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看了也會不由搖頭。
誰人看了,也會不由無奈。
這傢伙像是已經快要枯萎的某種植物,不僅沒有得到滴點水的補充,反而,還遭遇了一場根本無法承受的冰霜之打。
它整個人身軀完全老化的已經起了皺紋,看上去就如同幾百歲的老太婆婆的皮膚,甚至,人家沒準比他還光鮮靚麗呢。
而韓三千的精神則更不用說了,如果沒人碰他,他也無法給出反映的話,你說他是死人,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人辯駁。
這一天,加上昨天,韓三千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動過一下,又或者哪怕呼吸一下。
他完全處於靜止之中。
第六天的夜裏,韓三千終於吐了一口氣,但就像是即將過世的人吐出的最後一口氣一般,此後,他腦袋直接耷拉着,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第七天的黎明,依舊如此。
中午十分,還是如此。
似乎,韓三千真的死了。
就連他的軀體,不僅沒了先前的光彩,反而皺褶間已經瘦成了一堆枯柴,遠遠望去,如同一朵已經敗壞的老菊。
整個血月中,也失去了往日的血色,一切,落入了平靜。
而此時血月之外,七日的纏鬥,當血月失去了最後的光澤,那紅金之光的身軀也走向了最後的衰敗。
伴隨着那熔岩怪物一掌打出,頓時間,那身影直接倒飛數米,即便他趕緊穩住身形,但他的身形卻早已搖搖晃晃,甚至時刻要支離破碎。
而反觀熔岩怪物,與七日前相比,他顯然全身變的更加巨大,身材也變的更加魁梧,他的肌肉完全就是一個個粗大無比的巨石,巨石堅而冰冷,合縱一起,防佛天地皆在其腳下。
「吼!」
怪物怒吼一聲,防佛在宣誓着自己的勝利,也防佛在嘲諷着他二人的失敗!
他似乎在告訴那金紅之軀,即便是你二人合力,也始終不過他的手下敗將。
他是有些狂了,可是,他又有真正狂的資本,誰又敢說不是呢?!
「呼!」
摸着胸口,金紅之軀顯然極其難受。
「你我聯手,誰又想得到會是以這種方式而為,這是你我多少年以來的遺憾,如今總算是補齊了。」
「只是,恐怕你我都永遠不會想到,你我的聯手又會以這種方式收場吧?」
他在笑,笑的似乎很苦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卻可以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他的悲涼與無奈。
金光似乎動了一下,似在回應他,又似在鼓舞他。
「敗了敗了,你我七日之內將其擊殺三次,如今,外加韓三千那兩次,他已是七轉之身,可惜血月光芒已淡,你我,再無可能與他平等交手的可能。」
「且,如今之勢,你我都不過是殘魂斷魄,若沒了血月支撐,又算得了什麼呢?」
「呵呵,我不應該這樣說,因為你起碼還有一個韓三千。」
話說到這,他抬頭看了一眼已經沒了光芒的血月,苦苦的搖搖頭:「你說,這小子這會究竟在幹嘛呢?」
「我師兄應該教他肉身入聖之術了,只是,不知道他修煉的如何?」
「雖有秘訣,可始終都是捷徑,你也應該清楚,走其捷徑者,雖然某種程度上會比別人來的更快,但有機會也就意味着有風險。」
「那小子的身軀能否抗得主如此霸道的心法,必須得畫上個大大的問號。」
「如今,七日已過,他要麼破月而出,逆轉乾坤,要麼,就此凋零,從此淪為這浩瀚禁制里的一員。」
「和着我們一起,永遠被禁錮在這裏,也永遠被這怪物死死壓制。」
話落,他極為感嘆的望着天空,也望向了血月。
也許,對他而言,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事,或者對一個人,有如此的期待感吧。
金色的光影此時也防佛似在回應,他也微微抬起頭,和紅光一道望向了乾枯無光的血月。
兩個人,似乎都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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