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蓮偏着腦袋,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原來,養花奴居然還是他們這一門流行的一種風尚,並非是牛大傻發明的新鮮名詞。
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以前在藥門算是什麼身份?有沒有養花奴的愛好?還有小師公?小師公年齡不大,應該是三十出頭了,四十不足,正當壯年,理應養個大把花奴……
「有養男寵的嗎?」即墨青蓮信口問道。
「呃……」石先生滿臉驚詫的看着她,半晌才道,「老子被你的氣質騙了,這年頭,氣質也會騙人啊原本我以為,你純潔如水,沒想到,居然也……」
「既然有養花奴的,自然也有養男寵的,總有人的愛好與眾不同的。」即墨青蓮淡然的說道,「這個問題,不管我純潔與否,而是大勢所趨。」
「好吧,就算是大勢……」石先生話還沒有說話,即墨青蓮陡然感覺不對勁,然後,性能絕佳的法拉利,剎車被重重的踩住,即墨青蓮身不由己,身子向前傾倒,隨即,在重重的倒在座椅上。
「我……他**的」石先生咒罵出聲,「怎麼開車的?」
即墨青蓮閉上眼睛,輕輕的嘆氣,他居然還好意思罵人家是怎麼開車的?明明就是他自己技術有問題,把人家汽車的屁股尾巴,撞得面目全非了,這還是他努力踩下了剎車的後果,否則,天知道前面那輛可憐的豐田車,這個時候是否已經屍骨無存了。
「前面是紅燈,人家正常降速,準備停下,你居然就這麼撞上去……」即墨青蓮低聲抱怨道。
「我猜錯了……」石先生也很是委屈,低聲道,「我把油門當了剎車……」
「你……」即墨青蓮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世上還真有把油門當剎車的人?「你會開車嗎?」
「會啊,我這不帶着你剛剛從靈隱寺回來?」石先生一點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忙着說道,「這就是一次失誤。」
「那現在怎麼辦?」即墨青蓮問道。
「你不是有錢嘛?賠人家就是了」說這麼一句話的時候,石先生居然還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下來」前面那輛車,一個中年肥碩的男子,走下車來,指着石先生罵道,「給我滾下來。」
「不就是撞了你嘛?」石先生小聲的叨咕道,「這麼凶做什麼?」
「下車吧,準備賠償」即墨青蓮很無語,這是典型的追尾,原因很是簡單,某個二百五的駕駛員,把油門當剎車了。
所以,即墨青蓮很是乾脆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奇了怪了,她怎麼看着那個肥肥胖胖的中年人,似乎有些眼熟,好想在什麼地方見過?
石先生遲疑了一下子,這才打開車門下車。
「你們怎麼開車的?」中年人怒火衝天,「居然從後面撞上來?沒長眼睛啊?」
「這車是沒長眼睛,我長了」石先生指着自己的眼睛道,「你沒看到我長了眼睛嗎?你要是問車的話,你就找車說話去。」
即墨青蓮突然很想笑,和石先生這麼不同庶務的人說道理,還真是需要勇氣。
「你……」中年人狠狠的踹了那輛法拉利一腳,罵道,「你們說,怎麼辦?」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由於他們兩車相撞,造成了交通堵塞,已經有人打了電話報了警,而這條路,正好也算是杭城的主幹道,遠遠的,即墨青蓮已經聽到警車呼嘯而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石先生一臉的無辜,攤攤手,因為這個時候,他陡然想起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是不通庶務,但有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賠」中年人怒吼道。
「老爸,我已經報警了……」車上,下來一個年輕人,然後那個年輕人裝着很詫異的模樣,看着即墨青蓮道,「青蓮同學,怎麼是你?」
人生真是悲劇,這地球實在太小了
即墨青蓮很是感慨,為什麼她居然這麼倒霉,撞車還碰上熟人了?那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那個花孔雀男李晨平,難怪她看着那個中年人有些眼熟,原來是李晨平的父親,在眉眼之間,兩人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李晨平的目光,落在了石先生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子,然後他在心中咒罵了一句,為什麼出現在即墨青蓮身邊的男人,都長成這麼一副模樣?讓他原本學校陽光王子的優越感,在遇到她之後,蕩然無存?
「平兒,你們是同學?」李父強行咽下心中的怒火,問兒子道。
「是的」李晨平忙着說道。
「既然是平兒的同學,那麼,照價賠償,這個我是沒有一點責任的」李父火氣很大,冷冷的看了看石先生說道。
「照價賠償?可我……沒錢啊?」石先生很是無奈的說道。
「你開得起這車,居然說沒錢?」李父的火氣,一下子嗖的冒了出來,剛才撞車的瞬間,他也愣了一下子,然後下車的同時,在看到那輛拉風的法拉利的時候,他已經很是淡定了,畢竟,開得起這樣的車的人,絕對不可能是窮光蛋。
說不準,自己還可以重重的敲詐一把——後來他聽得李晨平說,都是同學,想來也是杭城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將來免不了還要再見,所以,他才說了照價賠償,否則,他才不會就這麼善法罷休。
「我這車是借來的」石先生說道。
「你……」這一次,李晨平的父親,李天正的要光火了,他不光想要踹那車一腳,他還想要踹人一腳。
李晨平反而有些幸災樂禍了,不再說話,偏生,就在這個時候,李晨平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看號碼,臉色有些古怪,然後,立刻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少頃,李晨平再次轉了過來,湊在李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即墨青蓮搖搖頭,她是不指望石先生能夠把這樣的突發性車禍事故處理妥當的,畢竟,像石先生這樣的人,就是平日裏完全不懂世事的。
當即,她也摸出手機,撥打了戚雁舞的電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子,然後,告訴他自己所在的位置。
至於牛大傻,即墨青蓮感覺,還是不要指望他吧,否則,他說不準跑來,就用板磚把所有人拍暈了。
「既然這樣,就交給警方處理吧」李天說道。
而說話的同時,警察叔叔也終於趕來了,那個為首的交警,似乎和李天認識,兩人打了一個招呼,問了一下子情況,為首的交警就向石先生這邊走了過來。
「青蓮***,怎麼辦?」石先生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賠償吧,沒事的。」即墨青蓮安慰他道,她私下裏猜測,估計,石先生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的事情,畢竟,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偷跑出來玩兒,平日裏出門,應該都有專人給他開車的。
為首的交警叫周奎,上下打量了石先生一番,然後,掏出筆記本,問道:「叫什麼名字?什麼地方人?」
「石軒」石先生皺了一下子眉頭,這才答道,似乎——他很是不願意提及這個名字。
「什麼地方人?」周奎再次問道。
「海城」石先生答道。
「哦?來做什麼的?」周奎問。
「訪友」石先生一板一眼的答着。
「身份證呢?」周奎問道。
石先生看了看即墨青蓮,即墨青蓮陡然想到一個很麻煩的事情,這廝——不會是沒有身份證吧?
她一邊想着,一邊打開包包,取出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你們兩個誰開的車?」周奎再次問道。
「我」石先生說道。
「那把你的身份證,駕駛證拿出來,給我看看。」周奎說道。
石先生再次看向即墨青蓮,這次,即墨青蓮很是無語,她有身份證,一般人都有一張身份證,那是率屬於身份的證明。但是,她沒有駕駛證,因為,她根本不會開車。石先生是會把油門當剎車踩,而她是根本分不清楚油門剎車。
「石先生的身份證掉家裏了,駕駛證也是……」即墨青蓮硬着頭皮說道,她開始懷疑,他不會沒有身份證也沒有駕駛證吧?
「先隨我們去警局,然後妥善的處理了就是,別堵在路上。」周奎說着,看了看李天,李天沒有說話,只是帶着兒子爬上了一輛警車。
周奎讓石先生把車鑰匙給了一個交警,然後,帶着他們坐上了另外一輛警車,隨即,三輛警車呼嘯着直奔杭城某個分局。
由於只是普通的車禍,沒有人員傷亡,也沒有喝醉肇事,所以,周奎公事公辦,找石先生問了兩句話,就讓警局管戶口登記的小mm,網上查證一下子石先生的身份,包括駕駛證號碼,以備備案。
少頃,周奎就知道不對勁了,管戶口的小mm查了整個海城叫做石軒的人,都沒有找到任何一個人,符合目前這個石軒的身份。
換句話說,就是整個海城——查無此人
也就是說,石軒說謊了?一個普通之極的車禍,沒有人員傷亡,他為什麼要說謊?這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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