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悠然度過了一下午,寒雲秋看累了秋書雪與梅鶴青二人在那兒不停地畫符、銷毀、畫符、銷毀……
寒雲秋在一旁看的心疼,毀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秋書雪我能理解,你怎麼也都毀了呀?你不要我要!」
梅鶴青真就停下來了,把剛繪製好的這張符籙丟給寒雲秋,道:「送你了,試試效果。大筆趣 www.dabiqu.com」
寒雲秋很是警覺:「試效果?不會框我呢吧?!」
梅鶴青催促道:「哎呀,你試試,效果好的話我再多給你畫幾張。」
「別扯淡啊!最好不要給我搞么蛾子。」
寒雲秋話是這麼說,但還是聽話地離開座位去往演武場中心,對着那個靶子丟出符籙:「走你!」
符籙化身成漫天的淡藍色水劍衝出,眼見就要擊退靶子的時候卻調頭轉向施法者。
「梅鶴青,我就知道沒好事!」
梅鶴青沒事人一樣笑道:「別擔心,人階符籙,只是水劍,死不了。而且,我相信你能躲過的。」說完就又鼓搗他手中那新一張符籙了。
梅鶴青說的對,寒雲秋還不至於被一張有缺陷的人階符籙給打成重傷,但破碎的水劍的確讓他狼狽不堪,渾身都濕透了。
寒雲秋左手搭在梅鶴青的肩膀上,道:「你最好給我個滿意的解釋。」
「我們在研究如何最精簡地繪製符籙,所以才不斷銷毀。」
「怎麼個說法?」
梅鶴青扔下毛筆,不露痕跡地拍掉寒雲秋的手,細心地解釋道:「現有的符籙法門均設置了許多限制,用以壓縮威力提高可控性,我們想着將這些限制筆畫去除,不但能放大威力,還能減小繪製所用的精力和時間,一舉多得。」
寒雲秋不以為然:「你們真當前輩們都是傻子不成?他們就沒想過修改運行筆畫?」
「不啊,書雪的師父已經修改了近百種符籙了,我們也是受他啟發才想到的,只是增大些風險與威力的比例而已,不用擔心。」
寒雲秋指指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問:「那剛才?」
「對啊,剛才就是我目前繪製的最有可能成功的符籙,叫『馭水劍陣』本來應該全方位包裹你攻擊一定範圍內的敵人。經我改良後是舍了防禦這項,由己身為向八方射出水劍,威力倍增。」
梅鶴青笑道:「還得謝謝你啊,乾位與坤位的符咒應該調換一下,我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寒雲秋白眼道:「我是不是應該說不客氣啊!」
「隨你,隨你,哈哈哈。」
梅鶴青說完拿起來桌上那張符籙,重新刻畫,邊刻畫邊道:「你先別走,就在這兒把衣服弄乾吧,這張符馬上就好了,還得麻煩你再試驗一下。」
寒雲秋運火法烘乾了衣服,道:「你自己慢慢試驗吧,我去外面轉轉,昨晚上剛想着轉就集合戰鬥了,希望這次能消停點兒。」
聽到心底那個肯定的答覆後,寒雲秋終於露出許久未顯露的輕鬆的笑容。
梅鶴青倒是無所謂道:「哎,麻煩幫我帶回來一份炙熱雲羊腿,聽說邊塞這邊的燒烤是一絕。」
「有時間再說!」
「你記得啊!」
寒雲秋暗暗記下後出了門,他看向一旁的房屋頂上,白珏早在那兒等着他了。
喚下來,一人一獸總算正式參觀起這座邊塞圍城。
夜還未降臨,黃昏的晚霞張揚着白晝最後的明麗,邊塞特有的紫紅粉三色交雜的晚霞與被血液浸染胭脂紫色的土壤相呼應,一為天工,一為人作。
天公不含情,故做景傷人。
寒雲秋抬頭看天,已然沒了在村子裏的心境,物是人非,此地此景讓他無法容忍自己毫無感傷。
哪怕做做樣子也好,他得露出緬懷的神態。
「為什麼不上去看呢?」
阮瑩瑩冷不丁的言語驚了他一下,寒雲秋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許你出門不許我出門?」
「我是問……」
阮瑩瑩搶先道出寒雲秋的問題並作答道:「為什麼這麼湊巧是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走走?」
阮瑩瑩看了他好一會兒,不可思議道:「我還以為你會把我趕走呢。」
「我是那麼不講情理的人?」
阮瑩瑩絲毫不給面子:「差不多。」
如此,就成了二人一獸。
奇怪的是,誰也不言語,與街道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就好像他們兩個屬於另一個時空一般。
到底是寒雲秋臉皮厚,先提出話題:「上次打仗,你好像沒在交匯點?」
「嗯,我使劍,青蓮虛影配合拳也好劍也好,戰場中開路效果不錯,為了減小損傷,我就一直當的先鋒。聽他們說,你殺敵也不落人後,什麼時候不怕了?」
寒雲秋笑道:「我又死不了,怕什麼?」
阮瑩瑩嗤笑道:「果然,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快改變。」
「我和你打賭,永遠改不了。」
阮瑩瑩挑眉,他最終是要與魔王分個高下的,不然魔王不會派遣魔使毀了村子,更不會在他初來極宗剛站穩腳跟就發動大規模魔潮。
若不改變,以何為戰?
「好,賭就賭,彩頭是什麼?」
「還沒想好,分出勝負了再決定。」
「隨你,反正我贏。」
寒雲秋罕見的沒有反駁,微笑以對。
「從夢……她還好嗎?」這次說話的是阮瑩瑩。
寒雲秋道:「想知道?自己去問啊!」
「我這不是在問嘛。」
「別人的心思我可猜不到,你那雙眼睛那麼特別,自己去看啊。」
阮瑩瑩笑笑,笑容勉強,想反駁卻又放下執念,接着打探田從夢的事:「你們所歸的營帳打算怎麼處置她?」
「沒按軍法處置,逃了鞭笞之刑,還被吳孝武調去了燕隼帳,總之結局好極了,不必擔心。」
寒雲秋說完田從夢仍不住嘴,將話題引到面前人身上:「話說你到底是不是宗主之女啊?拼殺在前線就算了,怎麼還挑了一個最危險的營帳?戰場破局可靠的你們啊。」
阮瑩瑩白了他一眼道:「我自己要求的,再說了,你死不了,說的跟我能死一樣。」
「對了。」她說,「你知道自己有多少戰功嗎?」
「不知道,你知道?」
阮瑩瑩點點頭,道:「據說功績官已經公佈軍功了,就在城中最大的演武場中的『烈火榜』上。」
寒雲秋對這些一竅不通:「功績官是什麼東西?」
「什麼什麼東西!人家是拿生命記錄功績的軍中文將,一人分管三百人,要把他們在戰場上的拼殺功績記錄在冊,毫釐不差。就算是必死的隊伍都得帶一個,哪怕自己即將身死道消,都要在此之前把所記錄的信息以玉佩法陣傳回帳中,可以說沒有他們,戰爭就沒有歷史,許多英烈也就喪失了被後人緬懷的機會。」
阮瑩瑩對這場戰爭所有的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這是她正式受調遣參戰的第一次,也是她從頭打到尾的一次,有人死去,有人存活,她想看看自己的貢獻多大。
其實在心裏她對自己的表現並不認可,還是太弱了,學的靈技與格鬥技巧沒全用出來,消化尚且達不到,更遑論提升。
那麼多人死去,他們獻出了生命,他們的功績理當第一。
寒雲秋見阮瑩瑩的反應激烈,趕忙補救:「要不咱們去看看?趁現在人還不多。」
阮瑩瑩沒答話,刻意走快在寒雲秋前面,既帶路也擋路。
成康段邊城的面積很大,即使有目的地的行走看起來也像閒逛。
若是老兵,放肆些的踏房屋而行,取直線距離,還算快點。
本來還算熱絡的氛圍因為寒雲秋的口不擇言再次陷入沉默,這次寒雲秋也不打算再找話題了,冷着就冷着吧,安靜。
隨着二人行程的增加,演武場中央那所謂的「烈火榜」越來越顯眼。
原本遙遙看去只是旗杆樣,走的近了才知是一塊碑,塔一般的頂,豎直無裝飾的長條,說不上簡陋,與名字比較卻實在說不上相配。紀念碑四面一樣,靈力巨幕直下,上書金色的名字和大寫的功績,最上方為戰死人的名姓,以及他們各自功績官所撰寫的弔唁詩。
「馬士炎:天地可鑑赤丹心,我輩起敬情竟生。
刁興:橫槊猶如戰神臨,赴死可堪輪迴逆。
向鯨:波濤無動靜,豈知魚化龍。
……
……」
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但對身負修為的眾人來說看清毫不費力,若說誰還記得他們,除了戰友和家人怕只有這片土地了,那些太平背後的人,又有幾個會探究?
寒雲秋想過戰爭會死人,死很多很多人,可當看到那麼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的時候,饒是他都呼吸停滯了。
看到名字不如看到屍體,除非已然麻木。
他記起回城前的那一回頭,戰場橫屍遍野,車馬俱毀。
他問:「找到自己了嗎?」
阮瑩瑩點點頭,因着玉牌神魂力量相通,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
第一眼送給自己的名字,第二眼第三眼送給那些名字和詩,知道寒雲秋詢問她才看向自己的功績:叄仟壹佰貳拾。
斬殺不同等級不同種類的魔物自有對應點數,榜上顯示的數字為功績官將其加和後的結果,她可以憑藉這些點數去軍功處購買想要的東西。
軍人自有一套行事邏輯,不同於俗世人間。
錢不能代表一切,他們有他們衡量的標準。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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