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有句話叫風雲變幻莫測,但這一波變化實在太快。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前一天還春風得意的侯君集和薛萬均,第二天早朝直接被下獄,變化之快讓人瞠目結舌。
但當了解了事情的具體經過,所有人都沉默了,然後罵道:「活該。」
兩人縱兵劫掠百姓,私自屠殺應該獻給皇帝的高級俘虜,證據確鑿。
普通百姓對『縱兵劫掠百姓』這個罪名可以說是感同身受,尤其是高昌國也是由漢人組成的國家,更是讓大唐百姓產生了物傷其類的感覺。
對於這種行為他們深痛惡覺,沒有誰為兩人叫屈,更多的是咒罵他們活該。
對於達官貴人來說,縱兵劫掠其實算不上什麼罪名。真正嚴重的是私下處置皇帝的俘虜,直接越過了人臣底線。
規矩就是規矩,那些俘虜只有皇帝才能處置。你未請示皇帝就處置了,說輕一點是目無法紀,說重一點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裏。
觸犯了這條規矩,沒人能救得了你。
其結果就是,從民間到高層,竟沒有幾個人對他們表示同情的,更沒有什麼人上奏為他們求情。
他們兩個都是國公,位高權重。
能擁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主要源於他們的努力,但能坐穩這個位置離不開背後勢力的支持。
他們兩個被下獄,背後的勢力也將遭到巨大打擊。
薛萬均還好,他兄弟多,自己出事兒了還有兄弟們支撐。
侯君集白手起家自己就是領頭人,他出事兒了也意味着他組建的勢力分崩離析。
甚至和他有瓜葛的人也會受到牽連,至於牽連有多大,就看皇帝想讓這件事怎麼發展了。
但在皇帝沒有開口定性之前,和他們有關係的人都惶恐不安,生怕牽連到自己頭上。
尤其是身上有爵位的人更是着急,好不容易等到分封,要是在變成諸侯王的前一刻被幹掉,那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聽完尉遲循毓講述侯君集和薛萬均在高昌的所做所為,眾人都不禁搖頭。人果然不能太囂張,否則就容易干愚蠢的事情。
程懷亮感慨的道:「這位侯大將軍還真是不過還好,我們和他都沒什麼牽扯。」
尉遲循毓有些後怕的道:「據說這次他們的直屬部隊功勳全部折半,身份越高的人懲罰越嚴重。」
「還好我聽了景恪的沒有跟着他,要不然現在哭的地方都沒有。」
程懷亮嘿嘿笑道:「要不是聽了景恪的建議跟着契苾將軍,你能有這樣立功的機會?」
尉遲循毓不禁點頭道:「確實啊,侯大將軍手下功勳子弟太多了,咱們和他的關係一般,好任務確實輪不到我。」
「契苾將軍為人謙和,又不願因出身的問題被人非議,所以很願意給唐軍機會立功的機會五五分吧,不偏不倚。」
陳景恪道:「一方是自己的部屬,一方是國家的軍隊,能做到不偏不倚已經是講究人了。」
眾人皆點頭贊同。
尉遲循毓有些傷感的道:「真不知道侯大將軍是怎麼想的,都是一起廝殺的弟兄,看到他們受罰我也心中難安啊。」
陳景恪道:「還能是啥,貪得無厭唄,自以為身具滅國之功就可以高枕無憂肆意妄為。」
「殊不知,功勞也是在遵守規矩的前提下才能享受到。不懂規矩,就算免死金牌也保不住。」
秦懷道幸災樂禍的道:「說的是啊,所以做人要低調嘿嘿,這次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程懷亮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陳景恪道:「你是如何猜到侯大將軍會這麼做的?」
他到現在還記得,昨天他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家阿耶的時候,阿耶那震驚的表情。
秦懷道也是一樣,連忙附和道:「是啊是啊,提前幾個月就能猜到,難道你學會算命了?」
陳景恪不動聲色的道:「算什麼命,根據性格推算出來的。」
「我告訴過你們,我家長輩見過侯大將軍,言其狠辣有餘心胸不足。還說他貪財無義,若富貴必毀於得意忘形。」
「當時我就在想,大唐打高昌那就是手到擒來,隨便派個大將過去都能得到這個滅國之功。」
「但侯大將軍肯定不會這麼想,他只會認為是自己用兵如神,把滅國之功獨攬己身。」
「以他的性格,獲得這麼大的功勞之後會做些什麼呢?除了燒殺擄掠我就想不到別的了。」
尉遲循毓說道:「原來如此,哎,還好有你在啊。」
程懷亮和秦懷道兩個也點頭表示認同。
實際上他們並不完全相信陳景恪的話,但也沒有懷疑他故意說謊之類的,只是以為有些事情他不方便說。
況且陳景恪要是什麼都不說,豈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侯君集幹啥都和他沒關係。
他為了兄弟情義說了,尉遲循毓是這個推測的直接獲益者,他們要是在胡亂追問就太過了。
所以三人也就假裝相信,沒有在追問。
陳景恪也知道這個說辭很難取信於人,但同樣的道理他相信對方不會追問,這就是默契。
事實上大家也都做了自己該做的,沒有讓對方失望。
之後大家一起轉移話題,聊起了京城發生的事情。
對於尉遲循毓來說,京城的變化更大:「沒想到我出去一年多回來,朝廷竟然要分封了,實在是想不到。」
程懷亮也說道:「是啊,前年陛下要世封刺史,多少人勸阻才打消這個念頭,結果轉眼大家就集體同意分封了。」
秦懷道說道:「誰能想到天下竟如此之大呢,除了分封好像也沒有別的太好的辦法進行治理了。」
聞言程懷亮臉色一變,下意識的朝四周看去,想到這是尉遲恭家就稍稍放下心來,道:
「以後在任何地方都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分封是陛下為了成全君臣情誼之舉,這是唯一的原因。」
秦懷道也意識到自己話里的問題,連忙打了自己一巴掌道:「我胡說八道了,分封乃陛下對臣子的恩賜,我們要心懷感激。」
陳景恪也是才反應過來,秦懷道剛才的話確實有問題,傳到皇帝和太子耳朵里會讓他失分很多。
秦家把所有的寶都押在了太子身上,要是他這個家族繼承人失分,那秦家未來的路就難走了。
當然,也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秦家放棄他這個繼承人,換一個人培養。
可不論怎麼去做,最後受損失最大的都是秦懷道本人。
果然,搞政治太危險了,一句話說的不對都能成為把柄。
還好,我有底牌可以鎖血,只要不是真的自己作死就很難死。
因為秦懷道說錯了話,這個話題也就此揭過。實際上也沒啥好說的,最後不管分封怎麼進行,他們都沒有插手的餘地,只能被動接受。
之後眾人也沒有再聊政治上的事情,轉而說起了一些趣事。
比如這一年來酒樓的生意情況。
這件事情主要是程懷亮負責,他說道:「咱們已經在九個重鎮開了分樓,都成了當地的標誌性場所,文人騷客匯聚之地。」
這都是錢,尉遲循毓自然是非常的高興,道:「你們做事我放心,嘿嘿,算我占兄弟們的便宜了,一點力沒出淨拿分紅了。」
秦懷道不樂意的道:「說什麼呢,咱們能把生意做這麼大還不被地頭蛇坑害,靠的就是幾家的名頭,這才是最大的資本,怎麼能說你沒出力呢。」
程懷亮也說道:「對,再說了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佔不佔便宜的,互相幫助本就是應該的。」
尉遲循毓告饒道:「我的錯我的錯,以後再不說這話。」
眾人這才放過他。
這時陳景恪說道:「懷亮你不是說要來格物班學習嗎?真來還是說笑的?」
程懷亮正色道:「真去,哥幾個都有了正經事業做,我不能再和以前那樣遊手好閒了。」
「我覺得你的格物學很有搞頭,趁現在還沒有發展起來加入,將來能占許多便宜。」
陳景恪笑道:「格物學的未來有多廣闊我就不說了,反正你絕對不會後悔的。」
程懷亮道:「那再好不過。」
見他也終於找到了想做的事情,眾人也不禁為他感到開心。
稍微慶祝之後,陳景恪又說道:「格物學需要潛心研究,不能分心,酒樓的生意你最好交給別人打理。」
程懷亮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道:「要不給你家武娘子打理?」
陳景恪說道:「可以,但我有個更好的提議,把各家的娘們叫到一塊,讓她們共同打理。」
「如此一來她們有了事情做就不會胡思亂想,我們耳朵根子也能清靜。而她們手中有了錢,在家裏說話也硬氣一些。」
最後一句話是對尉遲循毓說的,就他家的婆媳關係最難搞。雖然有了孩子之後情況有所改觀,但也始終有小彆扭。
所以對這個提議尉遲循毓非常的贊同:「我同意,我家的情況你們知道,她在家裏的日子好過了,我出門才能放心。」
程懷亮也沒有疑義,道:「清河天天在家閒的發霉,她肯定會願意去打理酒樓的。」
只有秦懷道遲疑的道:「三個女人一台戲,讓他們一起打理酒樓我總怕她們打起來了。」
陳景恪笑道:「這就看咱們當男人的了,只要我們四個不出問題,任她們怎麼鬧都翻不了天。」
程懷亮說道:「是啊,你覺得這四個女人哪個是蠢婆娘?我不怕她們打起來,就怕她們聯起手來對付我們四個大老爺們。」
秦懷道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道:「別說了,我已經開始恐懼了。」
「哈哈」幾人大笑不已。
隨後程懷亮問起了西遊記之事:「這部小說寫的實在太精彩了,你手裏面有沒有後續?能不能讓我提前看一眼。」
秦懷道連忙說道:「對對對,玥兒可喜歡這本書了,幾次讓我找你討要後續章節,趕緊拿出來讓我回去交差。」
陳景恪搖頭道:「這本書關係着道教後續的大計劃,為了保密不方便提前給你們看。不過也不用着急,最多一個月就會全書出版,到時候送你們每人一本。」
秦懷道馬上說道:「那算了,等不需要保密了你着人給我送一本就行了。」
程懷亮也是同樣的打算,尉遲循毓雖然沒有看過西遊記,但也表示要一本。
三人都很聰明的沒有問是什麼大計劃。
既然是道教整體的大動作,那肯定不是小事兒,還是不要亂打聽讓兄弟為難了。
之後眾人就把話題轉移走,天南海北聊了起來,一直到天色漸晚才各自回家。
把三人送走,尉遲循毓就回到自己院子。
薛熏迎上來道:「真人他們走了?」
尉遲循毓直接上手把她抱在懷裏,俯首在她耳邊說道:「喊什麼真人,直接喊他名字,他還要叫你嫂子呢。」
薛熏身子一軟倒在他懷裏,鼻息紊亂,道:「他可是真正的真人呢,要尊敬着。」
尉遲循毓道:「嘿,再是真人那也是我兄弟,見了你也要叫嫂子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薛熏渾身酥麻,聲音都有些發顫了,道:「什麼好消息呀。」
尉遲循毓道:「懷亮要去做自己的事情,沒空打理酒樓生意了。景恪就提議讓你們四個女人出面打理,這是不是個好消息啊。」
薛熏先是一愣,然後瞬間恢復了正常,從他懷裏掙脫出來,不敢置信的道:「真的?」
尉遲循毓得意的道:「我還能騙你不成?明天就帶你去紫霄觀,讓你們四個見一面,合計一下該如何打理酒樓。」
薛熏激動的道:「太好了,太好了。」
她娘家給的嫁妝也很豐厚,但這個豐厚只是相對而言的。對於尉遲家來說連一般都算不上,這也是婆媳關係不好的原因之一。
但陳景恪他們合夥的酒樓生意不一樣,雖然只有九座分樓,可代表的意義卻完全不一樣。
掌控酒樓,她就擁有更多的話語權,至少面對婆婆的時候不用那麼弱氣了,這讓她如何能不激動。
尉遲循毓問道:「好嗎?」
薛熏回道:「好。」
尉遲循毓意有所指的道:「那你要怎麼感謝我?」
薛熏俏臉一紅,膩聲道:「您說怎麼感謝,我就怎麼感謝。」
尉遲循毓一個公主抱把她抱起,就往房間走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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