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
看着自己的同伴倒下,楊月趕緊撲了過去,將她抱起來。
拍打着她的臉龐,看着她悽慘的面容。
摸了一下鼻息,確認還有微弱的呼吸存在。
楊雨實在是太累了,之前的逃命,加上沙暴中的掙扎。
已經兩天沒睡了。
但人體就是這樣,如果帶着疲憊和傷勢入睡,積壓的勞累就會釋放出來。
如果她後續的身體不能得到合適的休息,傷勢會進一步加重。
而要是以這樣的狀態進入夜晚,再一次的經歷沙暴。
可能這一睡也就真的醒不來了。
風又開始刮起來。
楊月靠在牆上,也不打算再繼續走了。
抱着自己的同伴,她已經很累了。
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可以回來,雖然這個希望實在是太過渺茫。
從包里拿出了紙筆,開始寫字。
她在寫求助的內容,求生欲驅使她做出最後的一點努力。
筆寫到了一半,竟然沒水了。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這個女人心如死水,她面無表情地扔掉筆,然後挑開了自己手上已經結痂的一個傷口。
蘸着滲出的血跡,寫完了最後幾個字。
靠在牆上,她用自己殘存的生機,等待着最後一絲希望,看着遠處的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的意識逐漸模糊時,她突然感覺眼前一暗。
灑在自己臉上的陽光,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
她努力地辨別着那個陰影。
天上飄着一張毯子,離地大概有個三五米。
毯子上坐着一個人,太陽從他的背後照過來,透出了一張黑色的剪影。
火紅的落日勾勒着那人的輪廓,似是燃燒的神明。
那人手裏還拿着一顆珠子,不知道是什麼法器。
楊月靠着牆,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着那威嚴的一幕。
她此時已經意識模糊,連抬手揉揉眼睛都不再願意。
「我...我出現幻覺了嗎?」
「這是......?」
昏迷之前,她腦海中的最後一個想法是,或許,死神來接我們了吧。
......
姜讓本來是躺着的,注意到自己的房門前有人影,這才坐了起來。
掏出一顆高能爆彈放在手裏,防止是什麼不懷好意的傢伙。
但是在天上看了一會,發現那兩個人一動不動,這才飄飛而下。
「喂,死在我家門口是什麼意思啊?」
看着兩人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勢,姜讓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隨後翻身下了自己的飛毯,試探了一下兩人的鼻息。
「嘖,還活着,麻煩了。」
撿起她身邊的一張紙,看着上面的字跡。
【求您救救我的朋友,我們是夜鶯的人,必有重謝!】
「夜鶯是什麼東西,我又沒聽說過...」
放下紙張,姜讓陷入了沉思。
這兩人看樣子,就是想要來找自己求助的。
但問題是現在沒有任何療傷的東西,自己的科技樹好像沒點出醫療的能力。
就連自己的身上的酸痛,都只能是靠休息來緩解。
那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啊。
「你的朋友...嗯?」
目光橫移,姜讓突然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旁邊那個看起來氣息微弱的女子,竟然有一條金屬的手臂。
走上前去看了看,從地上將那個簡陋的金屬臂抬起。
「呦呵,這個世界還有這種水平的東西?」
「不是說科技退化嗎?」
雖然材質和形式很簡陋,但內核可並不簡陋。
它的連接方式真的就是神經鏈接,而不只是簡單的可拆卸義肢。
「這玩意,是怎麼弄得,好像連我現在掌握的科技都達不到啊。」
擺弄着那條手臂,姜讓嘖嘖稱奇。
就在這時,他感覺自己有了一些奇怪的反應...
那句解鎖【適應】時出現的話,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姜讓的腦海當中。
「機械就是軀體,機械就是生命,機械就是精神。」
自己一直都不太了解的適應路徑,好像是遇到適合它解決的事情了。
鬼使神差的,姜讓將自己的手放到了楊雨的肩膀位置,那是機械臂與身體鏈接的地方。
突然,手掌中出現了一個虛影,像是一個齒輪的形狀。
一連串的信息湧入姜讓的腦海,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的【適應】路徑原來還有這種功能!
自己可以對這種機械義肢,進行修復和升級。
適應,讓機械適應人體,讓人體也適應機械!
改造除了要【升級】路徑之外,其他的所有路徑都可以自行應用。
【基礎】可以填充物質。
【能量】可以讓它發射炮彈。
【智能】也有自己的應用領域。
只是姜讓不知道具體要怎麼配比,怎麼配比比較合適。
但是...
這眼前不就是有一個可以讓自己實驗的人員嘛!
「這也是為了救你的命,我想你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就不徵求你的意見了。」
對着那個早就已經昏過去的女孩通知了一聲,就讓飛毯將她們兩人運送到了自己房間中。
開始實驗!
......
「我睡醒了嗎?」
「這是哪...」
躺在地上的楊月緩緩的掙開了眼睛。
「這是,我沒有死!?」
猛地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周圍的環境很特殊。
自己此時竟然被關在一個巨大的鐵籠當中!
下意識就想找自己的武器,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包並不在這裏。
不知道被放到哪裏去了。
看到這個場面,楊月心中微微一沉,視線趕緊開始四下搜尋。
隨後她就看到,一張金屬的台子上,躺着一個人。
「小雨!」
猛地跑到了自己同伴的身邊,可腳步突然定住了。
看着那異常陌生和精緻的金屬手臂,楊月的瞳孔猛地一縮。
「這...這...」
那手臂通體亮銀色,除了顏色,外觀設計的與人類手臂沒有任何區別。
甚至連肌肉的質感都設計出來了!
所有的關節是那麼的靈動,手掌的靈活性看起來和人沒有任何區別。
連接處也異常的光滑平整,往日運動所產生的摩擦傷口,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就好像,這金屬手臂就是長在這個人的身上一般!
伸手摸了摸楊雨的鼻息,發現她的呼吸都變得平穩了許多。
楊月半張着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可正當她伸手打算觸碰那個手臂時。
金屬手臂暴起,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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