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兵不讓他過山,他沒有通行證。
賈銀認為自己是徐海的親爹徐雪,怎麼可能過不了山路,大聲道:「快叫徐海出來見我,我要他放我進去!」
一個行人竟然口無遮攔真是膽大包天,徐兵舉刀要砍賈銀。
賈銀曾是玩雜耍的也會一些武功,奪了徐兵手裏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脅其他徐兵道:「快叫你們的頭領出來!」
徐兵去向翠翹報告。翠翹出來了,怒視賈銀道:「你是誰?找我何事?快放了他。」
賈銀放了徐兵,看到眼前的大美女想起了徐海夫人翠翹。
他早就聽說徐海的夫人叫翠翹是台州花魁大美女,莫非就是眼前的大美女?
賈銀和氣問道:「你是徐海夫人翠翹嗎?」
翠翹沒好氣回答道:「是的,你有話快說。」
原來兒媳婦不僅漂亮還很能幹把守着山寨,賈銀高興道:「好的,我找徐海有事。」
翠翹冷漠道:「我就是徐海夫人,有什麼事對我說就行。」
賈銀在眾人面前不好公開說自己就是徐海的親爹,免得身份外露,和顏悅色道:「島主在嗎?叫他過來看我玩雜耍,他就知道我是誰了。」
翠翹好奇道:「叫島主過來看你玩雜耍?他生病了看不了。」
徐惟學聽到徐海率領水師全軍覆沒後,先是昏迷三天,醒來後就是咳嗽不停病倒了。
徐惟學病了?賈銀更不放心了,非要去見徐惟學不可,急中生智道:「他病了來不了,你可以把我的雜耍表演說給島主聽,島主聽到我的雜耍表演後就知道我是誰了。」
翠翹心情不好沒耐心去看一個陌生人的雜耍表演,驅趕道:「不看,你快滾吧,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了。」
賈銀哪裏肯走,叫苦道:「現在徐家有危險,我真的有急事要找島主,我不會走的。」
翠翹半信半疑怕耽誤正事,問道:「你真的有急事要找島主?」
賈銀點頭如搗蒜道:「真的,真的。」
翠翹同意道:「行吧,只是我看不懂雜耍,看完後也講不清楚。」
賈銀建議道:「有沒有信得過的人,叫他去傳話也行的。」
翠翹道:「有的,你等等就是。」
王風已經從上峰嶺趕回會稽山了。翠翹派人叫來了王風。王風趕到翠翹身旁。
賈銀戴的是易容麵皮,王風認不出他是徐雪。
王風得知陌生人要表演雜耍,回應道:「雜耍我看多了,你表演的雜耍是哪門哪派的我都清楚,我能把雜耍的內容講出來,你儘管表演就是。」
王風早已不是當年的英俊男俠王風了。
上峰嶺戰役後,王風被辛五郎俘虜賣給了荷蘭船主。
王風在船上顛簸三個月後達到了荷蘭,然後被船主賣給實驗室化學師。
實驗室的化學師拿王風的活體做化學試驗。
化學師往他身上注射化學液體,使他的膚色變得醬黑,鬍子變得花白,皮膚變得枯槁,背部變得彎駝,整個人的樣貌完全大變樣。
就這樣王風由帥俊美男子變成了糟老頭,後來回到大明沒有一個人認得出來他。
他在試驗中差點死去,還好有內功從鬼門關硬扛了過來。
王風不想等死想逃跑,看到化學廠建得銅牆鐵壁,又有很多荷槍實彈的衛兵把守,想逃跑出去真是難於登天。
後來他終於抓到了一個能逃跑的好機會。這次機會就是化學師要拿他去做皮膚摩擦試驗。
皮膚摩擦試驗是要把王風雙手反捆,往他的身上塗化學油漆,然後騎馬拉他,讓他的身體與地面摩擦,看他能堅持多久不死,進而分析化學油漆的耐磨性。
但這個試驗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需要很大的場地。因此王風被拉到化學廠外做試驗。
王風看到廠外只有幾個衛兵看守,覺得逃跑的機會來了。
那化學師騎上了馬,對王風嘲笑道:「我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你,今日你就要死了,可惜了我的銀子。」
化學師說完騎着馬拉着王風一路拖地。王風的身體摩擦着地面嚓嚓作響塵土飛揚。
他忍着疼痛,手指從地上夾住了一塊薄片石頭,割斷了手腕上的繩索。
化學師正在馬上哈哈大笑。王風忽然施展輕功飛到化學師的背後,兩掌發力往化學師的雙耳一拍。
化學師被拍得七竅流血栽倒馬下死去了。
王風騎馬飛奔逃離,幾名看守的衛兵追不上馬,胡亂地向他的背影開槍所幸都沒擊中。
後來王風找到了荷蘭的遠洋船隊,悄悄藏到船隊的船艙里。
荷蘭船隊駛向亞洲的途中,與西班牙的船隊發生了遭遇。兩支船隊發生了激烈的海戰,最後荷蘭船隊戰敗。
王風被西班牙人俘虜了。西班牙人把他帶到美洲,訓練他練槍練炮,令他端起槍與同在美洲的法國人戰鬥。
結果西班牙人戰敗了,王風成了法國人的俘虜。法隊缺工人,令他進工人製造武器彈藥。
後來法國人在阿姆斯特丹和英國人大戰,法國戰敗,王風又成為了英國人的俘虜。
英國人令他前去西部參與屠殺印第安人的行動。
王風看到印第安人的慘狀,對英國人產生了憤怒。他槍殺了軍官,逃到印第安人的陣營里,帶領印第安人和英國人作戰。
在一次戰鬥中,王風的脊椎中彈受傷,雖然被印第安人治癒了,但武功全廢。
最後印第安人戰敗,王風被俘,他被英國人賣給了葡萄牙船主。
葡萄牙船主強迫他當碼頭苦工搬運貨物。
王風在搬運貨物時,發現船上的貨物都是來自大明的瓷器、茶葉和絲綢。
他喜出望外,這葡萄牙船隊莫非是做大明生意的,那他應該會說漢語。
王風和葡萄牙船主交流熟悉後,登上了葡萄牙的船隊回到了大明。
回到大明後,王風早已沒有了當年的英俊外表,所以誰也認不出來他了,當然也包括徐雪。
徐雪已經二十年沒有在江湖上表演雜耍了,能從雜耍表演里識破賈銀身份的人基本沒有了。
王風是看過徐雪的雜耍的,當年又是徐雪的戰友,對徐雪的雜耍動作可是記憶猶新。
賈銀沒有認出王風,毫無顧忌當場表演起徐家雜耍起來。
一把長劍從賈銀的肚皮穿進去,劍鋒從後背穿出來鮮血流了一地。賈銀嘴巴笑呵呵的,感覺一點也不疼痛的樣子。
王風大驚失色想起了擦洗過的道具碗,會稽山儲藏室里徐雪的道具碗。
那道具碗的碗底刻有一個「辛」字,碗身刻繪着一個人表演刺腹圖,名字叫刺腹雜技,正是賈銀當場表演的雜技。
這不是徐雪當年表演的雜技嗎,面前的陌生人怎麼會表演?王風驚奇不已。
這個人要找徐惟學,他和徐惟學是什麼關係?他找徐惟學有什麼事?
王風滿肚子疑問但不好公開問話,因為徐家的事他能不多嘴就不多嘴,免得被人誤會是攀龍附會狐假虎威不討徐家喜歡。
王風看完賈銀的雜耍表演,認定面前的人一定和徐家有關係,
可能是徐家的親戚,於是回應道:「行,我記住表演內容了,我這就去報告給島主。」
賈銀高興作揖道:「多謝了!」
王風騎馬趕往台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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