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靳遠溪剛剛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能落下來了,她點點頭,轉身就要往房間跑去,拖鞋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帶着些許歡快。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我這裏有新的浴巾,衣服的話,可能沒有你合適的。」靳遠溪把藍色的浴巾抱在懷裏,露出了些許為難的表情。
「我讓人送過來吧。」季衿洲舉起手機,示意自己要先行處理這件事。
靳遠溪沒有打擾,而是回去房間吹頭髮,她還要儘快收拾個地方給季衿洲留宿,兩個人也還沒有吃晚飯,現在正是疲勞的時候。
季衿洲自覺地走到陽台那裏打電話去了,靳遠溪隱隱約約聽到什麼車子,睡衣,吹風機的聲音讓她沒聽清季衿洲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等季衿洲打完電話,靳遠溪帶着雀躍坐在沙發上等他回來,「想吃什麼?」她主動詢問道。
如果不是靳遠溪問,季衿洲都已經忘了這回事,他並沒有感到飢餓,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靳遠溪突然提到,他頓時就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有些微妙。
「現在外賣只剩下燒烤這些了,我看着不太健康的樣子,冰箱裏還有一些菜可以隨手做兩道菜。」靳遠溪解釋道。
「不過我做菜比較一般,你不要嫌棄我。」她有些臉紅地小聲補充着。
聽到這裏,季衿洲解開袖子的紐扣,把袖子卷了起來,二話不說就走向廚房。靳遠溪連忙跟了上去,她本意並不是想讓季衿洲來幫忙做飯,而是想給自己留一個面子啊!
他高大的個子在廚房裏顯得稍微逼仄,靳遠溪又急又氣,忙不迭把季衿洲推了出去,緊接着把廚房門一關,就把季衿洲趕走了。
靳遠溪做菜還沒到難吃的地步,只是沒那麼豐富,會做的菜式比較少而已,她擼起袖子就開始了搗鼓,煮幾條青菜,再下碗麵條對她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
更何況,今天是季衿洲冒死來救了自己,總沒有讓恩人照顧自己的理由。
她三下五除二就搗鼓出來兩碗湯麵,荷包蛋和菜心再加一些鹹菜就是簡單的一頓,怕季衿洲不夠吃,靳遠溪還炒了碟芥藍牛肉給他就着面吃。
季衿洲則是安安靜靜坐在餐桌旁邊等,他從進門到現在都維持着拘謹的姿態,眼睛都不敢到處亂看。
靳遠溪把面端了出來,再撒上些許蔥花後,一碗家常的小面就出爐了,她自知這份晚餐有些簡陋了,臉熱得不敢怠慢季衿洲。
季衿洲倒也不挑剔,他對靳遠溪表達了感謝,而後低着頭開始吃麵,樣子極為斯文,一滴湯汁都沒有灑出來。
相比之下,靳遠溪的坐姿就隨意了許多,大大咧咧地把面送進嘴裏,連嘴邊都粘上了油。
季衿洲還沒吃兩口就接到了電話,他連忙走到窗邊,指示外面的人來這邊。
估計是他的家裏人過來了,靳遠溪連忙擦嘴收拾好自己,在門旁邊就等待客人的來訪。
不過季衿洲好像不是很樂意靳遠溪看到自己的家人,他豎起食指放在嘴巴上,示意靳遠溪不要說話。
伴隨着電梯的到達提示聲,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明顯就朝這邊走來,其實靳遠溪也有些好奇季衿洲的家裏人都是怎麼樣的,是會跟他一樣面無表情嗎,還是會是比較嚴肅的人呢?
她小心翼翼地透過門縫觀察,看到一個身材與季衿洲極為相似的男人,穿着一身西裝,挺拔的身姿幾乎與季衿洲一模一樣。
他手裏拿着一個小登機箱,看到半邊臉的靳遠溪後帶着燦爛的笑容打了個招呼。
就這一點,完全和季衿洲不一樣!
「放下就行了。」季衿洲皺着眉頭,向前走了半步,遮住了靳遠溪的身子,完全遮蓋了半開的門。
「我打個招呼還不行嗎?」男人依舊保持着燦爛的笑容,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如果不是現在天已經黑了,靳遠溪懷疑他嘴裏帶了個太陽,亮得她眼睛都要睜不開。
「你好呀,我是衿洲的哥哥,很高興——」他話還沒說完,季衿洲就背過身去把門關上了,沒有給靳遠溪一點回應的機會。
靳遠溪完全沒搞懂他這是為啥,好像他哥哥是一個怪物,看到他的人就要有殺身之禍似的。
「車鑰匙還我。」季衿洲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過來。
「我的車還在改啊,你不會那麼無情吧?」哥哥發出了極為不滿的驚嘆。
「那是我的車,開你自己的車去。」
「你的車完全不適合你用,聽我的」後面他說了一串,靳遠溪沒有聽清。
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在旁邊聽也不算厚道,靳遠溪回到餐桌旁慢條斯理地繼續吃晚飯,他們在外面嘀嘀咕咕,好像發生了爭執。
靳遠溪吃了了兩口面終究還是坐不住,又躡手躡腳走到門邊,輕輕打開了一條門縫。
「要進來坐坐嗎?」她看向季衿洲和他哥哥,柔聲說道。
「那當然好!」「不用了,他要回去了。」季衿洲朝他哥哥翻了個白眼,擋住了他想要靠近的身軀。
靳遠溪尬在原地不敢說話,他們的關係好像很好,又好像不是很好。
「哎呀,那我就只好先回去了。」他撓撓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小三,你的牙上有菜葉。」他指了指季衿洲的嘴巴,極為「好心」地提醒道。
季衿洲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連耳朵都瞬間紅了起來。
「騙你的,傻小子。」他哈哈大笑,隨即揚長而去,剩下臉紅得要滴血的季衿洲還在原地。
「」季衿洲回頭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靳遠溪。
「你們關係很好呢。」靳遠溪發自心底地感嘆。
「也不是」季衿洲苦笑着搖搖頭。
麵條都快冷掉了,季衿洲不想浪費,馬上就把麵條吃的乾乾淨淨,連湯都喝完了,這讓靳遠溪感到有些許不好意思,嘴上雖然不說,他一定已經餓了很久,不然也不會吃得那麼徹底。
「你在家排行第三嗎?」靳遠溪終究還是說出了內心的疑問,剛剛季衿洲的哥哥喊他叫小三,肯定不是那個意思,但足夠讓人在意。
「嗯。」季衿洲點頭,「我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剛剛來的那一個那麼活潑熱情,季衿洲本人卻是沉默寡言的類型,那還有一個應該是他們兩個的中和版本?靳遠溪的思緒已經飄到千里之外,不斷想像着季衿洲的另外一個哥哥的樣貌和性格。
只不過季衿洲的哥哥雖然身材和他一模一樣,樣子卻有着截然不同的風格,季衿洲的眼睛稍圓,而哥哥卻是有些魅的桃花眼,看起來凌厲卻又有着奇妙的親和力。
「我去洗碗。」季衿洲二話不說把空碗拿去廚房,打斷了靳遠溪的遐想,她連忙拿着筷子跟了進去。
眼看着季衿洲已經挽起袖子在洗碗,靳遠溪知道自己再也沒辦法說服他,只好站在旁邊打下手。
兩個人洗碗動作倒是很快,季衿洲三下五除二就洗好了,他的站姿挺拔,好像不是在洗碗,而是在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眼看着就要到深夜,靳遠溪連忙催促他快去洗漱,今天已經累得不行,還是快點休息比較好。
趁着季衿洲去洗漱的空檔,靳遠溪和李潮潮大致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同時申請了她和季衿洲明天的休假。
本來按照靳遠溪對李潮潮的理解,她現在應該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發的消息吵醒了她,李潮潮過了沒多久就連發了好幾個感嘆號過來,見感嘆號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李潮潮又馬上彈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你沒有受傷吧?弟弟呢?」李潮潮的語速極快,靳遠溪差點沒聽清她說的話。
「我們都還好,現在他在我家休息。」
李潮潮則是敏銳地聽到了那邊傳來的水聲,「過夜?是過夜對吧?」
「嗯,你提醒了我,還沒弄床鋪呢,明天部門裏有什麼的話,記得幫我穩住現場。」
「不是,你們這個進展,不是,我的重點應該不是這個!部門那邊我會照顧的,只不過你們記得要做好安全措施?」李潮潮在電話那頭結結巴巴說道。
「我這裏還挺安全的,門窗都有上鎖,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靳遠溪看了一眼門窗,確實都有落鎖,季衿洲也在這裏,不能比這更安心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靳遠溪。」李潮潮沒忍住長嘆了一口氣,「你們快點休息吧,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嗯,知道了,你也早點睡。」雖然只是和李潮潮簡單說了一下事情,卻讓靳遠溪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她和李潮潮的關係在同事之上,卻鮮少在工作時間以外有交流,如果只是單純的同事,她們似乎又有些親近過頭。
水聲停下來了,靳遠溪立馬把手機放好給季衿洲鋪床,幸好當時挑選家具的時候她選了一個可以放下來的沙發,只要稍微調整一下就會變成一張床,再放上枕頭和被子就和普通的床無疑。
她三兩下就調整好了,又在房間裏抱了一床被子過來,稍稍裝點一下就變成了一個溫馨的小窩。
靳遠溪插着腰,感嘆起自己的英明神武,畢竟總不能讓救命恩人打地鋪,擔心季衿洲睡得不舒服,靳遠溪把自己抱着睡覺的蘿蔔抱枕也放在了沙發床上,極為滿意地點點頭。
另一頭,季衿洲緩緩打開了門,聽到聲音的靳遠溪連忙抬起頭來給季衿洲展示自己的成果。
只不過,季衿洲光着上半身,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條低腰運動褲,他身材並不瘦削,相反地,他全身上沒有一點贅肉,緊緻的肌肉勾勒出流線型的身形,皮膚也是一點瑕疵都沒有,他的頭髮還滴着水,流到了鎖骨處。
靳遠溪有些臉熱,她馬上就轉移了視線,突然明白了剛剛李潮潮打來的用意,原來,她說的安全措施指的是這種安全措施!
「他沒給我拿上衣」季衿洲只好解釋道,他剛剛在行李箱裏怎麼也翻不到能穿的衣服時候,別提有多絕望了,就這條運動褲已經是最保守的。
自己也不是什么小孩子,男人身體而已,都見過了的。靳遠溪默念了幾句給自己轉移了注意力,她呵呵乾笑了兩聲,隨口附和了兩句。
「衛生間裏有吹風機,牙刷啥的也有,我先睡了啊。」雖說如此,靳遠溪這句話說得極快,好像說完就要馬上飛升,容不得一點遲疑的時間。
看着落荒而逃的靳遠溪,季衿洲勾了勾唇。
躺在溫暖且柔軟的被窩裏,靳遠溪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睡着,只要一閉眼,她就能回想起趙志對她說過的話,趙志的手是怎麼觸碰她的身體,這一切都足夠讓她懼怕到天明。
安靜的夜晚裏,靳遠溪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急促的、焦躁的、沒有半點平靜下來的意思,如果不是她極力控制着,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隨時都會跳出來。
恐懼與焦慮夾雜着,靳遠溪翻來覆去無法安眠,外面的季衿洲睡着了嗎?他會不會也和自己一樣輾轉反側。
再這樣躺着也無濟於事,靳遠溪打開了手機隨意刷了些新聞,看了好一會依然沒有困意。
窗外的星星黯淡無光,連月亮都躲了起來。
靳遠溪穿上了毛絨拖鞋,站在窗邊感受那來自夏日的微風,很快秋天就要到來,在s市這樣的沿海城市,好像秋天都變成了一個不符合實際的奢侈期望。
她推開輕掩着的房門,透過外面投來的微弱光線,能看到季衿洲正酣睡,懷裏還攬着蘿蔔抱枕。
他的呼吸聲微弱富有節奏,眉頭輕皺,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額頭,從手背開始延伸的青筋一直延綿至他的小臂,肩胛骨因為側躺的緣故有了稍微的突起。
靳遠溪遠遠看着他,心中升起了一個感嘆,原來他也只是個少年,擁有着自己所沒有的朝氣。
要是讓季衿洲知道自己睡不着偷看他睡覺,他一定會覺得自己是個怪人吧。靳遠溪退了一步,重新回到自己的被窩。
明明只是站起來走動了一會,好像困意突然就來襲,讓她翻了個身就淺淺進入了睡夢當中,一夜無夢。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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