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帝都災變」與「國度崩毀事件」, 是魔界第五十二代尊王,修金道格拉斯蓋爾降臨於世後,真正為世人所知曉的惡□□件。筆下樂 m.bixiale.com
在這之前所發生的威廉姆斯伯爵叛國案與瘟疫村事件都有魔族的手筆, 但因為沒有切實的證據,帝國高層為了避免引起惶恐,便對外隱瞞了魔族的存在。
按照人類高層的思維來看,既然魔族在暗地中攪風攪雨, 那就證明他們暫時還不想在明面上掀起對立,或許是因為實力不夠, 又或許是還畏懼着教廷。
然而, 這種天真的想法, 在帝都災變與國度崩毀事件後便被徹底粉碎瓦解。
新生的魔王遠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殘暴、冷酷、不擇手段, 短短一天的時間, 他便如籠罩天空的陰影般喚醒了所有人的恐懼。
「在戰爭中, 不顧一切、不惜流血地使用暴力的一方, 在對方不同樣做的同時, 必然會取得優勢。」魔王的狡詐終於讓里昂納教國的高層貴族從醉生夢死中驚醒。
然而,事發當天,弗里德皇太子疏散皇宮內的下人僕從,國王陛下在近衛隊的保護下從密道中撤離;在皇家學院內學習的民間聖女弗萊婭依靠直覺提前讓學生們撤離;帝都的商業街上, 卡德維爾公爵拔劍斬殺了引起災禍的魔族, 以鋼鐵之腕震懾了無頭螞蟻般的民眾, 將傷亡降至最低。
魔族的入侵讓教廷光輝燦爛的形象坍塌了一角,而當魔族喊出「交出教宗免爾等一死」的口號後,因恐懼而生的負面情緒便在民眾間飛快地彌散開來。
「冕下, 請救救我們!冕下!」
「神不會拋棄自己的虔誠的信徒, 神一定會拯救我們。我們應該相信冕下!」
他們在絕望中滿懷期翼地祈禱着, 甚至有人不顧危險,在街道上當場跪下,雙手合十,喃喃自語地念誦着聖經。
「夠了!」西里爾忍怒低吼,冰藍色的魔力自劍尖迸發而出,瞬間便將一處坍塌的房梁切裂為無數齏粉,保住了下方還沒來得及逃離的平民。
「給我跑起來!明明自己做得到的事情卻總是強求神明來替你們做,不知道懶惰也是原罪嗎?!」
西里爾騎在通身盔甲的漆黑戰馬之上,沉下面色的冰冷模樣簡直比大肆屠殺的魔族還要可怕,周圍的人們看見他便嚇得尖叫一聲,慌亂奔逃。
帝都駐紮的軍隊基本都是貴族子弟,在西里爾看來就是一群沒見過血的花架子,即便如此他還是出示了自己的身份,強勢接管了守城軍。
西里爾將原本如同一盤散沙般的軍隊整合起來,一邊疏散平民一邊抵抗魔族的殺戮,只要能控制住局勢,人族就能重新搶回主動權。
然而,沒過多久,西里爾便發現魔族開始了大規模的撤離。他們似乎是通過心靈傳感的方式來傳達指令的,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兩軍交戰時無疑是件棘手事。
戰場上鍛煉出來的敏銳嗅覺讓西里爾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魔族異常的動向,明明入侵時鬧得如此聲勢浩大,為什麼最後卻雷聲大雨點小?
除非,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既然如此,自然沒有繼續停留的必要。
「該死!」西里爾勒緊馬繩,咬牙回望教廷所在的方向,恰好便看見一道光柱沖天而起,與肆虐的魔氣糾纏不休,似乎爆發了極為激烈的交戰。
這麼多聖職者和聖騎士居然還保護不了教宗嗎?西里爾覺得荒唐。
他心如火熾,很想不顧一切地趕往教廷,但眼下局勢混亂,根本由不得他任性。
但是西里爾也想不明白,魔王為何指名道姓要求人類交出教宗?他調查過南部傳來的流言,煽動流言的人群中分明有魔族的蹤跡。
這也就意味着,魔族在初次降臨此世時便已經盯上了教宗,刻意在人群中傳播「唯有教宗方可對抗魔王」的流言,也是為了將教宗逼到不得不出面的境地。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魔王對教宗如此執着?他們分明沒有交集。難道因為教宗引動了神力潮汐,所以被魔王視作唯一的宿敵?
西里爾想不明白。
不僅是西里爾想不明白,望凝青也想不明白。
她戴着手銬型魔器坐在原本為魔王而準備的王座之上,面無表情地看着下方群魔亂舞,有些魔族甚至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一不小心暴露了非人的體徵。
魔王修就坐在她身邊,反正王座足夠寬大,坐三個人都綽綽有餘。而修也擺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翻看着什麼,眼神冰冷,似乎有些不愉。
等到修放下手中的情報後,扭頭看向身旁的蕾切爾,似乎終於想起了她一般,隨手打了個響指,望凝青就發現捆縛在自己身上的黑霧消散了。
望凝青轉了轉手腕,發現自己一點神力都用不了。當初她篤定修戴上聖器後除了教廷以外哪裏也去不了,如今立場顛倒,哪怕手腳自由,她也無法離開。
因為這裏是魔族的領地,原屬於教國的斯托克城,如果沒有神聖力傍身,這裏隨便一隻魔族都能將她殺死。
「你抓我來,是想做什麼?」望凝青淡漠地揉了揉脖頸,眼下沒有人類,她實在沒有繼續演戲的欲望。
「你說呢?」修漫不經心地從魔族侍女奉上來的托盤中取過兩杯葡萄酒,將其中一杯遞給瞭望凝青。
望凝青也隨手接過,甚至沒有偏頭看他一眼,倒不是因為傲慢,而是因為在這七年來的相處中,蕾切爾完全已經習慣修的服侍了。
「你想報復我?」望凝青將裝着葡萄酒的高腳杯拿在手上,輕輕搖晃,看着猩紅的液體在透明的琉璃酒杯中搖曳生光,「畢竟你從以前起就很記仇。」
這話倒不是說笑的,修雖然在教廷內當了七年祭司,但要望凝青相信他在這七年間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做,那才是真的笑話。
雖然沒有刻意去關注,但在這七年間,不少教廷中身居高位的老不死都紛紛因為一些「小問題」而退位,當初參與過「魔物實驗」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
魔王根本就是由自尊心和記仇構成的惡龍。
望凝青確信他會報復自己,但卻拿不準修復仇的手段。畢竟相較於蕾切爾對他做的事,乾脆利落地把她殺掉多少有些不夠解氣吧?
其實報復蕾切爾最好的辦法是讓她失去現有的一切,敗壞她的名聲,誣陷她與魔族勾結,將她從光輝的神壇中拉下來,讓她在神力衰竭的不安中日漸瘋狂
望凝青心念流轉,便已經有了一套對付蕾切爾的完整手段,周圍正在開慶功宴的魔族們很是吵鬧,以至於她沒聽見魔王接下來的話。
「抱歉,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望凝青彬彬有禮地說道,即便是徹底撕破臉,她也不會丟掉自身的禮儀與優雅。
魔王偏頭看她,突然靠了過來,精壯的手臂環過蕾切爾的身體,摁在了蕾切爾那邊的扶手上。
這是一個極具壓迫力的姿勢,雙方的距離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魔王那雙如紅酒般艷麗深邃的眼眸以一種堪稱危險的目光直盯着她。
為了拉開距離,蕾切爾不得不身體微微向後仰,從旁人的視角來看,倒像是她被魔王壓在了王座上。
「我說——」魔王撩起蕾切爾的一縷發,淡淡的金色,宛如深邃夜幕潑灑而下的靜謐月華,「你應該還沒忘記自己對我做過什麼吧?」
魔王靠得太近,據說他的魔化本體是漆黑的魔龍,龍族血躁,這個距離甚至能隱隱感覺到修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
望凝青仰頭,開始回想自己對尚未覺醒前的修做過什麼她汲取他的魔力、讓他服侍自己、讓他忍受失去魔力後的虛弱與痛楚,還經常用言語威脅
「你讓我當教廷的祭司,讓我遵守教廷的清規戒律,逼我勤奮、謙遜、克制、寬容且有力地去面對每一個人」
望凝青「」
靈貓「」
因為隱約預感到尊上這次又要翻車而不敢吭聲的靈貓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尖叫道「啊?!這是重點嗎?這是重點嗎?!你個魔王就在意這個啊!」
「對你來說那是好的,所以你大概不會知道,對於魔族而言,那是怎樣的一種羞辱。」魔王修興致勃勃地看着蕾切爾古怪的面色,面色陰沉道。
「足足七年,你讓這個世界最偉大也最邪惡的存在過着這種違背魔族原則的生活,讓祂如光明神庇佑的懦弱羊羔般食草為生。」
「你可知你犯下了怎樣了罪過?」
望凝青「」
望凝青無言以對,望凝青不想說話。
「啊,是哦,那是不是還要說聲對不起哦?」靈貓聽到這裏,心態差不多已經徹底崩了,在水鏡中竭嘶底里地咆哮道,「身為魔王能不能有點更高的追求——!」
然而,魔王修聽不見靈貓的咆哮,也不覺得自己的追求境界不高。他抬手一招,魔族侍女便恭敬地奉上了一盤香氣四溢的烤肉。
雖然魔族與人族天生不和,但這個世界的魔族在生活習性方面卻和人類一樣,他們也喜愛美食美酒,除了力量體系和信仰不同以外,他們與人類是相似的物種。
在魔族攻下斯托克城邦時也沒有進行大肆的屠殺,反而留下了大部分的平民,而這次慶功宴上的美食都出自原本就職於這座城堡的人類廚師之手。
魔王修插起一塊櫻桃木烤牛肉塞進口中,嘗了嘗味道後又隨意地插起一塊,說道「聽說你們聖職者過了飯點就不能進食,過八分飽就必須克制?」
望凝青面無表情地看着魔王叉子上那塊肉汁淋漓的牛排「」
她站起身就想走人。
「別急着走啊。」魔王修冷笑着將她一手摁在了王座上,強勢地將牛排抵在她緊抿的唇上。
「先從『暴食』開始吧。別着急,一點點來,畢竟這是我的復仇。」
望凝青與他暗中角力,繼想用光明權杖把人砸進地里後,她現在就很想一把掀飛盤子,將牛排砸在魔王尊貴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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