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已經把赤翼炎魔的妖丹給你了,可是現在先二十萬下品靈石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魏索毫不留情的說道,「而且我估計你也是很久沒出水韻樓了,你也根本不知道庫房裏頭到底有沒有二十萬下品靈石。萬一到時那庫房裏頭沒有二十萬下品靈石,你怎麼說?而且看你的樣子,你們金家的那庫房也根本不在此處吧。」
「我們金家的庫房就是中間那間黑色的二層樓閣,裏面的靈石肯定不少的。」金巧兒現在明顯對那片白色玉符想要的要死,但是害怕魏索突然動手,又不敢貿然的進去拿,只能緊盯着魏索道:「而且現在金府裏面的人都被我們引到此處來了,我們再通過那個地道出去,很容易就能潛入到那庫房之中去拿靈石的。而且現在這金老狗已死,你只要幫我再殺幾名他的走狗,這整個金家的人全部要聽我的,到時候你要多少靈石,那就是多少靈石,就算今日金家給不出,我日後也可以加倍補足。」
「我看你的真正用意,就是想將我當刀使,幫你剷除這些人。」魏索冷笑道:「可我卻是不喜歡被人利用的。你現在已經騙了我一次,帶我到這根本沒有靈石的地方,還害得我差點死在了這裏。我說了念你是一個女子,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但是這片玉符得先押在我這裏,以免你再有什麼花樣,否則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先給出一定價值的東西,比如你那柄黑色小刀威能不錯,你如果可以將此物抵押給我,我就任憑你取去這片玉符。」
金巧兒的臉色連變了數次,終於放低了身段一般,有些低聲下氣的解釋道:「這食血法刀是我父母遺留給我之物,而且現在我若是沒有這件東西防身,對你也不放心,因為萬一你要動手殺我,我沒有這件東西,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至於這片玉符,只是記載着一些事情,若是放在你身上,被你神識隨便一掃,那我好不容易進入這祖堂,就也沒有了意義。」
魏索一時也不表態,只是有些不肯讓步的樣子。
見到魏索這副樣子,金巧兒無奈的說道,「這樣好了,如果我下一個帶你去的地方不是存放靈石的庫房,我便任憑你處置。」
「處置了你拿不到靈石,又有什麼用?」魏索看了已經被他弄得沒有脾氣的金巧兒,道:「除非你告訴我這片玉符之中到底有什麼玄虛,也省得我糊裏糊塗的被你利用。」
「好!」似乎是對她那柄食血法刀很有信心,所以金巧兒此刻也是一咬牙,說道:「此片玉符中記載着的是我們金家祖先湊巧現的上古一名修士的洞府所在。但這洞府是五十年才能進入一次,這片玉符上記錄了下次解禁的具體時間和對付一些禁制的方法。有關解禁的具體時間和對付一些禁制的方法,也是我們金家許多代先祖花了無數心力揣摩出來的。」
「散修洞府?」魏索有些不信的看了一眼金巧兒,「就一個散修洞府,就值得你們金家這麼看重的放在祖堂之中,就值得你這樣拼死拼活的衝進來?以你的修為,就算拿了這片玉符,恐怕也不是金申軒那些子孫的對手吧?」
金巧兒強忍住心裏的焦躁,解釋道:「實不相瞞,這名散修至少是名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這洞府裏面,有厲害法寶是一定的,而且說不定裏面還會有極其厲害的術法,那老狗身上只有一片通行靈符,而且還不知道如何激靈符的術法,他想方設法要對付我們,就是想要得到這片玉符,而我得到了這片玉符,到時候如果能從那洞府之中得到一兩件東西,便能回來找他們算賬了。如果我有一句假話,管教我煉化赤翼炎魔的妖丹失敗,很快壽元耗竭而死。」
「金丹期以上的大修士的洞府?」
魏索的眼光猛的閃動了一下,之後卻是看着金巧兒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敢下這樣的毒誓,我便再相信你一回,你可以去取那片玉符了。」
金丹期以上修士的洞府,這換做任何修士都會十分的心動。而且金巧兒此人看上去雖然厲害,卻只是窩裏橫,魏索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從她的口風中探出,金家的修士肯定都有進去過這洞府,肯定知道裏面很多好東西,只是因為能力所限,似乎無法一一取出而已。
只是這什麼五十年開禁一次,讓魏索一聽就想起彌天谷。而且這麼多年金家都無法從裏面取出多少東西,很顯然那個修士洞府裏面也是危險重重,說不定比彌天谷還要兇險。
對於這種地方,經歷過一次彌天谷之行的魏索委實有點不太敢去。
而此刻魏索之所以和金巧兒這麼多廢話,事實上也只是因為看出這金巧兒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有那柄古怪的食血法刀在手,如果這片玉符又是什麼厲害至極的法寶,那反過來對他進行個殺人越貨,那他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所以此刻對這張玉符,魏索倒是的確沒有什麼侵吞的野心。
「真的?」金巧兒眼裏充滿驚喜的神色,但是一時卻不敢挪動腳步,還是生怕魏索乘機出手偷襲。
「難道我像是言而無信的人麼?」魏索看着金巧兒這副樣子,冷笑道:「若是我言而無信,你也根本不可能拿到赤翼炎魔妖丹,也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
金巧兒聽到魏索這麼說,也不說什麼,一咬牙,就掠了進去,一伸手,只見如入無物一般,就直接從淡綠色光罩之中將那片白色的玉符抓在了手中。
只見她抓住這片玉符的時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很明顯是已經用神識在看白色玉符之中的內容。魏索不用多想,也知道此女肯定是想為了保險起見,直接看過裏面的內容之後,就將白色玉符毀去的。
但是微微一頓之後,金巧兒的臉色明顯難看了一些,還是將這白色玉符收了起來,看來這白色玉符之中的內容有些複雜,她一時也根本無法全部領悟,記住。
「走吧,我現在便帶你去我們金家的庫房。」
看到魏索只是安靜的在等着她,她的臉色有些好看了一些,走出了祖堂之後,卻是有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魏索說道,「若是我們金家庫房之中遠不止二十萬下品靈石,你要多少靈石,才肯幫我對付金泉機那些人?」
「我並不想插手你們金家的爭鬥。」魏索道:「如果只是幫你安然離開金府和這棲鳳城,我倒是可以接受。」
「好!」金巧兒惡狠狠的點了點頭,「走吧,拖得時間長了,我怕那群小狗憋不住要衝進來。」
魏索當然是沒有任何異議的點了點頭,他可是不想在這種到處有禁制的地方多呆一秒,以後看來有機會還得多多研習一下現在修道界的法陣。綠袍老頭懂的全部都是上古的法陣,遇到現在的許多法陣,全部都不頂用。
而一個金家的法陣,威力就已經這麼厲害,再遇到厲害許多的宗門和修士的法陣,那他豈不是陷進去之後就要被毫無反抗之力的秒殺麼?
從九層到六層,悄然無聲,從窗戶往外看去,金家的修士在樓外越聚越多,各種法器和火光將這座九層樓閣的外面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但是卻似乎並沒有任何修士進入這座祖堂所在的九層高樓。
但就在金巧兒和魏索毫無停留的掠到第五層時,咯吱一聲,第五層的一間房門,卻是毫無徵兆的被人從中推了開來。
這一下魏索和金巧兒頓時渾身一緊,變了臉色,那個房間之中可能也有什麼阻隔神識的法陣,所以兩人和綠袍老頭竟然都是沒有覺到那間房間之中有人。
而從中推門出來的人,一眼看到猛的停住的魏索和金巧兒,也頓時臉色變得煞白!
推門出來的人身影十分窈窕,竟然是魏索早上見過的那名嬌柔無力的美女。
此刻她身上的氣息明顯旺盛了許多,似乎本來就是在那間靜室之中修煉培元,方才那激烈的鬥法她都根本沒有察覺,此時只是正好出來而已。
「金馨兒,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
而一看清是此女,金巧兒眼中的害怕頓時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厚至極的殺機。
「原來此女叫金馨兒。」魏索心中才剛剛浮現出這樣的念頭,卻看到金馨兒看着他和金巧兒,十分驚懼,但是卻不敢亂動的樣子,「金巧兒,你怎麼會在此處?」
「我到此處來,當然是為了殺金申軒那條老狗來了。」金巧兒冷笑了一聲,將那柄黑色小刀拿出來晃了一晃,「小賤人,你說你是要自戮,還是要我動手殺你?你要自戮的話,我還可以留你個全屍,你若是還想要和我動手,我對你可是不會有什麼客氣的,看你平時那麼愛臭美,一副自持姿色的扭捏樣子,說不定等會我就殺了你,將你的衣服扒光,然後從這上面丟下去,讓下面的人把你看個精光。」
「食血法刀!」聽到金巧兒此語,再看到她手中故意亮出的黑色小刀,金馨兒的嬌軀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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