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回到神秘時代 188 神秘格鬥家孔雀（4200）

    「噗嗤！噗嗤！噗嗤！」

    那是一下下手刀切割屍體的聲音。

    卡修收回視線，換了一個方向行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牆角，雙手一搭牆面整個人翻了進去。雙腳落地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兩隻手一直在使勁。

    他站在雜草叢生的空地上，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特意避開了地上的瓦礫。

    在一處略有破損的窗戶旁邊。

    卡修側身站穩，目光朝裏面瞟過去。

    這是一個空曠教堂，白色大理石地面滿是灰塵和垃圾，角落裏淨是蜘蛛網，偶爾還堆着黑的白的雜物。教堂牆壁原本是宗教性質的雕刻圖案，現在卻早已經模糊不清了。

    教堂大廳四周立着一根根白色柱子。

    中間位置，一個黑袍人正在緩緩行走。

    地面上七橫八豎躺着原本是沙塵組織的殺手，有些人倒在地上手背露出來，能夠看到上面的沙漏標誌和數字，排名都不算低。

    「52，44，21，14，5……」

    卡修隨着視線流轉，內心喃喃自語。

    沙塵組織的古董運轉倉庫守衛力量果然不容小覷，全是由一些高手把手。光是現在露出來的前十五排位的沙塵組織成員就有三人之多，這可都是能進行黑血變身爆發的。

    如果沒有卡修，單單是黑桃「a」組織佈置過來的力量，恐怕並不能做到萬無一失。保守猜測的話，甚至計劃失敗的概率也不小。

    但，現在，似乎出現了一些意外。

    一個不知道何方勢力的神秘人出手了。

    沙塵組織成員，全滅。

    「噠噠噠……」

    教堂大廳里傳來了另一處腳步聲。

    一個穿着白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大概三四十歲左右，五官深邃，眼神淡然。身材中等，鬍子修剪的相當整齊，是絡腮鬍。

    「孔雀……」

    「迪森，找到虛幻之鏡了嗎？」

    黑袍人開口說話，聲音就像是漏氣的鼓風箱一樣，一點點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來。

    「找到一個地下室，應該是這些人用來放古董的地方。不過有鎖，需要你親自動手。」

    迪森快速回應，他目光淡然地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這些血腥場景似乎很適應。

    「好。」

    當即，兩人就消失在了教堂通道里。深處很快就傳來類似於爆炸一樣的砰的一聲。

    一下子功夫，被稱為孔雀的黑袍人和叫做迪森的白西裝把一大堆古董搬運到大廳。

    這些古董林林總總足有數百件，從油畫雕像，到項鍊戒指應有盡有。不過兩人對這些好像都不怎麼在意，只是一個勁的翻找。

    終於，黑袍人俯下的身軀猛然一僵。

    他從一堆古董里拿出來了一面腦袋大小的鏡子，沒有鏡面，只有鏡框。鏡框是由銅鑄成的，表面泛綠。看上去鏡子已經度過了許多歲月，原本表面繁密的紋路都模糊了。

    「找到了……」

    旁邊的白西裝望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一些激動：「傳說中的虛幻之鏡，古老的索瑪神話里擁有顛倒真實與虛假力量的鏡子。據說它可以讓整個世界都被深層虛假所籠罩。」

    「你相信嗎？」黑袍人淡淡的說道。

    「畢竟是神話嘛，總歸會有所誇大。」白西裝哂哂一笑：「夏都大人說，虛幻之鏡和傳說中的三重大門有關係，是直指世界根源的基石和神秘。不管是什麼樣的東西，只要能夠和三重大門搭上關係，都絕對不會簡單。」

    「歷經一年多的時間，終於在北流郡找到了虛幻之鏡，咱們這一次可以回去交差了。」

    「是的，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黑袍人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白西裝身後。

    噗嗤一聲，一記迅疾無比的手刀將白西裝直接貫穿，鮮血和碎骨從胸膛位置噴出。

    白西裝臉上露出了痛苦又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似乎是沒想到為什麼孔雀會在任務結束的時候突然對搭檔動手。兩人可是相處了三年，自從加入門組織，他就一直是孔雀助手。兩人關係應該比一般朋友還親近才對。

    「孔雀……你！」

    白西裝口吐鮮血，不甘的想轉過頭。

    「既然已經找到了虛幻之鏡，那現在你就沒用了，安心去死吧。」孔雀聲音蒼老冰冷。

    「為什麼？難道你要背叛組織？！」

    白西裝顯然不是普通人，雖然此刻受到了足以致死的重創，但竟還有一絲生命力。

    「背叛？不，我從十年前一開始加入門就沒想過忠誠，組織不過是我獲取情報和信息的渠道罷了。夏都那個混蛋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得到門之碎片，憑什麼？我們在世界各地奔波，歷經千辛萬苦找來的碎片白送給他？」

    黑袍人情緒波動不小，似乎是隱藏十年的想法在此刻爆發：「你以為我加入門組織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那三扇門嗎？那些可以讓我返老還童，重續武道前路的門戶…」

    「門之碎片？那是什……咳咳……」

    白西裝不斷咳血，他能感覺到身體中的生命力正在一點一點流逝，體溫正在降低。

    「哈哈，連門之碎片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在傻乎乎的給夏都那個混蛋打工？你真以為門只是一個單純收集神話古董遠古寶藏的組織嗎？如果僅是這樣，它怎麼可能會吸引這麼多世界各地的高手加入？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進入到組織高層，不過是一個夏都安插在我身邊的眼線罷了。乖乖去死吧…」

    黑袍人右手一甩，白西裝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上，胸腔里的血液和內臟碎片湧出。

    他在地上抽搐着，肩膀不斷顫抖。眼中神采漸漸消逝，和傷口處溢出的血液一樣。

    黑袍人右手一抖，血珠被盪開。他緩緩的放下兜帽，露出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腦袋。

    能夠看得出來，孔雀已經很老了，臉上滿是樹皮一樣的褶皺，眼神渾濁並且晦暗。

    但此刻的他卻像是重新煥發了青春活力一樣，低下身子，從白西裝屍體上取出來一枚羅盤。其造型和航海用的羅盤大差不差。

    孔雀左手鏡框，右手羅盤。臉上浮現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是幾乎按耐不住的喜悅。

    「嗯？」

    他低頭看着羅盤，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黑色指針確實指着手中的鏡框，中心處的紅寶石卻沒有亮起。這代表着，這面虛幻之鏡鏡框上沒有門的碎片，只有門的氣息。

    「不可能！羅盤之前分明亮過！」

    孔雀蒼老的臉上笑容凝固住了。

    他輕輕拍了拍羅盤，甚至以為是這東西壞了。但不管怎麼試結果還是像剛才一樣。

    「除了鏡框應該還有鏡面才對，鏡面呢…」

    孔雀轉過身，眉頭突然緊皺。

    「誰？！」

    他眼中厲光一閃，整個人瞬間移動到窗戶旁邊。蒼老的右手捏成爪狀，一擊急速揮打了過去。窗戶撲哧一聲直接被打成碎片。

    咚！

    碎片中似乎有拳頭對撞的聲音傳出。

    孔雀一腳踏地，嘩啦一聲，衝出窗戶。

    雜草叢生的空地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停住腳步，在一瞬間將站立姿勢轉換為格鬥起手勢。一腳在前，一腳在後。雙手向外張開，豎在腦袋兩側，像是公牛的角一樣。

    一看就有一種異常穩固的感覺。

    「哦？南方密武界的人？」

    孔雀似乎有一些驚訝，但他轉瞬間表情就歸於平靜：「不管你是誰，看到了剛才那一幕都得死。」這個老頭眼瞼低垂，嘴唇蠕動。

    「北方密武界，孔雀流唯一傳人，傑。」

    他剛一說完，蒼老消瘦的身軀如同吹氣一般膨脹隆起，胸膛處露出了飽滿的肌肉。

    佝僂腰背一寸一寸向上挺直。

    原本有些陰森恐怖的老人臉龐也莫名稜角分明了起來，帶着一股絕對的自信氣勢。

    他雙腳岔開，底盤下沉。手臂如同老鷹展翅一般舞動，虛轉了兩圈，隨後固定住。

    手部虛抓內縮，仿佛捏着一個鋼球。

    卡修一眼掃去，就像是有一條兇惡的猛禽撲面。恍惚間如一隻白色孔雀展翅飛行。

    「是格鬥家！」

    他曾經體驗過這種感覺，在回溯時代第一次見翼蛇拳哈迪的時候，就被那股格鬥家氣場與氣勢乃至是殺意相融合的意志所迫。

    眼前這個老頭毫無疑問的也是格鬥家。

    「南方密武界，風象門，卡修……」

    卡修同樣自報家門。

    面對強敵，不敢有所託大，他已經在一瞬間進入了自己的最強狀態。整個身形像鐵塔一樣拔高，岩白肌肉裝甲似的堆壘隆起。

    腦袋兩側向外的手背上青筋樹叉蔓延。

    卡修雙眼血絲密佈，紅的透亮。鼻孔間如同象鳴一樣的呼吸聲接連不斷循環響起。

    「拳術家大成……」孔雀瞳孔縮了縮：「看你的樣子，現在也不過二十多歲吧。能在這個年紀達到這種程度，算是一個武學天才了。」

    他目光在卡修強悍的身軀上流連：「年輕的身體果然是充滿活力，可惜我已經老了…」

    「不過，就算老了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孔雀話音落下，身體化為一道黑色閃電急速消失，地面上雜草呼一聲向一側壓倒。

    唳！！！

    一身銳利的鳥鳴出現在卡修右耳一側。

    孔雀陡然出現在卡修身邊，左手五指凝成鳥喙狀，隨後對着耳朵位置狠狠啄過去。

    唰！

    千鈞一髮之際，卡修側身一閃。孔雀這一下沒有擊中耳朵，而是打在堅韌肩膀上。

    咚一聲碰撞，他只覺右邊一麻一疼。

    硬氣功居然被破了，肩膀流出了絲絲縷縷的鮮血。關節也被震顫，影響卡修出力。

    「穿透性極強的攻擊……如果這一下命中要害，會給我帶來極大的傷害！絕對不能被打中要害！」卡修心中一瞬間閃過諸多念頭。

    他左腳猛的向後踏地，腳尖發勁，整個人反向前沖。龐大的左手握拳，仿佛將周圍的空氣全部攢進掌心。隨後一下子將手臂甩了出去，拳頭由上往下極度兇猛的劈過去。

    這一招，名為風象洪流，大力甩拳！

    是四大殺招裏面力量最兇猛的。

    「主動向我攻擊嗎？拳術家和格鬥家之間可是隔着一座山啊，我就算是再蒼老再提不起力氣，也不是你能…」孔雀抬起的拳頭和卡修的風象洪流普一接觸，他立馬臉色一變。

    整個人雙腳一震，瞬間後退十幾步。

    這一退，讓他只吃到了七成的力。孔雀甩了甩髮麻的拳頭，表情漸漸凝重起來：「力量和防禦力都很驚人，至少大成級別的硬氣功。不過，速度還有技巧仍是差了點火候…」

    「整體實力我依舊佔據優勢，只要用身法速度配合孔雀格鬥技的瞬間發力擊中要害…」

    孔雀正快速判斷着局勢，卻突然看見卡修把手伸進懷中，瞬間掏出來一個黑黢黢的東西。他瞳孔收縮，一下子原地數個翻滾。

    砰！砰！砰！

    子彈擊打在地面，爆開一團團泥花。

    教堂側面，孔雀臉色難看：「槍？你以為我沒有嗎？」他探出手摸了摸腰間，真沒有。

    那把槍還在白西裝的身上。

    砰砰！又是兩槍過去。

    槍聲停住了，似乎是子彈已經用完。

    孔雀身形前傾，像是猛禽從高空俯衝滑翔一樣。整個人瞬間竄了出去，一個折躍閃爍就接近了卡修。雙手一前一後急速啄出。

    手臂在探出二分之一的時候，像是安裝了彈簧一樣再次加速，以更大力量推出去。

    卡修手槍用完後就扔到了旁邊，豎在身側的雙手纏繞白氣，以手刀姿勢斬擊而出。

    鼓盪的熱血使得手臂青筋一彈一縮。

    啪啪啪啪啪！

    半空中傳來一陣鞭炮一樣的聲音，那是兩人雙手在快速碰撞。在一瞬間變換成為拳頭，手刀，手爪，仍至是手肘。各種各樣的招式撞擊，勁力瘋狂抵消，衣袖炸成碎片。

    卡修一個閃身鞭腿，化為一片黑影。

    孔雀膝蓋一頂，右手一拍截住。手指急速在卡修小腿上連彈三下，帶着沉悶力道。

    一觸即分，卡修頓時覺得右腿一軟，差點沒重心失衡。孔雀趁此機會強攻，手掌化為爪狀揮舞，以能夠撕裂牆壁的力道抓擊。

    卡修悶哼一聲，胸膛和鎖骨位置赫然出現了兩條血跡，衣服也被撕成了破爛。他現在處境有些糟糕，對手不管再怎麼蒼老也畢竟是格鬥家，憑藉老練的經驗和狠辣的戰鬥技巧已經佔據了上風。招式間連接太快了。

    而且孔雀身法精妙，想跑，有點難度。

    「小子，你終究還是太嫩了一點……」

    孔雀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急速向前踏步前沖，一拳像炮彈一樣砸了出去。卡修強壯的雙臂擋了過來，拳頭卻在中途變為了手刀，震開雙臂防禦，最後化掌兇猛的拍擊。

    咚！

    卡修胸口劇痛，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蹬蹬蹬的後退。就在孔雀想要乘勝追擊時。

    唰一下，天空毫無徵兆的變成黑夜！

    －－－－－－題外話－－－－－－

    明後天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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