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這房子,確實也足夠簡單,但也確實比其他的民房要大上許多,大也就意味和它更加的氣派。都不用其他人帶路,韓三千可能自己憑感覺都能確認這是村長的家。
門開着,且不是那種大開,更像是剛發生過災難時,它在那個過程里被隨意開的角度,如今事近過遷,添有一種別樣的荒涼。
推門而入,屋內雖然沒有什麼蜘蛛網等未曾久居的情況畫面出現,但依稀也能從人氣這種感覺上來告訴眾人,這屋裏已經有些時候沒有住人了。
「看來,我猜錯了。」韓三千回顧屋內的四周,不由有點哀傷的道。
蓮花沒有說話,睜着眼睛望着屋內的一切陳設,裏頭的那間房子是她的,旁邊的則是弟弟的,那邊則是自己父親的。
還有這些屋內的各種陳設,對於別人來說,它可能什麼都不是,但對蓮花而言,卻哪哪都是回憶。
明明沒有離開多久,但卻因為屋內的人已不在,早是物是人非,充滿了淒涼和不一樣的酸楚。
蓮花淚水在眼裏打轉,強忍悲痛。
小奴心思細膩,早已發現這一細節,輕輕的拉住了蓮花的一隻手以做安慰。
韓三千也輕輕的拍了拍蓮花的肩膀。
蓮花稍微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她這種女孩子,不願意在人前落淚,表現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蓮花開口道:「對了,韓先生,你不是想要看看我爹畫符什麼的嘛,我帶你去他房間。」
話落,蓮花起身帶着朝裏面的一間屋子走去。
屋門一開,屋內便撲鼻而來一股強烈的刺鼻之味。
這種味道,有些像是香燭味,似乎屋裏長期在供奉什麼神佛一般。再往裏面走,是一張桌子以及一張床。
床的裏面,有一個過道,寬度大約一米多,長約四五米,深入到最裏面以後,是一個小小的神龕。
神龕上面擺着一尊神佛,兩邊有已經燃燒乾淨的蠟燭和香,其後便是一個蓋住蓋子的盒子,下面還壓着一疊的黃符。
蓮花走上前,輕輕的拿下那些黃符,微微撫摸,似乎藉此在懷念自己的父親,其後,她才將其交到韓三千的面前:「這些,就是父親平常用來畫符的符紙。」
韓三千接過以後,仔細的察看了一下這些紙張,都是非常普通的黃符紙而已,事實上並沒有任何的特殊所在。
這也就是說,韓三千原先的猜測事實上是沒有錯的,黃符本身是不具備任何效果和意義的,對於黑衣人的壓制,事實上還是出在材料上面。
想到這裏,韓三千望向蓮花:「你父親平常用什麼畫符,可以讓材料給我看看嗎?」
蓮花點點頭,其後拿起神龕上面的那個盒子遞給了韓三千。
盒子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就是單純的一個金屬小盒子,打開以後,依稀可見裏面的硃砂。
硃砂是被浸泡過的,呈泥水之狀,也不知道是因為這盒子的密封性好還是因為其他什麼,總之,泥狀保持的相當的濕滑,處於隨時可以使用的狀態。
韓三千仔細檢查了一下,這裏面不僅僅只是硃砂,而且裏面還有其他的東西。
「似乎裏面還有兩種東西參合其中。」韓三千問道。
蓮花搖了搖頭:「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父親說,畫符是傳男不傳女的,所以,我一直沒有機會接觸這些。」
「那你弟弟知道?」
蓮花繼續搖頭:「本來他確實應該知道的,可是你們也知道我弟弟的為人,你讓他遊手好閒他是專家,你讓他學正式的東西」
說到這裏,蓮花都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我父親身體還不錯,所以一直也沒強迫他學習,本來想着等父親以後更老點再強迫他學的。」
最後一絲可能也斷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是靠韓三千自己來識別這裏面到底參雜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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