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砸牆似的勁爆鼓點再次響起,戴安娜已經化身成為舞池當中最耀眼的那顆明星,她姣好性感的五官再配上無可挑剔的身段,無一不在挑逗着全場所有雄性牲口們的荷爾蒙。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呵呵嘿嘿哈哈哈!」
劉半天直勾勾凝視,突兀間像個精神病似的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幾顆渾濁的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滾落。
對於大部分人而言,今天晚上可能稀鬆無比,就跟平常的每一天沒多大的區別,但對於劉半天而言絕對不亞於世界坍塌。
從自信滿滿的的脫離主子郭鵬程開始,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沒有問題,但是又全在別人的計劃之中,不論是他引以為傲的好哥們、好兄弟,還是那個他魂牽夢縈,發誓要娶回家的清純姑娘。
他以為他能夠算天算地,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拿他當玩具,每個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和對方的底細,全在不動聲色的看笑話,唯有他自己渾然不覺。
「大哥,一個女人而已,犯不上為之傷身。」
見劉半天又笑又哭,蕭灑遞過去一杯酒低聲開口。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劉半天昂起腦袋,淚水已經將臉頰鋪滿。
「第二次跟你們吃完飯之後吧,我特意查了她一下。」
蕭灑想了想後回答。
「我在你們眼裏是不是特傻逼?」
劉半天接着又問。
「是!」
蕭灑毫不遲疑的點頭。
「我也覺得。」
劉半天耷拉下腦袋,眉眼之間儘是自嘲。
「做人嘛,大部分時間都是別人眼中的傻逼,誰都不能免俗,在意太多,又無法改變的事兒那麼多,何必總是難為自己呢。」
蕭灑起身拍了拍劉半天的肩膀頭,隨即笑呵呵道:「你先喝着,我去把戴安娜給你喊過來,完事找家汽車旅店樂呵樂呵,一覺解千愁!」
「不不用。」
劉半天磕磕巴巴的吞了口唾沫。
「真不用?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哈,想清楚再回答。」
蕭灑歪頭俯視,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眼角還夾雜的淚液。
「咳咳咳」
劉半天不自然的咳嗽幾下。
「及時行樂是王道!」
蕭灑衝着劉半天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後者捏着他的手腕不由的慢慢撒開。
說服氣是假的,說對戴安娜沒有一絲想法同樣是假的,明明付出的不少,到頭來那個他連牽手都會小心翼翼的女人卻是夜店裏搖的最嗨、玩的最開的存在,區區意難平都很難詮釋他的憤怒和憋屈。
「好了,一切交給我,你到車上等着去。」
蕭灑掏出車鑰匙遞給劉半天,憨笑着飛了個媚眼,像極了最開始剛認他當大哥時候的那副模樣。
「謝謝!」
劉半天深呼吸一口,不知道今晚上第幾次重複這個詞語。
幾分鐘後,他獨自鑽進車裏,內心一片茫然。
關於自己,關於未來!正如不遠處忽明忽暗的路燈一般的慘澹。
「嘭!」
車門突兀被拽開,劉半天下意識轉身打招呼:「這麼快就回來你們找誰?」
本以為是蕭灑帶着戴安娜,結果卻看到外面是個特別陌生的臉孔。
男人大概三十歲上下,剃着個近乎和尚似的光頭,穿件淺綠色的長袖,單眼皮、方口嘴,本該很硬朗的五官,卻配了一張鵝蛋臉,不知道該說清秀還是粗獷。
「半天啊,郭少讓我送你最後一程,你還有什麼想跟他說的麼?」
男人一雙好似睡眼朦朧的眼睛微微抬起,古井無波的出聲。
「認錯人了吧,我不是!」
劉半天怔了一下,忙不迭搖頭否認。
「呵呵,你呀你,到現在還在耍小聰明。」
男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慢悠悠的從兜里摸出一張透明的小卡片丟在他的身上,皮笑肉不笑的吧唧嘴巴:「你的健康證是我幫忙辦的,一點印象都沒了?」
「你是」
聽到男人的話,劉半天揉搓兩下眼眶,仔細觀察片刻,接着見鬼似的扯脖鬼叫:「是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呵呵,郭少需要誰死,誰就必須死,希望誰活,斷氣也得睜開眼。」
男人摸了摸鼻尖,隨即又道:「沒什麼遺言要交代了吧,那就一路走好!」
「別殺我!讓我跟郭少打個電話,你是知道的,我跟他那麼久,他一定會法外開恩,求你了!」
劉半天臉色蒼白,雙手合十的不住作揖。
「別掙扎,你知道的,他要做的事情必須成功。」
男人仿佛沒聽到一樣,緩緩從兜里摸出一條比頭髮絲還細的魚線,半個身子緩緩的探進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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