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建議,徐老夫人有些不忍,「真這樣做了,萬一出點事可怎麼辦?」
不管是一萬三千兩還是一萬五千兩,都逃不開蘇懷禮去賭坊賭錢的事實,一想起來蘇宗明捂着胸口寧願自己徹底的死過去,「禮哥兒那個小蓄牲呢?」
「闖了這麼大的禍,丟臉都丟到蘇府來了?他哪裏還有臉呆下去?這會兒多半跑哪裏躲起來了吧。」陳氏心裏恨得直痒痒,她也是絕不願意為他湊那麼多銀子的。
徐老太太嘆息道:「幸好皇后娘娘無礙,不然咱們蘇家只怕要大禍臨頭了。」
「皇后娘娘怎麼了?」蘇宗明緊張的看着徐老夫人,害怕她說出因為禮哥兒闖出來的禍衝撞到蘇瑜的事。
「你昏倒後她跟着去了趟前院,沒多久就暈倒了,當時真是嚇得我們大氣都不敢出,幸好大夫診出的是喜脈,真是菩薩保佑。」
喜脈?
大房還真是好運連連。
陳氏訕訕的笑着。
「也不知道那些來討債的人走了沒?」陳氏心裏酸酸的,岔開話題。「康媽媽,麻煩你去看看。」
康媽媽曲了曲膝正要離去,忽見蘇懷禮從外頭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那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真想讓蘇宗明狠狠抽他一大嘴巴子,他說:「不用去看了,人早被巡防營的人帶走了,我躲到邊邊上看了,我那位皇帝堂姐夫當真是龍威甚重,只一個眼神就把那隻老苟給嚇尿了,接着一句話,明年的今天就是那幫人的祭日,嘖嘖嘖,我這輩子都沒見實過如此霸道的場面,只一個眼神,一句話就結束了一群人的性命。」
蘇宗明沒作聲,陳氏卻要關注重點,「你的意思是你欠什麼賭坊的銀子不用還了?」
蘇懷禮坐在桌邊自己倒了杯茶,「首先我沒銀子,就算是有銀子,這人都死絕了我還給誰去?」
蘇宗明雖然覺得此事不厚道,但聽蘇懷禮這樣說,他還是鬆了口氣。
來時宣祈騎馬,回宮選擇平穩的馬車。
蘇瑜一直被宣祈小心冀冀抱在懷裏,回到坤寧宮,袁嬤嬤早已經等候,見着明明是豎着出宮的人這會子橫着被抱進來,袁嬤嬤急得想死的心都有了。但礙於皇帝在此,她又不敢表露太多。只悄悄拽着蝶依走到一旁,低聲質問,「姑娘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暈倒了?」
想來袁嬤嬤會知道,定然是雪嬌說出去的。
「或許是好事,嬤嬤別急。」蝶依沒立即告訴袁嬤嬤蘇瑜又有喜的消息,還是擔心宮外那大夫的醫術,所以一回宮,便讓雪嬌去御醫院請御醫去了。
袁嬤嬤粗魯的推了一把蝶依,「人都昏迷了還是好事?你當我老婆子好賴不分嗎?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面對袁嬤嬤的低聲怒吼,蝶依並不生氣,袁嬤嬤一直待姑娘跟親女兒似的,這叫關心則亂。「嬤嬤真的別着急,瞧,雪嬌把御醫請來了。」
御醫來了,袁嬤嬤立即丟開蝶依湊到榻前去。
御醫先向皇帝請了安,然後跪在榻前,在娘娘的手腕上搭了一塊絲巾,然後開始潛心搭脈。
坤寧宮裏靜若一片虛無,連呼吸都是小聲到了極致,袁嬤嬤更是神情緊張,若不是礙於皇帝在此,她都問了無數回『情況如何』了。
良久,御醫收回手,依舊跪在地上,「恭喜陛下,皇后娘娘是喜脈。」
喜脈,喜脈!
袁嬤嬤朝蝶依看去,怪不得她說或許是好事,原來真是好事。
「恭喜陛下。」
侍候在宮裏的宮婢們跪了一地,宣祈難得笑道:「都平身吧,素日你們服侍娘娘都有空,坤寧宮上下各賞一個月奉例。」
「謝陛下。」
御醫給袁嬤嬤交待注意事項,宮婢們也都歡天喜地散去,只余宣祈坐在床前,深情的凝望着蘇瑜。
一陣清脆的鳥啼驚醒了蘇瑜無夢的睡意,迷迷糊糊中,她看到袁嬤嬤的聲音:「趕緊把這些鳥兒都趕走,別吵着娘娘休息。」
微微睜開眼,瞧見窗欞外的天色已經開始暗了。
采玉發現蘇瑜醒了,驚喜的叫出聲,「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在外間的蝶依先進來,站到床前笑問,「娘娘可算是醒了。」
蘇瑜抬起手搭着采玉坐起身來,單手揉了揉太陽穴,「嬤嬤在外面喊什麼呢?」
「也不知打哪兒飛來的鳥,一個勁兒在院子裏叫囔,嬤嬤擔心吵着娘娘歇息,正讓人拿竹杆驅趕呢。」采玉樂呵呵的,像有什麼好事發生。
蘇瑜疑惑的盯着她,「去跟嬤嬤說,別傷着鳥了,它要叫囔就讓它叫吧,反正我都醒了。」
「是,奴婢遵命。」采玉興高采烈就去了。
蘇瑜徒然想起來她不是應該在蘇府嗎?幾時回來的?怎麼回來的?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怎麼在宮裏?」她還惦記着蘇懷禮被得勝賭坊的人拿着債據要銀子的事,「賭坊的人拿到銀子了嗎?」
銀子?現在只怕連命都丟了,但這些蝶依不打算告訴蘇瑜,只道:「娘娘忘了嗎?你在蘇府暈倒了,奴婢們都嚇壞了,陛下親自出宮把您接了回來,你一直睡着,現在才醒呢。」
這樣一說,她好像有點印象,那時她覺得胸悶頭暈,接着便眼前一黑,蝶依的喊聲明明很近,突然就很遠,遠到她什麼都聽不見。「那我是怎麼了?生病了嗎?」
「呸呸呸……。」袁嬤嬤連着呸了好幾聲,撩開珠簾進來,「往後再說不得這個『病』字,多不吉利。」
蘇瑜也笑了,「不是生病了,怎麼會暈倒?何氏與我沒什麼情分,我倒不至於為了她難過得暈倒吧。」
「已經在這世間吹燈拔蠟的人,姑娘還提她做什麼?」袁嬤嬤站到床前,笑容溫溫的看着她,「不是生病了,是又有喜了。」
蘇瑜聞聲,臉上一僵,有些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又有喜了,真是天大的福氣。」袁嬤嬤打心眼兒里高興。
她是讓宣祈從蘇府接回來的,這麼說他也是知道的了。蘇瑜深吸了口氣,「這次有孕倒與之前不同,我近日總覺着胸悶頭昏,以為是沒歇息好也沒叫御醫,沒想到竟是因為有喜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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