓水門臉色一沉,想要反駁卻又覺得確實挺形象的。
原本以氏族為主體的社會變成了國家為主體的社會,而氏族成為了僱傭兵一樣的存在,不在參與基礎的勞作,單純的成為了只要出錢,誰的任務都回接的武力單位。
無論誰給食物,都會湊上去,流浪貓這樣的詞還真的既生動又形象!話說這個時候是流浪貓,那麼一國一村制度建立之後呢?
家貓?不,不太形象,家犬?
「嗯,確實是這樣的感覺。」
君麻呂點頭。
再接着,慎二就感覺到從水門那裏飄過來的那種濃濃的疑似怨婦一般的幽怨情緒。
看着有一下沒一下顛着勺,被某種消極所包圍的水門,想了想之後,作為老闆的慎二做出了決定,自己要安慰一下對方!
……
飯後,吃着西瓜的慎二,用自己沾滿了西瓜汁的黏糊糊的手拍了一下水門的肩膀,安慰道:「小門啊,別這麼失落,要明天講的內容里忍者就不是野貓了,會從野貓直接進化成家犬的!物種都會改變的!這可是不得了的跨物種進化哦!」
水門:……
「安利先生,你也覺得忍者現在就是家犬一樣的存在嗎?我還以為你是那種不會在這種事情代入個人情感的人呢!」
「替代了武士,跟國家綁定了的忍者不是家犬嗎?」
慎二的一句反問讓水門啞口無言,主要是仔細想想,現在的忍者確實就像是家犬一般,只不過這個家稍微有點兒大,是一個國家。
「話說回來,明天的課上,你要不給香磷講一講漩渦一族的覆滅怎麼樣?還有再給她講一講為什麼火之國木葉不對自己的盟友伸出援手的原因如何?畢竟是你告訴她她是漩渦一族的吧?」
「呃…」
水門沉默以對,畢竟就自己所知,那會兒木葉確實沒有動身,就只在高層的命令下潛入了一名暗部將自己老婆給帶了回來。
還只是為了讓自己老婆當人柱力。
該說不說,這件事兒讓水門自己來說也覺得木葉有些不地道,什麼好盟友?什麼為了紀念友情把人家的漩渦標誌印在身後?
幫點兒實質性的忙啊倒是!
當然,另一方面,水門也覺得木葉視而不見一定也有自己的道理,畢竟打仗這種事也不是單獨木葉就能說了算的。
一,打仗要經過大名同意,畢竟經費之類的東西要得到大名的支持,不是木葉你說想要出兵就能出兵的。
二來就是權衡,成為國家承認的軍事實力之後,村子一切要以國家的利益為先。
木葉和別村的友誼?
對不起,要排在國家利益之後。
若是會因為去救一個渦之國而影響到自己國家的利益,那麼村子也是出不了手的。
「安利先生,我覺得…我講不好。」
「不,你能講好,剛剛你想到的就是一部分準確答案了,剩下的我來補充就好。」
水門:……
敢情我在您這兒就沒有秘密嗎?
……
又一日,上午。
「……一國一村制度的創立,終結了忍界的戰國時代,事實上也確立了五大國在忍界的超然地位,在一定程度上,也確實讓忍界迎來了短暫的和平。
至於這種和平有着局限性,那就是大國之間直至今日也還在繼續的軍備競賽,以及除了五大國之外,世界上的小國被動成為了五大國之間和平的犧牲品這件事……」
慎二不斷的講,坐着的三個小朋友一邊聽一邊記錄着重點,講到千手柱間為了村子之間實力的平衡分尾獸之時,香磷再一次地舉起了手。
「殺老師,若是為了平衡各國實力,為了讓戰爭不再輕易開始的話,為什麼不把尾獸分給更加弱小更加容易受欺負的小國呢?分給那些已經很強的大國,小國的處境不是會變得更加艱難呢?」
「這種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君麻呂這時淡淡地說道,「殺老師剛剛才說過千手柱間使用的是木遁,那就說明他是一個木頭腦袋啊。」
一旁的水門:……
慎二笑笑,答曰:「香磷,記住我接下來的話,那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幸福(享受和平)的座位是有限的,真正的和平不存在。
以少數人的犧牲換來多數人的幸福,這就是所謂的「正義」。雖說這些話你們可能還需要很長的人生閱歷才能真正明白就是了。
回到課本上來說就是,五大國之間的象徵性和平需要一個緩衝區,因為沒有緩衝區的話,局限性的和平很快就會變成衝突。而這個緩衝區就是那些處在五大國之間的小國們。
當然,說成是為了五大國的和平的犧牲區也可以,這種事情不會改變,即便是真的有那麼一天,五大國之間迎來了真正的和平也不會有所改變。」
「老師,由五大國未經小國同意擅自決定的犧牲品,那…真的是正義嗎?」君麻呂豎着眉頭髮問。
「多數人(大國)以為是,而少數人(小國)不那麼認為而是認為那種正義是邪惡是一種強權。」
聽到這裏,水門以及雖然不想承認卻又無法反駁。
不只是想到了安哥拉曼紐的遭遇——在青年不知情的情況下主動犧牲掉他來換取和平。還想到了現在諸如此類的很多事情。
就連木葉也是,犧牲少數來換取多數人(村子)的利益事情也時有發生。
「我跟媽媽的家鄉渦之國,還有…接受了我跟媽媽的草忍村…都是這樣的犧牲品嗎?」
香磷的小臉兒上閃過一抹不忍心。
「稍微有些差別,草之國或許是,但是渦之國滅亡的原因包括但不局限於這個,要更加複雜一些,可以請你們的門師傅講一下。」
突然被q到的水門看着全員看過來的三小隻以及慎二,最終還是妥協了。
……
聽完水門的回答,慎二不由得在心裏為這個燒飯師傅保安頭子點讚,並不由得想起了前世聽到的清華門衛考上清華的事情。
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意味。
第一點原因,還是慎二之前講過的緩衝區以及犧牲區,以及漩渦一族的特殊體質還有封印術對於諸國的誘惑。
第二點原因,那就是沒能跟上時代,也沒有意識到單一氏族的時代早已經結束。
忍族聯合的一國一村的新時代,沒有跟上時代的只有單一忍族的渦之國註定會在浪潮中消失不見。
「那麼…木葉呢?有幫助渦之國嗎?」香磷又問,「不是說木葉跟渦潮隱村結盟了嗎?作為最強大的木葉,如果幫助渦之國的話不就…」
水門啞口,說木葉的壞話之類的,水門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這時,已經頗有些超現實主義感覺的君麻呂淡淡地開口:「殺老師說過,國家與國家跟人與人之間不同,沒有永遠的朋友或者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時代已經進入了新的一國一村階段,那麼木葉放在第一位考慮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國家,朋友以及所謂同盟之類的東西都是不現實的。
也就是說,他們絕對不會因為要救一個渦之國而讓木葉和火之國遭受不必要的損失。這就是現實,這一切只能怪漩渦一族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也沒有未雨綢繆。
竟然在這種時代背景之下對一個國家推心置腹相信至極,還將所有的封印術都近乎無條件的送給木葉,這是一種對於忍界形勢認知不清晰的愚蠢之舉!」
看着說出這麼一番話的君麻呂,慎二心中給出了現實主義的評價,也不由得驚訝於只是這麼短的時間君麻呂就能在自己的教育下逐步向着超現實主義思想成長。
至於白,話不多,總是一臉溫柔,雖說暫時沒有在思想上開花結果,但是平日裏的隻言片語,還是能看出來他其實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的。
希望不會發展成完全的理想主義。
慎二這般希冀着。
「可…可是,明明那麼信任他們…」
捕捉到香磷眼中那濃濃的不能釋懷,水門最終還是放棄了想要安慰兩句的想法,畢竟君麻呂雖然話說的挺狠,卻也沒什麼錯。
即便木葉在這件事情上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見死不救的角色,但是以國與國之間利益來說也沒錯,渦之國一直以來都太天真了。
或許在最開始加入木葉會好很多。
這時,拳頭握得緊緊的香磷眼中的複雜情緒消失,抬起頭來認真地道:「我才不覺得這種「正義」就是完全正確的!這種以少數人的犧牲作為和平的基石的做法,無論如何我都絕對不會認同的!一定有的!一定會有不用犧牲任何人,也能讓所有人都幸福的道路的!」
臥槽!完美理想主義誕生了?
慎二心下一驚,不過緊接着又否定了這個想法,香磷說是這麼說,不過卻並沒有否定君麻呂的回答,也就是說並非完全的理想主義。
「那種道路怎麼可能會有?」君麻呂皺了皺眉頭,反駁道:「要知道人類幾千年的歷史都沒有出現過你說的道路,那種東西就只能算作是夢!」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一點點去摸索去創造出來!白也會跟我一起努力的吧?」
「哎?我?」白一愣。
「當然了,白不是一直都跟我站在一邊的嗎?」
「嗯,」白笑笑,隨即又看了看面前的慎二,「我…也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
看來白還是理想主意佔比更多一些,慎二心裏做出了一個評價,隨即又看向了挽着白胳膊的香磷。
或許人就應該像香磷這樣,既不能完全理想也不能完全現實,紮根現實奔向理想才是正解。
話又說回來,香磷難道是新社會主義探索派?
「他們好像在思想上產生了分歧呢。」
水門的感慨將慎二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就閉嘴吧,你這最離譜的連現實都搞不清楚的空想主義。」
「呃…」
水門訕笑了起來,也沒有否認。
畢竟之前的自己確實就像是空想主義一般。一直都以為戰爭的原因是愛跟怨恨,直至近日才方知紛爭的理由是會隨着時代的更迭而變化的。
忍宗傳道一直到忍界出現國家之前,因為一個個氏(忍)族是主要的社會團體,這個時候勉強可以用愛跟仇恨來闡述紛爭。
但是自打國家出現之後就改變了,紛爭的原因一直都是因為利益,忍者之間的愛與仇恨是要排在利益之後的。
而一國一村制度建立之後,紛爭就是完全的利益了。
「總之,今天大家的聽課狀態都很不錯,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親眼見識一下比較好。今天晚上有社會實踐。」
「社會實踐?晚上?」
用課本敲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滿的香磷的小腦袋之後,慎二接着道:「沒錯,就是今天晚上,都準備好,之後要求一人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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