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去談,附加一個條件,我要林箐和趙美麗!」即墨青蓮說道。
戚雁舞微微皺眉,卻是沒有說話,牛大傻很不滿的說道:「姐,你管那兩個女人做什麼?她們如此對你,還還幫她們?」
「倒也不是幫她們!」即墨青蓮苦笑道,「念在同學之情吧,我想,附加一個這個條件,應該也不過分吧?」
「可以的!」戚雁舞點頭道了,「那兩個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完全無關緊要,我去說一聲就是。」
「既然這樣,我回去睡覺了,別的事情你看着辦吧。」即墨青蓮說道。
「好的!」戚雁舞答應着,即墨青蓮已經拎着包,轉身向着門口走去。
「姐——」牛大傻急沖沖的叫道,「令叔是誰?」
這句話,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即墨青蓮聽了,站住腳步,想了想才說道:「我真不知道他是誰的,小時候,爸爸讓我叫他叔叔,難道我還抓着他問問,叔叔叫什麼名字?嗯……那時候我太小了。」
「我以為你是騙那個老頭的!」牛大傻憨厚的摸了摸腦袋,笑了笑。
「我現在也很想知道他是誰。」即墨青蓮嘆氣道,「我老爹的交友情況是在太亂了。」
「貴圈真亂!」戚雁舞終於把這麼一句話,原封不動的說了出來。
「閉嘴!」牛大傻瞪了他一眼,笑罵道,「讓明鏡伯伯知道了,不扒掉你的皮才怪!」
「他在的哪段日子,應該是我老爹最忙的一段日子,連着我飲食都不顧上,常常丟個麵包一瓶水給我,就算了事。」即墨青蓮笑笑,那段日子,雖然她也抱怨過,但想來,卻還是比較充實的,那個人常常會教給她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現在她能夠有如此基礎,那人功不可沒。
「那一定是個奇人!」戚雁舞有些羨慕,這樣的人生啊,充滿了傳奇性,他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夠驚險,夠刺激,但是,和那個傳說中的即墨明鏡相比,他感覺,他的人生平淡如水。
隱居杭城,卻能夠引導天下風雲。
「有事明天再說吧,我真困了!」即墨青蓮說道。
「好!」牛大傻點點頭,送她回到自己的房間,看着她進去後關了門,這才放心的回去。
而第二天,牛大傻找即墨青蓮討論了一下子神農丹鼎,唐振國很大方,把那些照片送了給他們,連同天蟾子一起,討論了半天,也沒有能夠討論出個名堂了。
而天蟾子也聽說過點丹術,但是,很明顯的,這個小道士也不懂得點丹術,對於神農丹鼎到底是做什麼用的,他自然也是一籌莫展,完全不知道,反而,天蟾子對於星盤,似乎有着濃厚的興趣,最後,他竟然拿着那麼幾張照片,等着晚上爬去阿波羅號的甲板上,對着天空研究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牛大傻那個傻子也加入了這個行列。第三天,晚上沒有應酬的戚雁舞,也加入傻子行列,即墨青蓮閒着無聊,也跑去甲板上看了大半夜的星星,然後,終於支撐不住,回房睡覺。
第四天早上,天蟾子揉着紅通通的眼睛,盯着那幾張照片發呆,牛大傻終於受不了,吃了早飯就回房睡覺了,即墨青蓮看着天蟾子似乎有些魔魘了,當即強勢下令,沒收了照片,然後,讓他們睡覺,不准在研究這破玩意了。
這天傍晚,即墨青蓮跑去甲板上,看着滿天晚霞,夕陽西下,艷麗而蒼涼,在大海上不但可以看星星,還可以看日出或者夕陽,最後,天色有燦爛的艷紅,轉為淡淡的紫色,暮色森森,透着恆古不變的滄桑。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即墨青蓮取出手機看了看,居然是納蘭長風,接通手機——
「青蓮!」納蘭長風直接叫着她的小名。
「納蘭叔叔,是我,有事嘛?」即墨青蓮好奇的問道,這幾天她都沒有見到納蘭長風和石軒,也不知道石軒被拍了一板磚,有沒有傷到了。
「你在那裏,我在茶樓,過來喝茶嗎?」納蘭長風問道,雖然是問句,但事實上就是邀請。
「好的,我這就過來!」即墨青蓮說道。
「你一個人過來就好!」納蘭長風說道,「你家餘下那幾位,就算了。」
「好!」即墨青蓮微微皺眉,看樣子,納蘭長風不是找她喝茶這麼簡單,而是另有什麼事情了,否則,不會指明只要她一個人過去。
納蘭長風不像普通人,他素來敢作敢為,骨子裏面透着一股梟雄的氣勢,甚少有什麼顧忌。
但今天,似乎這個人也有些不痛快了,即墨青蓮心中有些奇怪,忙着收好手機,轉身回去,直接坐電梯上了七樓,還是那家茶樓,依然是那間包廂,即墨青蓮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納蘭長風靠在沙發上,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壺清茶,那根竹蕭,橫放在茶几上。
「丫頭,坐!」納蘭長風看到她,笑了笑,示意她坐下。
即墨青蓮也不客氣,關上包廂的門,直接坐在了他對面,納蘭長風提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道:「喝茶!」
即墨青蓮端起茶盅,放在鼻尖聞了一下子,就知道,這茶就是普通的茶,一點作料也沒有加,完全可以放心的喝,當即一口飲盡。
「好茶!」茶品了,即墨青蓮放下茶盅,等着他說正經話。
「我最近譜了新曲,請你聽聽!」納蘭長風從茶几上拿起那支竹蕭,說道。
「呃……」即墨青蓮大大的出乎意外,請她喝茶,居然只是要求她聽曲子?嘿……難道他不知道,她一點音律細胞都沒有,一個五音不全的人,哪裏聽得詞曲這些東西?
「怎麼了?」納蘭長風看着她神色有異,問道。
「我就是一個俗人,不懂音律!」即墨青蓮苦笑道,找她聽曲子,他真是找錯人了,戚雁舞都比她懂得多。
「看花何須懂花?」納蘭長風挑眉,直接說道。
「言之有理!」即墨青蓮笑笑,「我只是擔心,我變成我家傻子。」
「咱這也不是高山流水尋覓知音!」納蘭長風說着,把竹蕭湊近嘴邊,幾個悠長婉轉的音調,從竹蕭中發了出來。
即墨青蓮不在說話,能夠聽毒君吹奏一曲,她也算是榮幸之極。上次在木材加工廠,納蘭長風也只是吹奏了幾個簡單的音調,就把那隻小花貓嚇走了。
雖然是幾個簡單的音調,但即墨青蓮卻是記憶頗深,這人深通音律,毋庸置疑。
簫聲婉轉悠揚,輕快明媚,讓人感覺宛如置身繁花盛開的明媚陽光之下,有蝴蝶飛舞,有鳥鳴山澗……
曲到尾聲,即墨青蓮突然心中一動,這曲子一直都保持着明快之極的風格,但不知道為什麼,難道是吹奏之人的心態問題?為什麼她愣是從簫聲中,聽到了某種淒涼?
一曲罷,納蘭長風放下竹蕭,從桌子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給即墨青蓮添滿了茶,問道:「感覺如何。」
「很輕快,很明麗——只是,為什麼我聽來,卻透着幾分傷?」即墨青蓮微微皺眉。
「是嘛?」納蘭長風反問,端起茶盅,慢慢的喝茶。
「是的!」即墨青蓮點點頭,「納蘭叔叔難道有什麼不痛快的事情?」
「你應該問我,這輩子有什麼開心的事情?」納蘭長風嘴角勾起一絲苦笑,痛快?他這輩子就不知道「痛快」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對於這個問題,即墨青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納蘭長風有什麼不痛快了?他是毒君,從小出生名門望族,年少時候是風流公子,如今卻是權傾天下,如果連着這樣的人,都抱怨人生不痛快,她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能夠談得上是開心的。
「納蘭叔叔有什麼煩心事?」即墨青蓮問道。
「那曲子叫碧落繁花!」納蘭長風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反而說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碧落繁花?」即墨青蓮愣然。
「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納蘭長風問道。
「黃泉鬼引?」即墨青蓮試探的問道。
納蘭長風點點頭,然後問道:「他還好嗎?」
「納蘭叔叔認識他?」即墨青蓮心中無限狐疑。
「認識!」納蘭長風點頭道,「怎麼可能不認識——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講過他了!」即墨青蓮低聲說道。
「令尊過世後,他沒有找過你?」納蘭長風問道。
「沒有!」即墨青蓮忍不住握了一下子拳頭,如果玉淨瓶不是父親郵寄給她的,那麼,現在納蘭長風口中的那個「鬼」,是最後可能的人。
「我想,他會找你的!」納蘭長風從旁邊的公文包裏面,取出一張描金請帖,遞了過去,說道,「如果你見到他,請幫我把這個給他——當然,如果過了斗毒大會,你就把這個燒掉吧。」
即墨青蓮很是好奇,打開請帖看了去,上面沒有名字,只有端正的正楷寫着:「碧落繁花曲,黃泉鬼引路,魑魅鬼蜮,盼君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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