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左右臂彎分別抱着個孩子,離開公孫慕夫妻住處。
公孫慕妻子哭喊着追出門來。
她畢竟是個女子,如何阻攔得住凌風?
手腕受傷,公孫慕也追了出來。
拽住妻子,他無奈的看着凌風離去。
&君……」他的妻子滿面淚痕:「就這麼讓他走了?」
&能如何?」公孫慕無奈說道:「他乃鬼谷大師兄,以我之力,怎能攔阻於他?」
&我們的孩子……」
妻子本想說他們的孩子也一同被帶走,公孫慕卻只能閉上眼睛,無奈搖頭。
一個時辰之後。
公孫鶯兒住處。
公孫慕夫妻跪在公孫鶯兒面前。
臉色蠟黃,公孫鶯兒無力的問道:「我當日生的果真是一男一女?」
公孫慕低着頭,愧疚萬分的說道:「小姐當日生的果真是一位公子一位小姐。只因不欲讓人將公子帶走,才將他藏匿起來……」
輕聲嘆息,公孫鶯兒說道:「師尊要帶走的人,你又如何攔阻?只是可惜了你們的孩兒。」
公孫慕的妻子在一旁只是哭,並無話說。
公孫鶯兒勸道:「嫂嫂莫要再哭,孩兒卻了鬼谷山,或許不是壞事。」
公孫慕夫妻心中都是十分懊悔。
他妻子悔的是不該將兩個孩子放在一處,以至於凌風無法辨別哪個是公孫鶯兒的兒子,哪個又是她生的孩子。
至於公孫慕,他懊惱的是力量太過單薄。
面對凌風,他甚至沒有一戰之力!
與此同時,距公孫鶯兒住處不遠的小樹林中。
十多名風影聚在一處。
兩個發現公孫慕秘密的風影肅手而立,帶領他們來到幽州的軍官則緊鎖眉頭。
&孫慕果真藏起小公子?」軍官問道。
&是!」其中一個風影說道:「此人好生可惡,我等正欲將小公子奪回,不想卻是遭人於背後偷襲……」
另一名風影臉色稍稍變了下說道:「要說偷襲,也非盡然……」
&竟如何?」軍官追問。
&背後出手者,乃是鬼谷劍宗大師兄凌風。」
軍官愕然。
凌風身為鬼谷劍宗大師兄,莫說對付兩名風影,就算是數十名風影同時殺上,也非他的敵手。
孩子被凌風搶走,軍官無奈,只得說道:「速速傳報公子。」
凌風搶了孩子,策馬疾馳十數里,進入最近的一處小鎮。
宗師已在鎮上住下。
尋到宗師落腳處,凌風抱着孩子匆匆進入館舍。
見他抱回兩個孩子,宗師眉頭微微一皺:「怎的將兩個都帶了來?」
&師尊!」凌風說道:「兩個孩子均是男嬰,徒兒並未將鶯兒之女帶回。」
&會有兩個男嬰?」宗師問道。
&孫慕已然娶妻,近日也生了個嬰兒。」凌風說道:「徒兒難以辨明哪個才是鶯兒之子,因此兩個都搶了來。」
&某看看。」宗師欠身說道。
抱着兩個嬰兒來到宗師面前,凌風半跪在地上。
摸了摸兩個嬰兒的頭骨,宗師指着左側的孩子說道:「此子乃是鶯兒所生。」
&尊如何知曉?」凌風問道。
&子根骨清奇,乃習劍絕佳資質,若非鶯兒之子,何人之子可如此?」
凌風沒再言語。
從他做了鬼谷大師兄,他就知道,鬼谷宗師之位,他這一生都不可能企及。
宗師劍法出神入化。
以他的武藝,連三招也是走不過。
鬼谷劍宗為傳承下去,每代宗師都要找尋適當的人選繼承。
所謂大師兄,權限雖大,一些秘傳劍術卻不可能教授於他。
&兒之子由你啟蒙。」宗師說道:「待他們五歲之後,公孫慕之子拜你門下,鶯兒之子則由某親自傳授劍法。」
&遵師尊之命!」凌風應道。
數日之後,袁旭得到消息。
他早先得到的消息,公孫鶯兒只生了一個孩子。
沒過多少時日,竟來了個大逆轉……
公孫鶯兒不僅為他生了孩子,還生了倆,而且還是一對龍鳳胎……
得到消息的袁旭半晌無言。
&子……」站在他身旁,姜俊說道:「師尊如此,難怪公子心中不爽……」
止住他,袁旭說道:「公孫姑娘不欲某知曉她臨盆之事,而今風影已是暴露,將來再欲幫襯只怕她不肯收受。至於孩子,鬼谷宗師帶走,甚至強於在某身邊……」
&子打算如何?」姜俊問道。
沉吟片刻,袁旭向他吩咐:「請馬飛夫婦前來!」
姜俊應聲離去。
新婚燕爾又難得閒暇,馬飛和流蘇當然是整日黏在一處。
袁旭請他二人前往,倆人不敢耽擱,趕忙去了。
來到袁旭住處,與他見了禮,馬飛問道:「公子尋我夫婦來此,敢問有何事吩咐。」
目光落在流蘇臉上,袁旭問道:「將軍夫人可知公孫鶯兒身在何處?」
早先袁旭已當着她與馬飛的面說過公孫鶯兒身在幽州,流蘇說道:「公子既已知曉,因何問我?」
流蘇出言嗆了袁旭,馬飛趕忙向她使眼色。
記掛着公孫鶯兒母子,袁旭倒也不在意,對他們說道:「某欲請你二人前往幽州,見一見公孫鶯兒。」
&問公子,見到公孫姑娘,我二人當如何說話?」馬飛問道。
&二人可否知曉,公孫姑娘為某生下一兒一女?」
馬飛、流蘇愕然。
他們雖然知道公孫鶯兒身在幽州,也知道她懷了身孕,卻不知道竟是生下一雙兒女。
更讓二人吃驚不已的是,袁旭居然親口承認孩子是他的。
&二人前往,不如公子前往。」流蘇說道:「師姐尚未出閣便懷了身孕,公子若不給她個名份,她日後如何做人?」
袁旭沉默。
得知公孫鶯兒誕下一雙兒女,他又多了幾分牽掛。
早先雖是差人告知甄宓,卻沒得到蓬萊傳回的消息。
&兄近日或將悖逆曹操。」袁旭說道:「大軍出征近在眼前,某着實無法抽身……」
&子莫非不肯給師姐名份?」流蘇說道:「倘若如此,我二人前往幽州又有何用?」
&孫姑娘過的清苦,風影已是暴露。」袁旭說道:「將軍夫人與她乃是同門,周濟一些,相必不會拒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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