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即墨青蓮就把手機插到插座上充電,五分鐘後,她的手機就可以正常開機了,試驗了一下子,也沒見什麼壞的。
即墨青蓮滿腹狐疑,到底是手機電板壞掉了,還是納蘭長風弄了什麼鬼?
以納蘭長風一貫的作風,他似乎沒必要弄這個吧?不就是要一點她的血液嗎?犯得着這麼謹慎小心,反而讓她起疑。想了想,即墨青蓮撥通了沈曄欽的電話。
響了兩遍,那邊才有人接通了電話。
「小師公——」即墨青蓮忍不住笑了起來,小師公的聲音好好聽,只要一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笑。
「你找沈曄欽?」電話裏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他把手機掉我這裏了……」
「老先生,該怎麼稱呼你?」即墨青蓮有些詫異,這個老者的聲音,她似乎也聽過的,似乎,他們都混的很熟。
「如果你叫那個沈家小子做師公,那麼,我也不知道……你該叫我什麼?」老人想了想,這才說道,「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輩分啊?」
即墨青蓮也感覺很窘迫,確實有種很是亂七八糟的感覺。
「我小師公這幾天,有沒有輸錢啊?」即墨青蓮問道。
「輸!」老人很無語的說道,「最近,我們都不和那位打麻將了,讓他去找醫門的幾個君子玩,結果,你猜怎麼了?」
「怎麼了?」即墨青蓮很好奇的問道,事實上,她很想知道那個逢賭必贏的人,到底是誰?難道也和小道士一樣,懂得利用氣運之道,所以,逢賭必贏?
「醫門也沒人和他玩兒了!」老人嘆氣道,「真不知道,他手氣怎麼能夠這麼好?以前老頭子我怎麼就沒有發現啊?」
「呵呵——」即墨青蓮笑笑,這手氣好怎麼能夠被人發現,發現了,還有人和他玩嘛?就像小道士,如今已經成為唐果他們的黑名單,再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大麻將了,簡直就是送錢給他。
即墨青蓮曾經想過,如果帶着小道士去一趟拉斯維加斯,帶着戚雁舞的暗夜飛龍和龍梟集團一起過去,讓這邊的組織沒法子下黑手,那麼,整個阿斯維加斯都會破產。
但是,戚雁舞卻說,凡是賭場這種地方,絕對有高人鎮場子,否則,略同氣運風水的人,隨便去一個,還不直接就把賭場給贏垮掉了?
「老先生,請教這位逢賭必贏的高人姓名。」即墨青蓮很是好奇。
「算了,不提他,提到我老人家就難過。」老人無奈的說道,「我已經連着棺材本都輸掉了。」
「您老狠!」即墨青蓮笑笑,不管是醫門還是藥門,這些老古董都是家產萬貫,想要讓他們輸掉棺材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她一點也不替那個老人擔心什麼。
「即墨家的小丫頭!」電話裏面,老人突然正經說道,「我老人家說一句話,你最好聽着。」
「您老請說。」即墨青蓮忙着說道。
「別來這個斗毒大會,千萬別攙和進來。」老人說道,「為着這個,我們醫門藥門,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你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好日子常着呢,何必呢?」
即墨青蓮輕輕的嘆氣,這又是一個不希望她去斗毒大會的人,但是,她已經答應毒君,到時候要幫他煉藥,想要退出都不能夠了。
何況,目前這個局勢,她想要退出,只怕也已經不可能,眾所皆知,玉淨瓶就在她身上,醫門藥門,哪怕是毒門總有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想要從她這裏拿到玉淨瓶。
「老先生,謝謝你,只是青蓮後退無門,也只能夠兩眼一抹黑,一路走到底。」即墨青蓮苦笑道。
「哎——」老人輕輕的嘆息,然後,果斷的掛斷了電話。
另外一邊,老人的對面,坐着一個白衣少年,風度翩翩,儒雅溫潤,皮膚呈現嬰兒般不正常的嫩滑,宛如美玉一般。
「怎麼了?」白衣少年問道。
「她說她後退無門,只能夠兩眼一抹黑,一路走下去。」老人在白衣少年的身邊坐下來,問道,「你給我一句準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衣少年起身,十七八歲的年齡,眸子清純明亮,卻帶着難以言語的滄桑,似乎是看盡世態炎涼。
「我必須說,毒門上一代的君主,是不是奇才。」白衣少年說道,「他成功了……我也成功了,只我是實在不知道,我們這種成功算是什麼,打破了某種平衡?」
「你把話說清楚。」老人有些急促的說道,「你別沒次都這麼吞吞吐吐的?」
「好吧,這麼說,我去過魑魅鬼蜮,看到了當年沒有燒毀的一些日記,終於明白了這事情的前因後果。」白衣少年苦笑,「你不用問了,我今天也很累,既然已經沒法子阻止,那麼我們也只能夠面對——等吧!」
白衣少年起身,向着門口走去,老人用力的握緊桌子的邊沿,感覺背脊上涼颼颼的,魑魅鬼域——那是毒門的老堂口了。
「老頭,我警告你——今非昔比,誰若是動她,我將大殺四方!」白衣少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老人頹廢的長嘆,是的,今非昔比,他和當年的那人一樣,羽翼豐滿,若是他和那人聯手,天下無敵!
接下來的數日,沈曄欽沒有打電話過來,即墨青蓮打了幾個電話過去,他的手機都是關機,要不,就是沒人接,於是,她也不在糾結這個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即墨青蓮和牛大傻等人,倒是在阿波羅號上,玩得悠哉悠哉,戚雁舞很快就把許家的事情解決了,要了一部分他們的不動產,一部分公司股份,另外要了趙美麗和林箐兩個人。
趙美麗提出來想要見即墨青蓮,戚雁舞卻對她有些忌憚,唯恐她又招惹即墨青蓮不開心,或者,讓那個傻子不痛快,反而不美。所以,在阿波羅號在某國碼頭停泊的時候,他就直接命人把這兩人送下了船,然後安排人送他們回杭城。
至於這個兩個女孩子以後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夠顧及的了。
阿波羅號上一役,傻子已經明顯有了質的改變,從原本的懵懂青年,開始有了特有的煞氣,就如同那個周小黑一樣,骨子裏面天生就有嗜殺的衝動,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好。
小道士依然對各種免費的食品有興趣,各種都想要嘗嘗。即墨青蓮也去和唐果他們打麻將,但她的手氣和沈曄欽有的一拼,逢賭必輸。
害的傻子現在老擔心,這個回春坊靠不住了,不斷自家老頭會搞不好就輸掉了,連即墨青蓮都有輸掉的可能性。
戚雁舞倒是笑笑,說即墨青蓮只要不輸掉神木居就好,輸掉杭城的回春坊又什麼了不起了,就是一座房子而已,到時候把那塊匾額拆下來,掛在神木居就好,如今,夏梟的人和暗夜飛龍,已經接管了神木居的地盤,按照即墨青蓮的傾向,開始修建整個神木居。
對此,牛大傻倒是沒什麼說的,只是戚雁舞心中有些擔心,修建一座城池,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齊小白的手段,都不能夠支撐起蒼梧之城的修建工程,現在,即墨青蓮想要修建神木居,只怕將來他們的經濟狀況,也存在很大的問題。他這個回春坊中,主管經濟大權的人,突然就感覺壓力很大。
甚至,他已經在想,要不要去南非或者中東,發一點戰爭財?或者,去挖一下子所羅門的寶藏等等。
而對於這個問題,傻子居然說,如果想法子讓醫藥毒三門供奉,修建一個神木居,綽綽有餘了。
對此,戚雁舞除了苦笑,什麼法子都沒有。
幸好,這些日子他們實在賺了很多,在米國阿波羅號停泊的時候,一直對於錢沒什麼感覺的天蟾子,跑去了拉斯維加斯,豪賭了一場。
那個穿着一聲道袍,帶着靦腆笑意的華夏小道士,一夜之間,名揚米國。
在米國,石軒和納蘭長風,也和即墨青蓮道別,兩人將在米國停留數日,然後直接做飛機回華夏國,不在坐船四處遊蕩了。
即墨青蓮這才想起來,她似乎是錯過了什麼事情,於是,找戚雁舞問了問,才知道已經九月中旬,她錯過了大學的報名。
想着自己辛苦考上杭城大學,卻錯過了報名,頓時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可戚雁舞卻說,這點小事根本沒事,現在絕對還沒有正式上學,回去後,他砸一點助學費,拖個關係,別說她只是錯過了報名,就算她考了零分,也一樣送她進去。
哪怕她不是想要上個杭城大學,是想要去讀清華復旦,一樣可以送她去。對於她的這個問題,連着夏梟都笑她,僱傭得起他們這樣的梟雄人物,居然去糾結那個杭城大學的報名。
可是,不知道出於什麼緣故,即墨青蓮就是糾結,戚雁舞沒法子,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問了問,卻驚愣的發現,有人替即墨青蓮報名了,一問,才知道是徐子慕。
徐家現在最大的古董是牛大傻,又和陳飛鷹各種勾搭,對於即墨青蓮這個小主人,徐子慕自然不會錯過這麼一個拍馬屁的機會。
(阿波羅卷終結,蒼梧之城即將開始,神秘的蒼梧城主,高深莫測的先生,杭城地鐵下賣唱的影子,都一一浮出水面,大道之爭,人間終極,妖魔共舞之下,誰才是能夠笑傲天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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