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將近二三百斤的純大理石茶几被君九直接踢了個底朝天,不光將地面砸出幾條蛛網似的裂縫,還把上面的東西也全摔得哪哪都是。道友閣 m.daoyouge.com
「我特麼知道你不好過,體諒你有多難,但你幾時站在我的角度想過問題,我是小丑嗎?是嗎!你回答我啊!」
君九氣喘吁吁的用力戳動自己的臉頰,朝着伍北連連咆哮。
「你喝多了,躺下休息吧。」
伍北長吁一口氣繼續勸說。
此刻他心頭的怒火幾次躥起,幾次又被他按滅,他是真不想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問題跟哥們發生矛盾,況且對方現在神志不清,恐怕自己都弄不清楚想要表達什麼,只是因為心裏積攢了不少委屈,需要有個釋放的地方。
「怎麼了伍哥?」
「發生什麼事情啦?」
住在同一層的黃卓、徐高鵬明顯聽到動靜,兩人衣服都沒顧上穿,光着膀子穿條褲衩子就跑了進來,結果看到伍北和君九面紅耳赤的對峙,頓時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才喝多了,老子清醒的很,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知道在幹什麼!」
君九破馬張飛的嘶吼跺腳。
「九哥少說兩句,有啥明天再研究唄。」
「是啊,讓人看笑話。」
徐高鵬和黃卓對視一眼,笑呵呵的上前勸架。
「起開,有什麼好笑的,我現在就是最大的笑話,你們都一夥的,唯獨我是個外人,表面跟我稱兄道弟,實際上不就是害怕我會傷到伍北麼!」
君九宛如一頭失控的野牛,蠻橫的甩開倆人,再次怒視伍北:「你說啊,我是不是小丑!」
「是,你現在的屌樣子還嘰霸不抵小丑,小丑最起碼知道有時有晌,該下班的時候肯定不會把情緒帶入生活,不是沒喝多麼,來,咱們杯酒論英雄,曹尼瑪的,今天誰要是先吐了,誰往後就是狗籃子!」
伍北轉身從旁邊的酒櫃裏抱出幾瓶洋酒,當場打開一瓶,仰脖猛咽幾大口,瞪着眼珠子獰笑:「擱那像個電線杆似的杵着幹啥?你不是能耐嘛,來啊,開摟!另外,別覺得自己有多厲害,怕你傷到我,我真跟你較真,你是個頭不!」
剛剛君九一胳膊將黃卓和徐高鵬給甩倒,如果不趕緊控制的話,搞不好今晚上得演變成群體事件,而現在最有效,也最不容易讓弟兄們記恨君九的方式就是讓大家誤以為他們是耍酒瘋。
「伍哥,你倆都沒啥好喝,犯不上置氣。」
「喝差不多就得了,你倆咋還上綱上線呢。」
果然,見伍北也抖出這幅二百五的模樣,差點已經上頭的黃卓和徐高鵬再次耐着性子勸阻。
「喝就喝,誰怕誰啊?」
君九也抄起一瓶洋酒,鼻孔往外呼呼冒着熱氣喊叫。
與此同時,林青山、文昊、梅南南等人也全跑進辦公室里。
「都別走,當個見證人啊。」
伍北揪了揪喉結,朝其他人張羅一句,梗着脖頸挑釁君九:「今天不把你喝卑服的,你好像真不知道老子幾斤幾兩。」
「得,倆酒缸子上勁兒了,沒多大事兒,咱們全撤吧。」
林青山掃視一眼現場,壓低聲音沖其他人使了個眼神,大家紛紛不動聲色的退出屋子,一場差點燃起的矛盾,就這樣被伍北不動聲色的化解於搖籃之中。
兄弟們雖然撤了,但卻苦了伍北,他今晚陪許諾本就沒少喝,剛剛徒步回來還不容易醒酒,現在又得再次將自己灌醉,可為了把君九給哄睡着,還只能硬着頭皮往下硬咽。
倆人沒什麼交流,完全就是你一口我一口的硬喝。
從凌晨一直造到天亮,眼瞅着窗外的天空都已經隱隱泛白,酒櫃裏的藏品也即將見底,君九終於腦袋一歪,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陷入了昏厥,而此時的伍北也同樣神志不清,稍微動彈一下身體就感覺天旋地轉。
「你不是小丑,我才是。」
看了眼呼呼大睡的兄弟,伍北艱難的想要爬起來,結果腰杆還沒來及站穩,就「吧唧」一下臉朝地重重摔倒,隨即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再次睜開眼睛,伍北發現自己居然是躺在病房裏。
嗅着空氣中難聞的消毒水味道,伍北抽着冷氣爬坐起來,渾身的骨頭好像要散架似的痛苦,當然最疼的是他的嘴唇四周,不用拿手摸都知道肯定高高腫起。
「你倆可真是人才啊,一個喝的酒精中毒,一個摔成狗吃屎,幸虧小卓發現及時,不然絕對出大亂子,都是成年人了,真搞不懂你們到底在斗哪門子氣,大的沒點大樣,小的不懂規矩。」
伍北竭力回憶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只記得他跟君九拼酒那段的畫面,剩下的完全短篇,這時候任忠平拎着個保溫飯桶走了進來,哭笑不得的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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