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寒雲秋自覺地給自己倒茶,主動道:「你想問什麼直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筆趣 www.dabiqu.com」
「你好像知道很多隱秘之事?」
寒雲秋想了一想,答道:「也不是,那些知識偶爾從腦袋裏主動蹦出,在此之前我半點不知。」
木采丹追問道:「是這樣?那這些隱秘什麼時候會主動蹦出?」
寒雲秋搖搖頭,道:「沒規律,要不然也不會是偶爾了。」剛說完他又補充到,「或許見了面才能想起,就像我剛見白珏時想起它是炌雲,看到池夢雲得知那只是他一具分身,早先在演武場初見魔物時想起它的弱點,都是臨時記起,作用很小。」
寒雲秋的話無非是說他這兒沒有秘密,讓木采丹別打聽了。
木采丹當上統領靠的不全是實力,這點心思還是能猜到的,便不追問了。
他說道:「昨日你出手很讓人驚艷啊。」
「小事,他惹到白珏了,我自然要打他。」他話鋒一轉,道:「不過,既然吳統領已帶兵圍剿,為何還要帶上左煥白與阮瑩瑩?她們一二個天境,怕無濟於事吧?」
「她們原是追蹤黑市裏的餌,我們本無意調動,誰知英雄出少年,她們憑着自身的聰明才智想到了大魚,這才跟過來。」
木采丹笑道:「倒是你,你的小傢伙兒發現得很及時啊,比左煥白二人來的還要早。」
寒雲秋笑嘻嘻地說道:「要麼它能被稱為神獸呢,沒點兒本領怎麼能行?」
木采丹陪他笑,笑着笑着,就不笑了,板着個臉問:「行了,我不繞彎子了,坦白講,你是不是在藏拙?」
「統帥何出此言?」
木采丹站起身,踱步走到寒雲秋跟前,細數他做過的事:「趙世龍初見你時,你還是普通人,沒能耐從一群幽岩豹手下生還。」
寒雲秋笑道:「它們本就沒想吃我啊!」
「它們吃人,只是沒吃你而已。」木采丹接着說道,「趙世龍在洞穴內探索時發現一條洞,盡頭是絕路,當然,在地下洞穴內這種死路極為常見,關鍵在於洞內全是巨岩角蛇的屍體,有大有小,皆一刀致命。」
「……」寒雲秋沉默,沒有反駁。
「這都不算什麼,你是傳承者嘛,瀕死前爆發很正常。真正讓我懷疑的是你在夜宴上的表現,那不像突然的,你早就會。」
這次寒雲秋不再無動於衷,他反駁道:「何以見得?要知道,我的天境就是在那兒臨時突破的,你說藏拙,未免誇大了吧?」
「青蓮劍法,青蓮訣衍生靈技,你和全志成對拼的拳法,都可以解釋,唯獨那座『四獸陣』你解釋不了。孫元貞長老是提前給你法陣了,但,那才多長時間,哪怕是瑩瑩也只能有辦法領悟卻法子運用自如。你僅為地境時便可運用,對陣全志成甚至沒用這陣法,你留手了。」
「劍陣破幻陣,四獸破『無泥掌』,無論是戰鬥意識還是所用招式,都難以解釋。」
木采丹轉過身來,道:「你是傳承者,你也是寒雲秋。我覺得不是寒雲草傳承為你,而是你傳承自寒雲草。其間主客體不同,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寒雲秋心裏咯噔一下,面上卻波瀾不驚。
心海內那煞氣虛影不由得笑道:「這統帥有兩把刷子,比你昨天殺的那個池夢雲聰明多了。」
木采丹說的這些也是虛影想問的,他期待寒雲秋的回答,更期待他的選擇。
往常的自問都是寒雲秋瞎想,沒一個起到作用,答案自然無所謂。
這次不一樣,寒雲秋第一次較為正式地接受提問,第一次正式地直面這個問題,他不知道結果,也猜不到結果。
猜不到,才更有趣,若一切都能計劃到,多沒意思。
白珏搖搖尾巴尖兒,他能感受到大堂內氣氛的變化,此刻瞪着眼睛看着木采丹。
當然,他未露敵意,沒像夜宴那樣直接起身擺出攻擊架勢。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對寒雲秋沒有敵意,他的話,戳進了寒雲秋的心。
讓寒雲秋那渾渾噩噩的狀態被打破,他開始審視自身,思考自己的意義。
一如多年前的寒雲草,在破敗城牆根下要做決定。
寒雲秋剛要開口就被木采丹揮手打斷,他坐到寒雲秋對面,給自己倒了杯茶,說道:「不急,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寒雲秋先前倒的那杯茶已溫涼,他不在意,伸手端過來抿一小口,仿佛它仍滾燙。
他不能讓木采丹看出了他的猶豫,他的緊張,他的慌亂。
「你覺得呢,統帥?你覺得我藏沒藏拙?」
「我的想法無關緊要,你才最有發言權。」
木采丹適時地喝了一口茶,雖燙,但入口的量比寒雲秋呡去的要大得多。
他說:「我希望你遵從內心,不管那是不是事實。」
寒雲秋輕笑出聲,伸舌頭舔舔嘴唇,笑道:「塞外風沙就是大,我嘴唇一直乾裂。」
「你還沒習慣,等習慣了就會自發使用靈力保護,到時就會發現塞外與宗內的區別只有環境。」
寒雲秋再次陷入沉默,沒人打攪,堂內只有他們二人,若寒雲秋願意,中飯與晚飯都能在這兒吃。
………………
魔域,罕歡終於等來了皇瀛一行人,沒等文昂開口問,他就轉身道:「走吧。」
「等等。」罕歡無奈轉過身,看着文昂道:「快點兒的吧,晚了那傢伙就跑了。」
文昂一襲紫衣,風度翩翩,骨白髮簪扎在腦後頗有文人風采。
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露出上下四顆獠牙就不大符合氣質了,他道:「你先說清楚,我不能稀里糊塗跟你走啊,皇瀛稀里糊塗把我拽過了就算了,他知道的也不多,你不給大伙兒解釋解釋?」
罕歡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文昂打斷:「別擔心,不就是池夢雲嘛,我算得出他在哪兒,跑不了!」
罕歡扒拉了兩下自己的羽毛耳飾,無奈道:「好吧,你聽我細說。」
眾人聽完無不心生涼意,卻不敢妄自腹誹魔王,皆重新審視自身,生怕從前哪一步行錯棋招致殺身之禍。
班槐疑惑道:「為什麼主上不讓我們現在殺了寒雲秋,這人留着不是個禍害嗎?」
外瓔笑道:「大餐要放到最後吃,你沒有主上有耐心,當然揣測不到心思。」
文昂皺着眉,想不通主上的安排,若要賜死,那便派其殺陣即可,剛好趁機奪下成康段,為何要拱手送人?這不平白給人撈戰功嘛!
他問罕歡:「你打算如何?」
「騙他唄,一個連魔使令都沒有的傢伙,跟他假借主上之名籌備戰事,他當如何?難不成氣沖沖奪我魔使令質問主上?給他把眼珠子摳了換成膽都不敢。」
罕歡為使他們放心,便道:「主上讓我們半路撤退,留他一人。屆時旁觀即可,無生命之危。」
文昂搖搖頭:「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對面不上這個當。」
「白送的軍功不要?」
文昂反問:「你知道是計謀,木采丹知道嗎?」
「這……」罕歡道,「極宗子弟,沒聽說過有逃兵。」
「我怕他不讓寒雲秋上場。」
罕歡不語,良久問說:「你覺得該怎麼辦?」
「我也拿不準,先按你的法子來吧,不行再換。」文昂扯開扇子輕扇,道:「傳承者,不長戰場的話,聲譽怕都要無了,到時無需我們動手,自有人取其性命。」
一行人邊走邊談,若放在俗世就如那豪右家的公子小姐,可惜了,張口閉口便是人肉做法和旁的噁心事。
魔就是魔,外形再俊美無害也掩不住本心。
木采丹不催,寒雲秋倒催自己。
可他坐了半天好似什麼都沒想,就單純重複木采丹說的話而已。
問自己的問題也終究只有一個——你藏沒藏拙?
白珏見到寒雲秋額頭的汗珠越來越大,便伸爪子去碰寒雲秋褲腿。
寒雲秋高度緊張,被白珏這麼一碰一激靈地站起。
木采丹輕聲問:「想好了?」
「沒。」他看看外邊,已到正午時分,就藉口道:「我餓了,先吃飯吧。」
木采丹點點頭,起身走出門叫在外的侍衛弄點飯食過來,一份即可。
「等着吧,待會兒就到,我派人去做了。」
寒雲秋尷尬地笑笑:「我還沒習慣,一到飯點就覺得餓,一到晚上就覺得困,到了天境還這樣。」
木采丹問:「你修煉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將近兩個月?記不清了,若超過也沒超多少,幾天的事兒。」
「我聽祁羊說,你不大樂意來?」
寒雲秋笑笑:「是不樂意,可沒辦法啊,白珏每隔一段時間就得吃異獸,他還好鬥,不打架憋得慌。縱觀大陸,也就極宗能幫我養活他了。」
「你單為了它來的?」
「不盡然,我不想回村了被人指作懦夫。」寒雲秋惦念村子,道:「若不是你們,我想我會安穩度過今生。」
木采丹正襟危坐,道:「應該是沒有魔王才對。」
寒雲秋點點頭,小聲嘟囔道:「沒有這一切該多好。」
「什麼?」木采丹沒聽清,寒雲秋這一句話斷斷續續都連不成幾個完整的音節。
「沒什麼。」寒雲秋同樣端坐,道:「我想了半天,想讓那些隱秘出來,它們就是不露頭。所以,統帥大人,我想目前這就是我的全部實力了,我沒有藏拙。」
木采丹點點頭,不與他糾結對錯,答案已經得到,無需多言,寒雲秋與他都是聰明人,用不着廢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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