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寶十三年九月十六。
一輪紅日冉冉從東方升起,灑下無限光芒,照在雄偉壯闊長安城中,一夜的混亂景象總算過去。
昨夜飛龍禁軍和天策騎兵,在李晟、柏欣、楊南的帶領四處抓捕楊國忠一黨,接管長安城防,彈壓金吾衛,天武軍,查抄楊國忠,以及五楊的家產,動靜響了半個晚上,連帶着長安城內兩百萬士紳百姓也震驚得半宿沒睡,
然後天亮之後,坊門打開,所有的人就都睜着一雙兔子也似的紅眼睛,見人就問昨晚之事,卻是一夜之間,大唐已換了皇帝,開元天地大寶聖文神武孝德證道皇帝(李隆基的尊號)退位,太子李亨登基!
局勢變化的太快,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告示貼出來,飛龍禁軍、天策騎兵、還有京兆府、長安萬年兩縣的衙役挨個裏坊宣告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多人都有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覺,呆愣愣地嘴巴張得老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輕飄飄一句話,這就換皇帝了?開什麼玩笑!
然後消息很快就被確認,卯時末刻,長安城內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各地使節,都被叫到含元殿參加登基大典,之後又到太廟祭祀,長安百姓這才終於確信了這個事實,但仍舊感覺說不出的不可思議。
「太上皇之前還被氣得暈過去了,怎麼突然就同意禪位了呢?」
「這蘭陵王……現在是燕王了,竟然真的將如此驚天大事做成了……可他到底怎麼做的?」
「你們還不知道?那燕王可是神仙弟子,半夜的時候他突然背生雙翼一下飛了起來,從天而降飛入大明宮……然後帶着天策騎兵一路殺到太上皇面前……太上皇四十年太平天子,哪見過這個呀……」
「燕王如此英雄,這天下莫不是要改姓了……太上皇現在怎麼樣了……」
「胡說八道,太上皇是倦於政事,這才傳位太子,如何就受到脅迫,被囚禁了……」
直到李隆基在李亨、李倓、蕭去病的陪同下。不走夾城而走丹鳳門從大明宮來到興慶宮,並在興慶宮接見了長安百姓,各種謠言才漸漸止息,人心開始安定下來。
再之後。兩百萬長安百姓的注意力,就被楊國忠一黨的抄家給吸引了,五千多萬緡的財貨,金銀珍寶,簡直把人的眼睛都晃花了。一個個大罵楊國忠禍國殃民,罪該千刀萬剮。
可沒想到的時候,楊國忠極其一干心腹,卻只判了一個個斬刑,仗勢欺人,氣焰囂張的五楊(銛、錡及韓、秦、虢三夫人家)只判了一個抄家人卻沒事,倒讓很多長安百姓大失所望。
然而不久後,安祿山、田乾真、高秀岩、張通儒等幽州叛軍頭目被押到長安,在丹鳳門廣場被凌遲處死,活剮了三千六百多刀。
這一天。整個長安城可謂是萬人空巷,一大半的人都跑去觀刑,爭搶生吃安胖子的肉,還有人做起了生意,一片安祿山的碎肉,竟然被最高賣到五百個銀幣,倒讓一些市井混混發了一筆大財!
不管怎麼說,這個禍亂大唐江山的妖星,罪魁禍首總算是遭受到了應有的審判和懲罰,而在他死後不久。蕭去病、李晟、馬燧,曹雪陽、郭子儀、李光弼、南霽雲、安思順、哥舒翰,就帶着各自的大軍徹底平定了幽州軍的叛亂,殺敵五萬多人。余者投降成為奴隸,等待他們的也是活活累死在石炭礦中的命運。
幽州軍的高級頭目,蔡希德、田承嗣、阿史那從禮,牛廷階、向潤客、等畏罪自殺,史思明和十幾名心腹逃亡到回紇,被移地健抓捕。送到長安活剮而死,至此幽州叛亂徹底平定,河北胡化的問題也被連根解決。
大唐乘着這個契機從河北道開始,逐步對境內所有的胡人部落進行編戶齊民,河北道胡人自然是伏地顫抖,戰戰兢兢,而其他地區的胡人部落則是人心慌慌,焦躁不安,開始私下串連。
另一邊,日本還在激戰,唐軍在日本甲州金礦,和石見山銀礦兩個最大的據點,已經憑城據守了一個多月。於是便在在郭子儀、李光弼、安思順、哥舒翰等人繼續帶兵清剿幽州叛軍殘餘的時候,九月二十九,蕭去病連同曹雪陽、馬燧在河北道帶着一萬五千天策老兵,三萬戰兵登上東海艦隊,征討日本。
與此同時,四海商社所屬的清心茶社和大唐驛報則開始以此次幽州軍的叛亂為引子,發起了廣泛的討論。
論題一,為什麼內附大唐的胡人總是反叛成性,對待這些劫掠成性的異~族,還有南方相對溫和的異~族該採取什麼政策?
論題二,皇帝的權力應不應當受到限制,皇帝如果執意要敗壞天下該怎麼辦?
各方意見展開了激烈的爭論,但總的來說,還是天策書院的學生慢慢佔據了上風,他們的發出的聲音,越來越傳入更多人的耳中,引起共鳴、得到認同:
其一,對待胡人,編戶齊民,發展當地經濟,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只是低階手段;他們之所以反叛成性,劫掠成性,關鍵還在文化和思維方式的差異,根本的辦法還在於教化的力量,文化的推廣,最重要的是文化認同感!
其二,皇權必須受到限制,皇帝擁有最高的行政決策權,但具體事務還應該交給尚書省去做;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每個有大唐戶籍之人,他的個人生命和私有財產,都應該得到大唐朝廷的依法保護!
推而廣之,要想讓大唐真正的長治久安,就必須營造推廣一種精神和一種文化。
愛國精神: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大唐屬於每名唐人!大唐之人,乃是天底下最優秀,最尊貴,最勤勞勇敢自信,同時也是生活得最愜意的人,這一切都是因為這麼多的人,組成了大唐這個無比強盛的國家!故此每個唐人都應該熱愛這個國家,報效大唐(由報效君王變為報效大唐)。保衛大唐;並以身為一個唐人而驕傲,而自豪!
盛唐文化:驕傲自信、昂揚向上、開拓進取、兼收並蓄、有容乃大!每名唐人都應該有一個華夏夢,一者,大唐保護每名唐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每名唐人正應該通過不懈的努力奮鬥,自己獲得更好的生活同時,又能建設大唐,封侯拜將,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二者盛世來之不易,要毀滅卻太過簡單,危機潛藏,大唐的盛世需要每名唐人共同守護!
因為這些個討論,本就是蕭去病和李倓發起並組織的,比起其他人,天策書院的學生自然在各方面準備得更加充分,加之這兩年來,天策府的麾下收納了李白、杜甫、高適、王昌齡等一大批詩人高級知識分子,在所有讀書人中。有着巨大的影響力,因此天策書院傳播的這種思想,就越來越深入其他學子,世家子弟等文化精英階層的人心。
但凡是總有例外,憲部(即刑部)侍郎房琯、和太學生劉秩、李揖、鄧景山、宋若思等人,就對天策書院這套理論極為嗤之以鼻。他們每日每日呼朋引伴,置酒高會,大聲議論國事,一時頗具盛名,隱隱有在輿論上有和天策府分庭抗禮的趨勢。
「當」的一聲。箭矢準確地投入投壺的右耳當中,平康坊的瀟湘館中,劉秩哈哈笑了起來。
「劉公子好厲害啊,又贏了一局。再這樣下去,李公子,鄧公子幾個都要被你灌醉了。」旁邊名叫柳萱兒的當紅花魁嬌笑着叫起來好來,劉秩的身後,七名同來的太學生端起酒爵來,一飲而盡。
便在這時。傳來樓下有人走過的聲音。
「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我準備到去天策府參軍,你們可有人願意同去?」
「聽說天策軍選拔勇士的要求可高,不但要善騎射,還要能吃苦耐勞,服從紀律,更要求有一顆報國之心……」
聲音漸漸遠去,劉秩滿面的笑容一下淡了下去,做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狀,隨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柳萱兒道:「劉公子何故嘆氣。」
劉秩一副你是青樓女子,商女不知亡國恨,說了你也不會懂的表情,微微搖了搖頭,朝幾位太學生同伴道:「這個活王莽!」
他們自然明白樓下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原來蕭去病和李倓有感天策軍中騎兵太少,於是大量招募善騎射的驍勇參軍,準備訓練出一支純騎兵隊伍,為將來徹底掃平回紇,一路打到大食去做準備。
以前是害怕李隆基猜疑,所以想做卻不能做,現在蕭去病和李倓執掌大權,自然就沒有顧忌了,但在劉秩等人看來,卻是蕭去病在培養私兵。
他此言一出,其他人也是有感而發,七嘴八舌議論起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逼迫太上,把持朝政,私蓄甲兵,更操縱輿論,為其篡權大造聲勢!」
「……未曾想王莽桓玄之輩,竟然見與大唐!當年王莽禮賢下士、清廉儉樸,公正不私被當世之人尊為聖人,可最後,他還是篡了漢。這燕王如今行事,簡直與王莽一般無二,只怕這大唐江山……哎!」
「王莽又如何,最後還不死身死族滅的下場,萬世之後,猶有罵名,這蕭去病下場如何,我等只拭目以待吧!」
「……如今聖君大權旁落,正是我輩挺身而出的時候,仗義死節,正在今日……只恨空有滿腹才華,滿腔抱負,卻不得賞識,無處施展……否則以秩之才,又豈容那蕭去病宵小跳梁!」
一群人的議論洶洶,憤憤不平中,一旁的柳萱兒簡直都驚呆了——這群人好大的膽子啊,這樣肆意攻訐燕王……
其實說起來,古代的青樓女子,特別是高級青樓的當紅頭牌,都是從小請最好的老師悉心教導的,琴棋書畫,寫詩做賦都是無所不精,真論起才學來,其實比一般的學子還要只高不低。
聯想到長期以來,這幾人做的幾首酸不溜秋、婉轉淒迷的詩,還有發表的一些所謂治國言論,柳萱兒就忍不住在心裏嗤笑起來——一群只會書空咄咄,高談闊論的酸丁。你們要能得到賞識,那才真是怪了!
然而便在眾人議論紛紛,柳萱兒冷眼旁觀之際,就聽見馬蹄聲響。卻是直接從十字街往瀟湘館而來,轉瞬之間,就見一名宦官模樣和一名長隨僕役模樣的兩名騎士下馬走上了閣樓,竟是衝着劉秩而來。
「諸位可是劉秩、李揖、鄧景山、宋若思幾位太學生?房侍郎有要事相招。」
房侍郎便是房琯,從小好讀書。受到開元宰相張說和張九齡的賞賜,做官以後最喜歡招納賓客,高談闊論,自負文武全才,儼然一代文宗,名氣極大。
李亨登基之後,他被囚禁這麼多年,自然是沒什麼心腹,右相李峴是天策府第三號人物,政事第一人。韋見素也極會看風色,加之李亨本身能力有限,所以最開始這段時間,李亨就幾乎被架空起來也似。
倒是房琯雖然本質上是個書呆子,卻只有一股耿直執拗的勁,多次上疏抨擊李峴、李倓、還有蕭去病等人,加之久負盛名,於是一下受到李亨的重用,引為心腹。
眼瞧着八名太學生隨着兩人急沖沖而去,隱約還聽到什麼聖人召見什麼的。一旁的柳萱兒這次終於徹底傻了,這八個讀書讀傻了酸秀才,這還真的就受到賞識,要被重用了?
咄咄怪事……
便在當天晚上。皇城(太極宮南邊,三省六部上班的地方)當中,忙碌了一天的皇太子、尚書左丞李倓和中書令右相,尚書右僕射李峴正在吃晚飯。
這段時間,兩人都忙壞了,李隆基不理朝政多年。李林甫時期是妒賢嫉能,朝中沒什麼優秀人才,很多事情都要李林甫這個工作狂親自做,就積壓下很多事情;
之後楊國忠掌權,則完全是亂來,破壞所有規矩,所有程序,朝政上的事跟玩一樣,而都畿道那邊卻習慣做事嚴謹有序。
這段時間兩人就忙着將大唐的中~央~政~府的工作,整理一遍,使其走上正軌,因此很多時候,兩人甚至晚上都還要加班。
此刻正是難得的空閒時間,兩人一邊吃着飯,一邊天南海北地說着話,李倓興致勃勃地道:「……聽師父講,師祖有一個辦法,能將天上的閃電中的電流利用起來,到時候就可以有幾百上千種用途……
最簡單且最實用的一種用途就叫做電報,師父說電報機(莫爾斯快機)的原理其實非常簡單,但必須要先有電……也許最快半年就能研發出來,到時候即使相隔幾千里,也能瞬間傳遞信息……。」
李峴靜靜聽着,對於蕭去病所說的新鮮東西,他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他也聽蕭去病和李倓講過鐵路和火車,相比電報,他反倒更期待火車。
聽說蘭陵王已經準備立項安排人研發所謂的蒸汽機,竟然是個長達五年的項目,預備撥款六百萬緡;還有,明年開春之後,兩支艦隊就要同時往東和往西出航了,說是要繞地球一圈,現在已經在開始準備了……
自從跟了這蕭去病之後,自己就是勞碌命,不過一想到自己所做的是前無古人的大事業,又覺得這點辛苦不算什麼了。
便在這時,天策府特務頭子李天錫悄悄走了進來,一臉急色,李峴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是陛下和房琯,今天他們召見了劉秩、李揖一幫太學生,密謀大事。還有,那李輔國還派人偷偷收買了袁崇年,圖謀不軌。」
李天錫說得隱晦,但李倓和李峴如何不知道這所謂的大事,便是當今陛下當了皇帝之後,打卻不能獨掌大權,心中鬱郁,意圖廢掉李倓,對付天策府。
李倓聽完,黯然了一下,然後又笑了起來:「那劉秩可受到了陛下的賞識和重用?」
「劉秩幾人受到陛下大大的讚賞,被封為憲部(刑部)輔佐右丞,憲部員外郎、還有秘書省校書郎等職位。」
李峴眉頭一下皺了起來,現在天策府發起討論要限制皇帝的權力,可現在陛下這麼做,卻是完全不符合法律程序的。但他畢竟是皇帝,現在朝政上大多數事情都是自己和李倓在做,已經把他架空了許多,皇帝已經對自己很有意見……看來這事也只能算了。
而另一邊,李倓在愣了一小下之後。竟然突然笑了起來,李峴問道:「殿下,你笑什麼?」
李倓道:「我笑太上皇因為楊國忠這個豬隊友而禪位,現在陛下又找了劉秩這個豬隊友。而且還把他當成一個寶。」
豬隊友是蕭去病對楊國忠的評價,李峴自然知道意思,可李倓說劉秩也是豬隊友,李峴一下就來了興趣:「這話怎麼說,殿下對這劉秩很了解?」
李倓笑着道:「怎麼不了解。他就是一讀書讀傻了的腐儒啊。去年的時候,這個劉秩跑到洛陽來準備投效天策府,卻自負大才,多次暗示,放出風去想讓孤對他三顧茅廬,可是孤根本看不上他。
於是他就再也端不住了,巴巴地投書到建寧王府,那文章孤看了,簡直把孤笑得肚子疼。」
李天錫好奇道:「他都講了些什麼,能有這麼好笑?」
李倓忍俊不禁道:「兩篇文章。其一為政典,講的是如何治國,核心思想就是兩條,一是恢復上古時期官制;二是恢復井田制。
在這劉秩看來,我華夏只有在上古三代(夏商周)時期才是最好的時代,以仁義而王,以道德而治,所以只要將所有的典章制度恢復到周朝時期,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廢除大唐的均田制,改為井田制。不但所有的百姓都不會餓肚子,更加能夠讓大唐海晏河清,太平萬年!」
井田制就是春秋以前實行的一種土地制度,就是必須將土地方方正正分成九百畝的一塊塊的井田。每塊井田阡陌縱橫。再像個井字一樣,被平均劃為九塊。
外面八塊,分給八人耕種,每人耕種一塊,收入歸自己;中間是公田,由八人共耕。收入歸國家。
這是一種極其僵化,極其麻煩,沒有一點可操作性的土地制度,早就春秋時期就被淘汰了。李天錫完全不懂,但李峴卻是一下聽呆了,只覺得匪夷所思,過了半餉才忍不住也笑了起來:「荒唐絕頂,腐儒之見,這劉秩果真是讀書讀傻了,」
李倓笑道:「還有更荒唐的,他的那篇《止戈記》則是講如何止息兵戈的,辦法就是收繳天下所有的兵器,所有的鐵器,連菜刀也要九戶人家共用一把,這樣沒有兵器自然就不會有爭鬥;再有就是實行西周時期的分封制,將所有的王子都分封到邊境上,鎮守邊疆,同時獨尊儒術,尊王攘夷,自然天下太平,再無兵戈!」
這回李天錫這個沒讀過多少書的也聽懂了,他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哼哼哼,依我看,這劉秩不是讀書讀傻了,簡直就是腦子裏進屎了啊!」
李倓也笑道:「就是啊,還有那個房琯也是個喜歡高談闊論,一味復古的腐儒,陛下賞識並重用這樣一群人,不是找了一群豬隊友麼?李天錫,你就秘密監視,讓他們折騰好了。」
李天錫點頭告辭,李峴看着李倓也是微微點頭,之前還擔心他太過至純至孝,到時候在親情和天策府事業之間會有兩難,現在看來擔心完全多餘了,他現在越來越像個皇帝了。
於是乎,皇帝李亨和太子李倓雙方,便這樣心照不宣地維持這微妙的和平,兩方各自忙碌。
蕭去病日本的山地叢林一路橫掃,李倓和李峴忙着讓朝政走上正規,並將都畿道的建設經驗逐步推廣到京畿道和其他經濟較發達地區;李亨那邊也在緊鑼密鼓地做着各種準備。
便在房琯、劉秩、李揖被李亨委以重用後不久,袁崇年也被李亨調到了長安,負責訓練禁軍和京兆軍。
這袁崇年原為大唐武學學生,在幽州軍叛亂之後被任命為農兵校尉,徹底平定幽州軍叛亂後,因表現較差而被裁撤。
但他卻密奏李亨說是因不滿蕭去病和李倓而被排擠,並認為天策府練兵不過如此,他已經完全掌握,結果受到李輔國的重視,最後被李亨引為心腹。在密室召對之時,袁崇年更是放出豪言,若是予他全權,一年可平天策府,李亨大喜!
另一邊,成王李俶也在奉旨出使回紇之時,與回紇可汗移地健秘密達成協議,準備向其借兵,征討天策府;之後李亨又命令各鎮節度使入朝之時必須攜帶家眷,並讓家眷定居長安。
於是在第二年,也就是至德元年的大朝會上,所有的大臣就都明白了,李亨和李倓父子兩即將反目,在平定安祿山幽州軍叛亂之後,戰爭的陰雲再次籠罩在大唐的上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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