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上幽靈船的我被迫當了船長黑天鵝第324章公證之日5月的清晨,旭日東升。
暖洋洋的光照落在一隻早起的蠶蟲身上。
它渾身遍佈斑點在地面蠕動着,展開口器啃齧着落照地上青綠多汁的樹葉,舒坦地享受着這一切,帶着露水的花葉一向是最好的食物。
「嗖嗖!」
騰空的雀鳥看準目標後一個俯衝,揚起風塵,一口便將青蟲連帶樹葉一併啄食,得意地朝着天空飛去。
只是展開翅膀的一瞬間,羽翼發白的海凋騰空而來,掀起飛沙走石,飢餓的它正在捕食,並發現了目標,又是眨眼功夫便橫穿天空,一口咬住叼着樹葉的雀鳥,撲騰着巨大翅翼朝着海平面垂直方向遠去,企圖一口叫雀鳥吞進肚子。
遠方,一柄在遠端瞄準許久的鏡筒已經等候多時,滿是老繭的手掌在扳機上摩擦,終於獵物最放鬆警惕的進食時間,
終於他扣動扳機,「砰」地一槍精準將子彈射出,火星四濺的彈頭從海凋的眼珠部位貫穿,穿過頭腦濺射出一縷血花。
再由另一隻眼珠彈射而出,撲騰翅膀的大凋身體本能地掙扎了一下,即刻失去生命氣息,
它的嘴唇下意識地張開,一片被綠葉從天上滑落,葉面一側緊緊貼着那隻青綠色的蠶蟲仍在啃齧樹葉,
儘管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不妨礙它繼續舒服地用餐。
……
「神槍手先生名不虛傳,不愧是明格薩船長的人。」
海面小舟上,被天夜叉號成員從陸地帶來的凃夫輕笑了一聲,他見證了一場精彩的生物鏈搏殺。
「感謝在沉船灣的相助。」凃夫主動向他伸手。
見到這次大戲之一的主角到來,貝勒曼收起手裏的狙擊槍,伸出手輕笑道:
「一點小把戲,比起斯帕羅先生的本事卻還是差得遠了,就我個人而言,更希望你這一方面取得勝利。」
為了不驚動島上來看熱鬧的群眾,儘量減小對外界的爭議,海盜聯盟決定這次雙方在天夜叉號上會面,有「海上皇帝」明格薩作為公證人。
確保絕對的公平以及不會有人打攪這場比試。
對海盜這一職業而言,這樣的公平看起來反倒很可笑。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夜叉號,真不錯。」
凃夫上船時臉色紅瀾,精神抖擻,連走路都帶着風,他打量着這艘具有傳奇色彩的天夜叉號,一艘掛着夜叉旗幟的三桅帆船。
船員們各司其職,據說明格薩為了追尋獅心王留下來的寶藏,曾經兩次環繞這個世界,在北大陸之外的地方都留下過她的足跡,實至名歸的海上皇帝。
起先各國無不派兵追捕這個人,開始只是普通軍艦追捕,被全數擊沉,再後來派超凡部隊追捕,同樣無人生還,直到出動同級別的半神,卻又總是被她連人帶船穿梭靈界的法子跑路,極難追尋。
即便北大陸列強的科技研究越來越快,戰艦的速度遲早突破18節、20節,但大海的神秘總是讓快被時代淘汰的海盜們有一席安身之處。
船員的規模倒是不大,頂多百十人的樣子,各自有自己負責的事務,據貝勒曼介紹,船上成員都是精挑細選,有經驗豐富水手、木工、舵工、航海士,也有大廚、船醫,甚至有專業的歷史學家。
「有時我們也會與一些知名的大學學者探訪海上,這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單靠那些身體羸弱的學者可去不了那些危險地帶。」
貝勒曼微笑着介紹,認真端詳着這個船長嘴裏的心臟領主。
「歷史學家。」
凃夫心中一動,「那你們是否知曉十幾年前,密斯卡史塔克大學曾有一支聯合考察隊曾經探尋極地……」
「嗯,我們知道那件事,那支探險隊的成員似乎發現在島上發現了一些東西,但並沒有將信息帶出來,實在很遺憾。」
「神槍手」貝勒曼也不否認。
凃夫笑了笑,「我還以為像你們這樣厲害的人,大致早就勘察過極地的事了。」
「斯帕羅先生說笑了,船長可是明令禁止我們靠近那一帶,還從未有人從裏面活着出來。」
貝勒曼還想再說點什麼,便聽到一聲威嚴聲音傳來,正是這艘船的船長。
「維德到了,貝勒曼你去迎接他。」
「失陪。」
貝勒曼向凃夫點頭後,「唰」地一聲便消失在遠處,這是瞬移的能力,想必也是選的冒險家途徑。
而在另一艘靠近「天夜叉號」的乘客,可就不像凃夫這樣的好脾氣。
維德船長的臉自始至終都保持着冷酷,那抹化不開的冰冷仿佛是在告戒所有人,別去招惹他。
從遠端到來的神槍手,笑眯眯地看着這個光頭和他攜帶的幾名重要幹部,
「傑克.斯帕羅和我們船長已經來了,就差維德船長您了。」
「知道了。」
維德不輕不重的回了句,懶得再慢悠悠地乘小船上去,索性化作一陣黑色濃煙,以極快的速度逼近「天夜叉號」。
來到甲板上的維德頓時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有許多目光在注視,周圍絕不止有明格薩一位半神。
許多人都在關注這場比試,或者說關注勝者接下去的動作。
維德船長到來後便不滿地冷哼:「明格薩,你得來主持公正,那個混蛋骷髏在中途將我的船隻給劫走了,這筆賬該怎麼算。」
「那是你跟他的事,與這場決鬥無關,我只負責這場比試的公正。」
那威嚴的聲音從裏面傳來,顯然是對這事也毫無興趣。
隨着「噹噹當」的聲響,提着三叉戟,穿着華麗船長制服,頭頂王冠的明格薩終於現身,她身後披風隨風飄搖,盡顯王者風範。
「現在,由我來見證你們的比試,不允許有幫手,不允許中途逃跑。
除非另一方自願棄權任由對方處置,否則海盜比試將一直下去,直到分出生死,獲勝者將得到失敗者的一切,
其中包括航海船、財富、領域,同伴。
既然此次決鬥是由維德挑起,你則後入靈界。」
規矩並不複雜,分高下但不一定決生死。
失敗者是否能活命,主要取決於對手的道德下限,但這東西對於維德來說實在縹緲虛無。
維德船長可沒心思聽規則,他好似一條毒蛇一般盯着甲板另一頭的凃夫,仿佛在嘗試讀取他的想法。
待到明格薩船長宣佈完比試的規則,才來到最令人激動的決鬥雙方放狠話環節。天夜叉號的每個船員都激動等待着這一刻。
維德嗓子裏發出低沉、壓抑的笑聲,
「喂,小子,幽靈船長就是你派去的吧。」
這一開口,便爆了個大料,引得許多船員眼前一亮。這種情況完全在規則之內,只是不免讓人低看了。
手段過於卑劣了些。
「你在說什麼。」凃夫皺起眉頭。
「你一定用了某種條件,驅使他幫你做這件事,不然像他那樣自私的傢伙,一向做什麼都不管不問,怎麼有膽量敢襲擊我的船。」
維德低沉的哼笑還在繼續,「哼哼哼,你會後悔這個選擇,他可不是好相處的人,即便你有幸過了我這關,也一樣要為這個錯誤而買單。」
凃夫神色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隨便你怎麼說。」
「哦,你該不會以為把我的船給偷走,便真有機會能打贏我吧,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維德船長挑起眉頭,
「喂,小鬼,認清你的身份,像你這樣想闖出名堂的新人,我每年都不知道要殺多少,你要是肯認錯向我下跪,我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聽着這喋喋不休連狗聽了都搖頭的話,凃夫不耐煩的向前走了一步,舉手示意要發言,
「明格薩船長在此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我請求維德船長,務必將那枚能指向任何地方的羅盤隨身攜帶。」
貝勒曼聽了也來了興趣,「這是為什麼?」
「我要是贏了他,維德船長不認賬,讓人把那塊羅盤給帶走可麻煩了,」凃夫諷刺的笑了笑,
「為了以備萬全,好讓我從他身上取就是了。」
「你在找死。」聽到這話的維德船長已然暴怒了,要不是顧忌這裏是黑棉蘭號,凃夫早就死了好幾次。
「可以。」明格薩的眼眸平靜如水,並不介意這件事,「維德,那塊羅盤你該隨身帶着才是。」
「是,」維德船長從胸口處,慢悠悠地取出了一塊金屬盒子。
裏面記載着方位,一根金屬指針在上方隨着裏面的方位而旋轉,他抬起那枚禁忌物羅盤,
眼中已經毫不顧忌地釋放着濃烈殺機,
「你有本事,便從我身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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