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痴如此積極,殷管事很高興,覺得他比周大掌柜盡心。
「大當家只給了我們一日時間,今日城門關閉前我得拿到路線圖趕回鏡兒山去,姜玉爺,你有門路就趕緊去忙吧。」
「是是。」
姜玉痴在殷管事和周大掌柜面前過了明路,正大光明的去了衙門。
那時蕭景仁已經用過早飯了,正喝水漱口,聽說姜玉痴到了,命人將他請進屋。
姜玉痴誠惶誠恐的行了禮,蕭景仁也是開門見山,「叫你過來,是想了解了解殷管事這個人。」
殷管事才進城就被欽差大人知道了?姜玉痴驚嘆於欽差大人的手段,又恐懼他知道後會怎麼處置殷管事?「據小民了解,殷管事原是個在逃的殺人犯,是鏡兒山的大當家大鷹救下重傷的他,並將他給帶回了鏡兒山,從此以後他便留在了鏡兒山成為了大當家的左膀右臂。怎麼說吧,整個鏡兒山除了大當家和二當家,就屬這殷管事最有權力。」
靜靜的聽完這些話,蕭景仁有了個疑惑,「這麼厲害,說明其是有手段的,怎麼就甘心屈居一個管事之職?」
提到這事,姜玉痴的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幾分惋惜,「見他如此有能力,又對大當家忠心,大當家是有心讓他當鏡兒山的二當家的,讓現在的二當家成為三當家。可惜現在的二當家在有些事情上總是與殷管事不對付,大當家一提這事,二當家就反對,這事就一直耽擱下來了。」
「如此一來,殷管事與二當家婁嘯豈不是嫌隙很深?」
蕭景仁一語道破重點,姜玉痴尷尬的笑笑,「是有這麼回事,雖然殷管事表面上對二當家客客氣氣的,但山裏的人都知道,殷管事私下和二當家當對付。二人暗中較量的事大當家也是知道的,只是只要不是太過份,大當家通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室中徒然靜了下來,欽差大人沒說話,姜玉痴也不敢妄言,直道欽差大人說出一句讓他驚得臉色煞白的話,「你說……這殷管事要是背叛了鏡兒山,是不是婁嘯最想看到的?這樣他就有理由除掉殷管事了。」
「不能吧,殷管事此番趕下山趕進縣城,意圖得到駐軍攻打鏡兒山的路線圖,他可是帶着大當家的命令下山的,再說大當家對殷管事有救命之恩,想叫他投誠絕對不可能。」
「世上可沒有絕對的事。」蕭景仁背靠着椅背,「罷了,本帥也不想在一個殺人犯身上浪費時間,姚副將……。」
姚副將挎着刀闊步進來,朝蕭景仁拱了拱手,「大帥有何吩咐。」
「玉石鋪子裏有個潛逃的殺人犯,你去將他抓了,好好核實他的身份,真要是殺人犯潛逃,該關關,該殺殺。」
「是。」
欽差大人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殷管事的命運,嚇得姜玉痴撲嗵一聲跪在地上,「欽差大人,小草可是極力在配合欽差大人辦事啊,求大人事成後饒了小的一命吧。」
「近期來看,你表現的確不錯,可還達不到本帥要徹底饒你性命的標準。」
姜玉痴一聽,慌得六神無主,「欽差大人但有吩咐,小草絕不敢不從。」
「今日駐軍就要出城去攻打鏡兒山,你和王捕頭頭前帶路吧。」
「今日?」姜玉痴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不是說後日麼?」
蕭景仁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卻嚇得姜玉痴不敢抬頭,「小民該死,不民不該多言,欽差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
雖然知趣得晚了點,好歹讓蕭景仁聽見他的忠心了。
而此時的玉石鋪子裏,周大掌柜和殷管事一直等着姜玉痴的消息,可他們沒等回來姜玉痴,卻等到了官兵包圍玉石鋪子的消息。
六狗子慌裏慌張前來報信,殷管事和周大掌柜知悉面面相覷,皆時一副難以置信表情。
「怎麼回事?姜玉爺暴露了嗎?」
周大掌柜努力保持着沉着,殷管事卻冷靜不下來,六狗子慌道:「小的也不知道,姜玉爺現在還沒回來呢。」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六狗子,你快去打探一下官兵為何要圍鋪子?」周大掌柜心裏慌得不行,他不知道這些官兵是沖他來的還是沖殷管事來的?潛意識裏還是覺得沖自己來的可能性要大些,畢竟殷管事剛到不久,衙門怎麼可能那麼快得到消息?除非有人舉報。
六狗子答應下來,轉身走到院子裏,姚副將就帶人闖了進來,六狗子虛偽的拱手作揖,「官爺,你們這是找誰呀?」
為首的姚副將並未指名道姓找誰,只吩咐屬下官兵:「把這鋪子裏的所有人都給我帶到這裏來。」
屋裏聽到動靜的殷管事和周大掌柜莫名其妙,不明白姚副將這樣做是為了哪樁?但他們不敢出去,直到官兵進了屋,拿刀將他二人逼了出去。
看着院子裏稀稀拉拉站着十來個人,殷管事和周大掌柜心裏都沒底,也十分警惕。
姚副將一看見周大掌柜和殷管事,什麼話都沒問就又把那些人都解散了,只餘下周大掌柜和殷管事。
姚副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拿下巴尖指着這二人,問「你們二人誰是殷管事?」
殷管事心裏一咯噔,是沖他來的?
六狗子和周大掌柜的目光在姚副將聲落時不約而同的移向了殷管事,他躲不掉。
姚副將一揮手,官兵立即上前要抓殷管事。
在鏡兒山橫行數年,殷管事哪那麼容易束手就擒,他抬起一腳將一個打官兵踹開,隨即就要往外沖。
六狗子想上前幫忙,卻被周大掌柜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六狗子不明所以,悄悄的問他:「大掌柜,咱們不出手嗎?」
「你在開玩笑嗎?玉石鋪子都被官兵給圍了,院子裏就有這麼多的官兵,鋪子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少呢。你再看看那個軍官,殷管事拒捕,他卻半點不見焦急之色,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就是衝着殷管事來的,殷管事今日怕是走不掉了。你冒然前去幫忙,非但幫不上,還會連累你自己,何必呢?」
聽完周大掌柜的回答,六狗子立即歇了要去救人的心思,還連連退了兩步。
果然,殷管事根本連院門口都沒靠近,就被官兵給按在地上了。
姚副將慢慢悠悠的走過去,蹲在他的面前,極不尊重的用鞭子拍着他的臉,「還敢拒捕,你哪裏來的自信能逃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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