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第四百零四章 走馬上任
太平公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巧妙用計,利用母皇的多疑性格,不但保全了太子,還把韋團兒及其勢力集團一舉剷除,與韋團兒有關的諸多內司官員紛紛落馬,內廷受到了一番大清洗。
在這個過程中,上官婉兒的勢力開始有意識地向內宮滲透。以前婉兒對此並非十分在意,她建立的有限的人脈和勢力,只是為了保證自己的耳目暢通,以便在這爾虞我詐的宮廷之中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所以上官婉兒的勢力主要集中在宮城範圍,為了不與韋團兒發生衝突,她並沒有把自己的手伸到內廷,現在為了郎君的安危,她開始擴張自己的勢力了。上官婉兒近水樓台,韋團兒勢力集團空缺出來的內廷重要職司很容易地就落入了她的手中。
太平公主也趁此機會擴大了她在宮中的勢力,太平原本在宮中只有寥寥無幾的一些耳目,而且這些人並非內廷的重要人物,所以有時候為了得到一些宮中的機密消息,或者想在宮中辦些什麼事情,她需要藉助上官婉兒或者買通韋團兒。
如今則不然,利用韋團兒勢力集團的迅速垮台,她的人也在內廷得到了幾個重要職位。當然,她在宮中所擁有的力量還是遠不能同以前的韋團兒相比的,更是遠遠比不上如今的上官婉兒。
在宮裏,因為武則天的寵信,沒有哪股勢力能與上官婉兒相爭。上官婉兒即便不爭,因為她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也自有內廷的管事太監和女官主動依附,更何況她如今也在有意地發展自己的勢力。
不過對太平公主來說,她現在所掌控的內宮力量已經足夠使用了。除非她想發動政變,否則擁有更多的內廷力量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用處,她所需要的只是靈敏的耳目,而這一點她現在已經做到了。
她的太子哥哥得以保全,又擴充了自己在內廷的勢力,可以讓她第一時間了解到母皇的喜怒哀樂、坐臥行走乃至各種舉措,對太平公主來說本是一件大喜事,可是隨着武則天隨後採取的一系列行動,她笑不出來了。
太子被幽閉東宮,東宮屬官一律裁撤,禁止太子會見公卿,皇太孫和其他幾位皇孫全部被貶為郡王,這一系列的舉動意味着什麼?太子的命保住了,可太子之位很顯然快要保不住了,如果由武氏子侄做了皇帝……
想到這一點,太平公主便不寒而慄。她是大唐的公主,她是李治的女兒,這一點永遠也不會改變。正如她的太子哥哥李旦,雖然改名為武旦,可是誰會因此把他當成武家的人?別人不會,他自己也不會。
三皇五帝到如今,血脈的傳承,只承認父系,別人是如此,對當事人來說,更是如此。所以,太平公主並不願意讓帝位落於武氏之手,儘管她的母親現在就是女皇。可是天下許多人其實並不承認武則天的女皇身份,對這個所謂的大周皇朝也不承認,在他們看來如今只是由李家的媳婦當家罷了。早晚這個熬成婆的李家媳婦,還要把家業交給她的兒子。
如今,她想把江山交給外姓人,真正由外姓人當家作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天下人無法接受,太平更無法接受。尤其令她恐懼的是,即便她現在是武家的媳婦,一旦武家的人真的做了皇帝,她能不能保全性命都在兩可之間,更不要說她的兩位兄長了。
李家,就要滅絕了麼?
母皇,就如此狠心麼?
太平公主心亂如麻!
李譯立在太平公主身側,偷偷抬眼瞟她,見她臉色陰鬱,半晌無語,忍不住清咳一聲,慢吞吞地道:「如今,楊帆任職刑部,顯見是要大用了。或者……他可以成為公主殿下在朝中的奧援……」
太平公主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現出淡淡的憂慮:「干涉立儲的,寵信如周興,下場如何?尊貴如宰相,下場如何?立儲,取決於母皇之意,干涉立儲無異於藐視君權,這是母皇最看重的東西,豈容他人染指?楊帆在這方面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甚至……」
太平公主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凝重的臉色因之放鬆下來,現出幾分柔媚之意,柔媚中卻帶着幾分蕭索,仿佛秋風下一朵即將凋謝的花:「甚至因此一來,我倒不便與他過往太密切了……」
太平公主頓了頓,又喟然一嘆道:「再者,他能不能在刑部站穩腳跟,還是個問題啊。三法司里可沒有一個平庸之輩,如今憑空跳出一個郎將來踩在他們頭頂,他要收服人心,難啊
……」
李譯小心地問道:「那咱們要不要幫幫他?」
太平公主揚起眸子,清冷地定在他的臉上,李譯連忙欠下身去,太平淡淡地道:「怎麼幫?你以為本宮的力量可以干涉三法司麼?三法司是母皇最看重的衙門,本宮不出面則已,本宮如果出面,對他有害無益。
再者,憑本宮的力量幫他壓制刑部官員,就算成功了,他在那兒也無法立足,誰會看到起一個只會靠女人扶持的官員?就如那傅遊藝,他是被母皇親自提拔為宰相的,結果如何?有些事,別人是幫不了的,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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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小蠻親自服侍郎君梳洗完畢,用過早餐,便把昨日從吏部領來的官服幫楊帆一一穿戴起來。白紗內單,曲領、蔽膝,烏皮履,又穿淺緋色官衣,革帶束腰,掛玉佩青綬,銀魚袋,頭戴獬豸冠。
打扮好了,小蠻退後兩步,上下打量郎君模樣,夫君如此打扮,英偉俊朗之餘,又憑添幾分威嚴氣度,不禁掩口笑道:「哎喲,郎君這般模樣,倒比在軍中時更威嚴幾分呢,一會兒出門小心着些,可莫嚇壞了府上下人。」
楊帆往鏡中看看自己模樣,便回過身來,捋着頜下並不存在的鬍鬚,沉聲道:「大膽小蠻,竟敢取笑夫君!來人吶,把她拖下去,先重打二十大板,打個屁股開花,看她討不討饒。」
小蠻「嗤」地一笑,向他扮個鬼臉,調皮地道:「來啊來啊,我倒要看看,這府里上下有誰敢打我,哼哼,在家裏頭擺官威,你好大的本事喔,楊郎中。」
楊帆笑道:「沒人用刑,那本官就親自施刑好了!」說完張開雙臂就向她撲去。兩個人嘻鬧一陣,小蠻便被楊帆捉了起來,抱到他的膝上。
楊帆當然沒有打她板子,他的手很自然地探進了小蠻的衣衫。小蠻一身內宅的常服,柔軟寬鬆的衣服裏面,那光滑彈軟、緊緻有力的翹臀被楊帆的大手蓋住了半瓣臀肉,細膩光滑的皮膚摸起來像絲緞一般,令人愛不釋手。
小蠻昨夜與他歡好,兩度攀上極樂世界,直至此時身子還敏感的很,被他一摸,那身子便起了異樣的感覺,忍不住搡着他胸口道:「好啦好啦,不要鬧啦,頭一天報到莫要遲了,總要給同僚一個勤於公事的好印象才是。」
說着,她那柔韌圓潤的小腰一挺,就要從楊帆懷裏脫身出來,小蠻身子一用力,楊帆便感覺到掌中隱隱跳躍的臀肌所散發出的活力,由不得手上也加了幾分力道相抗,小蠻嬌吟一聲,挺起的腰肢便軟了。
她那繃起的身子一軟,極富彈性的「八月十五」便恢復了綿軟柔膩的感覺,細膩的臀肉輕輕撫來,真有一種細柔如水的感覺,楊帆心中充滿了愛意,他輕輕咬了一下小蠻元寶似的耳朵,柔聲問道:「如今咱成了家,也立了業,就缺一個小寶寶了,什麼時候給郎君生一個呀?」
小蠻紅了臉,期期艾艾地道:「這個……又不是人家說了算的。」
楊帆點頭道:「嗯……娘子所言有理,想來還是為夫不夠賣力的緣故,那今晚……」
話剛說到一半兒,一隻青蔥玉指便按在了他的唇上,小蠻大發嬌嗔道:「人家才嫁了你多久啊,生孩子哪有那麼快的。昨夜你才親口答應人家的,每個月不許多於五次。凡事要有度,要適可而止,相火妄動是會傷了髓血腎精的……」
紅嘟嘟的小嘴巴正一開一合地說着,就被楊帆俯首吻住了,小蠻眉頭微微一皺,然後便似漣漪般盪開,隨着那香舌被楊帆吮住的動作,她的粉腮便似兩朵桃花般綻放開來。
「嗯……唔……」
一聲輕捷的鶯語從她的紅唇里躍出,不着痕跡地飛走了,小蠻費了好大力氣才掙脫了他蠻橫的懷抱,嘟起粉瑩瑩的小嘴兒:「親也不成,不許耍賴皮,下一次要五天之後,否則人家就不理你了。」
「好吧好吧!」
楊帆愁眉苦臉地道:「誰叫我被你吃定了呢。來人吶,準備馬匹,本官要去秋官衙門養精蓄銳……」
小蠻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楊帆忙又改口道:「秉公執法,勤勞國事去也!」
小蠻轉嗔為喜道:「這還差不多!」
三姐兒在門外忍笑應答道:「阿郎,馬匹早就備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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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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