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猖狂?在家裏睡覺都會被人綁走?」
陳宇有些驚訝。
姜繡點頭,「是啊!很猖狂,據說扶桑那邊最近失蹤人口至少有幾十萬了,前些日子那邊的媒體報道得沸沸揚揚,按說這麼大的事,是不可能突然結束的,但那邊的媒體卻就是突然不再報道這件事了,你說奇不奇怪?」
陳宇微微點頭。
確實挺奇怪的。
但那畢竟是發生在扶桑的事,而他對扶桑從來都沒什麼好印象,所以別說那邊失蹤了幾十萬人,就算失蹤的人口再多,他也沒什麼感覺。
所以,陳宇笑了笑,繼續吃着早餐,隨口道:「是挺奇怪,但這事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姜繡頷首,「嗯,是跟咱們沒什麼關係。」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陳宇在《都市戰場》的戲份殺青了。
按照計劃,陳宇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沒有新戲要拍,所以他開始休假。
魔都的一座莊園中,清晨。
穿着一身黑色練功服的陳宇,在晨曦遍灑的草地上,演練八卦掌,掌法嫻熟,身法靈活,變幻不定。
他在諸多時空修煉八卦掌的記憶融合在一起,如今他的這套掌法,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再加上身為基因戰士的強大身體素質,隨着他這套掌法越練越快,身周漸漸形成一股勁風在激盪。
就像一個人在湖中猛烈攪動湖水,漸漸能在水中形成一個漩渦。
如今的陳宇,演練八卦掌的速度快到一定程度之後,他的舉手投足,招式變化之間,自然也能攪動身周的空氣,而這些被攪動的空氣流速快到一定程度之後,便漸漸形成一股激盪的勁風。
幾趟掌法練完,陳宇才收掌而立,隨着他憋在胸口的一口濁氣緩緩吐出,本來圍繞在他身周的勁風也四散而去。
吹動草地上的一些草屑、落葉往四處飄飛一段距離,又緩緩落下。
陳宇看見這一幕,淡淡笑了笑。
隨即轉身回屋。
……
就在陳宇享受假期的時候。
米國。
眾所周知,米國國土面積很大,人口卻不算多,所以就地廣人稀,也是因此,米國幾乎每個家庭都擁有汽車。
沒有汽車的話,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就非常不方便。
因為路程很遠。
地廣人稀,意味着人均擁有的資源都很多。
這是好的一面。
但同時,它也有不好的一面,那就是很多犯罪案件發生的時候,如果是發生在人煙稀少的地方,那別說破案了,可能人死了很久很久,都沒人能發現。
這也是最近十幾年,米國基因戰士肆虐不可制的一大原因。
犯罪了的基因戰士,往往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一躲,就沒人能找到。
更別說那些基因戰士,只要沒有暴露真容,那就算犯了罪,只要變回人類之身,就可以繼續在人群中安穩生活。
對米國的民眾來說,最近這十幾年的治安是越來越差了。
到處殺人放火、搶劫的基因戰士越來越多了。
民眾的幸福指數不斷下降。
很多米國民眾都覺得治安壞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可能再惡化到哪裏去。
但……
隨着稻盛次郎派到米國的人手,將基因藥劑在米國生產出來之後,米國的失蹤人口就在大幅上漲。
不過,很多失蹤之人,暫時都沒被人發現。
因為稻盛次郎派到米國的人手,一開始是在米國地廣人稀的地方,捕捉平民。
米國這樣的地方太多了。
除了那些大城市,一些集鎮、鄉村,人煙都很稀少。
其中還有不少長期宅在家裏的。
這些人,失蹤之後,往往很長時間都沒人發現。
……
除了米國。
最近的天竺失蹤的人口也在持續上漲。
如今這個時代,天竺早已成為世界人口第一大國。
這是一個神奇的國度,這裏的富人特別富有,窮人卻窮得連衣服、鞋子都穿不起。
飲食就更差了。
在這個人口大國,至今仍然有10億以上的貧困人口,這些人大部分都居住在貧民窟。
而最近,天竺的貧民窟失蹤人口數量,就增長得特別快。
許多人去報警。
但警方並不上心。
這裏的人口太多了。
多到死幾個人,都沒多少人當一回事,何況是不見血的失蹤?
……
非洲。
隨着稻盛次郎派來的人手,在這裏收購的藥廠改建之後,生產出大量的基因藥劑,這裏的百姓也開始頻頻失蹤。
……
扶桑。
還是那個海邊小漁村的木屋中。
一身黑色傳統和服的稻盛次郎,雙手持着一把木刀,正在客廳里一招一式地練着刀法。
他的刀法算不上出眾,但氣勢很足,他的表情也特別認真。
一刀一刀地橫劈豎斬,仿佛他的眼前站着他最痛恨的仇人,每一刀他都用足了全力。
客廳後門那兒躬身立着一名黑色西裝的精悍男子。
在稻盛次郎演練刀法的時間裏,這名精悍男子一直低着頭,不言不語。
片刻後。
稻盛次郎收刀而立,冷眼看向那名一直低着頭的精悍男子,「山下君,你有什麼好消息告訴我?」
精悍男子沒有抬頭,沉聲道:「少主,我們在米國已經發展一萬多名基因戰士,在天竺發展三萬多名基因戰士,非洲也發展了一萬多名基因戰士,我們的財力已經達到極限了,我建議我們儘快使用這些基因戰士,來為我們創造財富,否則,少主的計劃,即將難以為繼,請少主批准!」
財力達到極限了?
稻盛次郎雙眼眯了眯。
他知道最近他在扶桑、在米國、天竺、非洲,投資藥廠,捕捉平民來改造基因戰士,以及包括改造成功的基因戰士所需要的吃穿用度,都需要花費大量金錢。
但他沒想到以他們稻盛家族的財富,竟然這麼快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稻盛家族,可是扶桑的首富家族。
不過,他此時卻一點都不驚慌。
因為他家族的資金雖然快撐不下去了,但他手上如今掌握的基因戰士,包括在扶桑的,已經有八萬多人。
這麼多基因戰士,就是他手中目前最大的籌碼,或者說是他的刀。
何況,他已經間接掌握了整個扶桑。
他家族的資金吃緊了,整個扶桑的財富可是還有很多。
「山下君!你想怎麼做?」
稻盛次郎雙手拄着手中的木刀,冷聲詢問。
精悍男子還是沒抬頭,語氣卻透着殺伐之氣,「少主,我建議第一步,剿滅扶桑所有富豪家族,收這些家族的財富,為少主所用,第二步,控制整個天竺和非洲那些小國,第三步,控制整個米國,只要這三步能順利達成,這個世界,將再沒有人能抗衡少主您!」
稻盛次郎冷眼看着他。
片刻後,稻盛次郎微微頷首,沉聲道:「既然你已經計劃好了,那就放手去做吧!別讓我失望!」
「是!少主!」
精悍男子猛然將腰彎得更低,隨即直起身,看了稻盛次郎一眼,轉身就走。
稻盛次郎眯眼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個聲音在說:快了,快了,我很快就能為父親他們報仇了。
……
這個夜晚,對整個扶桑的很多人來說,都是極恐怖的。
三萬多名基因戰士,分散出擊,矛頭直指扶桑的一個個富豪家族。
北海道。
一名六十多歲的男子,閉着眼睛舒服地泡在溫泉的池水中,聽着屋內傳出來的鋼琴聲,他仿佛睡着了。
卻被突然傳來的破門聲,驚得猛然睜開雙眼。
剛睜開的雙眼中,滿是怒火。
「八嘎!」
他怒罵一聲,他很憤怒,因為他身為扶桑排名前五名的大富豪,難得抽空來這裏泡個溫泉,休息一下,竟然有人敢無禮打擾他的清靜,他自然怒不可遏。
但……
他剛罵了一聲,就看見屋內正在彈鋼琴的美貌女子,在一刀斬飛頭顱,那驚得花容失色的美女,都沒來得及驚叫出聲,就被斬首了。
殺人?
溫泉池中的男子驚得頭皮一陣發麻,頓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慌忙往池外爬出,想要逃離。
但已經來不及了,一個黑西裝男子持刀一縱五六米,兩三步就撲到他近前,雪亮的刀光迅疾向他斬來。
「亞麻帶……」
驚恐的求饒聲戛然而止,這名剛爬出溫泉池子的富豪頭顱也飛了起來。
……
大阪。
一家酒店的一間豪華宴會廳中。
年僅38歲的佐藤健次,滿面笑容地舉着酒杯,正在敬今天來參加他幼子滿月酒的親戚朋友們。
年僅38歲的他,是扶桑著名的年輕富豪,他靠着互聯網公司,迅速崛起。
年齡不大的他,不僅事業成功,家庭也很美滿。
此時他身旁就站着他的妻子,妻子懷裏抱着剛剛滿月的幼子,他的另外一子一女,今晚也在這個宴會廳內。
於他而言,他的人生已經很圓滿,不必羨慕任何人。
今晚他也很開心,多一個兒子,便意味着他的家族又多了一個繼承人。
就在這時。
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一名名手持武士刀的黑衣人快步湧入這間宴會廳,但凡阻攔、質問的人,都被這些黑衣人一刀劈死。
扶桑是禁槍的。
就算不禁槍,如今的稻盛次郎也沒那個財力為三萬多人配槍。
所以今晚這些出動的基因戰士,基本上都是人手一把武士刀。
反正在扶桑,購買武士刀很容易。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看着來參加自己幼子滿月酒的親戚朋友,接連有好幾人被這些黑衣人一刀劈死,身為今晚宴會主人的佐藤健次,臉色大變,忍不住上前一步,大聲質問,臉色變得很難看。
他自問自己已經爬到扶桑的上流社會層次,但此時這些黑衣人的行為,卻不啻在打他的臉,仿佛在告訴他——你距離上流社會還很遠呢!
領頭的一名黑衣人,在賓客們驚恐避讓下,沉着臉大步走到佐藤健次近前。
佐藤健次本來是很憤怒的,但看着這人手中的武士刀,看着這人大步逼近他,他表情一變再變,很快臉色就變得煞白,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領頭的黑衣人走到近前,盯着佐藤健次看了幾秒,冰冷的目光忽然瞥向佐藤健次妻子懷中的孩子。
這黑衣人在看見孩子的那一刻,嘴角現出一抹笑意。
「很好!」
突然一伸手,就把襁褓里的孩子奪到自己手裏,右手一抬,手中武士刀便指着下意識想搶回孩子的婦人。
黑衣人的目光看向又怒又懼的佐藤健次,冷聲道:「交出你的全部財富!否則我先殺了這孩子,然後殺光現場所有人!」
一個多小時後。
現場所有賓客,包括佐藤健次一家,全部倒在血泊中。
佐藤健次已經交出自己的大部分財富,但還是沒能免於一死。
……
名古屋。
八十多歲的豐臣真吾,消瘦的身子靜靜地躺在臥室的大床上,鼻孔中接着氧氣管。
身為扶桑排名第三的富豪,他已經很老了。
老到最近這一年多,他只能躺在病床上度過。
此時夜已深,豐臣真吾卻仍然沒有睡意,他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憶着自己的一生。
到了他這個歲數,這個境況,平日裏也就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能夠感受到幸福了。
他覺得自己這一生還算順利。
年幼的時候,家族給他提供了遠超普通人的優渥生活,年輕的時候,工作體面,喜歡的姑娘也喜歡他,接掌家族生意之後,又有父親留下的幾名得力的助手幫他打理公司,後來,他將家族生意做到家族有史以來最高的頂點,子孫也興旺……
正沉浸在回憶中的豐臣真吾,被大步接近他病床的腳步聲將思緒拉回現實。
一把冰冷的武士刀架在他脖子上。
「這麼老了還不死?真是浪費糧食!」
冷冷的聲音未落,豐臣真吾剛看清床邊黑衣人的臉,就感覺到自己脖子一痛,那把武士刀狠狠划過他的脖子。
豐臣真吾怔怔地看着床邊的黑衣人,嘴巴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八十多年的生命中,他想過自己的各種死法,唯獨沒料到最後自己都躺在病床上,接着氧氣管了,竟然還有人用刀殺他……
怎麼下得去手?
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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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龍騰至尊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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