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孟炔一隻手緊緊抱着柳家的孩子,一隻手捂着傷口,暮隕劍就掉在他身邊不遠的地方。讀書都 www.dushudu.com
「姜月見」坐在床上,兩手撐着床沿,興趣盎然地看着孟炔。
見他頭始終垂着,「姜月見」突然開口說道:「不會就這麼死了吧?多沒意思啊。」
過了半晌,見他沒有回應,也沒有任何動靜,「姜月見」兩條腿一盪,整個人下了床,一隻手撐着下巴,就這樣圍在他身邊看着他。
看了一會兒,她嘟囔道:「人就是脆弱,我還沒活動手腳,就這麼死了,太沒意思了。」
說完,她兩隻手放下來,垂在身側,思考了一下,蹲下身,近距離看着孟炔。
他的頭一直垂着,導致「姜月見」看不見他的臉,於是「姜月見」撇了撇嘴,抬起一隻手,粗暴地捏起他的下巴:「臉不錯,可以徵用,但是用男人的身份好像不太方便。」
孟炔兩隻眼睛一直緊閉着,空下來的那隻手以極快的速度捏了個手印,精準地打在了「姜月見」的眉心處。
「姜月見」被震得後退了好幾步,隨後盯着孟炔看了看,最後明白過來了,遂笑了起來:「原來你在等這個啊,你真是想得太多了,你怎麼把我從我的身體裏面打出來?」
孟炔撐着坐正了些,「你不過就是附身而已,最低等的妖術罷了。怎麼還敢妄想這是你的身體?」
「姜月見」怔了怔,隨即哈哈笑了起來:「不怪你不怪你,你沒見識過也很正常。」說完,她彎下腰靠近了他,「這個身體啊,現在就是我的。」
孟炔抬起頭來看着她:「你不是覺得人最弱小嗎?怎麼,現在竟然還想做人了?」
「姜月見」憋笑憋得眉頭一顫:「什麼啊?誰說我要做人了?人的肉體就是我的替身罷了,替身懂嗎?代替主人做事的東西。」說完,她指了指自己,「我,你們的主人。」
孟炔眉眼一片淡然神色:「所以,你就是以這種手段瞞天過海的?」
「姜月見」側過頭看了看他,面上的表情看上去對他很感興趣。她蹲在孟炔身邊,兩隻手縮在膝蓋上,「你怎麼知道我要瞞天過海的?你很聰明嘛。」
孟炔嘴角彎了彎:「你一邊殺人,一邊要和尚給你香火供奉,兩相抵消,無論如何都是無用功。你讓人當你的替身,幫你殺人,這樣一來,所有的因果業債都落不到你身上了,而那些好的東西自然也只會落在你的身上。因為,人不可能再從人身上得到精氣,這些精氣最終只會落到你頭上。」
「姜月見」拍了拍手:「對,沒錯。繼續說啊,你還猜到什麼?」
孟炔把懷中柳家的孩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又不經意間往前坐了坐,故意把柳家孩子的身體給擋住了。
「我還知道,想要把你從她身體裏震出來很簡單,只要把你的本體找到,然後毀掉便行了。」
「哦?那你說說,你要怎麼樣才能找到我的本體?」
孟炔搖了搖頭:「我如今傷重,分身乏術,自然是無法找到你的本體。」
「你真的很有意思,自己給自己找了條活路,又親手把它給否決了。」「姜月見」站了起來,「我也乏了,就用這個替身先把你給殺了,再去對付外面那兩個。」
「但是……我完全不需要找到你的本體啊。」
「嗯?」「姜月見」聽了孟炔這話,疑惑地轉過頭去,正好看見孟炔冷着臉站在她身後,兩隻手捏了個手印,隨後右手在眉心處一撫,隨即朝她拍了過來。
「你瘋了!」她睜大了眼睛,抬起手,朝孟炔拍了去。
孟炔一旋身,堪堪避開了她這一擊。
若是不能尋到老貓的本體,那便只能用生命之火將它生生扯出來,而眉心處的生命之火又最精純,是真正的燃燒生命,有些玉石俱焚意味的殺招。
「姜月見」兩隻手一捏,十個手指頭指尖的皮膚被戳破,露出了尖銳的指甲,隨後揚起兩隻手直直朝孟炔撓去。
孟炔往後退了幾步,側過身躲過了她的指甲。
「姜月見」突然停了下來,兩步爬上牆壁,掛在了屋頂上,「有意思,你自己都快死了,還不動手。」隨後她指了指自己,「你擔心她?」
孟炔仰着頭看她,並不言語。
她笑了笑:「你以為你是誰?重傷的情況下還想把這個女人保下來?」隨後,她斂了笑意,「所以說啊,你註定只能是弱者,強者絕對不可能有軟肋。」
孟炔輕笑了一聲:「有些東西你永遠都不會弄明白的。」
「是嗎?要不要驗證一下你自己是弱者?」她突然妖冶一笑,「我殺了她,想要救她,你就自殺,怎麼樣?」
孟炔故作思考,隨後,他笑道:「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交易。」
「那你現在自殺吧。」
「我先殺了你。」
「姜月見」皺了皺眉,還沒明白孟炔這話的意思,突然洞頂一股衝擊力把她打了下來。
身體突然下墜,她拼命想要保持身體平衡,結果兩隻手在空中揮了揮,才發現手指的指甲都被燒融了。
她看着自己融化的指甲,暴怒道:「是什麼?這是什麼?」
孟炔身體一躍,抬起右手精準地拍在了她的天靈蓋上。似有若無的白光自她的天靈蓋傳遍她的全身,白光過後,姜月見眼睛一閉,摔了下來。
孟炔抬起手接住了她下墜的身體,接住她身體的一瞬間,他眉頭一皺,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腹部的傷口不斷傳來痛感,他低頭看了看,發現衣服已經被血浸透了。
他抬頭看了看洞頂,發現那縷光還在,隨後鬆了一口氣,抬手捋了捋姜月見額前的亂發。
他覺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感覺到懷裏的人動了動,才微微睜開了眼,正看見姜月見的眉頭皺了皺,極其艱難般,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
孟炔輕聲道:「醒了。」
姜月見貌似在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結果搖了搖頭,揉了揉太陽穴,又從他的懷裏爬了起來。
「老貓呢?」
孟炔輕輕眨了下眼睛,聲音有些縹緲:「我們回去吧。」
姜月見的視線從孟炔蒼白的臉往下移了移,看見他腹部正在不斷地往外滲着血。
她撲了過去,兩隻手想要捂住他的傷口,結果卻弄得他悶哼了一聲。
「你堅持住,堅持住……」姜月見抖了一下,隨後在自己隨身背着的小包中摸索了起來,摸出幾張符後,她快速地把符貼在了孟炔的傷口上。
孟炔抬起手,握住了她顫抖的手:「你別急,我沒事。」
「止不住……怎麼一點都止不住?」姜月見看着被血浸透的黃符,隨後拉起孟炔的兩隻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孟炔,你再忍一忍,我帶你出去。」
她背着孟炔剛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眼風又瞟到了躺在一邊的柳家的孩子。她突然有些崩潰,看着柳家的孩子,又握緊了孟炔的手臂,她要如何才能一次性把兩個人都帶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彎下身,以防孟炔滑下去,可是伸出的手,如何都碰不到躺在地上的柳家的孩子。
背上的孟炔突然無力地趴在了她的背上,他肯定是暈過去了。看着他的出血量,即使受的傷不致命,最終也會血流干而亡。
她不知道他撐了多久,但是他現在的情況不好,很不好。
她嘴裏喃喃念了口訣,可是掉在一旁的碧波劍沒有絲毫動靜。她真的沒有辦法在這個磁場裏驅使碧波劍幫她帶一個人出去。
「小葫蘆……小葫蘆,你在哪裏?」她漸漸有了哭腔,嗚咽了一會兒,乾脆直接崩潰大喊了起來,「蘭子尤,你到底去哪裏了?」
洞外傳來急急的腳步聲,姜月見抬起頭看去,看見蘭子尤一臉着急地跑了進來。
蘭子尤看見姜月見衣衫染了不少血,兩隻手也一片通紅,「怎麼了,你受傷了?傷了哪裏?」
「孟炔,孟炔……」她有些語無倫次,只有不斷地重複孟炔的名字
蘭子尤急急從她背上將孟炔接了過來,然後讓他趴在自己的背上,「走,我們出去。」
姜月見胡亂擦了把臉上的淚水,蹲下身把躺在地上的柳家的孩子抱了起來,又撿起掉在一邊的碧波劍和暮隕劍,隨後跟着蘭子尤出了洞穴。
洞外,幽幽的月光灑下來,正匯聚在放在地上的乾坤鏡上,朝着洞頂照射過去。
赫連珅正躺在鏡子匯聚月光形成的光圈裏。
剛才的白光便是赫連珅的殺招,孟炔將赫連珅的乾坤鏡擺好位置,月亮出來,這招借乾坤便成了,只是效果沒赫連珅本人施展的好。
蘭子尤背着孟炔跑過去,大聲喊了赫連珅幾聲,發現他沒反應,竟直接朝他屁股踹了一腳,驚得藏在他衣領里的小妖怪小鏡竄出來想要咬蘭子尤。
赫連珅眼睛動了動,緩緩睜開眼時,發現姜月見,孟炔和蘭子尤皆一身血。
他突然清醒過來,爬起來問道:「怎麼了?」
「別問了,收拾好你的大鏡子,趕快走,孟哥撐不了多久了。」
赫連珅急忙拿起大鏡子,邊追着蘭子尤和姜月見,邊把鏡子系在身上。系好後,他跑到姜月見身邊,伸出手想要接過她懷中抱着的柳家的孩子,「我來抱。」
姜月見把懷中的孩子遞給赫連珅:「我們去柳家,找他家借馬車。」
蘭子尤問道:「不直接去醫館嗎?」
姜月見搖了搖頭:「直接去藥王谷,找王醫仙,只有他才能救孟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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