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人啊?」
「眼花了吧你金總?」
小哥幾個好笑的調侃。一筆閣 www.yibige.cc
剛剛他們下車的瞬間,蕭灑已經離開,所以壓根沒見到任何人影。
「不對,剛剛我差點撞到一個年輕人,那小子跟笑笑差不多高,長得眉清目秀的」
金萬騰一邊比劃,一邊再次轉動腦袋尋找。
實在是沒有任何發現,這傢伙禁不住感慨一句:「現在的年輕人素質是變高了哈,這特麼要是碰上個跟我歲數差不多的老玩意兒,不得哭天喊地的把我訛吐血才怪。」
如果他知道自己口中的高素質小伙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惡魔,並且他剛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既然沒什麼事,咱們繼續下一場得了!這次咱說好了,必須我們結賬,蚊子你沒喝酒,替老金大哥開車。」
賈笑衝着蚊子使了個眼神。
半分鐘左右,兩台車一前一後的駛離。
直至車尾燈完全消失,蕭灑才面無表情的從旁邊的樹蔭底下走出,直勾勾的睜圓眼睛。
「怎麼又控制不住了?」
十幾秒後,蕭灑抬起自己的雙手,眼神無比茫然,像個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語。
「他罵你!還看不起你,想用錢侮辱你,難道不該死!」
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間充斥着滿滿的暴戾,嘴角抽動的繼續呢喃,只是這個聲音顯得格外的干啞生硬。
「能不能別亂說,他明明是個好人,險些撞到我,不光沒有跑,還要主動承擔後果,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疑神疑鬼!」
蕭灑撥浪鼓似的晃動腦袋,又恢復儒雅的腔調。
「活該你特麼被欺負,從小被人欺負大!爸媽花光積蓄把你送進軍校,就是想讓你出人頭地,可你倒好,一天像個老好人似的給同學端茶遞水,還洗襪子洗內褲,那些人感激你了嗎?是不是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你!如果不是羅天出現,如果不是有我,你恐怕早就自殺了!」
干啞的聲音隨之再次響起。
「你閉嘴,如果不是你,我本來可以有個大好前程,是你殺了我同學,是你逼迫我必須倒向羅天的腳下」
蕭灑雙手揪扯頭髮,好像腦袋裏有什麼寄生蟲在來回蠕動似的痛苦,隨意切換着自己兩種迥然不同的人格,在這個空無一人的街道顯得格外的恐怖。
極度自卑的人特別難以理喻,哪怕別人只是看他一眼,也會覺得對方是在瞧不起他,而此刻的蕭灑就是在自卑和正常之間不停地掙扎。
他的表情更是複雜到難以言表,一會兒懦弱的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一會兒又陰冷的如同職業劊子手,他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全然不在意指縫中被薅扯下來的一縷縷髮絲,仿佛特別的辛苦。
「喏,吃下去或許會舒服很多!」
冷不丁間,一隻大手突兀出現在他的面前,掌心裏是幾顆藍色的小藥丸。
「呼呼」
蕭灑吭哧帶喘的昂起腦袋,瞬間認出來人的身份,咬着嘴皮獰笑:「蘇獄!你不怕我殺了你麼?」
來人正是赤幫龍頭蘇獄。
彼時的蘇獄一襲白色西裝,頭髮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雖然談不上玉樹臨風,但絕對不讓人反感。
「我有個小兄弟,過去跟你的症狀很像,不過他沒你那麼好命,也沒你那麼強大的意志力,後來自殺了!」
蘇獄微笑着將手裏的藥丸又朝蕭灑遞了幾公分。
「滾蛋!」
蕭灑一胳膊甩開對方,轉身就朝路口走去。
「老弟,精神類疾病不是靠自己就能控制住的,或許你有自己的法子,但我沒有壞心思,如果我想毀了你,剛剛黃卓他們幾個出現的時候,我隨便喊兩嗓子,你今晚註定在劫難逃,他們身上都有槍。」
蘇獄不緊不慢的跟在蕭灑的身後,語調平和的解釋。
旁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行駛,奪目的大燈照亮蕭灑的前路。
「別特麼跟着我,不然我隨時有可能把你變成屍體!」
蕭灑頭也沒回的威脅。
「隨你吧,我說了我沒壞心思,只是看到你,突然想到我那個去世的小兄弟,當初我沒能幫到他,已經後悔莫及,現在見你這樣子,實在不忍心」
蘇獄雙手插兜,表情誠懇的打着感情牌。
話只說一半,蕭灑猛然轉身,一把扣住蘇獄的脖頸,五官扭曲的咆哮:「你是不是當我跟你開玩笑!」
「嘭!」
「鬆手!快點!」
旁邊轎車的車門迅速彈開,臉上戴着一次性口罩的霍忍迅速躥下,手裏攥着一把黑色「仿五四」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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