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蛋???」
李觀棋滿臉詫異,「我上哪兒去給你找一顆鳳凰蛋?」
他在詭異世界都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龍啊鳳啊的東西那種大蜥蜴巨龍也不是天龍啊。
鳳凰之類的更是聞所未聞。
「在哪兒?」
李觀棋看着眼前的邪凰,「你說個地方,我能拿來的話,我現在就出發。」
「我怎麼知道在哪兒。」
邪凰面無表情,「我要是知道哪裏有鳳凰蛋,還用得着等到現在?」
「???」
李觀棋愕然,「你、你自己都不知道哪裏有?!」
邪凰攤了攤手,神情無奈,「我非但不知道哪裏有,甚至不知道世上究竟還有沒有。」
「但,反正就是這麼一件事兒。」
「你給我鳳凰蛋,我走。」
「你一天沒給我,我就一天不走,時不時就跟她搶身體,我弄不死你們,煩死你們。」
「就這樣,拜拜~」
邪凰嬌軀一顫,滿頭紅髮由紅轉黑,眼睛也重新恢復成黑童。
屬於韓夢瑤的溫柔眼神,再次出現在這對水潤的美眸之中。
「你聽得見我跟它的對話?」
李觀棋問道。
「當然。」
韓夢瑤無奈點頭,「不僅聽得到,還感受得到嗯,它、它舔你耳朵的時候,就跟我在舔是一模一樣的。
無論是我掌控身體,還是它掌控身體,我們的感覺都不會有變,區別只在於誰控制而已。」
「有什麼辦法弄死它?」
李觀棋直接問道。
「沒有,沒有任何辦法。」
韓夢瑤嘆了口氣,「林道長給我的這一顆鳳凰之心,是福也是禍,它給了我超越同級的力量,卻也給我帶來了險些危及生命的隱患。
超凡18年的時候,邪凰的靈魂經過18年的恢復,已經跟我的靈魂強度差不多持平。
於是,它想要吞噬我的靈魂,獨自佔據這幅身體。
我沒辦法,只能選擇去北極,借那裏的冰天雪地,壓制邪凰那一道帶有強烈火性的靈魂。
一番交戰之後其實,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輸。
實際上到了雙方交鋒的最後,我的靈魂幾乎都要被它吞掉了,我就只剩一個念頭在死撐,死撐」
說到這兒,韓夢瑤巴巴地望向李觀棋,「我那時候就在想,我等了你18年,18年那麼長,可都沒有等到你回來,要是現在死了,那豈不是白等了18年?
然後,然後要是你回來了,結果我死了,然後又沒人告訴你我等了你18年,那我豈不是虧大啦?
所以我就想,我絕對不能死,不能虧了。
然後就一直硬想,一直死撐。
到了最後關頭,幾乎不剩下什麼清醒意識了,就迷迷湖湖地,看見了一團紅光,我就直接控制靈魂撲了上去。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邪凰的靈魂之核。
我在陰差陽錯之下,讓自己的靈魂,跟它的靈魂融為了一體,再也不分彼此所以,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能殺了它。」
韓夢瑤看向李觀棋,無奈道:「我倆現在的狀態,就相當於兩個意識,共用同一具靈魂和肉身,想殺它,除非連我一起殺,否則就根本殺不了它,硬要殺的話,只會把我一起殺掉。」
「那它怎麼離開?」
李觀棋詫異道。
「它」
韓夢瑤一時語塞,「額,它自己號稱,它有辦法主動離開我的靈魂,只要給它一枚鳳凰蛋。」
「行吧,我會找到鳳凰蛋的。」
李觀棋點了點頭。
實際上,這是說給韓夢瑤體內的邪凰聽的。
他內心完全不是這麼個想法。
找鳳凰蛋?
這不扯澹嘛。
沒頭沒尾的,半點線索沒有,他上哪兒找?
詭異世界是特麼的未來,不是過去的史前紀元啊,這個時代都找不到鳳凰,在詭異世界估摸着也難。
比起這種毫無頭緒的事情,李觀棋更傾向於去詭異世界,找某個靈魂大師諮詢一下這種事情。
邪凰有辦法主動離開。
那麼在理論上,也應該有辦法能殺死邪凰的意識,而不傷害到韓夢瑤反正去找大師諮詢一下,不吃虧。
「邪凰的事情先這樣。」
李觀棋點點頭,沉聲道:「我會想辦法找到鳳凰蛋,在此期間,你就像以前那樣,盡力抵抗着它。」
「放心。」
韓夢瑤笑了笑,「我都抵抗它幾十年了,一直到現在,其實我們雙方都很清楚,爭到如今這個地步,誰都沒辦法徹底吞噬對方了。
而且一方佔據身體的時間越久,另一方想搶回來就越容易。
所以,我和它的情況基本是1天1換,今天我控制身體,明天就主動交給它當然,不主動的話,它也可以很輕鬆地就硬搶。
同理,它控制了一天時間之後,它要是不主動還給我,我也可以很輕鬆地搶回來。」
「聽起來你並不恨它?」
李觀棋看着韓夢瑤的臉色,有些好奇。
「只是有點煩它而已。」
韓夢瑤笑了笑,「這些年它真的幫了我很多,當然,最主要是我和它現在都這樣了,恨不恨的有什麼意義?
只能給自己找不開心而已,所以我很早就跟它和解了,與其做仇人,還不如釋懷一點。」
「原來如此。」
李觀棋輕輕點頭。
「小棋。」
韓夢瑤忽然叫了一聲。
「我在。」
客廳里忽然響起一陣冰冷男音,音色並不機械,是一種極具磁性的嗓音,跟李觀棋自己的聲音足有九分相像。
李觀棋愣了愣,「人工智能?」
「是我創造的AI。」
韓夢瑤看着他,笑容溫柔,「我給它取名小棋,你的棋。」
「小棋,拉窗簾。」
「收到。」
韓夢瑤話音剛落,整個別墅的所有窗簾就全都自動關了起來,原本亮堂的客廳一瞬間就變得漆黑。
「呼——」
而韓夢瑤的呼吸也變得稍稍粗重,湊近李觀棋,髮絲垂下,弄得他感覺臉龐痒痒的。
但更癢的,是她那溫熱濕潤的吐息。
「觀棋」
韓夢瑤趴在李觀棋身上,聲音嬌媚,聲線有些顫抖,眼含秋水,「我等了你一百年,要忍受的,可不止是時間,你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我」
「嗯?」
李觀棋先是愣了愣,而後才明白過來,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那、那要壓制一下肉身強度哦。」
李觀棋抱住韓夢瑤,一邊輕輕掀起她的白色裙擺,一邊在她耳旁柔聲囑託,「不然以咱倆的修為,會沒完沒了的。」
「嗯~」
「李大哥一定和夢瑤姐陷入了苦戰!」
赤血宮。
偏殿密室。
血紅旋渦傳送門之外。
赤蕭蕭神情凝重。
林羨白背靠牆壁,面露沉思之色,「都這麼久了,人沒回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一點消息也不傳回來?從對面扔個紙團很難?又或者是做不到?」
「肯定是在大戰!」
赤蕭蕭看向林羨白,沉聲道:「夢瑤姐姐有個強大敵人,她這五十年來銷聲匿跡,說不定就是因為那個敵人,而李大哥現在過去了,也許是立刻就陷入了和那個敵人的大戰,所以才久久沒有消息傳回來。」
「那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林羨白無奈地攤了攤手,「如你所說,這個傳送門是給李觀棋特製的,只有他才能過去,以你我的修為,一旦進入,就要被空間亂流弄死,那我們還能幹什麼?
更何況,如果對李觀棋和韓夢瑤聯手來說,那都是一場艱難苦戰的話,那咱倆過去也沒用啊,頂多做個戰地記者,在旁邊給他倆拍幾張帥照當寫真。」
「林道長,我才知道你原來也有幽默感。」
「還好,你也不差,我還以為你一百多歲了,會變得滿臉陰沉,城府深如海,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
「我以前也這麼認為,後來我才發現,年齡和心性沒半點關係,以前赤山河還經常罵我一百歲了想事情還那麼幼稚」
「嗯,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不知道,反正我相信李大哥能贏,等他結束大戰之後,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
陽光明媚。
山間別墅。
大戰尚未結束。
其實打籃球不一定要非常正規的場地。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在自己家裏進行籃球訓練,只要不吵到鄰居,引起他人投訴的話,也是完全可以的。
這棟山間別墅周遭完全沒有旁人,隨意拍球也無所謂。
而此時,這棟別墅里就不斷發出聲音,那種籃球與地板碰撞的「啪啪」聲此起彼伏,久久不絕。
別墅。
臥室。
窗簾緊閉,略顯昏暗。
澹黃色的床單上面,有着大片大片的「汗珠水漬」。
其中甚至還有着一片落紅。
籃球,畢竟是一項身體對抗性極強的運動,在你來我往之中,十分容易造成身體的摩擦受傷。
對於籃球愛好者,特別是第一次進行如此激烈身體對抗的女球員來說,受傷流血是在所難免的。
如果沒有流血,雖然並非絕對,但也極有可能代表,她在以前就接受過這種強度的身體對抗,是經驗老道的女球員了,而且還說不定技術嫻熟。
這種情況,一般不是籃球新手可以應對的,需要慎重應對。
幸好。
在籃球單挑這件事上面,李觀棋和韓夢瑤,對彼此來說都是初戀的新手。
有些濕潤的床上,不着寸縷的兩人依偎在一起。
李觀棋伸出手,動作輕柔地為韓夢瑤梳理碎發,將那些被汗水黏在額頭上的髮絲理好。
順便幫她整理好剛剛紮起來的雙馬尾。
「說些正事吧。」
進入賢者時間的李觀棋,神情忽然凝重起來,認真地看着韓夢瑤,「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楚。」
「比如,你和觀夢庇護所為什麼要銷聲匿跡?」
「又比如,你那個能夠通過一張照片就撕裂空間的強大敵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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