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許婉婉緩緩睜眼。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映入眼帘的是病房內白色的天花板,還有耳邊連接在她身上各種儀器的聲音。
「水...」
她口乾舌燥,喉嚨都快冒煙了。
遞給她玻璃杯的那隻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上,有一道淡淡的牙印傷痕。
許婉婉輕輕動身,便覺得自己的左肩膀一股刺痛襲來,緊跟着她的腹部也是一陣連綿的痛感。
她好像隱隱記得,王強那一腳踹過來,她聽到了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忍不住抽氣出聲。
自己怎麼被救的?那些兇徒呢?還有倒在血泊里的秦明呢?
眼前的玻璃杯**上了一根吸管。
「這么喝不會拉動傷口。」
許婉婉尋聲望去,便見到了在床邊坐着的莫澤垣。
這病房裏只有他一人。
他輪廓依舊分明硬朗,細看之下卻不修邊幅帶着一絲潦倒,眼眶裏都是血絲,眼下帶着兩道淡淡的陰影,下巴長出短短的青色胡茬。
許婉婉心裏納悶,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被綁架的又不是他,怎麼看起來比受傷的她還狼狽?
許婉婉對上了莫澤垣的視線,他眼底的情緒泄漏無疑,似乎半點不想在她面前隱瞞,突然讓她感覺心下一絲慌亂無措。
趕緊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接過莫澤垣的水杯,忍着牽拉傷口的痛感,猛吸兩大口水。
溫水入喉,解掉了她喉嚨的乾涸。
她不敢轉頭去看莫澤垣,不敢跟他的目光相觸,她琢磨不透在她身邊的男人為什麼神情緊繃着,眼裏滿是擔憂和疼惜,緊張,甚至還有自責。
莫澤垣起身按下護士鈴,病房門被打開。
緊接着,有一群年紀偏大,經驗豐富的醫生和護士來給她做檢查,看她的傷口恢復情況。
在他們的對話中,許婉婉才知道,她的左肩是匕首的貫穿傷,以及她的腹部折了兩根肋骨,已經打上了八根鋼釘固定斷裂的地方。
陸小七在病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連手裏的粥壺都來不及放下,大叫着衝進來,「婉婉!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五天五夜了嗎!」
許婉婉無法動彈,只能勉強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
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五天了!
不過,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跟她一起經歷這場綁架的秦明。
許婉婉用右手拉住在她身邊哭得不能自已的陸小七,伸手擦去她的眼淚。
「七七,你知道秦明怎麼樣了嗎?」
陸小七搖頭,她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來這件事,除了知道許婉婉被惡徒綁架了,接到消息就一直守在已經下了手術台的許婉婉的病房外。
什麼情況她都沒搞清楚。
許婉婉不得不把視線落在病房窗戶旁點煙的莫澤垣的背影上。
在有醫生進來後,他全程都很沉默,只是認真聽着醫生對許婉婉病情的分析,然後轉身去窗戶旁抽煙,那處放着的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
「莫總,秦明怎麼樣了?」
許婉婉抬高了音量,但是聽起來還是底氣不足,她一呼一吸都牽動着傷口。
若說在當時她被匕首刺進肩膀,被王強一腳踹倒在角落,這些在發生的那一瞬間,疼感都遲鈍了,只覺得渾身使不上力,但是這術後的恢復才真的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婉婉,你還是關心自己吧,你的身體可是被鑲入八根鋼釘!」
陸小七看着許婉婉疼成這樣還要問秦明的情況,一時沒忍住。
許婉婉不知道怎麼接話,那是陸小七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何等的兇險,她是親眼見到秦明倒在了血泊,至今都還歷歷在目。
莫澤垣沒把煙點燃,將煙收入了煙盒裏,他轉過身,凝着許婉婉,神情倦怠,說不出的疲憊,他沒有答她的話。
回答許婉婉的是顧存之,「許小姐,秦先生情況良好人也已經醒了,只是頭上縫了針。」
許婉婉鬆了一口氣。
顧存之走到莫澤垣的面前,手裏端着溫水,手心有着幾枚藥丸。
「莫總,把藥吃了吧,睡會兒覺吧,這都五天沒睡了,是個鐵人也熬不住啊。」
莫澤垣沒有拒絕,將藥和水吞了,邁步到沙發的地方坐下,將放置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不知道在瀏覽什麼資料。
許婉婉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裏,但是垂眸假裝沒看到,對着陸小七問道:「歡歡樂樂呢?」
她好想他們,她最惦記的兩個寶貝。
陸小七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在上學呢,你的傷要快點好,早點回去看看他們,這事我都沒敢告訴兩個小糰子。」
許婉婉這時才徹底放鬆下來,「七七,別告訴他們。」
不然樂樂肯定哭得肝腸寸斷,她現在都起不了身,怎麼去安慰樂樂呢。
陸小七給許婉婉掖了掖被角,滿臉愁容地望着許婉婉。
「到底是怎麼會搞成這樣子?我的婉婉太可憐了。」
說着,很少掉眼淚的陸小七,眼淚就跟止不住了一樣。
「別哭啦,我是個什麼樣子我自己都不知道。」
陸小七聽着許婉婉的話,二話不說就給她遞來了鏡子。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許婉婉覺得,莫澤垣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狼狽。
最狼狽的還是自己!
等到稍微晚一些,護士來給她肩膀的傷口換藥的時候。
她實在疼得不得了,額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咬着唇問護士能不能給她打針麻藥。
莫澤垣就立在她的身邊,他像護士示意了一下,許婉婉終於打上了局麻。
陸小七不忍看她換藥的場景,已經出了病房。
不知是麻藥的藥勁兒太猛,還是一下午她跟陸小七在病房裏聊天說着她被綁架的經歷時浪費的精力太多。
她就這麼沉沉睡過去,腦海里是她下午說到王強做的那些事時,除了陸小七臉上憤怒和她的咒罵聲,還有她偶爾抬眼望向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病房的莫澤垣。
他在沙發上坐着,有隻手放在電腦鍵盤上,聽她說話時攥得指節發白。
許婉婉在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病房牆壁上的鬧鐘顯示時間為凌晨一點半。
病房裏面沒有一點聲響。
許婉婉又覺得口渴,想要喝水,她伸手想按護士鈴卻怎麼都摸不到。
可能是***沒過,她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傷口的疼痛。
於是輕緩地起身,腳邊的感應燈亮了起來,朦朧的光線中,許婉婉看到在沙發上已經熟睡的莫澤垣,他靠着枕頭上呼吸很輕。
顧存之說,他已經五天沒有睡了。
不是有偏頭痛嗎?這麼久沒睡,會不疼?
她輕手輕腳地在走到病房的茶几處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輕抿了幾小口。
接着她光着腳,緩緩蹲下身,肋骨處被她的動作牽得有些隱隱作痛。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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