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本體和元神幾乎是同時行動的,雙手結印,而後,同時伸出一隻手握在了幽夢草上。
雙手握在幽夢草的剎那,秦宇和元神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閉上了眼睛。
在秦宇本體和元神閉上眼睛的瞬間,幽夢草上,射出兩道光芒,分別順着秦宇的本體和元神的手掌而上。
煉化幽夢草,是本體和元神同時進行的,所以,將幽夢草的能量一分為二這也是必須的。
慢慢的放鬆自己,任憑這綠色的能量從手掌上慢慢的朝着身軀移動,到手臂,再到腦部,最後,匯聚于丹田。
綠色光芒移動到秦宇丹田的那一剎那,秦宇和元神猛地睜開了眼睛,秦宇的臉上,露出了一縷苦笑之色。
因為,就在剛才,他感覺到自己面前的畫面一變,仿佛穿越了無盡的歲月,出現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只是,這個世界只存在了不到那麼幾秒便是破碎了。
秦宇疑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世界為何會出現,為何又會在短短的幾秒內消散掉?
這兩個疑惑充斥在了秦宇的心頭,秦宇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幽夢草,卻是發現那一株幽夢草竟然枯萎了。
「這是怎麼回事?」
秦宇皺眉沉吟了一會,下一刻卻是起身站了起來,元神人再次拿着玉瓶前往幽夢草之地,重新拔取了一株,而後,再一次盤腿煉化。
只是,盞茶時間之後秦宇又一次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枯萎的已經是沒有任何綠色光澤的幽夢草,他對自己先前的猜測有了肯定的答案了。
這幽夢草所擁有的能量不夠。
那個突然出現的世界應該是幽夢草的能量所幻化出來的世界,夢中斬掉自我,這夢,就是指的那個世界。
而構建這個世界的便是幽夢草的能量,只是秦宇不明白,為何這幽夢草的能量這麼快的便是消耗完了?
要知道,以往那些驕只是得到的一株幽夢草,就是靠着這一株幽夢草踏入了尊者境界,要是幽夢草的能量不夠的話,那以往的那些驕又是怎麼做到的?
秦宇仔細回想起自己所做的一切,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關鍵地方,只是回憶了好幾遍,他都沒有發現有任何錯誤的步驟。
雖然,這裏有着數十株的幽夢草,但秦宇不敢再嘗試了,因為如果不找出這其中的原因,繼續這樣下去的話,就是幾百株幽夢草也不夠用。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秦宇圍着幽夢草來回走動,既然步驟上沒有錯的話,那用排除法來算的話,自己和歷代得到幽夢草的那些驕比起來,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並不是雲夢之境的本土人。
難道問題是出在這裏,這幽夢草只對雲夢之境的本土人有效?
秦宇苦笑,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一切的努力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過轉念一想秦宇卻是又否則了這一個可能,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師傅還有大山老人也不會讓自己到雲夢之境來尋找幽夢草了。
幽夢草,必然是對自己也是有效的。
看着整個草地數十株幽夢草,秦宇眸子之中閃過一縷果決之色,他決定再一次嘗試一下,不過這一次,卻是一連摘取了十株幽夢草。
秦宇要做一件事情,他要確定是不是幽夢草的能量不夠導致的世界崩潰,既然一株不夠,那就十株,如果堅持的時間長點,那就明他的猜測沒有錯。
再次盤腿坐下放鬆心神,秦宇的本體和元神又一次握住了幽夢草,不同的是,這一次握住的卻是十株。
轟!
在握住幽夢草的一剎那,秦宇便是感覺自己的整個腦海轟然一下炸裂開來了,他的眼前,出現了灰濛濛的一個空間。
當秦宇出現在這個空間的時候,他卻是沒有注意到,那四座雕像在這個時候卻是陡然發出了一道光亮,四道光亮朝着秦宇這邊而來,最後,落在了秦宇手握住的那十株幽夢草上。
「幽幽一夢,自在千古!」
一道聲音在這片灰濛濛的空間響起,而後,秦宇只感覺自己眼前一花,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孤雁城!
一座擁有三十萬人口的城鎮,相比起整個秦國來,是一個的不能再的城鎮。
孤雁城雖然有三十萬人口,但有三人,卻是整個孤雁城都聞其名的人,這三位,被孤雁城的百姓稱為三怪。
一位瀟灑的書先生,整個秦國似乎就沒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而他給人書,每次分文不收,唯一的要求便是去鎮上的二胡酒家要一壺酒。
第二位,便是二胡酒家的老闆,一個很俗的名字,胡二花,排行老二。
胡二花之所以被稱為怪人,是因為她的酒從來不賣錢,要想買到她的酒,必須要回答她的三個問題,而胡二花的問題也沒有規律,有時候可能問的是最常識的連三歲兒童都能回答的出來的問題,有時候問的卻是高深的讓城鎮內的老學究們都啞口無言的問題。
而孤雁城的第三怪,則是一位青年男子。
孤雁城有一河,位於城外十八里處,此河經久不息,無論是再大的旱情,都不見乾涸。
而在這河岸上,一位青年男子終日垂釣,可卻始終不曾見一魚上鈎,然而即便是如此,這青年男子也不曾離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無論颳風下雨,連續三年都出現在河邊。
這青年男子,孤雁城的百姓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稱呼他為垂釣客。
這三位,就是孤雁城三怪。
對於孤雁城的百姓來,三怪只是行為舉止怪異,倒是不曾對他們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只是有些好奇之人總喜歡弄清楚這三怪的底細,可最後全都失敗了。
平靜的日子,就這樣一日重複着一日,整個秦國十分的強盛,四周鄰國無人敢侵犯,這也讓秦國的百姓已經過了幾百年的安逸生活。
然而,孤雁城的平靜在某一日被打破了,一匹快馬馳騁着直接奔入了城內,看到這一幕的孤雁城百姓全都震驚不已。
因為,整個秦國律法規定,非八百里急事,不得騎馬入城,無論是都城還是城鎮,都是一樣。
而秦國之所以會有一個這樣的律法,據是因為在幾百年前發生過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差點讓得整個秦國覆滅,但具體是什麼事情,卻是沒有人的上來。
可現在,卻有人騎馬入城了,這讓孤雁城的百姓神色變得緊張起來,他們知道,必然是有大事發生了。
三之後,一支浩大的隊伍進入了孤雁城。
城主府內。
一位書生男子正笑吟吟的站在那裏,而在他的前方,是孤雁城的城主和一位老者。
「先生,上一次你在城裏講的故事,能不能再講一遍?」
書生男子雖然是一身布衣,但是那位老者的態度卻是十分的誠懇,要知道,那位城主都站在老者的身後半個位置,足以明這老者的身份地位了。
「我的規矩整個孤雁城的百姓都知道。」書生男子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放肆,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城主聽到書生男子的話,立刻大聲喝道,不過,卻被老者以不滿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先生的要求老夫也是有所耳聞,已經是讓下面人去買酒了,先生稍等一會。」
書生男子笑而不語。
一刻鐘後,一位中年男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了看老者,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態。
「王權,先生要的酒呢?」
「王……王管家,酒沒有能要來。」王權臉上露出羞愧之色。
「怎麼回事?」老者皺眉,在他想來,不就是一壺酒嗎,雖然他也聽過那二胡酒家的老闆有些古怪,但以王權他們的本事,不應該弄不來一壺酒。
「我……我們,回答不上那酒家老闆的問題。」
「什麼問題?」
老者有些詫異,這一次跟隨王權一起過去的,可有不少都是飽讀四書五經的大儒,整個秦國還能有難住他們的問題嗎?
「第一個問題,那酒家老闆問大雁為什麼冬飛向南方?」
「當然是因為南方冬氣候暖和了。」老者有些不滿的看向王權,這問題也會難住他們?
「李大……大執事也是這樣回答的,可那酒家老闆卻錯了,李大執事不服,最後那酒家老闆告訴李大執事,正確的答案是因為走路太慢了。」
老者愕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半響之後才問道:「那第二個問題呢?」
「第二個問題是,如果韓非還活着,這世界現在會有什麼變化?」
「韓非,那可是一代大儒,要是韓非還活着的話,那麼整個儒家必然再上一個高度,也許整個儒學都將要改變。」老者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王權面帶怪異之色看向老者,「李大執事也是這樣回答的。」
「難道又錯了,那你正確答案是什麼?」老者從王權的臉上已經是感覺到了不好的結果,當下沉聲問道。
「那酒家老闆,要是韓非還活着,這世界現在會多一個人。」
呃
……
這……這******是什麼題目!
以老者的修養,此刻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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