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讓我去死,是不是?」
黃祖越震怒之下,指着師爺和王千怒不可遏,「事情發展到現在你們才來告訴我,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咱們一齊到欽差大人那裏去,個個都把脖子露出來伸出去,任他砍不就好了?」
師爺和王千被訓得抬不起頭來,聽着這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師爺試探性的說道:「或許是我們猜錯了,人不在欽差大人那裏去,興許他們在哪裏吃醉了酒,晚些時候就回來了。」
黃祖越被氣笑了,逼視着師爺,「你自己說這話,你信嗎?你信嗎?」
自然是不信的,趙甲等人辦的是公差,再到別處去晃蕩,昨夜也該回來了。
「大人息怒,事已至此,還請大人趕緊想個法子周全才是。」王千拱手說道:「昨日讓趙甲他們去的荷花村,也不知道昨日荷花村是個怎麼情形,這些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大人,萬不能真讓把柄落到欽差大人手裏。」
「這此事情還用得着你來提醒我?」黃祖越氣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腦子裏亂成跟剛才喝的粥一樣亂,「你說昨日荷花村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你不知情,現在還不趕緊派人到荷花村去細細打聽?我要知道趙甲他們在荷花村見了什麼人,幹了什麼事,統統都給我查。」
王千被縣令大人暴怒的舉動嚇得不輕,當即拱手領命逃了出去。
此刻室中氣氛太過壓抑,師爺也想逃,卻被縣令大人問道:「你去見了那些糧商沒有?」
「約了今日中午在寶德樓見面。」
黃祖越聞聲,又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真是給那些糧商臉了,你出面就是代表的本官,他們竟敢給你拿喬,這就是不把本官放在眼裏。」
「在人息怒。」師爺擰着眉說道:「大人,屬下覺得現在還是那幾個捕快失蹤的事情緊要些,糧商那裏要緩就緩緩吧,總歸比人真落在欽差大人手裏要好吧。」
「這個二皇子殿下例來玩世不恭,我說他為什麼一直賴在我府州不走,原來是想算計我呢。」黃祖趙恨得咬牙切齒,「這件事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糧商那裏先不管了,你派個人到杭知府那裏去一趟,我若是出了事,讓他務必不能見死不救。」
師爺有些猶豫,他一皺眉,黃祖越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說:「你擔心什麼?今年咱們的孝敬銀子沒到位,杭知府不肯相助?你放心,我今年的孝敬銀子沒到位,前些年哪一年沒孝敬過?本官真要是出了事,也不會放過他的。」
師爺點了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縣令大人直覺一個頭兩個大,將將扶額意欲坐下,師爺也才轉身走到門口,突然一個衙役沖沖匆過來,神色緊張極了,師爺問他:「你慌裏慌張的,跑什麼?」
衙役衝着師爺說:「是欽差大人帶着欽差衛隊到縣衙來了,還派了欽差衛隊來請縣令大人到堂上去升堂。」
師爺聞聲,直覺腦袋轟隆隆的響。
門口的說話聲音屋裏聽得清清楚楚,黃祖越三步作兩步走站到門檻後,看着前來報信的衙役,緊張得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衙役只得又重複一遍,「欽差大人帶着欽差衛隊到縣衙來了,還讓欽差衛隊來請大人趕緊到堂上去升堂。」
升什麼堂?
縣令大人與師爺面面相覷,師爺問:「就算欽差大人進縣衙,也用不着在大堂升堂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衙役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欽差衛隊的人就在外候着大人,請大人趕緊前去。」
縣令大人的身子當即就往後躺,師爺眼疾手快將其腰扶住,然後死命掐按他的人中穴,「大人,大人,你可得挺住了。」
才昏過去幾個呼吸的黃祖越悠悠轉醒,恨不能一巴掌將師爺煽到牆上去刮都刮不下來,堪堪穩住身形,「我現在去更衣,你快快去打聽一下,無人告狀,欽差大人為何要升堂。」
師爺鬆開了手,迅速跟着衙役出去打探消息。
奈何不論他怎樣巧舌如簧,在欽差衛隊面前,愣是什麼消息都打探不出來。
那廂驛館裏,昭姐兒曾偷偷到御前去看過上朝,看過父皇御下百官的情形,還沒見過民間升堂是什麼模樣,她興致盎然,就想去看看。
「欽差衛隊這會子都已經在縣衙了,公主若想看熱鬧,咱們就得抓緊些。」
碧羅一邊替公主殿下換衣,一邊笑道。
昭姐兒笑着扭頭問正在整理床鋪的碧青,「碧青,你要不要去看看?」
事關荷花村,碧青還是想去看看,「奴婢還有很多事沒做完呢,能去嗎?」
「怎麼不能去,這又不是在宮裏,沒那麼多規矩拘着。」
昭姐兒邊說邊站起身,碧羅也說:「是啊,咱們難得見到這樣的稀奇事,可不能錯過了。」
「是,那奴婢去。」
坐上前往縣衙的馬車,昭姐兒還興奮不已,「可惜這回阿姝沒跟來,她要是跟來了,咱們就更熱鬧了。」
「這也不遺憾,公主有了今日這樣的經歷,回京後見着沈家姑娘,也能說上個幾天幾夜呢。」
昭姐兒想了想,覺得碧羅說得在理。
不多時,馬車就到了府城縣衙,昭姐兒等人下得馬車,在門口就看到了賀風和顏末。
「殿下,您怎麼來了?」賀風笑着迎上來。
「本公主想來湊熱鬧,現在開始升堂了嗎?」
「還沒呢,公主殿下若想湊熱鬧,那也只能到偏堂去看,屬下領殿下到偏堂去吧。」
賀風邊說邊讓出一步路來,昭姐兒點點頭,然後跟着賀風走。
整個縣衙看上去並不大,佈置也中規中矩,繞過一座影壁,就見到昨日在荷花村耀武揚威的好幾個捕快,以及跟着餘興到欽差大人面前告狀的張里正、二柱媳婦以及有康媳婦全在這裏。區別就是餘興和張里正還有二柱媳婦以通訊有康媳婦都是站着的,只有趙甲還有田季以及李姓兩名捕快全被綁着,個個面無如死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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