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也好奇,聽着馮氏接着說道:「桂花婆婆自然沒有犯事,那些衙役只是提醒她,說要是四月份誰家要找她接生孩子,不管事前事後,都要到衙役門去報備一趟。衙役走後桂花婆婆還納悶兒呢,她接生孩子,誰家生孩子,關衙門什麼事兒?難道是因為上戶藉?」
桂花婆婆不懂,馮氏不明白,可蘇瑜卻明白了這其中的關口。
四月份,她要生產了。
大人找不見,找個嬰兒能容易吧。
雍王這隻老狐狸,虧得他能想出這個主意。
「我已經跟桂花婆婆說過了,這幾日你就要臨盆,讓她時刻準備着。」
吃完晚飯,蘇瑜把小斑爺叫進了屋。
小斑爺從未見過東家如此沉冽的反應,合計着怎麼開口。但東家沒開口,他又找不到話開口。只能默默的看着東家,她撫着隆起小腹的動作異常溫柔。
「適才在飯桌上姨母的話你也聽見了,可有想起什麼?」
小斑爺又不蠢,只是有些話不適合在飯桌上說罷了。「東家,他們這是打算拿孩子下手,您打算怎麼辦?」
「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我必須背水一戰了。」
這話里的決心很大,小斑爺有些擔心,「東家。」
「娟娘的臨盆之期就在眼下,你去替我找來一副催產藥,娟娘哪天生,我就哪天生。」
小斑爺倒吸了口涼氣,「東家,您這樣做太冒險了,畢竟沒到臨盆之期啊!」
「八九個月的孩子,能生了。」蘇瑜重重嘆了口氣,「若真讓雍王找來,我和孩子可能都保不住,還會被他拿去威脅陛下,屆時大唐危矣,百姓危矣。所以,我絕不能讓雍王找到。」
小斑爺還想勸勸,可現在東家的處境以及她的決心,他哪裏能勸得住。
他只能痛心的答應,「是。」
……
徐蒙和宣珠前腳離開成江城,後腳雍王爺就病了。
說是怕過病氣給人,誰也不見。
宣苑得到這個消息,知道雍王這是在故意避着自己。
卻也不敢真鬧到他跟前,畢竟蘇瑜還在他手裏。
「咱們可不能等着雍王爺這匹夫主動交人,劉峰,你去查查人被關在什麼方。」有合適的時機,不用雍王爺這老匹夫主動,他自己就帶走。
「是。」
很快,劉峰就回來了,告訴宣苑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
「你是說皇后失蹤了?」宣苑眼神複雜,心中更是複雜,「可有查到她的去處?」
劉峰答道:「據說前段時間雍王爺都快把成江城給翻過來了,依舊沒有皇后的下落。」
宣苑一拳捶在桌子上,恨得咬牙切齒,「我說怎麼要裝病呢,原來是他想給人也沒有啊!不愧是宣祈看上的女人,的確有幾分本事,居然能從雍王爺眼皮子底下脫逃。」
「主上,咱們來成江城看到城門口查得那麼緊,會不會是因為皇后還在成江城?」
劉峰這話讓宣苑眼睛一亮,「你說得有道理,咱們找,萬一比雍王先找到,也不必支會他,直接悄悄帶走便是了。」
「主上英明。」
兩日後,徐蒙夫妻回到了通陽將軍府。
宣珠拿着料子去後院找婆母和妯娌們。
徐蒙則到書房去見了父親和蕭景仁。
他將蘇瑜現在的處境,以及雍王爺準備用北國工匠引蘇瑜上勾的事情說了。
蕭景仁覺得事情不能再拖了,「她要生了,孩子生在成江城就是有風險,必須儘快將她救出來。」
「可是要怎麼救呢?派兵攻打成江城嗎?北國敵軍在邊墜虎視眈眈,若是咱們內鬥,他們趁機進攻,只怕這通陽府都保不住。」徐蒙擔心的說道,還有一個他很關心的問題,「世子爺,事到如今,你總得讓我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吧。」
蕭景仁默了默,也不打算再隱瞞,「當今皇后娘娘,蘇瑜。」
徐蒙驟然間就像被雷劈了一般,震得他雙腳一軟險些摔到地上去。
這個身份帶給她的衝擊可不是一般巨烈,若蕭世子說的是實話,那可真是牽扯到大唐的天下蒼生啊!
「怎麼可能?皇后娘娘不是應該在皇宮裏嗎?」
蕭景仁和徐元錚都沒有回答。
徐蒙只能自己慢慢消化。
怪不得雍王爺要將她看守得那麼嚴厲,怪不得她失蹤後雍王爺那般緊張,原來真是丟不得啊!
「早知是她,我就該拼了命將她救出來。」突然想到雍王府新到來的三個陌生人,「不好,那三個人肯定也是衝着皇后娘娘去的。」
「三個人?哪三個人?」蕭景仁摒住呼吸問。
徐蒙便將那三人的相貌描述了一番,其中兩個蕭景仁毫無印象,但當徐蒙描述到宣苑時,蕭景仁也震愕得臉色僵白。「竟然是他。」
「是誰?」
「是叛帝宣苑。」
蕭景仁沒回答,回答他的是父親徐元錚。
徐蒙再一次被得到的答案能震懵了,「父親,世子爺,依你們看叛帝會是衝着什麼去的?」
「不用想了,肯定是衝着皇后娘娘去的。」
門口突然闖進一道身影,他顫顫巍巍進來,捂着胸口撐着椅子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徐蒙不認識他。
在徐元錚給他解釋青藍的身份時,蕭景仁走了過去,「你不在床上躺到,到這裏來幹什麼?」
他是聽說了本該在成江城的徐蒙回到了通陽,迫不及待想知道皇后娘娘的消息,這才不顧身體趕來。
「徐三爺,請你告訴我,皇后娘娘現在情況如何?算着月份她就要生產了。」
徐蒙道:「你放心,我見過她一面,至少目前為止雍王爺還沒找到她的下落,但以後就不知道了。」
「不行,不行,我得趕到成江城去,我得去保護皇后娘娘。」青藍轉身就要往外去。
蕭景仁攔住他,「你去幹什麼?把命丟到成江城去?你好好養傷,成江城——本世子去。」
三月十四日,宜移栽,破土。
娟娘是頭天晚上發作的,她一發作,蘇瑜就跟着把催產藥喝了。
天剛亮,馮氏就去把桂花婆婆請了回來。
這裏只有一個產婦,也只能有一個產婦。
在娟娘痛得死去活來時,蘇瑜也開始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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