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青蓮想了想,整理了一下子腦海中的資料,她上次聽得牛大傻提及,似乎,即墨家的老根本是在港城,而不是在附近,另外,許原算是旁支,這是沒錯的,如此看來,藥門還有別人?
想想也是,這麼古老的傳承,怎麼可能就只有這麼幾家?
「藥門大大小小的傳人,嫡系旁支加起來,夠資格去斗毒大會的,有多少家?」即墨青蓮問道。
「聽說大概有十多家。」牛大傻苦笑道,「姐,我真不知道的,我也是繞着彎子問了老頭,才明白的,否則,我連着斗毒大會都不知道,天知道老頭瞞着我們做什麼啊?」
「如此說來,醫門和毒門,也有十多家?」即墨青蓮問道。
「是的,應該是這樣的。」牛大傻點頭道,「這樣才可以勢均力敵,否則,只要一派積弱,早晚別餘下的兩派吞併。但是,就算是藥門內部,各家各族,也是形同水火,並不團結。」
「我已經看到了」即墨青蓮說道,「那個許原,對我可是虎視眈眈。」
「是的,那個老頭就不是好人」牛大傻說道。
「他這次是有備而來,如果真的動手,你不光要留意他們的武技,還要提防他們下毒。」即墨青蓮說道。
「姐,你放心,我知道的。」牛大傻知道即墨青蓮的擔憂,「小道士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給他預防的解毒藥。」
「嗯,如此最好。」即墨青蓮輕輕的嘆氣,這些古老的傳承,底蘊可是比她豐厚多了,而她終究太過淡薄,一無所有,父親生死未卜,如果活着,還有個依靠,要是真是死了……想到這裏,她只感覺胸口疼痛難忍,臉色也有些蒼白。
每次只要想到汽車那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向着最後僅僅剩下的一抔骨灰……無論她表面上保持着多麼的堅強,但內心終究是傷痛的。
上古神裔?不老之術……
她很想從石軒的身上了解那些真正的古老的傳承,真正的大神通——原本懵懂不懂,認為世界一切平等,生老病死,無人可以例外。
但認識了石軒,這個概念似乎被打破了,這世界有着太多的不平等。
生死之間,她有着大悲痛——不能夠淡漠
而在阿波羅號上,另外一間奢華的套件客房內,許原的臉色很不好,憤憤不平,他的對面,坐着一個老者。
「怎麼了?」老者問道。
「我碰到了石軒。」許原很快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三叔,納蘭長風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那個老者是許原的三叔,他有個非常非常牛叉的名字,他叫許仙。
當然,這個老者和白娘子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和金山寺的法海也沒有一點過節,他唯一有些過節的就是,他恨死了即墨明鏡。
「三叔,難道我們就任由人欺辱到頭上來不成?」許原憤然說道,「讓我給他磕頭,他也不看看,他真以為自己是神裔。」
「他是神裔沒錯的。」許仙一直在聽着,沒有說話,直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口道。
「三叔……」許原張口結舌,這個世上還有神裔?他也沒見那個石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眼睛照舊在即墨青蓮身上亂瞄,和着人家小美人說笑調戲,好吃懶做,還和納蘭長風關係不清不楚的。
「他是神裔。」許仙說道,「你也不用憤憤不平,他脾氣一向不好,正如納蘭長風所說,給他磕頭,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等着去洛城,祭天禮的時候,也需要向他行禮的,沒什麼大不了,只是——這次我們一定要搶到三門之主的位置,把那個石軒搶過來。」
許原愣然,不解的問道:「三叔,我知道您老這麼說,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您能不能告訴孩兒們,為什麼啊?」
「一定要讓他開口,說出不死之術。」許仙狠狠的說道。
二十年了,石軒的容貌就沒有一丁點兒的變化,而他卻由一個壯年,變成了耄耋老人,雖然保持得當,仗着藥物維持,讓他看起來不那麼老,但是,許仙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各個器官都已經開始衰老了,如果找不到藥典上說的那麼幾種奇藥,找不到不死之術,不用多久,也許幾年,最多十多年,他就會一命嗚呼。
人越老,那就越是怕死啊。
「納蘭長風一定從他身上得到了大好處。「許仙再次說道。
「可是……三叔,真有不死之術?」許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位老人,古代很多帝王,在年邁的時候,都荒唐的想要尋找不死之術,大概他的這位三叔也老糊塗了?
「藥典上有記載。」許仙說道,「我原本也不信,只是看到石軒,我就感覺藥典的記載,並非無的放矢。所以,這次的斗毒大會,一定要搶到石軒的供奉權利。到時候按照古規,他應該可以滿足我們藥門的一項要求。」
「可是,我們藥門有希望能夠勝出嘛?」許原有些擔憂的看着許仙。
「只要能夠拿到即墨青蓮身上的東西,我們就有機會勝出。」許仙慢慢的說道,「庭兒這兩年越發的出息了,在那些藥門正統的眼中,我們就是旁支,不足為懼。但是,庭兒能夠熔煉出上古藥方,想要勝出,絕非什麼難事,這數百年來,上古藥方已經成了擺設品,除了初入門的弟子必須背上古丹方外,已經沒有人重視了。」
「是」許原點點頭,因為他也認為,上古丹方完全就是無稽荒唐只談,他寧願引進西醫的技術,提煉藥液,也絕對不會相信那些上古丹方。
但是,他們家那個堂弟,最小的一個,卻是從小研究上古丹方,在許仙的扶持下,終於研究出了一點名堂。
許原雖然管着外面眾多事情,但對於藥門來說,他所知道的並不多。
各個家族都需要有外面經營的人,否則,他們如何有龐大的資金來研究,如何可以沒有絲毫的後顧之憂,研究藥理?
他就是許家那個負責外面經營,給許家賺了無數資金,供這些藥呆子們研究的。
「陸家不錯」許仙再次說道,「你收的那個徒弟不錯,不過,他別把眼睛老往人家大姑娘身上瞟,沒用的。」
許原一愣,問道:「三叔,你什麼意思?」
「想要在這次的斗毒大會上勝出,我們需要即墨家的幫助。」許仙淡淡的說道,「即墨家的現任家主給了我一句話,即墨明鏡這個叛逆,他們非殺不可,但即墨青蓮他們是要的——因為她有祭女血脈,即墨家怎麼也不會讓她流落在外。」
「那女娃兒不是那麼好擺佈的。」許原微微皺眉道,和即墨青蓮接觸不多,但是,許原不是傻蛋,自然看得出來,即墨青蓮絕對不是好擺佈的人。
「那是即墨家的事情,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這次的阿波羅號上,勢必要拿到玉淨瓶,否則,等着下了船,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當年即墨家鐵了心要殺即墨明鏡這個不世奇才,為什麼啊?還不是因為這個玉淨瓶?」許仙說道。
「可是,這個玉淨瓶有什麼?」許原皺眉,他就不明白,這次許仙不惜親自阿波羅號上,把本門最傑出的幾個弟子都帶了出來,就是想要找個機會,拿到那個玉淨瓶,不管是明着搶,還是暗着偷,他老人家都是勢在必得。
但是,這個玉淨瓶有什麼用?
「不知道」許仙搖頭道,「沒人知道玉淨瓶有什麼用,我不知道,即墨明源不知道,只怕連着即墨明鏡也不知道。」
「那拿來有什麼用?」許原還真是糊塗了,都不知道有什麼用,搶來做什麼,費這個功夫,有必要嗎?
這次,許仙沒有說話,也許,那就是一個象徵的意義?藥門君主的象徵?即墨明源說的很清楚,想要做藥門君主,就必須要拿到玉淨瓶,否則,一切都是空話。
許仙感覺有些煩躁,陸明輝讓趙美麗去偷,本來,作為即墨青蓮身邊的人,是很有機會下手的,但是,那個賊婆娘居然會失手了,還讓人家拍下了整個過程,如此一來,即墨青蓮自然是有着提防,想要在動手,談何容易?
重點就是,根本就不知道,她藏在什麼地方?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一定隨身攜帶了。
不說許仙和許原的小算盤,卻說戚雁舞跑去阿波羅商場買棒棒糖,把各色口味都買了,也沒有找到即墨青蓮說的那個可樂味道的,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抱怨沈曄欽,小時候都買了什麼東西哄小孩啊?
聽說,那老頭說話的聲音非常好聽?還會買棒棒糖哄小姑娘?這老頭不會另有目的吧?沒有來的,戚雁舞打了一個寒顫,難道說——牛大傻的顧忌,竟然是這個?
即墨青蓮看着戚雁舞買了一包的棒棒糖回來,挑了半天,才挑了一顆,剝開,咬在嘴裏,衝着他點頭道:「還成,雖然沒小時候的好吃。」
戚雁舞嘆氣,準備等着這次回去後,他一定要去找找那個可樂味道的棒棒糖,給她買個一堆回來,哄着她開心。正胡思亂想之間,即墨青蓮的手機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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