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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好。有多少人來到這裏,都迷失在眼前的誘惑中。小娃娃不錯,小小年紀,心境便如此平和;悟性也不錯,運道也好,正遇上桂樹花開。」那老頭兒看劉青進來,笑眯眯地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又問,「你練的是道家心法?師從何人?」
對這變態老兒,劉青倒也不客氣,坐了下來,回道:「是道家心法。」又把自己莫須有的師父拿出來介紹了一番。
「哦?」老頭兒聽了,靜靜地坐在那兒沉思了一會兒,臉上笑開了花,「既如此,那老道也算不得你師父,反正你也沒拜過師。這樣吧,我看你這娃沒個師父也挺可憐,我就勉為其難做你師父好了?」
「啥?」劉青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真人您還是悉心教導周子冽吧!我這人資質不高,就不勞您操心了。」
幾年前她費盡心思想拜這老頭兒為師,卻屢屢不遇。現在她只想過了年再往福建走一趟,便安下心來平平靜靜過日子,並不想花上十年、二十年時間去練啥勞么子絕世武功,也沒雄心當什麼武林高手。而且想想這老頭兒訓練徒弟的方式她就覺得可怕。她可不是受虐狂,有這點功夫傍身也就夠了。再說,這老頭兒不是討厭女人嗎?現在他眼睛看不見,不知自己是女子。要是打蛇隨棍上地拜他為師,真相大白時豈不要被他虐死?
劉青這話大大出乎了老頭兒的意料。這幾十年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拜他為師,他都沒興趣瞅人一眼。這會兒他興致來了想收個徒弟,竟然不招人待見了。不過他也不惱怒。反倒饒有興致地問:「你可知我在江湖上排名第幾?」
劉青想想:「第幾我不知道,反正挺厲害的吧。」
「知道厲害還不快點跪下?一會兒我可要改變主意了。我這兒還有一身醫術呢。你可要想好了。」老頭兒開始利誘。
劉青警提地看着老頭兒。從周子冽的功夫就可以得知這老頭挺厲害了,醫術也高明。不過,這樣的高人幹嘛死乞白賴地要收她為徒?難道虐不到周子冽就想找個人來玩玩?反正她是絕對不會上當的。想到這裏她當即道:「您隨時都可以改變主意,我不會反悔的,放心吧。」
她正想站起來告辭,老頭兒笑眯眯道:「要不咱們做個遊戲,要是我贏了,你就拜我為師;要是你贏了,那就隨你高興。想學你就學,不想學就不學。」沒等劉青說話,他拿起旁邊的一個桔子道,「這東西放你手裏,隨意你放在哪只手,放好後等我這半瞎老頭兒來猜。如果我猜中了,就算我贏;我猜錯了,就算你贏,好不好?」
劉青看着那隻桔子。哭笑不得。這老頭還真是個老頑童,看來真是悶得無聊極了。不過她有芥子在,這老頭想憑耳力贏她是不可能的,就當陪老人家玩玩好了。
她接過桔子:「好吧。不過。你怎麼看得到答案呢?要不叫周子冽過來做個評判吧。」有周子冽做評判,這老頭輸了也不好意思耍賴吧?
「我這眼睛不過被劍氣所傷,又不是全瞎。」老頭兒說着就伸手將蒙在眼上的布取下來。露出一雙微微發紅的眼睛。
「呃。」這老頭兒,為了玩竟然連眼睛上的傷都不顧了。劉青覺得自己要是不敬業就太對不起他老人家了。當即也玩心大起,道:「那我開始了?」
「看好了。」劉青看老頭兒點點頭。便開始飛快地將桔子在兩隻手上扔來扔去,最後一收手:「哪只手?」
老頭兒在劉青說開始前就已閉上了眼睛,此時他睜開眼,疑惑地看了看劉青的兩隻手,猶疑了半天,才道:「左手。」
劉青將左手打開,當然是空的;再將右手打開,桔子赫然出現在上面。
「奇怪。」老頭兒撓撓胖胖的腦袋,「再來再來。」
「嘿,您也沒說要三局兩勝。這一局便是定了輸贏。」劉青將桔子放在案桌上,「小子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老頭兒一臉的鬱悶,但話已說出口,這會兒也不好阻攔,只好道:「你不去跟泠泉那小子道個別?」
「正要去呢。」劉青還有事求周子冽,當然不會就此離去。
走出屋子,站在後門口,眼前的景象讓劉青稍微愣了愣。剛才被周子冽嚇到了,沒注意看這院子。這時才發現後院和前院大不一樣。前院像是貴權人家的花園,極盡繁複精美,後院卻像老農家的園子——中間的一條路將院子隔成了兩半,右邊是一個大坪子,估計是練功用的;坪子旁邊是幾畦菜地,更有那竹籬笆圍着一片草地,草地上竟然有幾隻雞在啄食。路的左邊種了幾株果樹,果樹旁邊有一個大大的葡萄架,秋日的葡萄正如水晶般一掛掛地垂在竹架上;葡萄架下擺放着一張矮桌和兩把靠椅,桌上放着周子冽從她那裏拿走的茶具和一本書。
而此時的周子冽,仍在那棵桂花樹下跟那條白綾過不去。不過已不是用牙咬着它練牙功了,而是將它當吊環,正單手吊環,飛快地上上下下,速度之快晃得劉青眼暈。
看到葡萄架下還有火爐,劉青走過去捅燃爐火,將壺子裏的水燒開,給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後拿起桌上的書來翻了翻,卻是陸羽的《茶經》。這本書劉青的芥子裏也有,也曾讀過無數遍。但此刻秋風涼爽,花香縈鼻,時有雞鳴唧唧,鳥聲啾啾,坐等之時,似乎最適宜讀書。劉青端着茶杯,漸漸地讀了進去,渾然忘卻了外面的世界。透過這本書,劉青總能看到陸羽乘着牛車帶着小僮,堅定地朝着前方行進。他一生未娶,他一生只為茶,他一生愛茶的心,讓她深深動容而羞愧。她自己也為茶奔走,可她覺得,自己更多的似是為了牟利。
「咚」的一聲,將劉青從書的世界裏喚醒。她抬頭望去,卻見周子冽已從樹上躍下,大步走到她的對面。大概是為了練功方便,他只穿了一件貼身的小卦和一條長褲,一身健美而勻稱的肌肉從薄薄的綢緞衣服里隱隱顯現出來,裸露的手臂上的肌肉更是讓人感覺他周身蓄積着力量,猶如一頭豹子,瞬間就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從椅上拿起外衣穿上,然後在劉青對面坐了下來,長長的腿差不多伸到了劉青面前。他伸出手,將一個空蓋碗放到劉青面前。
好吧,她就是專為別人泡茶的。劉青聳聳肩,捅開爐子,將壺中剩下的溫水倒掉,在旁邊的大提壺裏倒了些泉水,坐到爐上燒。火旺壺小,一會兒的功夫水就開了,她提着水回到座位上,知道周子冽除了懶茶別的都不喝,認命地從芥子裏掏出一撮茶來給他沖了一杯。
周子冽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不是說沒了嗎?」
「這茶就這點了,你可千萬別惦記。」劉青從袖子裏掏出兩個盒子,遞給他,「你幫看一看,我在你那小木屋裏拿的藥膏,用了不會對皮膚有害吧?」
周子冽拿過盒子打開看了看,抬起眼來看了看劉青的臉,咧了咧嘴道:「這藥有毒……」
「啊?」劉青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正想說話,卻聽周子冽輕咳了一聲,接着道:「……那是不可能的。」
「周子冽,你怎麼這麼壞呢!」劉青平白被嚇了一跳,着實氣極,看到他的腳放在自己面前,抬起腿便想踩上一腳。
「哈。」周子冽迅速把長腿收回,露出潔白的牙齒搖頭嘆息,「沒問過就敢亂用,還用了一年,嘖嘖,你可真夠狗膽包天的。」
「你才是狗!」劉青踢不到他,狠狠在瞪了他兩眼,伸出手,「還給我。」
「這本來是我的,好不?你沒經過主人同意就擅自拿來用,我還沒追究你罪行呢。這會兒還這麼理直氣壯!」周子冽乾脆把盒子放進懷裏。
「周子冽!」劉青氣得直想再踹他兩腳。本來這東西每種就只一小盒。黑的那盒她用得少,但肉色這盒基本上每天都得用。這一年下來,已經用得快要見底了。她今天來,除了探病,也是想找個機會跟周子冽說說,讓他再幫着做一盒。卻不料偷雞不成蝕把米,反把原來那點給沒收了。
誰讓自己理虧在前,有求於人在後呢?劉青看了看正懶懶地斜靠在椅子上悠閒喝茶的周子冽,不得不投降,簽署喪權辱國不平等條約:「等我上山采了茶,給你一斤好了。」說完沒好氣道,「不是才給你幾兩?真是貪得無厭。」
周子冽目的達到,正想咧開嘴笑;聽到後面那句話,變得一臉的鬱悶:「被老頭搶去了,一點都沒給我留。可憐我斷頓都好幾個月了,剛喝了才兩次,又沒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啊!劉青望天感慨。又伸出手:「好了,該把藥還給我了。」
(本來已很淡定了,進來發文時情緒還是變得低落。發現一下掉十個收,這十天來已掉了七、八十個收藏了,其他作者都說我這情況很嚴重;這兩天訂閱也是前所未有的少。真的很不好看嗎,親們?抑或是更得太慢的緣故?可其他好多作者都一直一更,也沒這種情況。棄文的親能告訴我原因嗎?進來前本想說下周爭取恢復兩更的,忽然就沒動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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