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喆說這句話時雖然是面帶笑意,可卻看得宋江和老鄧全都有些不寒而慄,前者自然是知道孟喆絕對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而後者卻只是本能的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畏懼
差不多走到中午的時候,老鄧指着一塊向陽的大石頭說道,「咱們過去那邊休息一會兒吧,我平時上山的時候也都是在那裏歇腳的。」
宋江早就已經累得不行了,可他看孟喆一路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自己也不好先張嘴說累,畢竟這件事兒本來就是他非要管到底的,總不能走點山路就受不了喊累吧?!
三人走到大石頭上坐下後,就各自拿出了身上的食物充飢,老鄧則還在滔滔不絕的講着蒼朵山裏的一些傳說,但在宋江看來,全都是被美化過的,沒什麼新意
「鄧大叔,你是怎麼痴迷上收藏這件事情的?」宋江咬了一口手裏的麵包,隨口問道。
老鄧聽了就嘿嘿笑道,「其實一開始就是好奇,覺得老一輩兒留下來的東西都特別有意思我記得當時在一個地攤上看到一個民國的風燈,一打眼看上去就跟一個銅煙盒般大小,結果在攤主手裏三兩下就組成了一個可以手持的小風燈,帶在身上特別的便攜。我當時就想古人的智慧還真不能小看,有些想法和設計是現代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開始痴迷收藏老物件,也不為能發什麼大財,就是不想讓老一輩兒的那些智慧就這麼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宋江沒想到老鄧這個中年油膩大叔還是挺有想法的嘛,瞬間就將他之前的猥瑣形象拋之腦後去了,於是他笑着說道,「那您收藏這些老物件家裏人支持嗎?」
誰知宋江此話一出,老鄧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就有些尷尬的說道,「說實話不是很支持,我老婆前幾年就因為這事和我離婚了。」
宋江一聽自己這不是專往人家的傷疤上戳嗎?於是就連忙說道,「不好意思啊鄧大叔,你看我這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鄧聽了就擺擺手說,「沒事兒,這麼多年我一個人也已經習慣了,沒什麼壓力,自己掙錢自己花,不用對誰負責也不會拖累誰,只需要對我收藏的那些老物件負責就行,其實這樣的日子也挺開心的。」
老鄧這話說得宋江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他之前一直都非常羨慕那些有家人的人,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像老鄧這樣不需要家人的人存在
始終沒怎麼說話的孟喆這時開口說道,「有沒有家人是要看緣份的,凡事不能強求,有就好好珍惜,沒有也不用妄自菲薄。」
宋江聽了就苦笑道,「嗯,就像鄧大叔說得那樣,沒有家人也就沒有責任這樣也挺好的。」
就在三人休息好了準備離開的時候,孟喆無意間看了一眼他們三個坐着的那塊大石頭,發現上面那些綠色的苔蘚似乎很有規律,於是他連忙從旁邊撿起一截樹枝用力劃了劃,發現下面竟然是一些奇怪的圖案,似乎和那張圖騰像非常相似….
宋江見狀就也俯下身仔細觀察,他們很快就得出了結論,看來這片區域在當年應該就是啞巴鬼所在部族的領地了,他們這次應該是找對地方了。
「這塊石頭我都坐過好幾次了,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上面竟然有雕刻的圖案?!可惜就是個頭兒太大了,否則我肯定把它搬回家不可!」老鄧一臉驚訝的說道。
宋江聽老鄧這麼說,就笑道,「不要緊等你下次來的時候,可以把上面的圖案拓印下來啊!」
老鄧一聽立刻高興的說道,「對哦!還是你們年輕人腦子靈活!」
在之後的路上宋江和孟喆又陸續發現了不少刻着圖騰像的巨石,只不過大多數上面都覆蓋着厚厚的苔蘚,如果不是刻意去看,是很難被人一眼發現的
山裏的天黑得特別早,還不到五點就徹底黑透了,索性宋江他們已經可以遠遠看見老礴家煙囪里冒出的炊煙,看來他們這會來正好能趕上人家的晚飯。
在快到老礴家門前時,老鄧還特意囑咐宋江他們兩個道,「老礴這人的脾氣有點倔,要是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二位也不要介意啊!」
宋江一聽就擺擺手說,「放心吧,我們心裏有數」
幾人剛走到老礴家門口,就見到一個頭戴花布頭巾的女人正端着木盆出來餵雞,一見有人來了神情略顯慌張,可當她看清走在前面的人是老鄧時,就連忙回頭沖屋子裏喊道,「他爹鄧大哥來嘍!」
隨着女人的話音落下,一個膚色黝黑的中年漢子從屋裏走了出來,宋江一看就知道對方是那種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一把好手老礴在看到老鄧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結果在看到身後的宋江二人時,那絲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老鄧深知自己老友的脾氣,於是連忙解釋說,「這二位是我剛剛結交的朋友,想和你打聽一下關於阿姐鼓的一些事情。」
老礴聽了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看在老鄧的面子上,還是沉聲說道,「進屋聊吧!」
宋江三人跟隨老礴進屋後發現,對方的家裏實在是簡陋的不行,一進去就是廚房,除了燒火做飯的灶台之外,也就只能擺下一張木頭桌子了,一左一右有兩間臥室,其中一間還飄着一股似有似無的草藥味兒
老礴一看就是那種不苟言笑的人,他將宋江三人讓進屋裏後,就讓媳婦去灶上端飯,然後招呼三人說道,「先吃飯吧,走了一天山路也累了,有什麼事情吃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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