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就不行 第1056章 第10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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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克用一句話都沒說!

    他此次出門,是為了炫孩子的!任何決定他都不做,這些孩子們都是些什麼人,別急着下結論。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假也罷,真也罷,有時候不在於說的人,而在於聽的人。

    心存戒備,自然怎麼聽都覺得這是假的。

    可全心信任之人,聽來卻全是赤誠。

    雖然別院被圍了,很多人被盤問了,但是宴席照舊,皇子王爺們並無多少異色。

    在宴席結束之前,誰都沒覺得怎麼着了。

    可宴席之後呢?

    宴席之後,就都傳開了。只說是園子裏鬧了刺客,好似有一個女衛被人射殺了,別院裏有人行刺。

    後來又說,被射殺的不是女衛,而是一個找郡主告狀的女人。

    真的嗎?

    真的呀!

    沒看見從別院出來的路上那麼些血跡,這就是有人藉機趴在別院的牆上殺人了。

    這個問說:「這要是真的……那郡主能跟咱們在那裏笑語嫣嫣的說話?」

    是啊!還不得當時就鬧起來。

    那個說:「沒聽說嗎?雍王細數各位將軍的功勞,左右帥都被說哭了。」

    真的假的?

    真的!要是不真,你把我的腦袋擰下來。

    這一個消息接着一個消息的,孟井生把伺候的都打發了,親自伺候祖父,「雍王說什麼了……您怎麼還哭了?」

    孟九州至今還帶着些悵然:「雍王提起當年的事……」他朝孫兒擺擺手,「你出去吧……去吧!」

    顯然是不想叫打攪。

    那麼雍王能說了什麼呢?只能說是雍王以情動人了。

    為何要以情動人呢?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皇室知道厲害,知道怕了,知道咱們心裏都是怎麼想的了。

    他立馬叫了親隨,小聲吩咐,「告訴姚長極,叫他跟他堂姐好好交代,看看從內宅能打聽出點什麼不能。」

    打聽什麼?

    什麼都行!有用沒用,先打聽來再說。

    是!

    而此時四爺和桐桐在哪呢?在林家的演武場。

    韓嗣源席地而坐,問桐桐:「確實是各家後輩?」

    是!「不過走|私青鹽的事,不是小輩能安排的。但他們確實是知情者!這些小子們不肯消停,想要掰掰腕子!」

    大皇子拿着一把刀翻來復去的看着,而後問四爺:「四郎,你今兒跟那幾位老將軍可是把軟話說盡了。心裏是否有什麼打算,只管說便是。」

    四爺在擺弄武器架上的武器,這才道:「西北上下,都自詡功臣。想架着國公爺和世子,裹挾着他們聽從下面的意思。國公爺和世子尚且不好硬來,更遑論是我們。他們這是勢必要挑起朝廷和西北之間的矛盾,最好是勢如水火,彼此不容。」

    可什麼嫌隙能叫兩邊水火不容?

    幾個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林克用遠遠的瞧見了,就避開了。他倒是要看看,接下來這戲,他們打算怎麼唱。

    是!都打算看這接下來該怎麼辦?

    可接下來什麼都沒發生,一切如舊。

    先是大皇子提議,說是該去祭奠西北戰死的將士了!這不是眼看就清明了嗎?清明時節,該去辦一次大祭祀,要分外隆重才成。

    這個提議合情合理。

    國公府立馬抽調人手準備祭祀禮。

    接下來,二皇子說,想去周邊的幾個城去看看,看看各地的情況。

    這個也是應有之意,想去是吧?去吧!林克用帶着幾個皇子去了,但是桐桐和鄭元娘劉四娘卻留下了。

    女郎君們陸續來家裏做客,或是騎馬,或是蹴鞠,或是打馬球,玩的那叫不亦樂乎。

    姚壽姑得了堂弟的話,熬了兩天,給桐桐做了一雙便鞋,而後借着人多的時候送給桐桐,「我也不能陪郡主玩,只這針線手藝尚可。若是郡主不嫌棄,就請收下。」

    張玉露忙道:「姐姐的針線手藝是極好的!我就喜歡穿姐姐做的鞋子,最是舒服不過了。」

    桐桐笑着接了,拿在手裏翻來復去的看,「配色果然極好!正愁說清明祭祀之日這素服該怎麼配色呢,竟是不記得請表姐。這麼着,得閒了你去我屋裏,咱們商量着看。」

    壽姑忙應了,「能為郡主盡心,求之不得呢。」

    於是,可積極了,晚半晌的時候就過去了。

    鄭元娘和劉四娘也正在呢,兩人一個在寫字,一個在翻書,都在榻上坐着呢。桐桐在翻檢那些料子,而後壽姑來了。

    桐桐叫她坐,就拿料子給她瞧,「四月該是熱了起來,得穿輕薄一些。這料子素是素,就是太板正了一些……」

    壽姑忙道:「郡主說的是,很該選一些輕柔的料子方好。」

    鄭元娘放下筆,「那一匹月牙白的,拿來給姚家娘子瞧瞧。」

    青芽果然拿了一匹來,壽姑連連點頭,「這個料子好。」

    桐桐就道,「這個料子……騎馬怕是不合適。」

    「祭祀當日,不騎馬也使得。」

    桐桐搖頭:「宮裏素來節儉,萬萬沒有一身衣裳只穿一次的。在近處坐馬車,可要是走的遠了,怕是不合適!」

    壽姑就問:「郡主要遠行?」

    正是!「近處的城池瞧完了,該不該去看看邊塞城池?該不該去看看駐守在那裏的將士。」說着就跟鄭元娘和劉四娘說起了邊城的事,「去年,也就是這個時間,我們往遼東去,路過堂兄所駐守的駐地,那個條件之苦,在銀州是感受不到的。大陳的防線這般長,要是挨着防線走一圈下來,往後數個月都得在路上。因此,這所選衣物,就得慎重。既不能浪費,又得舒服,可不就得動些心思。」

    劉四娘也把書放下來,「郡主說的這些我可得記下來。」說着就又嘆氣,「皇家也是殊為不易。」

    桐桐打趣道:「待嫁女郎,是得處處留心。」

    劉四娘臉一紅,「本來就是如此!」說着還跟鄭元娘說,「鄭家姐姐更該多問問大殿下之前的事。」

    桐桐坐在喝茶,就道:「別瞧着大皇兄文質彬彬,可其實也是上馬能禦敵的!不說別的,就只說去年在去遼國的路上,我們被刺殺……」

    姚壽姑立馬豎起耳朵,聽桐桐講當時堪稱是驚險的過程,「……誰能想到,竟是當年的餘孽行刺殺之舉。」

    鄭元娘皺眉,「石家後人只怕非石重英一人,之後為何沒剿滅,留着這樣的餘孽不定什麼時候出來咬一口,那可怎麼辦?」

    桐桐一臉的無奈,「草原大了去了,今兒在這裏,明兒又跟着水草走了,去哪找去?化作馬匪,無處不可去,去哪剿滅呢?不過,他們多是在遼國……難道還能跑到西北?有祖父和伯父,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追到林家的地盤要咱們的命。」

    那倒也是!

    桐桐說完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選料子的事,比對了好些,花費了半個多時辰才給定下來。

    一定下來姚壽姑就起身告辭了,「該到吃藥的時辰,怕耽擱了。」

    桐桐連忙道:「瞧,耽擱表姐的時間了。」

    沒有沒有!只是身子是不好,一到這個點就困。

    「那要好好的保養。」說了很多話,又把從京城帶來的血燕給了二兩,才放人離開了。

    人一走,桐桐就看劉雲。

    劉雲心領神會,直接出去了。女衛五百人,大部分出身林家。盯個人而已,難道還盯不住?

    壽姑一回去,心就砰砰砰的跳。

    刺殺!他們遇到過刺殺!竟是遇到過刺殺。

    那要是……要是現在再被刺殺,他們會懷疑誰?當然是那些餘孽!當然是那些流竄來的馬匪!

    壽姑的手開始抖了,接了藥碗的時候幾乎把湯藥撒出去。

    桃子給嚇的,「娘子,您這是……冷嗎?是又發熱了?」

    壽姑擺擺手,「不是!你出去。」

    娘子?

    出去!

    桃子慢慢的退出去了,隔着帘子往裏看。先是看到娘子好似渾身都在抖,既不是寒冷,也不是害怕,那臉上的表情像是亢奮,像是快意。就見她端起碗直接將藥給喝了,然後在屋裏不停的徘徊,嘴裏念念有詞,卻聽不清楚,那念叨的是什麼。

    壽姑站住腳,對着燭火低聲念叨了一句:「既生瑜,何生亮?」

    對!既生瑜,何生亮?

    各為其主罷了!這世上殺人的人多了,哪個名將不殺人。可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

    她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想當年,太|祖也是如堂弟他們那般年紀,可是那又如何呢?不一樣成就了大事。貴太后為何受人尊崇,那是因為這起事的時候,她便是參與者之一。

    那麼,誰說只有他們能成為傳奇呢?事若成,難道我不是傳奇?

    壽姑坐下,而後鋪開紙,都準備都提筆寫了,這才反應過來,若是這信叫別人瞧了可怎麼辦?

    她立馬放下筆,覺得自己果然是思慮很周全。


    一時又覺得,外面的世界原來可以那麼精彩。之前只局限在內宅,真是太蠢了。

    她起身叫了桃子,「你出府回姚家一趟……」

    於是,桃子出府了,直奔姚家。

    桐桐才吃了晚膳,就聽到這個消息。

    她起身在屋裏轉了轉,「盯着姚壽姑,看她明兒何時出門,出門見的是誰。」

    是!

    第二天姚壽姑在自己的屋裏吃了早膳,就出門了。只叫人給老太太留下話,說是要去寺里禮佛。

    老太太也不甚在意,只帶着桐桐去菜園子,「走!去看祖母種的菜。」

    桐桐應着好,只陪着老太太去了。

    她不用管,自有人跟着姚壽姑。

    姚壽姑去了甘露寺。

    甘露寺的正殿裏,她虔誠的拜了菩薩之後,姚長極來了,「堂姐。」

    姚壽姑輕輕點頭,跪在蒲團上沒動地方,「你來了?」

    姚長極跟着跪下,面對菩薩,問說,「姐姐叫婢女捎話,說是有要緊的事,敢問是何事?」

    壽姑左右看看,低聲問:「這裏說話……合適嗎?」

    姚長極篤定的道:「這裏最安全了,姐姐只管說便是。」

    壽姑便起身,仰頭對着菩薩:「西北是林家的西北,這話我覺得對!但是國公爺心在朝廷,世子仁孝,必不肯辦下違逆之事!因而,有些決定,需得咱們幫着下。有一種選擇,叫做無可選擇!」

    姚長極耐着性子,「我們姐弟之間,不妨將話往明白的說。」

    壽姑低聲道:「郡主說,他們去年往北遼去,有石姓餘孽化作馬匪曾刺殺於他們,且險些得手。」

    這事隱隱有所耳聞,但這又怎麼了呢?

    壽姑看姚長極,「……沒什麼,我就是擔心……擔心那馬匪不定什麼時候就混進了西北了呢!如今不同以往了,西北的口袋扎的也不那麼牢靠了!聽我娘說,遼國與大陳互市,百姓們在一處做買賣,也總有遼國的漢人回來祭祖……你說,這馬匪要真是偽裝起來,混到銀州來,刺殺了皇子和郡主,這可如何是好?」

    姚長極愕然,這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殺人?

    還假借馬匪的名義去殺人?

    怎麼會有這般大膽的想法呢?

    他的心跟着噗通噗通的跳,膽敢朝皇子和郡主下殺手,這要是萬一被林家知道了,咱們一個個的得被千刀萬剮的。

    他沒應這個話,他一時都有些驚訝,自家這個堂姐怎麼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呢?

    佛堂里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他才長嘆一聲:「是啊!馬匪……猖狂呢。姐姐先回吧,我知道了!」

    壽姑看向姚長極,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這一步有多重要。

    她低聲道:「你要跟拓跋家的郎君商議商議,可懂?」

    還是……沒太懂!

    壽姑笑了一下,「你去商議,他自然是懂的。」說完,直接走了。

    姚長極等人走了,他才起身,而後慢慢的走了出去。而後問親隨,「你都聽見了?」

    是!

    「那你說咱家這位大娘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親隨吭哧了半晌,才低聲道:「這意思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姚長極愕然:是說等朝廷和林家翻臉之後,扶持拓跋家奪西北?

    是這個意思嗎?

    應該是的……吧?

    姚長極一臉的一言難盡,前面的主意又狠又毒,後面的主意又笨又蠢。

    我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幹了這件事了,然後呢?

    然後就為了扶持拓跋家?有病吧!

    他嗤笑一聲,「以後……這位大娘子的消息,聽聽就罷了!她的主意用不得。」

    自己是想促使林家和朝廷翻臉,進而不得不自立,卻從沒想過取林家而代之!

    但這消息一說給曹榮發,曹榮發嘴上應和了姚長極,可轉臉,他卻去見了一個人,「……我認為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對面的人在榻上坐着呢,起身的時候比正常人慢,細看他走路,腳尖點地,竟是個瘸子。

    曹榮發道:「大伯,您看呢?」瘸子從這邊的榻上起身,坐在那邊的榻上。他的腿壞了,不能打彎,自然也就無法跽坐。

    這會子他一邊揉着膝蓋,一邊道:「這事……得叫蠢人去做!你不能沾手。」

    曹榮發道:「可他們再怎麼鬧,卻都不敢起殺人之心。」

    「不敢殺人?能成什麼事?」瘸子悠悠一嘆,「他們不敢殺人,不外乎是怕追根究底查到他們身上。可雇兇殺人,查到他本人的可能卻小之又小。」

    雇兇殺人?

    「雇誰?」

    「胡人!」瘸子低聲道:「吐蕃人,回鶻人、龜茲人……哪裏人都行!這些人殺誰都不奇怪。說他們想要懷念故國也好,說他們只忠於大唐也行!給足夠的金錢,他們會殺人的。對胡人的律法更寬鬆,不牽連妻兒老小,也不擔心子孫後代是否為官……胡人的商隊能一直沿着朝西的路將貨物送那麼遠……他們又豈是易與之輩?他們四處飄零,四海為家,又怎麼去查他們的來處呢?」

    曹榮發想了想,「侄兒知道了,這就去辦。」

    「曹榮發?」林雨桐在紙上寫下這麼一個名字,「姚長極見了曹榮發!」

    是!

    「緊跟着曹榮發便回府了?」

    是!

    「中間間隔了半個時辰,就又出來了,直奔甘露寺。」

    是!

    桐桐抬手叫劉雲先下去了,鄭元娘這才道:「曹家便是曹五爺的曹家!當年,曹老將軍戰死,國公爺才把老將軍的幼子接到府中認作義子加以撫養……除了曹五爺,曹家還有三女二子,三位姑奶奶據說都嫁到了關中,雖不是大戶,但關中到底是安穩。曹家還剩一位大爺和一位二爺。只可惜,曹大爺因戰負傷,腿瘸了。曹二爺後來也戰死了。曹大爺一生未娶,只撫養曹二爺的幾個子女。曹榮發就是曹家二爺嫡長子。」桐桐點頭,問說,「那曹大爺而今擔任何職務?」

    鄭元娘愣了一下,「這個……我還真不知曉。只是大家都在傳曹大爺有情有義,一生不娶只為了撫養侄兒侄女,着實叫人欽佩……但到底是做什麼差事的,倒是不曾聽說。」

    劉四娘倒是知道,「我跟曹娥閒聊的時候聽她提了一句,說是他伯父喜歡金石,每日裏躲在府里不出門……聽那意思,不像是有差事!」

    桐桐看了青芽一眼,青芽默默的退出去,去打聽去了。

    劉四娘還納悶:「這事這般緊要?」

    桐桐還沒言語,鄭元娘倒是明白過來了,「連李大魁那般缺了一條腿的,都有地方安置。像是軍備所,也是需要管事的。況且,只是瘸腿而已。不管是軍中還是民政,都需要人手!之前見到的西北官員,有獨臂的,有跛腳的,並不妨礙為官。曹家這般的情況,只是跛腳,為何不出來當差?」

    是啊!這就是問題。

    青芽去找了林寬,問了就回來了,「曹家大爺確實不曾當差。」

    桐桐皺眉,此事有大古怪。是什麼原因不當差的,可別說不想當差,一個大男人,整天縮在宅子裏,這事怎麼想都不對。

    除非不是他不想當差,而是不能當差。

    不能當差,身體不是原因,那麼只有一種可能。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第二天林雨桐跟陶美芝一塊投壺的時候,閒聊的就說起來了,「曹娥說他大伯是金石大家,想來該是會雕刻的。我還想着,此次大祭,能不能刻碑記之。說起來,曹家也不是外人。但就是沒見過刻出來的成品!好似府里也沒有曹家大伯的大作呀!你可見過?只要大差不差,這都行!好叫大皇子打發人去請他。」

    「快別!」

    陶美芝靠在一邊,緩了緩,這才道:「可別去請,這裏面的事郡主怕是不知道。」

    還有內情?桐桐就笑,「曹家、陶家、張家,異姓骨肉一般,怎麼還有我不能知道的事?我爹爹也真是,家裏的事也跟我說的不詳不盡的。」

    陶美芝擺手「怕是二伯也不能知道。」她拉了桐桐去一邊,離伺候的人遠遠的,這才道:「這事只家裏的大人知道!我也是偷聽我爹我娘說話,這才知道一點。當年呀,在跟突厥對陣的時候,曹家大伯扛不住,直接降了!本是曹家大伯和二伯合力圍剿的,他那邊一個扛不住,可坑苦了曹家二伯,突厥全力撲過來,結果……曹家二伯戰死了!是世子伯父帶着五伯救援的……結果,惜命的被救回來的,拼死廝殺的卻戰死了。這之後,再不許提曹家大伯的事。他不成親就不成親,撫養侄子侄女,那是他欠曹家二伯的。」

    這就相當於有政治污點,所以被棄用了。

    自己之前猜測,覺得:他是不是當年被俘過?

    或者說:他當年是不是投降過?

    力有不敵被俘,這不是他的過錯,只要活着便好。

    可若是畏戰投降過,那便是有黑歷史的!沒給把臉皮揭下來,那一定是看在曹家老將軍的面子上。

    這麼一個人,龜縮在方寸之地,他做出什麼選擇,好似都不奇怪。

    桐桐得到想要的答案了,而劉雲那邊也傳來消息:「曹榮發最近,常去胡人開的酒肆和風月之地,好似流連於胡女。」

    胡人?胡女?

    桐桐放下筆,笑了一聲:「放出消息,就說我於後天一早,出銀州西門,去接大皇子二皇子以及雍王……」

    劉雲猶豫了一瞬,則低聲問:「這事……是否要告知府中長輩?」

    桐桐搖頭:「你不懂!此事不管是祖父還是伯父,或者是父親……不管是誰來做決定和選擇,做什麼決定和選擇,都是錯的!有人覺得能左右局勢,那就叫他左右!有人覺得他們無所不能,那就叫他們發揮。對手這種東西,你不把他壓死了,壓服了,打怕了,他是不會知道『服』字怎麼寫的!」

    不就是桀驁嗎?不就是不服嗎?

    姑奶奶親手教你怎麼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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