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一臉愁容,「采玉成功喝多了,可是一到關鍵時候她就只會哭,我看實在套不出什麼了,便叫雪嬌陪着她,我自己過來了。」
「這個采玉,真是頭倔驢。」袁嬤嬤嘆道,可也清楚怪不到采玉身上,都是那程山作怪,害得采玉如此。
大年三十那日,濃濃的年味兒十足。
一大早蘇宗明就帶着蘇家二房到松齡院給徐老夫人磕頭拜年,徐老夫人高興,一人賞了封大紅包。
蘇宗耀帶着蘇盼過來時,二房一家正陪着徐老夫人有說有笑。
蘇宗耀領着蘇盼磕了頭,同樣得了封大紅包。
蘇懷禮夫妻兩個又給蘇宗耀拜了拜,蘇宗耀點頭受了這禮。
蘇盼也對着蘇宗明夫妻兩個拜了拜,說了幾句吉祥話兒。
這家庭和睦的一幕惹得徐老夫人眼裏閃着喜悅的淚花,她笑道:「瞧着咱們一家子齊齊整整,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如今禮哥兒出息,聽說在海貨鋪子裏已經上櫃了?這是好事,就是要這樣謙遜的學習,不然你大伯父怎麼放心把鋪子裏的事情交給你?」
蘇懷禮也難得懂事的說幾句好聽的話,「鋪子裏有的是有經驗的上貨老師父,孫兒這回肯定好好學,絕不能讓大伯父失望。」
「你如此知事,也不勞你祖母心疼你一場。」蘇懷禮始終是蘇家的男丁,蘇宗耀心中對他再不忿,也不希望他真的去敗壞蘇家的名聲。
「有阿娘疼是你一回,若無大哥你提攜,這孩子又能做成什麼?」蘇宗明也恭維了一句。
蘇宗耀笑着頜首,誰不想聽好聽的話?
康媽媽張羅了一大桌早膳,算是年尾的第一頓團圓飯,眾人齊齊圍着膳桌。
「聽說往年宮裏大年三十之夜都是要舉行宮宴的,還會放煙花,可惜了咱們沒趕上時候,不然在宮裏看煙花,是何等的恣意啊!」陳氏沒進過宮,但想到宮裏有個蘇家人,她想進宮還難嗎?
「今年大唐與北國這一戰雖然險勝,但也耗損太多,如今北邊又是雪災,陛下和娘娘的意思是先緊着災情,實在不宜大肆操辦宮宴。等來年年頭好了,既無戰亂,百姓豐衣足食,還怕沒有機會參加宮裏的宴請嗎?」蘇宗耀笑道。
「大哥說得是,不過聽說命婦們都要進宮向皇后娘娘拜年請安,不知道阿娘您幾時進宮去?」陳氏接下話來,話里話外皆是對進宮的期許。
說起來徐老夫人進京這麼久了,還沒有進過宮,一想到能進宮去轉轉,內心就掩飾不住激動和驕傲。
她把目光瞥向蘇宗耀,「皇后娘娘可傳信兒來了?準備安排我們幾時進宮啊?」
蘇宗耀愣了愣,言道:「此事尚未得到消息,若真有這規矩,想來也就這幾日吧。」
「那我可得好好準備準備,阿娘,媳婦還沒進宮看過呢,您可得把媳婦帶上,叫媳婦也去開開眼。」陳氏一大把年紀了,還撒着嬌。
惹得徐老夫人心情大好,「真是哪兒都少不了你。」
馮氏聽了也蠢蠢欲動,沒想到蘇宗明一盆冷水潑下來,「都說是命婦,那就得是有誥命在身的夫人才能進宮,你頭上什麼都沒有,哪裏進得了宮門?」
還有這麼回事?徐老夫人又看向蘇宗耀。
蘇宗耀點點頭,「阿娘,的確是有這個制度,除非是皇后娘娘下旨召見。」
陳氏有些泄氣,滿臉遺憾攪着碗裏的粥,感覺吃什麼都不香了。
馮氏看陳氏興致乏乏,趕緊岔開話題,「阿娘,咱們雖然不能進宮,可宮裏的皇后娘娘也沒忘記咱們是不是?瞧瞧昨兒賞下來的年禮,多貴重啊!」
陳氏一聽,又高興了,「也是,皇后娘娘是咱們自家人,想見什麼時候不能見?」
孫家。
在湖州經商的大老爺孫廷樺大年二十六到的京城。
二老爺孫廷梧也在二十八那日趕了回來。
三十一大早,孫廷樺領着孫家人先到祠堂給祖先上了香,對着周老太太的牌位說了這一年家中所發生之事,請老太太放心,請祖先保佑。
早膳也是一起用,吳媽媽和杜嬤嬤忙前忙後張羅,一大家子人圍着膳桌用早膳。
「三弟妹,我瞧你精神不大好,是昨夜沒休息好麼?」余氏看着蔣氏臉上焉焉的,問了一句。
蔣氏悄悄瞥了一眼孫嬉,笑道:「昨夜也不知哪裏在放炮,吵得我頭疼,還真是沒睡好。」
余氏心想我問你話你看嬉姐兒幹什麼?便猜疑這母女二人肯定有事。孫家如今就這麼些人,哪個院子裏有點兒事都藏不住多久。喏,她前些天就聽說蔣氏為嬉姐兒的親事居然跑到妨姐兒跟前去求了,從前她是那麼看不上妨姐兒的,這一求上門去都不知她是怎麼拉下這張臉的。
「那無妨,一會兒用過早膳,就去睡個回籠覺。」余氏訕訕的笑着。
孫學武坐在梁氏身邊很是老實,眼神和舉止也不似從前傲慢輕浮,余氏想着這人是真變了。
孫廷梧也注意到了孫學武,表情里很是滿意,「武哥兒瞧着是愈發穩重了。」
孫學武倏地被點名,他朝着孫廷梧極有禮的拱了拱手,「這兩年跟着阿爹走南闖北,見了些世面,方知求業不易,守業更難,從前是侄兒糊塗,竟幹了些混賬事給孫家丟臉,還請二叔見諒。」
余氏簡直難以置信這話是從孫學武嘴裏說出來的。
孫廷梧點點頭,笑道:「你有這個頓悟,叔叔為你高興,有你在,有你哥哥在,咱們孫家才有將來。」
孫學文也笑道:「叔叔,您是不知道,武弟做事上手極快,我都快要被他比下去了。」
「大哥,你……。」孫學武有些不好意思被誇。
「哈哈哈……。」
孫廷樺和孫廷梧都笑了起來。
孫學樺又道:「今年雍哥兒沒在,我還想跟他好好喝一杯呢。」
說到孫學雍,這是孫廷梧的驕傲,他道:「雍哥兒奉旨賑災,安撫北國受災百姓,食君之錄,為君擔憂,可是半絲也不敢懈怠。」
余氏想兒子,眼中噙淚,「來信說大概要來年四月方能回,也不知那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這話說得關芯蘭心裏也酸酸的,她低頭捂着隆起的小腹,一顆心早已飛到千里之外。
「雍哥得陛下重用,這是好事,二弟妹,這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好福氣呢。」梁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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