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一陣抽泣的聲音將陳青從夢中喚醒。
他看了眼身邊空空的被窩,下床遵循着聲音找到了蹲在衛生間裏哭泣的東雲奏。
「頭髮又變短了?」
不用想陳青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自從上次發現頭髮變短了,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了。
這些天來東雲奏天天哭喊着頭髮變短了,有時候早上醒來還看不到人,問也不說去哪了。
甚至有一次回來的時候,嘴角還有血絲。
她變得越來越奇怪了,甚至半夜醒來的時候, 她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可讓陳青想不通的是,每天晚上他都會把打刀的結界展開,她明明已經不做噩夢了,為什麼頭髮還會變短?
「是希子...一定是她,當初她給我傘的時候就誇我的頭髮好看,一定是她把我的頭髮偷走了....
怎麼辦啊宵崎君, 我每天都處在擔驚受怕當中,頭髮被偷光了之後,她會不會偷走我的腦袋...我好怕啊」
東雲奏無助的望着陳青, 希望能夠得到解決的辦法。
「你站起來我看看頭髮」
隨着陳青的聲音,東雲奏站起來了,這幾天他一直以為是東雲奏的心理作用,而現在再看到她的長髮,陳青也發現了。
真的變短了。
相比她上次比量的時候,這次短了將近十公分。
一天縮短一公分?
「明天就放假了,再等一天,咱們再去一趟白依山吧」
陳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能把希望寄託於那個貪錢的巫女身上。
「好」東雲奏點點頭,這個月請的假已經夠多了,就算小野玉支一直都很好說話,但再請假的話,她也感覺有些過分了。
吃過飯後,陳青一路陪着東雲奏前往學校。
把她送進學校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還以為有打刀庇佑就不會有事了,結果沒想到, 她的妖氣被吸乾之後, 頭髮也會跟着縮短。
莫非她的妖氣都儲藏在頭髮里,所以她才這麼在意自己的頭髮,連縮短一公分都能察覺的出來。
一節早課的時間很快過去,隨着下課鈴聲的響起,依田美子合上書本站起了身。
看着石橋川發過來的消息,她最終還是沒能經得住石橋川的軟磨硬泡。
上次被打的視頻在校園網傳開之後,仿佛已經成了他的心魔。
原本他已經好多了,結果上次又被宵崎雲修給揍了,徹底讓他淪陷在了無盡的仇恨當中。
如果不去幫他報仇的話,他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這件事。
為了報仇,他不惜花錢去請校園惡少來幫忙。
可,那種處於灰色地帶的人,一但接觸,她擔心石橋川會引火上身。
她小的時候清楚的記得,哥哥依田健人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
整天打架鬥狠,可是那有什麼用?
最終還不是進了監獄,從此下落不明麼。
他在人前裝逼風光的時候可有想過家人嗎?
原本那些人在依田健人還在的時候,還有所收斂。
可當依田健人進監獄之後,那些人擠壓已久的怒火徹底爆發了。
天天晚上都會有人用磚頭砸她家的玻璃,出門也會被人以冷嘲熱諷和白眼對待。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們一家才背井離鄉,離開了生養的故土,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
背井離鄉的日子那麼好過的嘛?
「只希望報仇之後,石橋桑不要再陷入更大的仇恨才好」谷堀
依田美子嘆了口氣,一路來到了東雲奏所在的教室。
「是東雲同學嗎?」
看着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東雲奏,依田美子壓下了心底的厭惡,用溫柔的語氣問道。
這種喜歡和不良交往的女生,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你有什麼事嗎?」
東雲奏抬起頭發現來的人自己不認識,有些有氣無力的問道。
她這些日子被頭髮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感覺自己都快瘋了,現在的她除了宵崎君之外,已經對什麼都不在意了。
哪怕是歌曲,都無法引起她的興趣。
要不是不畢業就無法考制樂證,她甚至連學校都不想來了。
「剛剛有個叫做宵崎雲修的男生,想請你去一趟天台,他說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希望你現在就過去」
依田美子按照石橋川教導的方式和東雲奏重複了一遍。
「宵崎君找我...驚喜?」
聽到有關陳青的事,東雲奏點點頭,道了句謝,絲毫沒有懷疑的走出了教室。
當她一路來到天台的時候,才發現天台上什麼驚喜都沒有。
左右找了一圈,除了西北風之外,並沒有看到陳青的身影。
「惡作劇嗎?」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一聲巨響突然嚇了她一跳。
回過頭來,這才發現一群不認識的男生堵在了天台的門口,這些人的手都提着各種武器。
「東雲奏對吧,放心,老子對你沒興趣,打電話,讓宵崎雲修過來,他要是不來,那你就危險了」
人群中一個帶着耳釘的男生一邊吊兒郎當的說着,一邊掏出煙來。
旁邊的男生見狀立馬把煙給老大點燃。
「什麼宵崎雲修..我..我不認識,我也不是東雲奏,你們認錯人了吧」
看着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不光人數眾多,手中還有武器,如果宵崎君來的話,絕對會被打的很慘,東雲奏雖然感覺害怕,但還是嘴硬的說道。
「老子的話,你沒聽清是嗎?」
耳釘男的步步緊逼讓東雲奏不斷後退,很快她就退到了天台的邊緣。
「不要過來..」
一看這個架勢,東雲奏眼淚瞬間就冒了出來,現在宵崎君不在身邊,她除了哭,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啪!」
耳釘男沒有回答,只是抬手一個嘴巴將她抽倒在地。
「我再說一遍,叫宵崎雲修過來,不然老子能忍住不對你做什麼,可他們就不一定了」
耳釘男的話,讓東雲奏渾身顫抖,她捂着紅腫的臉,冷冷的望着這些人。
體內的妖血隨着受到威脅而開始沸騰,奈何卻沒有一點妖氣能夠支撐她起變化。
絕對不能叫宵崎君過來...這些人肯定會把宵崎君打死的...小奏絕對不能失去宵崎君。
「把她衣服扒了,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看着東雲奏那冰冷的眼神,耳釘男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以往他往這一站,誰不是嚇得瑟瑟發抖,結果這個臭丫頭還敢瞪他?
「我看你們誰敢碰我!」
她猛的掏出口袋裏的摺疊刀,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一種不良少年此刻全部止住了腳步,每一個和她對視的人都被那冰冷的眼神震懾住了,沒有一個懷疑,她敢不敢捅人。
場面一度僵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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