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熱得快要上不來氣。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但她也不會相信,裴松是想跟她來真的。
她手半握成拳,搭在唇邊,手動給自己降溫。
不就是吃一頓飯麼,以前也不是沒吃過。
如果表現的太抗拒,反而顯得自己不灑脫,不夠上道。
曹珠珠看一眼被他打開的副駕駛門,上車了——
……
裴松離婚後三年,除了親子餐廳,沒去過別的適合兩人一起用餐的地方。
車上,他把電話給還在國外的裴淮撥了過去。
問他要他總跟蘇己一起吃飯的那家餐廳的電話。
「你要帶誰去,」裴淮不答反問。
聽着平鋪直敘,但裴松知道,他看熱鬧呢。
「電話,」裴松嘴角微抽一下,只重複了這兩個字。
「一會兒推給你,」裴淮說完,離聽筒略遠一點,「試試這個,您應該會喜歡。」
前面是回復裴松,後面是對徐明知說的,前後兩句話乍一聽都是平穩的,但仔細聽語氣明顯不同。
裴松掛了電話,曹珠珠問他,「什麼餐廳?我網上搜吧。」
這點事還麻煩她姐們兒的男朋友。
裴松看着前方的路,「網上訂餐得約到下個月,他那兒的電話好用一些。」
曹珠珠默了默。
聽着,像是很正規的約會場所……
電話號碼推過來,裴松掃一眼,正要撥出,裴淮電話又彈進來了。
裴松,「怎麼了弟。」
裴淮,「剛忘記說,別要一號包廂。」
「啊,」他隨口一問,「那包廂有問題?」
「不是,」裴淮,「那包廂我包了,蘇己專用。」
裴松,「…………」
他把電話掛了,連再見都沒說!
曹珠珠卻是沒忍住笑了。
她以為富家子弟間聊天會明爭暗鬥,笑裏藏刀,跟電視裏演的那樣,就為了未來某些繼承權。
沒想到,比她想像得輕鬆許多。
裴松被那很輕的笑聲吸引得看過去一眼。
小女孩支着笑臉,看向窗外,車風把她長發吹得很高,露出漂亮的鎖骨。
手長得也不錯,瘦而纖長,十分白皙,看着骨感,摸起來才知道軟若無骨。
裴鬆手就很好看,別人看他手總以為他是外科大夫,後來才知道,他是中藥堂的老中醫……
可能因為這個原因,他有些手控,小時候他總嫌棄裴溪手長得醜,雖然在外人看來已經很漂亮,但他和裴淮的手實在太會長,所以……裴溪這掌上明珠屬實是有點慘。
他眼光很高,但曹珠珠的手,是他很喜歡的。
最後他們點了二號包廂,比一號小一圈。
外面大廳排隊等號的人絡繹不絕,這還都是提前半個月預約過的。
但包廂內似乎與世隔絕,包廂里的清靜閒適,與外面的喧囂擁擠形成鮮明對比。
裴松點餐很快,上餐也很快。
曹珠珠動第一口的時候,裴松問她合不合口味。
曹珠珠挺認真地思考後說,「是比拉麵好吃。」
裴松很輕地「呵」笑一聲。
曹珠珠問他,「你兒子呢?」
裴松看一眼時間,「應該正跟他仙女姐姐吃燭光晚餐。」
曹珠珠眨了眨眼,「己己?」
裴松應了一聲。
整頓飯裴松沒怎麼動筷,大多是看曹珠珠吃。
他跟裴淮雖然是親兄弟,但性格上挺不一樣。
裴淮是那種,假設他知道蘇己不喜歡吃香菜,從此餐桌上就見不到一丁點香菜的影子,恨不得直接將香菜這種生物從蘇己的世界裏抹殺掉。
但裴松是,如果香菜對身體好,他會建議她吃,很建議的那種,就是如果她不吃,他會用嘴餵的那種……
桑雅曾經很不喜歡他這點,說他太大男子主義。
至於曹珠珠……她這人不挑食,什麼都吃,所以對她沒差。
她不僅什麼都吃,還不喜歡剩菜,很珍惜糧食那一掛的,上來的菜基本都消滅。
裴松差點忘了,她在學校門口剛吃過小一碗的拉麵。
男人眼睛彎起一抹弧度。
有那麼一瞬,他就那麼自顧自的想,還是他家的小姑娘好,不挑食。
不像淮淮的那個,吃個飯得哄半天,有可能還得干一仗。
後面曹珠珠實在是吃不了,正好領班過來跟他們道歉,說剩下兩道菜可能會稍微晚點,曹珠珠借着這機會趕緊告訴他,那兩道不用上了。
裴松跟她確定,「真的飽了?不再吃點?」
曹珠珠,「別提吃,我容易吐出來。」
她回答完,忽然從男人眼睛裏看出點別的意味。
透着邪性的那種。
然後隔一秒,果然聽他說,「那就好,晚上會很累。」
曹珠珠差點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全咳出來。
昨天才不是人過,哪有連着的??
她這會兒還沒領悟到,有些東西三年沒去想也就戒了,是她,又給重新挑起來。
曹珠珠拎起隨身包包就要撤,她剛拉開包廂門,下一秒,一隻大手就又把那門摁關上了。
「請問有什麼能……」
外面領班詢問的聲音一晃而過,立刻又被關在了門外。
曹珠珠如臨大敵似的,眉心有細細水光,「你女伴不是很多?找她們吧,我體力有限!」
回過身開門,可門怎麼都拉不開,被摁的死死的。
裴松撥弄了下她耳骨上的小環,金屬小環碰撞,發出很輕的聲音。
「我女伴很多?從哪兒聽說的?」他笑着問,嗓音低沉。
曹珠珠看他,挺倔強的,「難道不是嗎?在你結婚之前。」
裴松微抬了下巴。
難怪不珍惜他,今天早上還想對他始亂終棄。
「那是以前,早從良了。」
曹珠珠,「?」
他禁錮着她,不讓她走。
這樣惡劣又壞心眼,曹珠珠實在不相信他的話。
「真的,」裴松眼眸里的輕浮褪去,他在認真說,「以前的事不敢保證,但離婚後三年清心寡欲,你是第一個。」
曹珠珠背在身後的手緊張的握着,她好像……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
裴松暗啞的嗓音落在她耳邊,耳朵里極細小的絨毛浮動,每一個音節在氣息上的差別她都能感受到。
她聽他說,「對我負責吧,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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