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蓮打了一個寒顫,她心中明白,牛大傻的這隻,應該是屬於原本就被人飼養過,還經過蛻變了幾次的。
上古時期,巫和醫,是不分家的,而驅蟲術就是巫術中的一種,只是他們飼養的蟲子,絕地不是普通人眼中的那些小昆蟲,而是一些特殊的珍稀怪蟲,這些蟲子大都依附靈藥或者鬼藥而生,後來,據說天地變了,這世上很少能夠生成靈藥,鬼藥也只有在崇山峻岭中,才會偶然有之。
巫蠱之術,一直都是恐怖神秘莫測,讓外人感覺匪夷所思——而其主要就是對蟲術的控制和利用。
那些大巫師,身邊都養着蟲鬼,當然,他們自己是不會稱呼這是蟲鬼的,而是成為——蟲寶。
據說,他們這門的驅蟲術,還是當年從某個大巫師那邊偷學來的。
當然,現在想要在大都市抓一隻蟲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這驅蟲術也等於是沒用的東西了。
小時候即墨青蓮聽得即墨明鏡說起過蟲寶的種種神奇,心中就非常羨慕嚮往,想着哪怕是不利用蟲子做什麼,就是養這樣的一隻蟲子做寵物,都是好的。
排除掉一些詭異莫測的邪惡蟲寶,很多蟲寶,本身都是顏色艷麗,漂亮得不得了,對於哪怕是怕蟲子的女孩子,都有着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即墨青蓮對於這個的喜愛,那是遠遠的超過了枯燥的藥理知識,小時候也曾經纏着即墨明鏡,跑去西湖邊上翻草皮子尋找過,但每次都是無功而返。
所以,看到牛大傻那隻蟈蟈,她就知道,那不是翡翠雕刻的,而是屬於蟲寶一流的東西。
「居然還真被你找到了?」即墨青蓮的語氣中,帶着一點點酸溜溜的味道,但轉念一想,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為着養一隻蟲寶玩玩,她就去挖墳盜墓,翻屍倒骨的。
「是的,找到了」牛大傻點頭道,「不過,差點也把命搭上了,那個墓穴中藏着一些東西,太恐怖了,我也沒有經驗,利用驅蟲術,把雌雄蟲寶抓到後,就帶了回來,回來過後,我就知道不好了,只能夠竭力壓制。」
「恐怕你是瞞不了小師公的」即墨青蓮抿嘴笑道。
「老頭回來看了我一眼,關上門,揚手就是一巴掌」牛大傻指着自己的臉道,「打了這邊,還讓我把另外一邊湊過去,給他打」
「哈哈哈」即墨青蓮聞言,再也笑了出來,聲聲清脆,牛大傻太逗了。
「老頭說,幸好他回來的早了兩天,若是晚兩天,就連着他也救不了我」牛大傻不無感慨的說道,「但就這樣,我還是吃足了苦頭,老頭還不依不撓的,事後狠狠的揍了我一百板子,差點把我屁股都打開花了……」
「你活該啊」即墨青蓮笑道。
「我活該」牛大傻嘆氣道,「我也不知道,這玩意這麼厲害啊」
「對於蠱術,我們只算是略窺門徑,你居然敢跑去挖人家大巫師的墳墓,不是找死是什麼?」即墨青蓮想了想,已經明白過來,這兩隻蟲寶,既然是人家養過的,那麼那個墓主的身份,不言而喻,自然本身就是大巫師的身份,事後蟲寶才會隨着一起下葬,而且,如果蟲寶在其體內,屍體應該是千年不壞的。
蟲寶自動成卵,寄養在其腹部之中,等待機會再次蛻變。
牛大傻剛才說,他這兩隻蟲寶是從屍體的腹部挖出來的,想來是不假的。她以前也看過諸如之類的資料,自然知道一些。
「你來的時候,老頭就關照過,這東西不能夠被你看到」牛大傻搖頭道,「我一直都不敢帶在身邊,都是藏在這裏,結果,你還是發現了。」
「得了,我對於人家飼養過的,沒有興趣,我想要養一隻好看一點的,沒有人飼養過的,你這種的,送我也不要,太恐怖了」即墨青蓮搖頭道,「不過有了這東西,將來可以對於炎龍。」
「嗯」牛大傻連連點頭道,「沒錯的,那老頭如果不找我們麻煩就算了,找我們麻煩,老子我也不是好招惹的。」
「對了,雌蟲呢?」即墨青蓮問道。
「那只有問題,我驅使不了,老頭把它踩死了」牛大傻說道。
「這東西也踩得死?」即墨青蓮很是狐疑。
「不知道老頭用了什麼法子,反正,他踩死了,還把蟲卵燒成了灰。」牛大傻聳聳肩,說道。
即墨青蓮正欲說話,門口卻傳來的敲門聲,牛大傻頓時火氣,好不容易,哄得即墨青蓮開開心心的說笑,誰這麼沒眼色,跑來敲門?
「誰?」牛大傻大聲問道。
「我——戚雁舞,牛先生,你有客人」戚雁舞站在門口,大聲答道。
「不見」牛大傻一肚子的火氣,客人?回春坊哪裏來的客人?除非就是這麼幾個人?徐子慕?或者就是戚雁舞招惹出來的麻煩,那個陳飛鷹或者是炎龍那邊的人,反正,都不是什麼好人。
「我們出去吧」即墨青蓮笑道。
「牛先生,你還是去見見那位客人吧」戚雁舞站在門口,苦着臉嘆氣。
「砰」的一聲,牛大傻用力的拉開房門,叫道:「戚雁舞,你最好別給老子找麻煩,否則,老子扒掉你的皮。」
「我不認識那人」戚雁舞忙着撇清,他是真的不認識那個人。
就在牛大傻和即墨青蓮走進房間後,戚雁舞把天蟾子追打了一陣子,天蟾子比泥鰍還要溜滑,他奈何不了他,自然也就罷了,天蟾子去廚房收拾,他也順便收拾一下子客廳,免得等下那位傻大爺又要趁機罵人。
正在收拾之間,突然聽的門口的鐵門被人踢得哐當作響,他可以保證,那是有人採用非常暴力的法子,用力的踹着鐵門的,否則,鐵門不會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戚雁舞還真是好奇,他來回春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踹門的。
所以,他立刻跑去了門口。
隔着鐵門,門口站着一個黑衣男子,暮色西沉,那黑衣男子很是年輕,年齡應該和他差不多,不算太高,一米七八左右,但也不矮。
身材中等偏瘦,很普通的衣服,但布料卻是真絲的,褲子也是,腳上穿着一雙皮鞋,看不出牌子,但戚雁舞可以肯定,他這一身衣服,價值不菲。
當時他看到他的時候,那個男子低着頭,正在踹門,聽得腳步聲,對方抬起頭來,這是一張相當俊美的臉,戚雁舞在看到他的瞬間,甚至都有些妒忌。
用即墨青蓮的話說,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
但是,這張臉很蒼白,很冷,似乎是久不見陽光一樣,帶着一種病態的羸弱。在暮色中,這人的身上,散發着一種朦朧詭異的氣息。
黑衣男子的背上,背着一隻同樣是黑色的袋子,看不出裏面裝了什麼,看到戚雁舞,他只說了兩個字:「開門」
處於禮貌,戚雁舞客客氣氣的問道:「先生您找誰?」
「沈曄欽」黑衣男子依然是言簡意賅,吐出這麼三個字,就這麼看着戚雁舞,順便在鐵門上再次踹了兩腳,踹掉鐵門哐當作響。
「沈先生不在家,聽的說,出遠門了」戚雁舞忙着說道,他沒聽的說,沈曄欽有這樣的朋友啊?
「傻子呢?」黑衣男子問道。
「嗯,牛先生在的」戚雁舞回答道。
「開門」黑衣男子再次說話,又踹了一腳鐵門。
出于謹慎,戚雁舞轉身去問牛大傻,他得確定,牛大傻是否認識這個人,然後,在考慮是否放人家進來?
畢竟,回春坊有火鳳凰,有靈藥,天知道會不會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跑來趁機偷雞摸狗?
「你等下」戚雁舞有些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然後轉身去找牛大傻。
而牛大傻正和即墨青蓮聊得歡,他對於蟲寶也非常的喜歡,正欲和即墨青蓮交流一下子經驗,這個時候,戚雁舞去敲門,傻子同樣憋着一肚子的火氣。
「門口有一位先生,說要見你」戚雁舞看着牛大傻看了門,忙不迭的說道。
「一準又是你小子招惹的麻煩」牛大傻低聲怒吼。
「牛先生,我不認識這人」戚雁舞忙着說道,「你還是去看看吧,他說是找沈曄欽先生的。」
「找老頭問藥的?」牛大傻低聲叨咕了一聲。
「有可能」戚雁舞想起門口那人一張蒼白病態的臉,忙着點頭道,「我看着他臉色很不好。」
「老頭不管事多年了」牛大傻一邊說着,一邊向着門口走去。
然後,在暮色中,牛大傻張口結舌的盯着那人……
即墨青蓮也很是好奇,自然也跟了過去,看到那人,卻是不認識,但憑着感覺,那人身上有着一種很是怪異的氣息,在暮色中朦朧詭異。
「開門」黑衣男子看着傻子,冷冷的開口。
「哦……我這就開門」一瞬間,一項強悍之極的牛大傻,甚至有些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摸索着鑰匙,想要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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