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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心想, 早知道查克如此不靠譜,他還不如自己潛入丹尼爾斯學院去找西澤爾。
他眯着眼睛回頭去找查克算賬,卻被西澤爾輕輕按住了肩膀。他彎下身蹲在了楚辭面前:「上來。」
楚辭訝然:「真要背?」
「怕你走得太慢。」
楚辭慢吞吞的爬到了他背上, 他本以為西澤爾會針對前一關於「老婆」的問題會教訓他一番, 但卻並沒有。就好像他知道這是個無關緊要的玩笑, 調侃過後也就煙消雲散了。
楚辭糾結了一會,覺得似乎有點小題大做, 不就是一個玩笑嘛,西澤爾又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
車子停在丹尼爾斯學院圍牆一千米之外,今夜行動隱秘,因此出動的只有楚辭、萊茵、索蘭度和藍心四人,為了以防意外也沒有開大型交通工具, 只是開了兩輛常規的越野車。
萊茵對於楚辭一見西澤爾就好像他自己沒有長腿這件事習以為常,但查克卻頗為震驚:「林,你為什麼不自己走路?」
楚辭理直氣壯的道:「因為我是受傷的病人。」
「你不是好了嗎?」查克嘀咕, 「上個星期我就再沒有背過你走路了」
楚辭:「」
問得好,但是我建議你閉嘴。
西澤爾偏過頭看了看楚辭。
楚辭「哈哈」乾笑了兩聲抬起眼睛往其他方向亂瞟了幾眼,假裝沒聽見查克的話,轉頭問艾略特·萊茵:「索蘭度去了第一道門的哨塔?一個人?」
萊茵道:「對, 他說自己對丹尼爾斯學院的哨塔防衛分佈比較熟悉,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上去了。」
藍心忍者笑:「他自從做了首領, 整天困在石頭城堡里,最大的活動範圍就是眼鏡城,快憋死了。」
「好傢夥, 他這是來放風來了。」
將要走到停車點時, 西澤爾忽然拍了怕他的手背要將他放下來, 楚辭以為怎麼了,卻聽見他道:「你不是好了嗎,自己走吧。」
楚辭:「?」
不是你要背我的嗎,現在又讓我自己走,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他胳膊一橫,緊緊摟住西澤爾脖子:「我不。」
西澤爾猝不及防,被他這一下勒得呼吸一窒,咳嗽道:「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呵,」楚辭冷笑,「你還背不背我?」
「背,」西澤爾好笑道,「背你總行了吧?拿條繩子把你和我捆一起。」
楚辭這才鬆開胳膊,嘟囔:「這還差不多。」
查克從旁邊路過,聞此言頓時對西澤爾產生了幾分同情,原來林這傢伙不僅對待別人很兇殘,對待他老婆——呸,他哥也這麼兇殘!
又走了一會,楚辭道:「車就藏在前面,我們在這裏等索蘭度吧。」
艾略特·萊茵點了點頭,不動神色的打量了幾眼跟在最後卻一言不發的大鬍子,然後目光移向西澤爾:「這位是?」
楚辭也好奇:「是你獄友?」
西澤爾:「」
雖然這麼說也確實沒有錯,但就是讓人覺得怎麼聽怎麼怪異。
「不是,」大鬍子連忙擺手,「我是我們老大順手帶出來的,是手下。」
楚辭對西澤爾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進個監獄也能收到小弟。」
「啊對對對,」大鬍子點頭,「我就是個小弟而已。」
查克過去檢查了一下車子情況,折回來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們的話,不禁問西澤爾:「對了,陳康呢,他不和你們一起出來?」
大鬍子楞了一下,垂着頭沉默不語。西澤爾平靜的道:「他不願意離開。」
查克愕然:「為什麼?」
大鬍子忍不住道:「不然你以為第三道門和第二道門前那幾槍是誰開的?他要是也走了,誰來放槍?」
西澤爾卻搖了搖頭:「如果他要走,我可以想別的辦法。這是他自己的意願,我無權干涉。」
「可是,為什麼啊?」查克撓了撓腦袋,似乎覺得不能理解,怎麼會有人願意待在丹尼爾斯學院那種的地方?
「陳康」大鬍子低聲道,「他是從外面來的,以前是個殺手,據他所說是被他老闆送進去的,所以大概是為了躲避仇家?」
「我給他留了別的門路,」西澤爾道,「如果他願意,可以自己逃出來。」
「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藍心饒有興致的問,「查克進去才三天而已,而且我昨天才收到他找到你的信息,結果今晚你們就已經站在我面前了。」
她說完,偏過頭附在楚辭耳邊低聲道:「我們首領進去潛伏了一個多月呢。」
楚辭搖頭:「看來他也很菜啊。」
不知道為什麼,藍心聽見這句話竟然有些欣慰,可能是覺得,菜的不止她一個人吧。
「怎麼出來的呢?」楚辭問。
西澤爾道:「給二層典獄長注射了大劑量鎮定劑,他出現昏迷症狀,他的夫人要帶他出去治療。宵禁之後要出去必須得有院長親批的通行令才可以,但是今晚院長不在。
「所以他們在門口起了衝突,這時候的陳康開了第一槍,典獄長夫人和警衛都會以為是對方開的槍,就算他們不這麼認為,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所以探照燈也都會被調度過去,我們趁機翻越第三道圍牆。
「陳康算好時間,等他覺得我們翻越圍牆之後就轉移到別的位置,再次開槍,於是第二道圍牆探照燈也被調度過去。」
查克恍然道:「所以你是因為得知院長今天不在,才決定要今晚動手的?」
「嗯。」西澤爾道,「這很簡單,院長在的時候他的辦公室門就會開着,去餐廳的路上能看到,在找個獄警打聽一下,確認就行。」
查克驀然想起,西澤爾今天早上找他的時候,是在早餐之後。
「可是,」楚辭問,「你怎麼確定開槍探照燈就會被調度過去呢,萬一沒有呢?」
「因為宵禁之後城堡內幾乎沒有獄警,最嚴密的防守都在那三道大門。所以宵禁之後如果打開大門,監獄裏的囚犯很容易發生暴動。」
「那個陳康的槍哪來的?」楚辭好奇,「偷得獄警的?」
「為了防止囚犯搶奪,城堡內的獄警都不配槍。」西澤爾停頓了一下,道,「那把槍是我帶進去的。」
查克:「也有人給你充錢?」
西澤爾無奈:「給警衛再多的賄賂,也不可能帶一把槍進去。」
查克瞪眼:「那你是怎麼帶進去的?」
西澤爾道:「藏在囚籠里。」
查克:「大佬厲害。」
「誒,」藍心奇怪的往遠處的望了望,「我們首領怎麼還不回來?不會被抓住了吧」
楚辭:「倒也不必這麼詛咒你們首領,他實力還可以的。」
藍心:「」
你剛才不是還說他菜?
又等了大約十分鐘,索蘭度才姍姍來遲:「都出來了?」
藍心埋怨道:「你怎麼這麼慢?」
「害,」索蘭度搖了搖頭,「失算了,他們的守衛增加了一倍,和以前不一樣了。」
「你這都十幾年前的老情報了,」藍心翻了個白眼「多少年的老黃曆還在這說。」
「平時沒有這麼多,」西澤爾出聲道,「今天是因為院長不在,所以增加了守衛。」
索蘭度聞聲看過去,少傾,恍然大悟:「你是小林的哥哥,西澤爾?」
西澤爾「嗯」了一聲。
「果然啊!」索蘭度感嘆。
西澤爾疑惑:「果然什麼?」
「你果然長得和好看,是個美人。」索蘭度點頭「我說小林救你是英雄救美,一點也沒錯。」
西澤爾:「?」
楚辭:「」
索蘭度瞥了他一眼,皺眉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說得不對?」
楚辭:「」
說的很對,下次別說了。
西澤爾剛要張口去問,楚辭一把捂住他的嘴:「走走走,先回去再說。」
抓着西澤爾胳膊將他往車子裏拖去。
今晚他們暫時在邊區哨所落腳,準備第二天返回眼鏡城。
哨所的屋子不太充足,除了藍心之外只能兩三人擠一間,查克下意識的要回頭去找楚辭,卻被艾略特·萊茵提溜着後領拎走,一邊走一邊教育之:「年輕人,做人要有眼色」
邊區風沙很大,土築的屋子牆壁足有半米厚,窗戶卻只有小小一方,嵌着鐵皮窗扇,哪怕是白日,合上的時候也一絲光都不見。
「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西澤爾忽然問。
楚辭正在研究怎麼把油燈的罩子卸下來往裏加燃燒油脂,隨口問:「什麼話?」
西澤爾道:「索蘭度首領說你救我是——」
他還沒說完,楚辭一陣風似的躥過來,再一次捂上了他的嘴:「求求你別說了,我腳趾頭都快摳出一個石頭城堡來了。」
西澤爾拿開他的手,笑道:「你還知道尷尬?那當時是怎麼說出口的。」
楚辭立刻辯駁:「不是我說的,是索蘭說的。」
「你當時怎麼不反駁他?」
楚辭道:「我反駁了。」
「真的?」
「真的。」
西澤爾再問:「真的?」
楚辭:「真的。」
「為什麼沒有反駁?」
楚辭氣急敗壞:「誰知道他會當着你面再說一遍?就好像全宇宙就他長了張嘴。」
就在隔壁的隔壁屋裏,正準備休息的索蘭度,連着打了個三個噴嚏
西澤爾笑得不行,道:「你告訴查克我是你老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楚辭:「」
這茬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為什麼又要洛陽鏟!
他悻悻的道:「查克有沒有告訴你當時的具體情況?是開玩笑的。」
「開玩笑也不能亂說。」西澤爾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知道了嗎?」
「這有什麼,」楚辭眨了眨眼,「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啦?」
西澤爾哭笑不得:「不是都告訴過你,沒有。」
他停了一瞬,聲音和緩的補充:「我不會喜歡別人。」
楚辭「切」了一聲:「那有什麼好在意的,我們學校論壇上那些同學一天叫我老婆八百次,陳柚和蒙蘿有時候當着我的面也這麼叫,我要是像你一樣個個都計較,那不得累死了。」
西澤爾無奈道:「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楚辭聳了聳肩,「你要是覺得心裏不平衡,就叫回去好了。」
他說着繼續拆燈罩子,外面的風吼叫着,卻穿不透厚厚的土牆,那聲音傳進屋子裏就只剩下模糊的低吟。西澤爾聲音很輕地道:「老婆?」
楚辭愣了一下,慢慢抬起頭,震驚道:「你還真叫啊?」
西澤爾挑眉:「不是你讓我叫的嗎?」
「你心眼真小啊穆赫蘭師長。」楚辭直搖頭。
卸掉透明罩子之後的油燈竟然明亮了不少,西澤爾笑了起來,笑意被搖曳火光一映,就就顯得不真切,似乎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笑着道:「快答應。」
楚辭翻白眼,無語道:「還要答應?」
西澤爾煞有介事:「當然。」
楚辭乾巴巴道:「誒。」
西澤爾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道:「好了,不玩了,快睡覺,明天還要去眼鏡城。」
楚辭爬上床板躺下,外面的風似乎吹得更猛烈了一些,但被牆壁阻隔,依舊聽不太清。
他卻睡不着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有些奇怪。這種奇怪的感覺和之前在晴空星時西澤爾態度異常那段差不多,可是他卻說不出哪裏奇怪。開玩笑而已,而且這個玩笑還是由他而起。
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不過就是開玩笑而已。
翌日,楚辭依舊醒來的很早,一開始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後來卻又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夢,於是早上就早早醒了。
「怎麼醒這麼早?」大概是因為天氣太干,西澤爾的聲音有些嘶啞。
「昨天晚上睡得比較安穩。」楚辭道。
「你平時都睡不好?」
「也不是。」楚辭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我之前一直想着要找你和萊茵先生,現在都已經找到了,就不會再想了。而且,我平時睡覺本來就睡得很少。」
「你平時那叫睡得少?」西澤爾挑眉,「我覺得你經常不睡覺。」
「不睡覺我也不會怎麼樣。」楚辭沖他扮了個鬼臉。
「對了,」西澤爾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查克說的,楚辭之前因為受傷,要被他背着行動。可是楚辭從來都是不太在意自己的傷勢,除非傷口嚴重到讓他不能正常行動。
「已經沒什麼事了,」楚辭道,「不過完全好可能還得過幾天,等我完全好了我們再去『漆黑之眼』?先去眼鏡城,上次索蘭度和奧克利打仗繳獲了一架手動操縱的機甲,據說是長老會提供的,也不知道長老會是從哪來的。」
西澤爾驚訝:「手動操縱的機甲?」
「對,」楚辭抱起手臂,將長老會和奧克利勾結入侵六區前後大概說了一遍,「後來我們去長老會談判的時候,奧克利因為泄露了和長老會暗中往來的事情而被執行者殺了,不然可以讓莫桑拷問一下他機甲到底是怎麼來的。」
西澤爾沉思了一會,道:「你和查克、索蘭度他們就是因為七區領主入侵六區認識的?」
「查克不是,查克要更早一點。」楚辭道,「他救了我。」
「所以,」西澤爾緩緩道,「你的傷確實很嚴重很嚴重,已經到了不能動的地步。」
楚辭:「」
怎麼又繞回來了?
「楚辭,」西澤爾叫道,「不要騙我。」
楚辭沉默了一下,道:「確實挺嚴重,我還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而且我當時特別慘」
他搖頭感嘆::「一開始是兩個奴役民撿了我,我當時都快死了,他們竟然還想把我賣給奧克利,然後查克才救了我,我們在路上遇到奧克利運輸的機甲的車隊,後來他們又炸平了查克家附近的兩個村子,我們才去的眼鏡城。」
西澤爾皺起眉:「快死了?」
「啊,」楚辭道,「誇張手法,就是為了形容我的傷很嚴重。」
他說完朝西澤爾擠了擠眼睛:「是不是很慘?」
西澤爾遲疑着點頭,不知道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然後他就聽見楚辭繼續道:「但是我覺得我沒你慘,我也不過就是受了傷而已,而你,直接進監獄了。」
楚辭「嘖」了一聲:「你在聯邦當師長的時候肯定沒有機會進監獄體驗成為囚犯的感覺,所以這是多麼濃墨重彩的一筆人生閱歷啊,你說是不是?」
西澤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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