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時機還不成熟。」
面對李天的慫跟誘導,劉婉說不動心是假的,但很快她就清醒了過來,武則天可以篡唐但她劉婉卻無論如何都不能篡宋。
原因很簡單。
人家武則天有兒子。
而且身後還有武氏一族。
等武則天百年之後不論是傳位給武家還是還政給李唐都可以。
如果傳位給武家。
那她武則天就是武周的開國皇帝。
後世子孫自然要世世代代的供奉她這個開國皇帝。
雖然最終武則天又把皇位還給了李唐,但她傳位的李隆基可是她武則天的親孫子,親孫子總不能等她死後把她這個親奶奶挖墳掘墓曝屍荒野吧?
更也不可能在史書上詆毀自己親奶奶吧?
但她劉婉有啥?
要兒子沒兒子,要家族沒家族。
她篡位之後把皇位傳給誰啊?
傳給趙禎?
開玩笑,趙禎又不是她親生的,等她百年之後不說把她曝屍荒野大卸八塊,最起碼在史書上少不了對她大黑特黑。
到時候她劉婉可就要遺臭萬年了。
而且這還是最好的情況。
更大的可能是,她篡位沒幾年,就被野心勃勃的武安侯從皇位上趕下去了。
到時候她是個什麼下場可就不好說了。
她又不傻。
怎麼能幹這種虧本的買賣呢?
再說了,她想要的只是權利而已,只要大權在握,有沒有皇帝的這個虛名她一點都不在意,而且不篡位最大的好處就是,將來李天安耐不住動手的時候她
這個太后可以全身而退。
但皇帝就不行了。
歷史上有幾個亡國之君有好下場的?
不得不說劉婉這個女人看的很長遠。
而歷史上這位章獻明肅皇后也是這麼做的,她穿龍袍,坐龍椅,臨朝堂幾乎跟皇帝別無二致,甚至滿朝文武都勸她依武后故事'但她卻拒絕了。
義正言辭的說:我絕不做對不起大宋列祖列宗之事。
看看人家說的多好聽?
所以。
就因為這個。
宋仁宗哪怕恨死了這個讓他當了整整十二年傀儡皇帝的老女人,但在她死後宋仁宗愣是不能秋後算賬,甚至還得在史書上對她大誇特夸。
誇她是一代賢后。
好吧,扯的有點遠了...
劉婉匆匆的走了。
把李天還有一個被捆住了手腳的賢妃娘娘一起仍在了這個偏僻的宮殿裏面。
孤男寡女的能幹啥?
打撲克唄,還能幹啥正經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天懶洋洋的問道,「賢妃娘娘還去揭發我們嗎.勺?」
賢妃娘娘沒說話,但卻往李天的懷裏拱了拱。
嘖嘖,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才乖嘛。」
李天捏了一把賢妃白皙的臉蛋,「趙恆那廢物有什麼好的,他能跟本侯比嗎?以後跟了本侯保證你天天有肉吃。」
賢妃扯了扯嘴角,說實話她不太想吃。
清湯寡水的習慣了,突然讓她吃大魚大肉...有點噁心。
「對了,還不知道賢妃娘娘你叫什麼名字呢?」李天問道。
這一次賢妃開口了,聲音有些沙啞道,「妾身單名一個晴字。」
「高晴?」
「嗯,那我以後就叫你晴兒吧。」
賢妃也就是高晴再次沉默。
沉默是金?
高晴跟個悶葫蘆似的問上四五句也不見得回一句話,李天也懶得在說話,而是開始打量起她來,其實她的年紀也不大,還不到三十歲呢。
而且又皇帝的女人自然保養的很好。
看起來感覺比十七八歲的高慧也大不了幾歲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她跟高慧長得還很像,最起碼有七八分相似,如果高慧跟高晴走在街上,說這姑侄倆是姐妹都有人信甚至連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輩分上是姑侄,相貌卻勝似姐妹,如果這倆人一起...
想到這裏,李天眼睛一轉,「這幾天找個藉口回娘家小住幾天,你在宮裏,咱們行事多有不便。」
「嗯」
高晴微不可查的發出一聲鼻音,說實話這會兒高晴心裏有些矛盾,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她是
官家的女人,是當朝賢妃娘娘。
不可以對不起官家。
可是...
有些事不是你身份高就厲害的。
跟武安侯相比,官家就是個廢物。
這麼說吧,她入宮將近十年了,就是這十年的時間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一次。
就說趙恆廢物到何種地步吧?
你說官家對她好,愛她?
但是...愛是用來說的嗎?
所以,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對趙恆說一句對不起了。
「侯爺。」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崔內侍的聲音,「皇后娘娘那邊問您怎麼樣了,高觀察那邊見不到賢妃娘娘說什麼都不肯走。」
聞言,李天看向了高晴。
「讓我哥哥稍等片刻,我這就去見他。」
...
第二天。
朝廷收到奏報,西北党項人作亂。
朝廷經過商議最終決定派高鵲高觀察為主帥,領兵五萬去西北平亂。
而就在高鵲領兵出征西北的同一時間,一頂不起眼的轎子趁着夜色悄悄從宣德門出了(的好趙)皇宮,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高家。
「姑姑?」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高慧看着突然回家的姑姑表情有些錯愕。
「怎麼?我不能回來嗎?」高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看着侄女高慧。
「哎呀,慧兒不是這個意思。」
高慧急忙解釋道,「現在外面都在傳官家的身體出了問題,怕是距離大限不遠了,您這個時候不在宮裏給官家侍疾。」
「傳出去那些文官清流又要說閒話了。」
「而且皇后娘娘...」
「放心吧,沒事的。」高晴淡淡地說道,心想那劉婉巴不得她不在宮裏礙手礙腳呢上。
當天晚上。
高府後花園的一處涼亭內。
高慧端坐在涼亭內,而亭外則恭敬的站着一高一矮兩個下人。
「高福。」
「高祿。」
「見過大小姐。」
這二人正是被高慧派去錢塘調查歐陽旭底細的高福和高祿。
「嗯。」高慧點點頭,開口問道,「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回大小姐話,我們都調查清楚了。」其中矮個子的高祿回答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歐陽旭確實跟趙盼兒有過婚約。」
「當年歐陽旭科考失利..-.」
巴拉巴拉,高祿把歐陽旭在錢塘的三年過往一股腦的跟高慧說了-一遍。
聞言,高慧氣的俏臉發白,這歐陽旭竟真的在騙她。
簡直該死...
但氣惱的同時又有一絲的慶幸,還好自己發現的及時,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時一道聲音突兀的在涼亭外響起,同時一道高大帥氣的身影緩緩地從暗處走了出來。
「什麼人?」
「大膽,竟敢私闖高府?」
高福跟高祿大喝一聲,立即戒備了起來。
「是他。」
「他怎麼來了?」
然而高慧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原本氣的發白的俏臉上也不知不覺的升起一團紅暈。
這個人高慧一輩子都忘不掉。
沒錯,能讓高慧有這麼大反應的不是別人正是來高家偷香竊玉的李天。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李天,高慧的腦海里不禁想起了當初在皇城司被李天欺負的那些日子,緊張的她身子都有些僵住了。
但很快高慧就反應過來了。
不對呀。
這裏是高府。
又不是那傢伙的皇城司。
在自己家,自己怕個錘子呀,還能讓姓李的在高家欺負她高慧不成?
想到這裏,高慧緊張的心情頓時平復了下來,人也變得膨脹了起來,「高福高祿,把這個私闖高府的小賊給本小姐拿下。」
「呦呵,幾天不見,小丫頭你膽子長毛了不成?」
「連本侯都不放在眼裏了?」
李天一臉玩味的打量着高慧。
一聽李天自稱本侯,原本正要動手的高福跟高祿頓時就把已經揚起來的胳膊僵在了半空。
侯爺?
開玩笑,借他們一百個
膽子也不敢對當朝侯爺動手啊。
「高福高祿,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聽了李天的話,尤其是李天那玩味的表情更加讓高慧氣急敗壞了。
大聲的催促高福高祿趕緊動手。
高福高祿卻一臉便秘的表情,「小姐,這可是當朝侯爺啊,我們...」
「什麼侯爺?」高慧眼睛一瞪,「本小姐可不認識什麼武安侯,本小姐就看到了一個私闖當朝三品大員府邸的小賊而已。」
「別墨跡。」
「趕緊動手給我拿下。」
當初在皇城司的時候自己可被姓李的給欺負慘了。
她現在只想報仇。
可不認識什麼武安侯。
高福:「......」
高祿:「......」
你連人家是武安侯都說出來了還說不認識?
二人表示很無語。
但是...
身為高家的家丁,他們可不敢違抗大小姐的命令。
「侯爺,得罪了。」
二人先是告了一聲罪,隨即舉着拳頭朝着李天沖了過去。
「嘿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落到本小姐手裏,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這會兒高慧已經開始幻想着等下抓到李天之後該怎麼炮製他了。
首先,先把他那張臭嘴給打爛。
其次,在把他那雙爪子給廢掉。
誰讓他那些日子裏經常對自己動手動腳還動嘴的?
最後還有作案工具...
「啊」
「啊...」
但很快,高慧的思緒就被兩道慘叫聲給拉回了現實。
回過神來的高慧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武安侯已經完好無損的來到了她的面前,至於被她派去拿下李天的高福跟高祿已經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這兩個廢物。
......
高慧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侯,侯爺。」
「呦,終於認出本侯了?」李天調侃道。
「說出來侯爺可能不信。」
高慧一本正經的狡辯道,「慧兒天生患有眼疾,白天還沒什麼,但天黑之後一尺之外的東西都看不清楚。」
「慧兒這是誤會有賊人冒充侯爺呢。」
「誤會,誤會了。」
這會兒高慧已經開始後悔了,當然並不是後悔讓高福高祿對李天出手,而是後悔自己把後花園的家丁護院全都趕走了。
她讓高福高祿去打探歐陽旭的底細。
這種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在讓高福高祿匯報情況之前,他把整個後花園的家丁跟護院全都打發走了。
這兒她就是叫破喉嚨也沒用了。
只能先認慫安撫住姓李的。
這時李天伸手捏了捏高慧的小臉蛋,笑呵呵的道,「這麼說真是誤會咯?」
「對對對,誤會,都是誤會。」高慧賠笑道。
其實高慧很討厭李天捏她臉蛋這個動作,但想到在皇城司的那幾天,高慧根本不敢反抗,不但不敢反抗還得陪着笑臉。
不然這天殺的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呢。
「你剛剛叫我什麼?」
「侯爺。」
聞言,李天卻臉色一沉,發出一道不滿的鼻音,「嗯?」
高慧被嚇得抖了抖身子,眼底閃過一抹屈辱的神色,「爹,爹爹...」
在皇城司的時候,李天每次要欺負她的時候都讓她這麼喊。
一開始她是不肯的。
可是...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這才乖嘛。」聞言,李天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拍了拍她的小腦瓜,「來,爹爹給你好東西吃。」
高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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