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虛王到太初之光的鬼劍士 第十九章 戰爭與破壞之神，卡贊與更木劍八

    七天的時間，距離世界毀滅，可能只有七天的時間了。

    人們懷揣着沉重的心情，都想着在這七天的時間內讓自己儘量的不留遺憾的踏上戰場，真的是一種很沉重的感覺，在過去人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滅世的巨大災難，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

    或許是因為在真正的大戰到來之前，就已經有很多人犧牲了的原因吧？

    一護在最後幾天的時間內回到了現實，他沒有再修煉，只是配着老爹和兩個妹妹還有現世的朋友們度過了一個高中生該有的幾天，這個世界將來會怎麼樣，能不能讓這樣的日常延續下去？

    這一切的希望都背負在黑崎一護的身上，這種時候他反而不怎麼沉重了，黑崎一心找到他說出了他真正的身世，知道了他出生的前因後果，他也是以輕鬆的心態去接受的那一切。

    快了，就快了……

    無論是距離他的卍解，還是距離戰爭的到來，都不遠了。

    而他並不是唯一一個輕鬆的人，還有一個人也是如此，只不過和一護不同的是，他是從來都沒有心情沉重過，因為無論前方是什麼樣的困難，他都不在乎，只要用刀砍過去就行了，根本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就是最強死神，更木劍八！

    此刻他並沒有在淨靈廷，而是踏上了虛圈的土地，他將刀抗在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步走在虛圈的沙地上，已經走了不知道多久了。

    他的身上，散發着熔岩一般的爆發性靈壓，眼罩那種東西他早就扔掉了，因為接下來的對手不需要那種東西，是能夠讓他盡情一戰的傢伙們，但是戰鬥與戰鬥亦有不同。

    單純全力的戰鬥與盡興全力的戰鬥，仍然有着雲泥之別，在殺死了卯之花八千流和八千流兩個人之後，劍八本來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遇上能讓盡興的對手了，但是在他達到這個境界之後才發現，或者說也只有他才能發現的一點，那就是在虛圈還有一個人。

    他現在有多強？連劍八自己都不清楚！

    在殺死卯之花八千流之後，他便已經突破了死神的極限，之後殺死八千流又更進一步，完全得到劍八之名再強一層，並且到了現在他還能感覺到自己在不斷變強。

    他現在到底有多厲害了？

    劍八突然在虛圈之中停下來了，他看着那無盡的黃沙，突然揮出一刀。

    突然斬出的一刀仿佛要將這個世界都給切開一樣，森羅萬象都在這一刀之下化為虛無，這是連物質構成的基礎粒子都能夠湮滅的一擊，僅僅只是淺打狀態，劍八的攻擊便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

    「喂，看了我這麼久，你也該出來了吧？」

    劍八對着天上嚷道「當初我們的戰鬥可還沒有結束呢！」

    是誰？他在對誰說話？

    周圍沒有任何虛，因為劍八不是很擅長控制靈壓，所以會導致他那超然的力量有時候會溢散出去一些，而僅僅只是這溢散出的部分力量就能化作讓靈體本身完全被消融的熾熱高溫，這也導致他走過的地面都因為高溫而通紅，所在的空間都有一些扭曲。

    敢靠近他的虛都會被他那不講道理的力量直接消融掉，就連曾經幾乎無敵的瓦史托德……

    也無法抗拒如今劍八的力量。

    整個虛圈之中，唯一能和他抗衡的虛就只有現在同樣再次進化的史塔克了，而且也僅僅只是抗衡而已，他現在雖然也在虛圈，但是劍八知道自己的對手並不是他。

    史塔克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但也僅僅只是如此了而已。

    劍八所要找的，是另外一個人，一個曾經和他戰鬥過，但是又中斷了戰鬥的人。

    「喂！卡贊，給老子出來！」

    劍八在這個空曠的世界之中大吼道「老子知道你還在，那令人汗毛都要炸起來的靈壓，可是一直都漂浮在這個世界上呢！」

    沒錯，他所說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第二十刃卡贊!

    在當初的虛圈大戰之中，他與劍八進行了一戰，並且率先一步達到了超越者的境界，但最後卻甘願死去了，讓劍八進行了一場沒有勝者的戰鬥，他明明可以在那個時候殺了自己，但卻希望自己也能進入到超越者的境界。

    而現在，他成功成為了超越者，並且帶着這樣的力量回來了。

    他現在所站的土地，就是當初他與卡贊戰鬥的那處所在，即使過去了這麼久，即使被安圖恩吸收到了體內，這裏還仍舊飄散着當初兩人交鋒之時所留下的強大靈壓痕跡。

    劍八看着前方「來吧，完成當初那沒有完成的一戰，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

    前方的空間突然變得有一些模糊，下一刻一個人影竟然出現在了劍八的視野之中，他赫然正是曾經的卡贊，但是他的手中沒有刀鋒，在出現過後也沒有露出殺氣或者什麼的，反而伸出手，手上出現了一壺酒，他隨手扔給了劍八。

    劍八接住卡贊遞過來的酒，絲毫不擔心裏面有沒有毒或者其他什麼的東西，直接打開，然後噸噸噸的喝了下去。

    「令人清爽的酒，你死了之後倒是挺會享受的嘛。」劍八眼睛一亮，對着卡贊由衷的讚賞道

    「那是當然了，我的一切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卡贊自傲的說道「不過虧得你能發現我還存在。」

    「這怎可能發現不了？」更木劍八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你不就是戰爭嗎？」

    戰爭，沒錯，現在的卡贊已經化身為了戰爭本身！

    虛的超越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掙脫出自己的原罪，就像史塔克就是找到了朋友克服了孤獨，從自己的原罪之中掙脫而出，成為了超越者。

    第二種是完全融入自己的罪，就像是卡贊，他非但沒有想要克服自己的原罪，反而主動深入自己的罪業與其同化了在了一起，讓自己的本身化身為了戰爭。

    如此，他已經完全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部分，名為『戰爭』的組成部分，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戰爭，他就不會死，只要這個世界正在掀起的戰爭越恐怖，他就越強大！

    這就是卡贊，過去的獄血魔神，現在的戰爭之神！

    劍八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卡贊的氣息存在，當然了這也是他自己本身超越之後的事情了，而且其他人好像也不能感受到卡贊，只有他這樣的同類才行。

    「沒錯，我就是戰爭！」卡贊點了點頭「所以我是不會讓大智慧成功的，他所創造的那個世界沒有戰爭，也就沒有我。如果你們無法搞定大智慧的話，我就會親自出手。」

    「不過，你們做得很好，成功擊敗了大智慧，並將那場浩大的戰爭成為了我的養分，並且挑起了規模更大的戰爭，真是太有意思了！」卡贊獰笑道「戰爭的規模越大我就越強，而且就算這場被平息了也無所謂，因為它本身已經銘記在了這個世界的歷史中，成為了我的一部分，化為了我的養料！」

    「真是無趣。」更木劍八不耐煩的說道「戰爭？那東西比起戰鬥差遠了吧？」

    戰爭是由無數的戰鬥組成的，但更木只在乎自己的戰鬥，所以聽到戰爭這兩個字之後他有些煩躁。

    而卡贊看出了他的煩躁，突然將手中的酒倒入口中，一飲而盡，然後隨手將酒壺仍在一邊，他看着劍八突然咧嘴一笑道

    「哈，這個世界上有一壇酒，名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讓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情，所以也被稱作『遺忘河之水』，也是適合現在的你的酒。」他看着同樣喝掉了最後一點酒的更木劍八，然後又道「怎麼樣，要喝嗎？」

    「哦，為什麼？」劍八冷冷的看着卡贊說道

    「你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卡贊輕聲的說道「曾經的你孑然一身，身上只有一把劍，心裏只想着戰鬥，因此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最強的戰士，也是死神的最強之劍。」

    「但是現在的你，身上肩負着什麼？」他對着劍八問道

    「有嗎？」劍八露出一個兇惡的笑容

    然而卡贊卻很嚴肅的說道「你變弱了更木劍八，你的雙肩已經不只是為了承載戰鬥而戰鬥了，而是多了讓你變弱的東西，大義，和平，責任，朋友？這些都是於戰鬥無益的東西，它們會讓你的刀變得遲鈍，忘掉那一切！」

    他莊嚴且肅穆的說道「現在的你，弱的可憐！不再純粹的你，根本不配和我戰鬥！」

    他竟然說……

    更木劍八，變弱了？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現在的更木劍八簡直強大的像是一個怪物，就連卡贊出現在他的身旁都能感到那如同烈火一般灼燒的感覺，那是更木劍八那過於強大的靈壓化身的高密度靈子奔流，那溢散出的力量在更木身後膨脹扭曲，讓他簡直如同一個魔神。

    這樣的劍八，只需要一刀就能將過去的他秒殺掉，任誰都要說他現在強大無比，但卡贊卻說他變弱了？！

    更木劍八之前聽到卡贊說『戰爭』二字的時候為什麼會不舒服呢？真的是因為那不是一對一的戰鬥嗎？

    不，只是因為戰爭會讓人死……

    曾幾何時，他居然也真的認同了自己現在這個死神的身份？

    他是十一番隊的隊長了，十一番隊的隊長，要守護這個世界嗎？

    他變弱了？

    更木劍八看着卡贊的模樣，嘴角咧開，說道「老子不要！」

    「因為老子是劍八！」

    他拔出刀，對準了卡贊「來吧，試一試我這個變弱了的刀鋒是否鋒利，怎麼樣啊？」

    「……」卡贊沒有說話，他看着持刀的更木劍八，突然嗤笑道

    「現在和你這個失了鋒芒的廢人，還談什麼決鬥？」卡贊微微抬頭，蔑視道「卯之花八千流呢？」

    「死了。」

    「八千流也死了？」

    「嗯。」

    「所以你在承載着她們的生命？」卡贊認真的打量着更木劍八，長出了一口氣

    「這天下，當真無聊……」

    他轉過身，似乎就要離去了。

    劍八看着卡贊要離去的背影，突然開口了「喂，卡贊……」

    聽到劍八的聲音，卡贊停了下來，然後問道「怎麼？」

    「要不要……」劍八說道「和我去見識一下不久之後那場最頂級的戰爭啊？」

    「最頂級的戰爭？」卡贊扭頭看向身後，看到劍八的表情之後大笑一聲

    「這個世界真的是大的很，要說最頂級，那恐怕還差得遠吧？」

    卡贊轉過身，重新正面面對更木劍八，他露出一個嗜血的邪惡笑容

    「你們從千年前到現在，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何為強大，不過是沉浸在神的棋局中，玩着過家家的遊戲罷了，友哈巴赫不過是這場過家家遊戲之中最終boss，等到你們成功踏過這一關之後，才會知道自己究竟要面對什麼。」

    「如果你們真的能贏過友哈巴赫的話，應該會後悔的吧？後悔打破了自己的安逸世界，過家家的小孩子闖進大人的世界，那可是很殘酷的！」

    「所以，你的回答呢？」更木劍八面色不變，這種話語他聽得太多了，什麼不可能、做不到、差距太大，這些話他們這麼多年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他們正是跨越着這一個個不可能的深淵，走到了今天這一步的。

    卡贊一滯，頓時這個世界陷入了寧靜。

    一個死神一個虛，一個極致的死神一個極致的虛兩方就這麼互相注視着，然後……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誰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但他們笑了很久才停下來。

    卡贊對着更木劍八說道「你這傢伙真的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啊，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他的身體化作了無數的血紅……

    「要是不讓老子看到那個頂級的戰爭，我就殺了你！」

    卡贊的聲音留在了這個世界上，下一刻無數的血紅化作天上巨大的漩渦，一束赤紅的光芒從天上漩渦的中央射了下來，猛地射進了更木劍八的鬼手之中。

    那鬼手變得更加鮮紅了，就連黑色的死霸服都幾乎要掩蓋不住那血紅的手臂。

    「戰爭與破壞之神……」

    空曠的世界之中，唯一剩下的那個人大聲說道

    「更木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