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戾鳴劃破天空,蒼鷹落下,停在東山使者面前。
東山使者慌忙上前取下蒼鷹腳下信件,以血書寫的信件上,七扭八歪的寫着「速歸」兩個字。
見到那血書,東山使者身子一震,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的信件遞給此番前來救援的笹百合看。
「大...大人, 還請您救救我們的族人!」
聲如泣血,倒真是聞者落淚,讓人哀憐。
大天狗笹百合只是瞥了一眼,冷淡地說道:「我自有安排。」
東山使者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
見笹百合已經扭過頭去,去找尋同族, 心中雖有怨氣,卻也不好發作。
此次前來的天狗數量不多, 都是精銳,更多的是人類甲士。
笹百合貴為大天狗,在這個妖怪縱橫稻妻的時代,有着傲氣,對於那些尋常士卒雖無蔑視之意,但要沒些實力,都難以入他的眼。
這讓他在軍隊之中的風評不佳,甚至有人惡意挑撥分化。
笹百合也都清楚,但他不在意,更不願低下頭去解釋些什麼。
進而導致,他現在有事商議都只能與同族交談,那些人類幕僚們陽奉陰違算不上,但也難齊心協力。
這種情況甚至連東山使者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
見笹百合這邊行不通,就去找同行的旗本。
「大人明鑑,我族受難,還請加快行軍之速,早日抵達解救我等與水深火熱之中。」
這旗本是個有野心的,上戰場殺敵才是武者最快晉升的途徑, 如今戰事又起,他也想為家族留下個爵位,如若能得個首功,此番心愿也能達成所願,日後家中後輩,也不必再經歷着殘酷的戰場廝殺。
東山使者見他沉吟不語,並無明確拒絕之意,趕忙許下重金承諾,又說明此間戰事或許還未結束,敵軍疲憊,正是奇襲的好時機。
旗本頗為心動,尤其是那許下的重金。
但他並未被金錢蒙蔽雙眼,找來幕僚商議一番,也覺得此時是個奇襲的好時機。
向着笹百合匯報一聲,就帶着一行精銳,划槳搖櫓,乘風疾行。
他們是乘船而行,順着洋流而下,本就要比路上行軍要快上不少,這一加速, 又快上幾分。
笹百合來不及阻止, 就見旗本帶精銳離去。
「愚蠢!」
一名天狗忍不住喝罵出聲,敵方也有着神明庇佑,哪還會如以往一般,緊靠人力輕易就可擊潰。
笹百合沉默片刻,下令道:「通報全軍,急行軍!」
「是!」
........
東山戰場,
東山部族的抵抗軍在首戰潰敗之後,並未放棄抵抗,這些山民藉助着對地勢的熟悉,在山林之中打起了游擊,箭矢、毒藥、陷阱,無所不用其極。
山林地勢本就難行,海祇軍又不善陸戰,更別談這山林之中的游擊戰。
但有着豐靈曄在,東山之民卻也難以對海祇軍造成有效反擊。
但這並不意味着東山之民的抵抗有用,被攻破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豐靈曄手中金光湧出,將一躲在樹上想要偷襲的東山之民抓下來。
「你們這群卑鄙的入侵者!爬蟲!垃圾....」
熟練地一巴掌敲暈,讓人帶着綁好。
「呵,這群傢伙還真把自己當真正的東山之民了,當初他們來搶佔這塊地的時候可沒少造殺戮,只是抓住,真是便宜了他們。」
一名海祇軍不屑的冷笑道。
世道混亂,到處都在打仗,互相征伐搶佔土地再正常不過了。
海祇島在離開白夜國後,海祇大御神就下令學習此間文字乃至習俗,摒棄掉以往的文化,這期間自然也少不了接納外來的流民。
距離海祇最近的就是東山,也是外來流民最多的地方。
海祇軍中,原先祖上是東山之民的,也不在少數。
真要探究起來,誰也說不清這其中誰才是東山的主人,一切還是要看拳頭說話。
「阿流那邊還在追擊東山頭領嗎?」
「是的,只是敵人太過狡猾,一直在逃。「
豐靈曄嘆了口氣,招呼着手下軍士,去東山之民生活的部族,將那些普通人收攏看管起來,命令專司此事的海祇御使安排這些人。
阿流這邊,一路追趕東山頭領來到了海邊。
「站住!」
一聲爆呵,手中的雙手大刀直接投擲而出。
刀刃劃破空氣,在半空中不斷輪轉,直直朝着東山頭領的背後砍去。
東山頭領感受到背後死亡的來臨,千鈞一髮之際,直接拽住身旁的一名護衛,要以他的身軀為自己擋下這一擊。
「不...不要啊!」
刀刃穿透肉體,將那侍衛釘在地上,東山頭領狼狽地爬在地上,想要再爬起來逃跑。
阿流卻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
「你這種人,也配當首領?」
重重地一腳踢在東山頭領的腹部,讓他想要求饒的話語都難以說出,整個人直接到飛而出數米遠。
「還不投降?就這種人,也配讓爾等忠勇之士守衛?」
阿流拔出大太刀惡王丸,染血的刀鋒指向周圍還拿着武器的一眾侍衛。
眾侍衛看了看倒下同伴的屍體,又看了看在遠處生死不知的頭領,猶豫片刻,還是丟掉了手中的武器。
「我投降,別殺我!」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一個個侍衛丟下自己手中的武器,甘願被俘。
正當阿流以為這場戰鬥就要結束時,倒下的東山頭領不知何時爬了起來,但他沒有逃跑,反而對着阿流等人猖狂大笑。
「我還沒有輸!哈哈哈我沒輸!你們死定了!」
阿流等眾人面色凝重地看着東山頭領,在他身後,海岸上正有一艘艘來自鳴神島的軍艦靠岸,全副武裝的鳴神士兵走下。
為首者更是身穿一整套赤紅武士甲,高大的身軀仿若惡鬼,手中的長槊閃爍着森冷的寒芒。
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這名來自鳴神島的旗本,在趕來的第一時間就朝着阿流發動了進攻。
從行駛的船舷上直接躍下,踩踏着海浪與礁石,如戰車般沖向阿流。
長槊在他手中旋轉一圈,赤紅的火焰在其上熾烈燃燒,他的腳下每邁出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片火焰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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