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藥王谷的冬日別有一番風味。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雪柔柔地蓋在山上,重重高山配上白色,總有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王閔宣不論什麼季節,不論什麼天氣,總是要帶着阿元上山採藥,他也不強求,遇到什麼藥就采什麼藥。
辰時,他帶着一頭的白雪和一頭白雪的阿元,從谷口拐了進來。倆人背上的背簍只裝了一些草藥,看起來收穫不豐。
只採了一點草藥,也不見王閔宣不高興。只見他把背簍取了下來,指揮阿元把藥處理好後,拍了拍手就進了孟炔的房間。
姜月見正拿着毛巾給孟炔擦完臉,見王閔宣進來了,她將毛巾放進盆里,將盆端在手上就準備出去。
王閔宣卻將她攔了攔:「姜丫頭,你就留在這裏,他傷得厲害,需要些人氣。若是沒有人氣,恐怕他的魂就要跑出去了。」
姜月見指了指門口:「那我去把蘭子尤和赫連珅叫進來。」
「不用不用。」王閔宣擺了擺手,「你在就夠了,人多了會吵着他。」
姜月見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盆放在一邊,找了個凳子坐在了下來。
王閔宣坐在床邊,將蓋在孟炔身上的被子稍稍揭開了些,然後仔細看了看他的傷口。看完後,他仿佛思考了一會兒,又把被子給他好好蓋上了。
「他恢復得不錯,可能過幾日便能醒來了,不過……」王閔宣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下去。
姜月見等了許久,都沒見王閔宣要繼續說下去,遂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在他的傷徹底好之前,不得再使用法器了。」
「他的傷要如何才能好?」
「如何才能好?」王閔宣轉過頭來看着她,「找到因,便能解決果。但是他將那段記憶忘了這麼久,這個因,怕是找不到了。」
「你難道沒有讓人重拾記憶的法子嗎?」
「該試的法子我都試過了,完全沒用。若是他能到受傷的地方重新走一遍,記憶沒準也能恢復,但是他將自己受傷的過程全部忘卻了,根本就不知道帶他去哪裏重拾記憶。這基本是個無解的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帶他多走些地方,總能遇到對的那個地方。」
王閔宣突然搖了搖頭:「你說的也是個無解的題,若他跟着你們四處闖蕩,遇見妖了,他出不出手?出手了他會不會更加傷重?」
「我不讓他出手就可以了。」姜月見看着王閔宣。
王閔宣垂眼笑了笑,將挽上去的袖子放了下來,起身朝門口走去:「你們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要靠年輕人來解決。」
還沒等王閔宣走到門口,蘭子尤就沖了進來,險些和王閔宣相撞。
「幹什麼啊?我這把老骨頭哪經得住你這樣撞啊?」王閔宣掛在蘭子尤身上,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蘭子尤將王閔宣扶了扶,又幫他拍背順了順氣,隨後轉過頭來看着姜月見:「聽說藥王谷不遠處的小鎮罕見地來了戲班子,你跟不跟我們去看?」
不知道蘭子尤和赫連珅為什麼會如此痴迷戲班子,前不久他倆才折在這裏,如今又上趕着要去看。
姜月見擺了擺手,將凳子搬到孟炔床邊:「不去不去,你們自己去,小心些就行。」
蘭子尤的視線挪到孟炔的臉上:「那你先在這裏陪孟哥吧,我們帶吃的給你。」
王閔宣聽到蘭子尤這樣說後,跟着他出了門,嘴裏一直念叨着:「我也要吃的,帶點烤雞,蜜餞,瓜子……」
蘭子尤打斷了他:「你年紀多大了,還能嗑得動瓜子?」
王閔宣不服氣地跟他爭論了起來,倆人聲音越來越遠,聽着像是出了院子。
孟炔屋裏很是暖和,姜月見坐了一會兒竟困了,她正趴在桌上小憩,剛睡着,就被一陣腳步聲給吵醒了。
看天色,蘭子尤和赫連珅應該剛出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難道是唱戲的爽約了,沒來鎮上,所以他倆又折返回來了?
「真是晦氣。」蘭子尤氣極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
莫非他倆因看戲,又着了道?
姜月見準備好笑話他倆一番,結果剛出了門,就看見蘭子尤和赫連珅灰頭土臉地坐在院中的凳子上。
她走過去坐了下來,好奇道:「怎麼了?被打劫了?」
蘭子尤理了理額前的亂發:「是那個妖怪,叫什麼什麼的那個,它竟又跟來了。」
「老貓。」赫連珅補充道。
「對對對,老貓。我跟赫連珅剛出了藥王谷不遠,就被它纏上了,然後我們把它驅散了,就又回來了。」
「驅散?」姜月見又重複了一遍。
蘭子尤點了點頭:「對,因為跟上來的不是它的本體。它跟我們打了幾個回合就不見了。」
姜月見問道:「它沒有想要附你們的體?」
蘭子尤和赫連珅雙雙搖了頭。
姜月見急忙從包裏面摸出守宮符,分給蘭子尤和赫連珅一人一張:「之前它就附過我的體,這次它主動招惹你們,肯定不是簡單的挑釁,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
回憶起她當初被老貓附體的過程,想了想,也只有一個可能了。當初她將洞外的土包一劍劈開時,身上的守宮符就已經搖搖欲墜了,但是那個時候顧不得這許多,於是本就搖搖欲墜的守宮符,在她跑到洞穴另一邊尋柳家孩子時就掉落了,但是當時她心急,也沒理會這麼多,於是就這一個粗心,讓她着了老貓的道。她當時看見床上躺着一個孩子,細細一看,就是柳家的孩子。小心為上,她還將這個孩子的穴位經脈都探了探,確認她是柳家孩子後,她剛將孩子抱起來,一轉身,就被一股衝擊波沖得暈了過去。
由此可見,老貓附體的本事很是強大,若是不小心提防,很可能她們之中又會有人被附體。
蘭子尤將手中的守宮符捋了捋:「不是它不想附體,而是它太過虛弱,已經沒有辦法附體了。」
「先把守宮符貼上,我們這裏有老幼傷,若是被它鑽空子就不好了。」姜月見四處看了看,指了指兩處屋頂,「只能把屋頂和大門貼上了。」
王閔宣倒是沒有反駁,只是坐在一邊摸着鬍子,摸了許久,突然蹦出一句:「你們可要保護好我啊。」
蘭子尤剛把屋頂貼上守宮符,一落地就把王閔宣攆了起來:「你進屋裏去吧,院子裏四通八達,我們不好保護你。」
王閔宣被攆得急了,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正準備逗蘭子尤兩句,結果眼風竟瞟到了一個東西。
「剛才纏鬥你們的那個,老什麼的,是不是跟着你們進來了?」
「嗯?你是說老貓?應該沒有吧。」蘭子尤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王閔宣指了指蘭子尤的身後:「你看,是不是它?」
蘭子尤轉過身看去,結果就看見一個若隱若現的貓頭,正飄在他後腦處。
他一驚,提起王閔宣跑到了院門處,拉住姜月見正準備貼守宮符的手。
姜月見疑惑地轉過頭看他,就看見他一把搶過她手中的守宮符:「別貼了,老貓跟進來了,貼守宮符就等於自建墳墓了。」
她轉過身去,就看見一個貓頭正飄在赫連珅的後腦處,嘴一張一合,似乎正在掂量着要如何下口。
此時不能驚到赫連珅,免得好心辦壞事。
姜月見從懷中摸出一根縛妖繩,念口訣,縛妖繩徑直朝赫連珅飛去,快速將他捆了,又快速將他帶了過來。
赫連珅低頭看了眼縛着自己的繩子,正準備發問,結果就被蘭子尤捂住了嘴。
赫連珅跟着蘭子尤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老貓後,他低頭看了看手裏還來不及貼上的守宮符,隨後鬆了口氣。
他們如今只有為數不多的三張守宮符,老貓已經提前進了院子,若此時貼在院子裏,既攔不住老貓,又無法發揮守宮符的作用,等於是把手中的護身符全都丟了出去。
赫連珅將手中的守宮符一把貼在王閔宣的額頭上,又把蘭子尤剛從姜月見手裏搶下來的守宮符塞進了王閔宣手裏。隨後說道:「孟炔住的屋子的房頂已經貼了一張守宮符,所以他不會有事。但是現在那個屋子你們不能進去了,把這張守宮符貼在阿元頭上,貼好後,你們就找個地方躲起來。」
王閔宣看了看手中的守宮符,四處尋了尋阿元後,躬着身沿着迴廊走了過去。
老貓一直飄在半空,沒有進攻的動作。
赫連珅急忙解開縛着乾坤鏡的帶子,抬起頭看了看太陽的位置,隨後把乾坤鏡的坤面轉了過來,對着太陽比了比,一束光隨即自太陽處引到了鏡面,又通過鏡面射向了老貓。
光滅,老貓隨之消失。
赫連珅扶着乾坤鏡的手始終沒有挪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剛才老貓消失的位置。
姜月見將碧波劍拔了出來,手握着劍柄,抬頭看了看天空中微弱的陽光。
藥王谷早晨剛下過雪,這一絲陽光來之不易,赫連珅正是要憑藉這一絲陽光來發動借乾坤之術的,所以在妖況不明的時候,她不能喚劍陣,劍陣的光芒會把陽光擋住。
蘭子尤把背在背後的大葫蘆取了下來,隨即又將大葫蘆一分為二,左右手各握了一半,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一陣妖風颳過,空中突然浮現無數個老貓,它們皆緩慢將頭轉了過來,直勾勾地盯着他們三個。下一刻,竟齜牙咧嘴地撲了過來。
蘭子尤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握着一半大葫蘆朝着空中比劃着,隨後又稍稍轉頭過來對赫連珅說道:「你且找準時機。」
姜月見往前跨了幾步,右腳一蹬,整個人升至半空,身體用力一旋,帶動碧波劍捲起劍風,將頭頂一眾老貓全部斬殺。
擋住陽光的老貓被姜月見斬殺後,陽光徑直被引到了乾坤鏡上。
赫連珅兩隻手交換捏手印,口訣念畢,他大呼一聲「借乾坤!」突然,天上原本微弱的陽光傾瀉&nbp;了下來,打在乾坤鏡上,瞬間在鏡面上炸開來,陽光鋪滿了整個院子,將浮在空中的老貓皆焚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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