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即墨青蓮正襟危坐,兩隻白皙柔嫩的小手放在膝蓋上,規規矩矩的樣子,牛大傻實在憋不住,再次捏她的鼻子,叫道:「你怎麼了?」
「認真說故事!」即墨青蓮拍開他的手,正色道,「說故事的時候,敬業一點。」
「可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牛大傻不解的問道,「我都沒有緊張,你緊張做什麼?」
即墨青蓮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就是緊張了,我擔心,你被人欺負了……」
「撲哧」一聲,旁邊有人輕笑出聲,天蟾子依然兩腮紅彤彤的,揉着眼睛笑道:「青蓮小主人,你還是擔心那家孤兒院吧!我很懷疑,什麼孤兒院這麼倒霉,居然收容了大爺。」
「閉嘴!」牛大傻狠狠的罵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喝了黃湯,老實給我挺屍去。」
「我決定了,我要去把紅酒也喝一遍,錯過了這個店,就沒有這個村了……」天蟾子朦朧着醉眼笑着,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向着另外一邊走去。
「餵……」即墨青蓮很無語,還真從來不知道,天蟾子如此貪酒,都喝成這樣了,他居然還要去喝?
「青蓮小主人,我沒事……」天蟾子就這麼揮舞着手,衝着即墨青蓮笑着。
「酒鬼道士。」即墨青蓮摸出手機,打給了夏梟,讓他派人跟着點天蟾子,免得這廝喝多了鬧酒瘋。
被天蟾子這麼一打岔,即墨青蓮倒也沒有這麼緊張了,忙着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孤兒院呆了多久?」
「大概幾個月。」牛大傻笑笑,對於他來說,母親的死,那是真正的傷痛,至於孤兒院,他倒沒吃什麼苦,那家孤兒院還是比較正規的,對孩子也不錯。
「小師公怎麼認識你媽媽的?」即墨青蓮有些好奇的問道。
「老頭那裏,有你一張三歲生日的畫像。」牛大傻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媽媽畫的人物是一絕,老頭也不知道怎麼花言巧語,哄得我媽媽給你畫了照片,然後,兩人就這麼認識了,老頭精通中醫,每每弄些小玩意討好她,一來一往,就熟悉了。」
「可我怎麼沒看過那個畫像?」即墨青蓮表示很狐疑。
「老頭這次走的時候,帶走了……」牛大傻道。
即墨青蓮愣然,他居然帶着她幼年時候的畫像,去參加了斗毒大會?這次的斗毒大會,很明顯的——他是抱着必死的心去的,那他為什麼還要帶着她幼年的畫像?
「我媽媽臨死的時候,囑咐老頭照應照應我。」牛大傻憨厚的笑着,「老頭很厚道,幫我媽媽辦理了喪事,然後去孤兒院領養了我。後來那個女人也去找老頭麻煩,老頭就說了一句話,別惹大夫,否則,我毒死你!」
「哈……我喜歡小師公!」即墨青蓮拍手叫道。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這些年我都跟着老頭,那女人沒有來找過我麻煩,大概怕老頭真毒死她,我那個花心大蘿蔔的老爹,也沒有找過我,嗯……」牛大傻笑笑。
「你就不想毒死那個女人?」即墨青蓮突然問道,這可不像是牛大傻的性格啊,他從來都是恩怨分明,那個女人害死他親娘,他就這麼忍了?
牛大傻認真的點頭道:「很想。」
「要我幫忙嗎?」即墨青蓮問道。
「姐,你那個黑皮箱子,能不能交給我處理?」牛大傻突然問道。
即墨青蓮沒有問原因,直接點頭道:「可以!」
「那就好,毒死她做什麼啊?」牛大傻笑笑,「這事情本來就和我們無關,還是讓我那個名義上的老爹操心去。」
「你想要做什麼?」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
「你等着看就是了。」牛大傻傻笑着。
每次牛大傻一臉傻笑的時候,即墨青蓮就知道,那絕對有人要倒霉了——而這次要倒霉的人,估計就是他那個花心老爹。
「姐,你不去找人跳舞,就在這裏和我說閒話?」牛大傻目光一閃,落在了某個角落裏面,低聲道,「你喜歡欺負的那人,也在!」
「石軒?」即墨青蓮順着牛大傻的目光看了過去,立刻就看到躲在一邊偷偷吃零食的石軒,忍不住就笑了。
「你去欺負他,我也去喝酒,看看那個小道士喝的那麼歡,我也想要喝!」牛大傻笑道,「那個女人在找你麻煩,你就把她放到了。」
「還好,只是放到!」即墨青蓮端了一杯西瓜汁,本來已經準備走了,聞言忍不住笑道,「要不要先收點利息?」
牛大傻想了想,搖頭道:「算了,姐,你這麼純潔的人,還是不要攙和這些骯髒的事情,讓我來吧。」
「好的!」即墨青蓮笑笑,純潔?沒有住入回春坊的時候,她是純潔的,但在那次拍賣會上,她第一次用藥,從此以後,純潔這個詞,就和她再也沒有一點關係了。
看着牛大傻真的跑去找天蟾子喝酒,即墨青蓮也向着石軒走去,她想要問問石軒,溶毒術的另外一些小訣竅,這人反正不用白不用,誰讓他懂得多啊。
「邪惡的小丫頭,你離我遠點……」石軒看到她,立刻叫道。
「嘿……」即墨青蓮輕笑,端着果汁在他身邊坐下來,「美大叔,別這樣嘛——你看,我坐在你身邊,保證沒有女人騷擾你。」
「你做什麼不說,你坐在我旁邊,也沒有男人騷擾你?」石軒這次學聰明了,警戒的四處看看,低聲道,「小丫頭,我和你說,這次我不上你的當。」
「放心,我不會讓你嫁給我的。」即墨青蓮想起他上次的失言,忍不住就要笑。
「我才不要嫁給你……」石軒接的很順口。
「哈哈……」即墨青蓮笑的很得意。
「小丫頭,我恨你!」石軒咬牙切齒的說道。
「別,美大叔!」即墨青蓮笑道,「大叔……」
「再叫我大叔你和你。」石軒說道。
「好吧……」即墨青蓮笑笑,大叔都大叔了,還不承認?真是的。
「找我做什麼?」石軒問道,「你每次找我,都沒有好事。」
「請教一點小問題。」即墨青蓮笑道。
每次,即墨青蓮這麼說,石軒都知道就沒什麼好事,於是,被迫一路教給毒術,還要順便被她吃豆腐,他就弄不懂了,她為什麼就喜歡沒事找他窮開心。
兩人躲在一角說了大約半個小時的閒話,突然舞會上,有人大聲的驚叫起來。
即墨青蓮和石軒都詫異,忙着站起來觀望,而這一看之下,即墨青蓮的臉都黑了,牛大傻手持板磚,跌跌撞撞,拍倒無數人。
「這傻子……喝醉了……」石軒首先反應過來,看着即墨青蓮道。
「該死的!」即墨青蓮提着裙子,就開始想着牛大傻那邊跑去。
這個時候,晚宴的保鏢已經過來,把牛大傻擋住,但是,眾人都知道,這傢伙就是角斗場大殺四方的人物,誰也不敢冒然上前,只是把眾人疏散開來,然後把牛大傻擋住,傑克遜抓着戚雁舞,眼睛都紅了。
今晚的宴會,他是東道主啊,這下好了,好好的一個晚宴,就讓一個傻子一塊板磚給破壞掉了。
「青蓮小姐——青蓮小姐——」傑克遜一看到即墨青蓮,如同是看到救星,牛大傻他是不敢動手啊,這人真會殺的人,一聲的匪氣。
「沒事,我來!」即墨青蓮衝着他點點頭,嘆氣道,「今晚的損失,都算我的。」
「損失沒什麼!」傑克遜哭喪着臉,這點錢不是大事,問題就是,醉酒的牛大傻,怎麼辦?
「大爺不會喝酒……」小道士手中還端着一杯紅酒,傻乎乎的笑着。
「不准喝了。」即墨青蓮低聲罵道。
「我又不會拿着板磚亂拍人!」天蟾子不怕死的傻笑着。
「戚雁舞——」即墨青蓮叫道,「不准他喝酒了……」回春坊怎麼都是酒鬼啊。
戚雁舞很是無奈的答應着,而這個時候,即墨青蓮繞過人群,走到牛大傻面前,牛大傻居然已經趁着這個機會,把兩個保安人員拍暈了。
「大牛!」即墨青蓮叫道。
「呃……姐……」牛大傻連着眼睛都喝紅了,看着即墨青蓮,一臉的傻笑,手中的板磚搖搖欲墜。
「你——把板磚給我。」即墨青蓮叫道,這要是平時,她說這話,是一點也不用擔心的,但是現在,即墨青蓮有些擔心了,牛大傻會不會犯傻,一板磚把她給拍暈了。
「姐……老頭說……這東西……這東西,女孩子不合適玩……」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給我!」即墨青蓮很是無奈的叫道。
「哦……」牛大傻很無奈,把手中的板磚遞給她,認真的說道,「沒事的,老頭又不在,姐,我教你怎麼拍,這裏……要對準這裏。」他一邊搖搖晃晃的說着,一般指着自己的腦袋,傻了道,「將來你看到老頭,可以一板磚把他拍倒,哈哈……」
再然後,即墨青蓮從他手中接過板磚,對着他指的地方,拍了下去。
「砰」的一聲響,板磚碎裂……牛大傻只是身子晃了晃,竟然沒有倒下。
「姐……你別拿着我做試驗品……我腦袋結實……結實着呢!」牛大傻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從小也不知道被拍過多少次了,百鍊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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