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天地情懷(69)
兄弟倆的談話無疾而終了。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因為林旺急匆匆的進來了,「世子,右帥回來了。」
孟九洲回來了?
林克用便起身,「大兄先忙吧!」
真走了!
林克勤慢慢的用早膳,問林旺:「右帥去見父親了?」
是!已經有人稟報去了。
林重威早起是陪着老伴兒和孫女一起用早膳的。早膳擺好了,壽姑來了。來了就用膳吧!都坐!
桐桐挨着祖父坐了,抬手夾了一個油炸的吃食,這東西叫寒具,是什麼玩意呢?是把面搓成圓環形狀的,油炸出來的。這吃食在後世還能見到,有些地方的農村有人去世了,就有用這個東西做祭品的習慣。平時大家是不吃的。
而今還沒有油條,油條不是有個名兒是炸秦檜嗎?所以,油條應該是出現在秦檜岳飛那個時期之後的。
桐桐以為會是跟油條差不多的口感,但其實不是!遠沒有油條那麼蓬鬆。她就咬了一口,然後放下了,「不好吃!」
不好吃就不吃,挑你喜歡吃的。
林重威默默的將孫女咬了一口的那個又夾去自己吃了,然後把小籠包子推過去,「薺菜的!」
這個好!她夾了薺菜的小籠包子吃,林重威又把一盤涼拌的藕片推給桐桐,「蘸着這裏面的酸汁子吃。」
桐桐就笑,「明兒早起我給您做一次寒具,您再嘗嘗。可松可軟可酥脆了!」
「油濺到手上再給燙了。」老太太將泡菜推過去,這孩子好似不喜油膩。但凡用的油多的吃食,必配點酸的才肯吃。
林雨桐不爭辯,吃的挺好的。一個人幹掉了兩籠包子,一碗五仁粥,各色菜也吃了不少。而且吃飯也是真快,國公爺吃好了,她也吃好了。
國公爺問說,「跟祖父去書房?」
「我跟兄長出門玩。」說着就伸出手,「零花錢呢?」
林重威就笑,抬手揉了揉孫女的小腦袋瓜,指了指老太太,「找你祖母要。祖父身上一文錢也沒有!」
「您不早說,白巴結您了!」桐桐立馬轉了方向,「祖母,明兒孫兒給您做一次寒具,可松可軟可酥脆了。」
老太太大笑,「趕緊的,錢匣子拿來!」
林重威笑着正往出走呢,下面來報,說是右帥回來了。
右帥回來了?
林雨桐的手放在錢匣子裏隨便抓了一把,放在手裏扒拉的數着,可心裏卻知道,自家這一行人來西北,叫大家都敏感起來了。
林家回京,還有跟皇家的交情。可其他人怎麼辦?他們是林家的一部分,但並沒有長到朝廷身上。
所以,查東查西嗎?
不可!京城的那些事便是有天大,也得壓在舌尖下面,不能說,也不能言語了。
她把錢一收,提着裙擺就往出跑:「祖母,我找兄長去玩了。」
老太太眉眼舒展,「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叫他們送回府里,祖母給你付錢。」
好!
這邊歡騰的跟個小馬駒似得,跑遠了。一扭頭這邊還有一個,粥喝了半碗,顯然是不喝了。
誰家有個不好好吃飯的孩子都能愁死。
這個孩子自小到大就這樣。
「可是粥不合胃口?若不然叫人給你做些紅豆粥,你先回屋裏,灶上做好了,給你送去?」
「又叫您操心了。」姚壽姑起身,「我不餓,也想跟表兄郡主他們出去玩。」
「聽嬤嬤說你昨晚又不舒坦了,春上天還冷,吃了飯最忌諱吃冷風,他們必是騎馬出門……你吃了冷風,在外面再吃點冷硬的,今晚上必是又要不舒坦。聽話,好好養着去吧。等身子養好了,想怎麼玩都可。」
說着,就叫了伺候的人,「好好的送女郎回院子,別貪涼。」
是!
姚壽姑被扶着下去了,走出好長一段了,她想起來了,想給老太太做一雙便鞋,她那邊沒有軟皮子了,得找老嬤嬤去要一塊軟皮子去。
結果一轉過彎,就見個小婢女將半碗粥倒到牆角一個破碗裏,正在那裏餵貓呢。
姚壽姑一愣,轉身就走,走的飛快,直累的氣喘吁吁才扶着樹歇下了。
桃子不明所以,「娘子,怎麼了?」
「去七房,找我娘。」
哦!好的!
姚壽姑在桃子的攙扶下去了七房,七房張玉露也正要出門,周氏正叮囑呢,「……那到底是郡主,你讓着些。她喜歡什麼,你要記在心上。你瞧,二皇子還未曾婚配……」
「娘!」張玉露紅了臉,「您說什麼呢?」
「這有什麼?」周氏將閨女的釵環給扶正,這才道:「那鄭家女娘我叫人去打聽了,不管是出身還是教養,不如我兒多矣。她做得大皇子妃,我兒亦做得二皇子妃。孩子,聽娘的話!這好日子不會平白掉在女人的頭上,想過什麼樣的日子都得自己去爭取。靠誰都不如靠自己,可明白?」
不跟您說了!張玉露才出來,就見自家這位姐姐進了院子,不僅喘息不穩,且臉都哭花了。
她皺眉:「這又是怎麼了?」
周氏一把抱住壽姑:「兒啊,怎麼了?」
「我竟是不知道……都是嫌我的!」
誰嫌你了?
壽姑大哭出聲,周氏急的問桃子,桃子才磕磕巴巴的把事說了。
張玉露以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壽姑,「郡主乃是國公爺的親孫女,親孫女吃剩下的,做祖父祖母的接過去吃了,這又怎麼了?我父親還吃我剩下的飯呢……這又怎麼了?橫豎我父親不能吃你剩下的,這道理你總得明白吧?」
周氏呵斥道:「還不住嘴!」
張玉露就冷笑,「我為何要閉嘴?難道不對?父親是國公爺的義子,我們自小長在國公府,那我們也不能像是郡主似得,不是掛在兄長的身上叫背,就是抱着世子爺的胳膊撒嬌,更不能在國公爺和老夫人那裏耍賴。這不是人之常情的事嗎?再說人家倒了那半碗粥……那又怎麼了?你病着呢,吃了你剩下的若是過了病氣怎麼辦呀?你有好大夫好藥材,可其他人染了病,又上哪裏找大夫,又是否買的起好藥?姐姐簡直莫名其妙!」
周氏抬手作勢要打她,「還不閉嘴?」
「娘!該教訓的是她!」張玉露就道,「人家郡主回來了,做祖父祖母的想跟親孫女親近一二,她為何要過去湊熱鬧?以往能說是怕老夫人寂寞,可現在呢?人家嫡親的祖孫,想說點體己話都不能了。你就不能知情識趣的不主動去嗎?身體不適,在房裏自己用飯行不行呢?你不是這府里的大小姐!國公府里最寶貝的永遠都是郡主……」
正說着呢,婢女急匆匆的來報:「娘子,郡主打發女衛來了,說是在前面等着呢,問您出去玩嗎?」
張玉露看了母親一眼:看!人家很周到,一點也不是多事的人。
周氏拿了帕子,給壽姑擦了臉:「乖!不哭了,跟你妹妹去玩去吧!你總藏在家裏也不行!時間長了,外面都忘了我兒了,女郎的婚事……也要看有幾分名聲的!你看人家說曹娥,誰不說端莊持重;說美芝,那也是善騎射,爽利隨性;你妹妹呢?誰不知道她是塞外明珠。只大家還不知我兒之名罷了。女郎們各有各的好,我兒柔、我兒弱,我兒惹人憐惜,我兒這般自會有人來憐來愛來疼惜的。娘告訴你,莫要覺得不如人,女人本就比男人弱,能得憐惜,那是女人的長處。郡主長的再柔,再弱,再叫人一瞧就楚楚可憐,可敢憐惜她,有資格憐惜她的人沒幾個!我兒不同,我兒……只要弱,只要柔,只要純然……自會有英雄來憐惜的!記住,碰上憐惜你的人,就千萬別撒手。」
壽姑愣住了,怔怔的看周氏:母親不是說跟二表兄的婚事,她幫着促成嗎?
周氏重新給女兒臉上打上胭脂,沒再言語。壽姑懂了:府里不答應這個婚事。
她垂下眼瞼,也不再說話。
張玉露在院子裏等了半晌,不知道那母女倆嘀咕什麼,總算是把人給等出去了。她皺眉,「行不行呀,騎馬出去的!」
「我騎小母馬!」壽姑跟在她身後,「在城裏跑不開……小母馬跟的上。若是出城,叫桃子帶着我!桃子的馬騎的很好。」
隨便!
姐妹倆出來的時候,都已經牽馬在府門外等着了。
陶美芝就喊:「怎麼那麼磨蹭,都等你們了。」一瞧還帶着壽姑,她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低聲跟桐桐說,「要不然咱們兩撥吧!」
桐桐點頭,「好啊!兒郎和女郎喜歡的本就不同!要是在一塊,誰玩的都不盡興。」說着就跟大皇子和四爺說,「你們走你們的,我們有我們想去的地方。」
林崇韜還不放心,「你行不行呀?」
陶美芝嫌棄的擺手,「有我呢!你還不放心呀?」
行!放心!
大皇子猶豫了一瞬,還是拉了鄭元娘,「今兒我們失陪一日。」
鄭元娘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大皇子有什麼安排。
大皇子就道:「既然回了西北,就該去祭拜岳父。」應該的!
林崇韜就問:「這就調撥護衛……」
「不用!」大皇子笑道,「我們帶着親隨,去去就回。」林崇韜看桐桐:這合適嗎?
桐桐笑了笑,「沒事!銀州很安生,大兄能應付。」
大皇子看鄭元娘,「走吧!」
鄭元娘『嗯』了一聲,上馬跟着大皇子真就帶着三五親隨離開了。
韓嗣源看劉四娘,劉四娘還有些迷茫,看我幹嘛?
桐桐就問四娘,「你不是說要去還願嗎?要不要叫二兄帶你去還願?」
還願?我說過嗎?好吧!怕是有什麼目的的吧!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知道世子有沒有空?」
「到哪不是玩,要走就走吧!」
劉四娘心裏嘆氣,上了馬,跟在韓嗣源的後面溜溜達達的也走了。
林崇韜就看二皇子和雍王:「那咱們去轉?」
走!去看看銀州城的城闕。
行吧!林崇韜一再叮囑桐桐,「別出城,玩累了就回家。」
知道了!
四爺跟桐桐對視一眼,跟着林崇韜離開了。
好了,剩下的人就不多了。曹娥、陶美芝、張玉露、壽姑,再加上桐桐。
去哪呢?
大皇子跟鄭元娘站在那麼一大片的墳塋之前,駐足了。
鄭元娘看着一眼望不到頭的墓碑,「父親就葬在裏面。凡是戰死者,都是軍中給下葬。這裏面躺着的,都是戰死的將士。」說着,就把在街上買到的點心拿去了邊上的一個院子,輕輕的扣響了大門。
大門大開,是一個失去了右臂的老者。他看見鄭元娘愣了一下,「你不是那個……」
「老伯,我回來,想祭拜父親。」
老者就看向大皇子,「這是?」
鄭元娘忙道:「是護衛。」
老者『哦』了一聲,接了鄭元娘手裏的點心,又遞了香燭過來,「去吧!跟你父親說說話!離了邊塞,能去過安穩的日子……那就是好日子!皇宮裏怎麼也不能叫你凍着餓着要你去拼命,那這是好事!」
嗯!鄭元娘接了香燭,率先朝里走了。
路上總能遇上或是瘸腿或是瞎眼的漢子,拿着掃帚在清掃墳塋。
在那麼多墳塋里,鄭元娘找到了父親的墓碑,墓碑前乾乾淨淨,這是唯一叫人安慰的地方。
她緩緩的將祭品擺上,默默的站在墳前,「爹爹,您放心吧,兒現在挺好的!雖這幾年日子不好過,可總算是老天有眼。兒被皇家賜婚給皇長子……您看看他,他就是皇長子!」皇長子人很好,是個磊落丈夫,是謙謙君子。
大皇子上香,而後跪下三叩首,「將來大婚,怕是不能親來祭拜,得請您諒解。」
鄭元娘趕緊回身將人扶起來,心裏有什麼地方動了一下。也叩拜了父親之後,這才站起來,抬手指了指,「殿下,林家之於西北的意義,這是不可估量的。戰死者得以供奉香火,其父母子女有人贍養,這便是二十多年來,西北邊軍為何從不缺兵員的原因。」
大皇子沒言語,直接朝外走,到了最前面的廣場上了,他說秋公公,「快馬買香燭來。」
「不用了!」鄭元娘將籃子遞過去,「祭品是兩份,香燭也是兩份。」
大皇子愣了一下,默默的接過來,在最前面的位置把祭品一一擺上,而後點燃香燭,默默的跪下,「大陳皇長子金嗣戎拜——」
四爺跟林崇韜奔着城牆而來,二皇子要往城牆上去,四爺卻瞟見靠着城牆的傷病所,他沒跟着二皇子上去,「我去裏面看看,你們先上去。」
林崇韜就道:「裏面是一些舊傷常年不愈的傷兵,不太好看……」
沒事!看看情況,就知道桐桐有沒有法子。
那行吧!林崇韜帶着二皇子奔着城牆先上去了,只把親隨留給雍王。
四爺進了傷病所,也不免動容。裏面養着近千人吧,這些人都需要人伺候的。
照管傷病所的是幾位太醫,這也是為什麼朝廷派來的太醫一到西北,就不被放回去的原因。
張太醫認識雍王,他嘆氣:「有些是鋸腿了,有些被拔餘毒不清……就一直這麼養着,傷口常年無法癒合。每天也都有死去的人。照顧他們的都是些老人,這些老人多是失孤了……他們這麼照看着,心有寄託,也是一份營生。」
四爺問說,「給我看看藥材庫。」
「雍王請!」
藥材庫里的藥材也有一些缺額,「有些藥材價格實在是昂貴……」
「你列單子吧……把所需的都列成單子……我再去看看……」
他看了不少傷兵,人家不知道他是誰,也沒人說他是誰。他就是看看,這裏面的很多傷需得一些手術辦法,而手術是需要工具的。桐桐瞧病,從不單一的只用手術,也並不會脫離現在的醫術理念。不會叫人覺得奇怪。
那這就能治!
關鍵是得找到能替代一些昂貴藥材的藥物來。藥材之所以昂貴,不外乎是不易得。不易得那這到哪都搶手。
如今這些傷兵能維持成這樣已然不錯了!
臨走了,四爺朝這個院子深深的拜了一拜,而後沒等二皇子,就轉身回府。
二皇子呢?細細的數了數,凡是駐守在城牆上的兵卒,年紀都在四五十了,他們是名副其實的老卒了。
這個年紀,該在家裏含飴弄孫了,可卻站在這裏,雷打不動。
站在這裏,好似所有的語言都是匱乏的。這些人甘願站在這裏,不是因為大陳給了他們多少,而是北翼公治軍有功有德!
來這裏看?看什麼呢?二皇子突然就覺得羞的慌。
甘露寺里,門可羅雀。韓嗣源問老僧,「聽說甘露寺在銀州極富盛名,而今瞧着,香客何以這般少了?」
老僧念了一聲佛號,「郎君是客?」
是!外鄉人。
「那怕是不知道,在以前呀,甘露寺確實極負盛名,乃是一大寺。寺內只僧侶便有三千之眾!可北翼國公駐守西北以來,寺廟之狀,與甘露寺大同小異。國公爺說,人要成佛,需得積攢十八世的善行善德,可人若是放下屠刀立地便可成佛……」
劉四娘捂住嘴,不由的笑了出來。她就道:「於是,都去從了行伍,拿了刀,再放下刀,以求立地成佛。」
老僧無奈的點頭,「是啊!西北有僧兵八萬之眾,都是我佛門的子弟。」
韓嗣源走到大殿中,虔誠的跪下:「佛祖啊,武之一字,道盡了世上的用兵的道理。止戈乃武!用兵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只是為了從此再無刀兵之禍!此,是不是可立地成佛,我也不知!但總得有人有『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魄力,如此,人能不能成佛,我不知!但人是能活的像個人的!」說完,他深深的叩首,「若是天降罪孽,其後人甘願領受!」
老僧看韓嗣源,「郎君是?」
「姓韓!韓、林自來不分家!」說着就起身,今兒已然得到了想得到的,不用再問了。他拉着劉四娘就走,「回家!」
桐桐走在大街上,有賣羊肉餅的,有賣西域香料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可她卻看到,幾乎每家店鋪的門口都掛着一個木牌子,牌子上寫着:某家有兒某某某為國戰死。
有一家湯餅店的門口,足足掛了七個牌子。
這一家的生意特別特別的好,好些人都蹲在街上喝這家的湯餅。
桐桐叫青芽去買了,湯餅端出來,缺鹽少油,沒滋沒味的,桐桐就那麼捧着碗一口一口的給吃完了。這一碗湯餅格外的難下咽,不是因為難吃,而是因為堵得慌。
陶美芝低聲道:「這是一個白婆婆的店,她男人,她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還有兩個孫兒都戰死了。而今,兒媳婦們改嫁了,卻留下幾個孫子孫女在育幼堂。白婆婆平日開個店,給孩子們賺點銀錢傍身。」
「回吧!」從這條街上走過,便知道林克勤背負的是什麼了。他不止是林家的家長,還是這麼多這麼多人的大家長。
這天回去,都寫了信了,叫人送到驛站急送京城。
信什麼時候能放到文昭帝的面前,這個不好說。但是當天晚上,信卻放在了林克勤的面前。
西北出去的信件,除非有專人去送,或是用密語,否則,只要過驛站的信,不可能逃的過他的眼睛。
信是謄抄來的。
林克勤披着衣裳靠在榻上,一封一封的去看。
大皇子在信上說,西北之事,難的不是活人,而是躺在那裏長眠於地下的人。
林克勤心裏點頭,躺在那裏的人才是西北的魂!他們一頭牽着軍心,一頭牽着民意。是一股子看不見摸不着的力量。當西北的方方面面都跟他們有關的時候,誰忽略他們,那都是在找死。
他繼續往下看,大皇子在信上還說,西北自給自足,但絕對稱不上是富庶。朝廷還是該考量,在民政上多給予西北一些。
林克勤拿着信沉吟了半晌,默默的放下了。
再拿到手裏的是二皇子的信,信很簡短,但卻有了一個提議,他說:不該因為朝中有人忌憚西北,而北翼公又因各種原因從不跟朝廷提難處,就忽略了一個事實。那便是戰損最多的便是西北,朝廷該給西北補充兵員了,也該叫年過四十的老卒安享晚年了。
給西北新增兵員,這是曹五那天想說卻沒機會說的話。因為這事犯忌諱!
可二皇子去了一趟城牆,他看出來了,也點出去了,他也不曾懷疑林家什麼,去信只叫朝廷給增兵員。
林克勤緩緩的放下,再拿起來的是雍王的信。雍王在信上說:……兒觀世子非謀私利之人!謀私利為罪,可若是謀一域之利,此不僅非罪,實乃忠臣功臣也!謀一域者,胸中自有全局;謀一時者,焉能不顧萬世?
「謀一時者,焉能不顧萬世?!」林克勤站起身來,抬頭看着窗外的月,反覆的呢喃着這一句話:謀一時者,焉能不顧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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