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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堅話音未落,直接爆體而亡。
徐長生默念一聲:「無量天尊。」
九叔傷感片刻。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同門相殘!
「師弟,你剛剛看清楚石堅以身飼鬼的模樣沒有。」
徐長生搖搖頭。
「塵歸塵,土歸土。無論是什麼,既然已經消滅,我們就不要在糾結。」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徐長生不願意多言。
來自陰曹地府的鬼王,突破地府的限制,打穿空間壁壘,竟然降臨人間。
他能說什麼。
陰曹地府失職嗎?
他沒有那個膽子,陰曹地府那幫大老爺,都沒有擺平的事情,他能擺平嗎?
「鬼王。」
九叔陰沉的注視着徐長生,徐長生乃是茅山的異類,對於這些鬼怪的了解,遠遠超過九叔。
已知的長生道法,在民國亂世,根本就沒有合適修行的。
唯有鬼怪,虛形,才有長生的可能,這也是為何養鬼在苗疆盛行,蠱毒之術,雖然威力巨大。
殺人於無形!
可並無從長生的可能。
「林師兄,慎言,不該管的,不要管。你現在還是一個活人,陰間的事情,不是我們可以管的,謹記!」徐長生提醒道。
他最怕麻煩。
可是九叔似乎是一個麻煩的製造機,和他呆在一塊,總會有妖魔鬼怪、九流術士找上門。
他決定回家避一避風頭。
「好吧。」九叔無奈的沉默。
劍眉星目,炯炯有神!
無奈的看着已經成為廢墟的義莊。
破敗不堪,房屋傾塌!
「師弟,義莊是呆不下去,師兄打算去縣城定居,你意下如何?」
「師兄,做主就行,師弟有自己的地盤,你只要不來我的地盤,你隨意。」徐長生警惕道。
「師弟,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搬到你的地盤上。」九叔一臉虛假的笑意。
徐長生恨不得給他一拳。
「師兄,人各有志,何須要湊到一塊,你沒有看麻麻地都忍受不了你的壞脾氣,自己搬走,自立門戶嗎?你還是饒過師弟吧。」
徐長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讓九叔有些驚愕。
「徐長生,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嫌棄師兄,師兄好傷心啊。」九叔故作傷心捂着胸口道。
呸!
「演技不過關。山城不歡迎你。你還是到其他地方討飯吃吧。」
徐長生腳底抹油。
「徐長生,你慢點走,師兄話還沒有說完呢?」
「留下來做什麼,喝你與鬼新娘的喜酒嗎?」
徐長生心痛自己的腰包,恐怕要被九叔刮一層。
鬼新娘小麗倒是樂意。可九叔顫抖的雙手指着徐長生道:「瞎說什麼,貧道一心向道,哪會有兒女私情。」
女鬼小麗頓時不干。
「林九,剛才你可不是這樣意思。」
徐長生回頭看見一個人,一個鬼在掰扯。
會心一笑。
直接施展遁地術。
吖!
疼。
徐長生無奈的遁出地面,望着眼前,碧玉蔥翠的山林,一副閒雲野鶴的好地方。
有山澗瀑布。
有淙淙流水。
更有一片竹林,竹林深處,一處相鄰的兩排竹屋。
剛才,腳底抹油。
有些着急。
竟然撞到花崗岩。
暗自啐了自己一臉:「逃跑的本領,都沒有學到家,在這個民國亂世之中,如何生存啊。」
「師弟,撞到花崗岩了。」
身後帶着眼睛的四目道長一臉玩味的目光,盯着徐長生頭頂的大包。
「師兄,你這趟不是趕路,去送客戶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徐長生一臉的晦氣。
他這個四目師兄,哪裏都好(主要是錢多)唯有一點不好,就是嘴臭。
喜歡揭人傷疤。
「徐長生,幾步遠的距離,客戶的終點,也就是任家鎮。你聽聽聲音。」
金條、銀元碰撞的聲音。
「恭喜師兄又撈了一大筆。」徐長生興趣泛泛的恭賀道。
「沒誠意,既然來了,那就吃個便飯,你在走吧。」
四目道長也是口嫌心直。
「家樂,臭小子,趕緊出來,師
傅回來了。」四目道長,搖晃着鈴音,將跳屍擺放在院子裏。
「沒人嗎?」徐長生有些好奇。
家樂。
四目師兄的徒弟,老實可靠一點,相比起秋生而言,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秋生,一個活脫脫的惹事精。
貪戀女色,還和女鬼有染!
被吸乾精氣,是早晚的事情。
家樂的話,相對就沒有那麼的不靠譜,除了懼怕四目道長這一個缺點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缺點。
徐長生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
「家樂、家樂,給師傅滾出來。」四目道長失去了耐心,直接吼道。
隨手一插,以白紙糊的窗戶,被四木師兄無情的戳破。
從裏面打開門栓。
「奇怪,讓家樂留在家裏,看家,怎麼人都找不見了。」四目道長摸着後腦勺。
巡視一圈,找了一個順手的竹子。
掂量一番。
揮舞如風。
「不錯,順手。」
「師兄,你要幹什麼?」徐長生提前為家樂默哀三分鐘。
「能幹什麼,自然是教訓家樂,讓他看家,人影都找不見。」
呃!
「當我白問。」
徐長生躺在竹椅上,蓋上被子。
陷入夢鄉。
竹林深處有人家。
清風拂面。
從天亮到天黑。
四目道長都沒有等到家樂的身影。
夜幕下,點綴的星空,格外的明亮。
徐長生睜開眼睛,看着拄着竹條的四目道長,一臉的擔憂。
「師兄,你就等了一天啊。」
「家樂這個撲街仔,到底去哪裏了,這麼晚了,還沒有回來。」四目道長有些擔憂。
畢竟是自己多年的徒弟啊。
若是丟了。
餵了山野精怪。
徐長生打了一個哈欠。
熟知劇情的他,自然知道,家樂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畢竟《殭屍叔叔》劇情中,主要的主角就有他。
除非他錯過了,可是也沒有聽到千鶴師兄的死訊。
想來也是還沒有開始呢?
走出竹屋,屋外燈火通明。
與幽暗的身後,似乎是兩個世界。
「師兄,大晚上,你也不點燈,怕費錢嗎?」徐長生點燃油缸,輕輕的攆着手裏的油棉。
「呸,那是忘記。師兄可是土財主,和你一樣嗎?鞋都買不起。」
「我。」
徐長生一口氣險些被噎住。
他是買不起的事情嗎?
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好不好。
「隔壁住的是誰啊,你這裏,師弟也來過好幾次了,怎麼這次突然多了一處鄰居啊。」徐長生轉移話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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